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李淵林凡的其他類型小說《隧末:放棄拯救大唐,我轉(zhuǎn)戰(zhàn)瓦缸山全文小說李淵林凡最新章節(jié)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天際的風采”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事情已經(jīng)鬧到這個地步,若是真的軍師不愿回來,也絕不能給自己留下這樣一個大敵。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方為上策。......至于林凡等人,則是輕而易舉的離開了長安城的城池。路上遇到的唐軍,也是對他恭敬有加。負責守城的將士,更是早就安排妥當,沒有絲毫的阻礙,便走了出去?;仡^看了一眼這宏偉的長安城池,秦瓊不由發(fā)出一聲長嘆。“本以為太原李家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但沒想到李淵老眼昏花,連軍師此等人物都無法立足?!薄罢媸菚r也命也,不可強求??!”或許李淵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出了一個何等愚蠢的決定,他逼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驅(qū)散了他們李家的未來。而一旁的林戰(zhàn)則是對著林凡道:“大人,終有一日,末將會率領(lǐng)大軍踏破長安,一雪今日之恥?!笨闪址仓皇堑男α诵?..
《隧末:放棄拯救大唐,我轉(zhuǎn)戰(zhàn)瓦缸山全文小說李淵林凡最新章節(jié)閱讀》精彩片段
事情已經(jīng)鬧到這個地步,若是真的軍師不愿回來,也絕不能給自己留下這樣一個大敵。
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方為上策。
......
至于林凡等人,則是輕而易舉的離開了長安城的城池。
路上遇到的唐軍,也是對他恭敬有加。
負責守城的將士,更是早就安排妥當,沒有絲毫的阻礙,便走了出去。
回頭看了一眼這宏偉的長安城池,秦瓊不由發(fā)出一聲長嘆。
“本以為太原李家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但沒想到李淵老眼昏花,連軍師此等人物都無法立足?!?br>
“真是時也命也,不可強求??!”
或許李淵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出了一個何等愚蠢的決定,他逼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驅(qū)散了他們李家的未來。
而一旁的林戰(zhàn)則是對著林凡道:“大人,終有一日,末將會率領(lǐng)大軍踏破長安,一雪今日之恥。”
可林凡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會有那一天的,不過現(xiàn)在,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大人盡管吩咐!”
“前方朝洛陽方向前進十多里地,就是一片平原,再往后不遠處就是一處天然的峽谷,只需居高臨下,即可穩(wěn)操勝券,我們趕過去,恭候后方大駕!”
秦瓊聞言眼神一亮:“大人此言何意?”
“你覺得,我們就算是想走,李淵會讓我們輕而易舉的離開嗎?”
......
大概半個時辰之后,林凡等人早就等在前往洛陽的必經(jīng)之地。
他想看看,李淵會不會反應過來,又會如何對待自己,最主要的是,他想要讓李淵以為自己會去投靠洛陽王世充。
要是忍不了這個時候再和王世充開戰(zhàn),那他所耽誤的這點時間,就更是不值一提。
沒過多久,在路口不遠處,就能看到一眾輕騎朝著他們趕來。
“大人,來人不過三五十之數(shù),不像是李淵派來的追兵!”
秦瓊眼神無比的銳利,遠隔數(shù)里之遙,也能看清來人的數(shù)量。
“不是追兵,來將是女將。”
說到這,秦瓊將眼神放在了林凡的身上。
很明顯,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秀寧。
李秀寧縱馬疾馳,她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林凡。
在她抵達城門口的時候,林凡早就離去。
直到現(xiàn)在,她終于看到了林凡等人的蹤跡,看到不遠處的親衛(wèi)營將士全部身穿甲胄,列陣以待之時。
“吁!”
李秀寧用勁勒住馬匹的韁繩,停在了林凡等人的不遠處。
“林凡,你要前往洛陽,難道你真的要離我而去嗎?”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伴我一生,不離不棄,至死相隨的嗎?”
一見面,李秀寧就隨著林凡質(zhì)問。
林戰(zhàn)見此女居然還敢質(zhì)問自家大人,當即縱馬上前,怒喝道:“你也配說這種話,我家大人待你如何,你心里就沒點數(shù)?”
