回去的時候,我接到了蘇澤的拜年電話。
話題不知道怎么就轉(zhuǎn)到薄謹南,蘇澤說他要帶著宋溪言去馬爾代夫過年。
聽到蘇澤這話的時候,我并沒有想象中的難受,大概是已經(jīng)逐漸放下了吧。
蘇澤替我打抱不平:“你說你和他在一起不清不楚了那么多年算什么?”
“需要你陪著他的時候,就不允許別人追你,他有了新歡,就要一腳把你踢開。”
我走到陽臺上去透氣,聞著別家飄來的飯菜香。
“算我賤吧?!?br>
蘇澤雖然是薄謹南的好友,但也是我同專業(yè)的同學,在我和薄謹南的共友中,他是鮮少會站在我這邊的人。
我和薄謹南攪在一起的時候,他雖然不像阮寧那樣直白,可也罵過我,但我依舊我行我素。
如今他聽見我這么說,倒是愣了半晌。
“舒與,你還好嗎?”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樣一句話。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香?!?br>
我沒跟他說,我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夢到過薄謹南了。
就像他已經(jīng)有宋溪言在側(cè),已經(jīng)不需要我陪著他過年了一樣,我也不會在某個午夜突然因為夢見他而驚醒了。
吃過年夜飯,我和秦書年拿著煙花棒下樓。
我看著燃燒著的點點火光,心里是從未有過的安靜。
我看著秦書年的側(cè)臉開口問他:“秦書年,你什么時候離開陽城???”
他愣了半秒,然后勾起了唇:“本來打算春天離開的?!?br>
“哦?!?br>
一陣寒風吹過,我將腦袋縮進高冷毛衣里,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陣失落。
“只是現(xiàn)在嘛,估計得在多待一段時間了?!?br>
他遞給我一根剛點燃的煙花棒,我心里突然一閃而過一絲悸動,剛想開口問他為什么,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秦書年示意我接,所以我就連電話號碼都沒看。
“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我有些狐疑,不確定地又“喂”了一聲,才傳來薄謹南的聲音。
“溫舒與,你換號碼了?”
我原本是切斷了和薄謹南的聯(lián)系的,換手機號和微信這件事情,除了和我關(guān)系要好的幾個朋友之外,我誰都沒說。
可他是薄謹南,想找一個人,還不簡單么?
“嗯?!?br>
秦書年抽走我手里那根已經(jīng)熄滅了的煙花棒,我看著他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塞進我手里。
薄謹南停頓片刻,沉聲道:“什么時候回,我去接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