“為了你們李家的未來,大人苦心謀劃,卻換來了什么,是你們這群人的排擠,暗中為難,想要抹除大人的功勞。”
“明明是你答應柴家婚約,棄我家大人多年真心于不顧,現(xiàn)在還要說讓大人伴你一生,不離不棄,至死相隨?!?br>
“如此厚顏無恥,喪心病狂的話,你究竟是怎說出口的?”
媽了個巴子,什么東西,真的把自己當成什么貞潔烈女了?
玩弄大人的感情,一女兩婿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敢在這大言不慚。
林戰(zhàn)早就對李秀寧不爽很久了,要不是大人謀劃,哪里輪的到你們李家現(xiàn)在的耀武揚威。
世家貴胄也是趁機割據(jù)一方,他才從中看到了新的契機,投靠瓦崗麾下,以自己的本事另起爐灶。
而現(xiàn)在,事實已經(jīng)證明他李密不是一個夸夸其談之輩。
“早就聽聞林先生之名,李淵自太原起兵,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兵不血刃的攻陷長安,實在是令吾等羨慕不已啊!”
王伯當相貌英俊、風度翩翩,此時站在林凡等人的面前,更是讓他們感到一種輕松之意。
林凡起身,對著王伯當拱手一笑:“王大人謬贊了,李淵此人過河拆橋,我與他之間的恩怨,想必諸位也是心知肚明!”
李密見狀哈哈一笑,起身道:“林先生快人快語,相比起來,我們這般作態(tài)倒是落了下程,以前的種種不談了,李淵那邊就如我所言,以后有機會一定讓先生出了這口氣?!?br>
“眼下既然先生誠心投靠我瓦崗,我李密也不會讓先生失望,瓦崗是不如李淵那邊背后有氏家大族撐腰,但卻絕對不會委屈了先生?!?br>
說罷,李密將眼神看向王伯當,道:“以后林先生就作為我大軍的軍師之一,幫助你管理一應事宜,先生的本事你我都知,不可怠慢!”
王伯當聞言拱手:“請主公放心,在下一定與林軍師通力合作,為主公圖謀大業(yè)!”
李密聞言欣慰的點了點頭,要說在整個的瓦崗之內(nèi),他最信任的王伯當了,此人不僅有白衣神箭之稱,而且對自己忠心耿耿。
“眼下我瓦崗軍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內(nèi)部尚未建立起統(tǒng)一的官職劃分,等以后徹底梳理好這些,高官厚祿定不會虧待先生,眼下還望先生見諒!”
聽聞李密的話,林凡當即站出身,拱手道:“主公客氣了,林凡一介流亡逃竄之徒,能得主公收留,寸功未建便竊據(jù)軍師之位,已經(jīng)是饒?zhí)熘?!?br>
“不過既然得主公如此看中,屬下也有一計獻于主公,若是不出意外,此計若成,可助主公得糧草十萬石有余,軍械若干,可以用于壯我瓦崗軍之戰(zhàn)力!”
糧草十萬石,軍械若干?
一聽到這個消息,李密當即來了精神,與王伯當在空中眼神交匯了片刻,當即問道:“此言當真?”
要是真的有十萬石糧草,就足以令他們瓦崗軍戰(zhàn)力大增,而且還有軍械,這更是他們迫切需要的東西。
“屬下豈敢蒙騙主公?!绷址伯敿吹溃骸爱敵跷以陂L安內(nèi)為李淵統(tǒng)籌糧草器械,幫助李秀寧組建娘子軍里應外合,搜集了不少的物資。”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用了,但是其中還有一部分是我擔心前線大戰(zhàn)有變,或者為戰(zhàn)事不順準備的預備糧,一旦前線大軍有任何的差池,這些糧草可以緩解大軍的燃眉之急?!?br>
“可李淵進軍長安之后,就和屬下徹底鬧翻,臨走之時,屬下并未來的及將此事整理完畢?!?br>
“而且以李淵那邊的進展,想要查到這筆糧草,最早也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眼下要是我軍能迅速出擊,就可以搶在李淵前面,將這批物資收入囊中!”
現(xiàn)在距離林凡遠遁長安,并且抵達瓦崗之地也不過半月有余,只要不出意外,時間上來說還是來的及的。
更主要的是,此事也能當做是自己對李密上繳的一份投名狀。
不拿出一些真金白銀的東西,他林凡想要快速在瓦崗立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個漢子,但到此為止了!”
秦瓊眼神之中閃過嗜血的殺意,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停歇。
左锏橫擋,右锏朝著李道宗的頭頂狠狠砸了下去。
“砰!”
隨著頭頂上傳來一陣痛楚,李道宗終究是失去了最后的力氣,手中長槍墜落在地,整個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他感覺自己面前的世界在飛速朝自己眼前閃爍,瞪大了雙眼,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要死了。
“為什么?”
“為什么短短的時間內(nèi)事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主公,你糊涂??!”
如此勇猛的戰(zhàn)將,算無遺策的軍師林凡,居然都是被他們逼到瓦崗去的,今后,還會有多少李唐的兒郎死在秦瓊的雙锏之下?
又會有多少的將士死在林凡那恐怖的運籌帷幄之中?
只可惜,這一切都沒有了答案。
隨著身體徹底摔倒在地,他也終究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李道宗,死!
“爾等主將已死,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隨著秦瓊親手斬殺李道宗,這場大戰(zhàn)也終于徹底落幕。
盡管還有李唐的死忠分子,可卻再也抵擋不住瓦崗軍的圍攻,不多時便徹底死在了亂刀之下。
徐世績見大局已定,也是帶兵來到了秦瓊身邊。
“叔寶,你陣斬李道宗,回去之后,我會親自向密公給你請功!”
將十萬石糧草以及若干器械收入囊中,現(xiàn)在又在江城大敗李唐大軍,陣斬李唐大將李道宗,這哪一個拿出來都是實打?qū)嵉膽?zhàn)功。
所以此時的徐世績內(nèi)心也很是興奮,這可是難得的大捷??!
“可惜,還是有不少的李唐將士逃了出去,眼下需盡快打掃戰(zhàn)場,免得李唐大軍趕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徐世績聞言自是無有不允,此戰(zhàn)到此為止,已經(jīng)算是大獲全勝。
落日的余暉下,還能看到不遠處江城之內(nèi)的火光,城墻之下尸橫遍野的場景,更是歷歷在目。
瓦崗軍迅速打掃戰(zhàn)場,然后是率兵和王伯當?shù)拇筌妳R合。
此戰(zhàn)已定,等確切的消息傳遍天下的時候,不知又將引起怎樣的風波。
......
瓦崗寨之內(nèi),一座寬敞的府邸之內(nèi),幾位身影在此相互交談。
“先生,你說這么大的功勞,你怎么不叫我去呢,那徐世績乃是翟讓麾下大將,王伯當更不用說了,乃是密公的心腹,可我們這些降將才是叔寶的娘家人??!”
此時在林凡面前抱怨的乃是秦瓊軍中好友,以天神神力著稱的猛將羅士信,自從秦瓊和林凡來到瓦崗寨之后,秦瓊跟隨徐世績前往江城,而林凡則是安靜的待在此處等候前線戰(zhàn)報。
也是自那以后,羅士信和程咬金就成為了林凡此處的常客,礙于這兩人的身份,哪怕是李密知道此事也未多加限制,只要林凡安靜的待在瓦崗,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什么狗屁降將,你是叔寶的兄弟,那就是我老程的兄弟,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我老程看不起你還是虧待你了?”
而聽聞此話,一旁的程咬金身形魁梧,壯實的肌肉像是用鐵石雕琢而成,瞬間就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對著羅士信怒目而視!
與之相比的羅士信,確實長的眉清目秀,身材雖然矯健卻也并不魁梧,可此時面對程咬金的發(fā)難,只是苦笑了幾聲:
“程大哥對我自然是沒得說,但是眼下的瓦崗寨,密公和翟公的矛盾越發(fā)激烈,不要說是我們這些降將,就算是你們這些翟公麾下的大將,又有那個是輕松的?”
要不是他追殺林凡不利,導致讓林凡順利逃到瓦崗,事情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也正是因為柴紹自己深深知道這些,所以哪怕如今李秀寧被打斷一腿,哪怕李秀寧對自己毫無愛意,他也不曾提出,或者不敢提出退婚。
反而做起事來更加的盡心盡力,生怕再出現(xiàn)什么差錯。
“臣在!”
李淵打量了柴紹一眼,當即道:“你和秀寧的婚事要盡快提上日程,我已經(jīng)讓司天監(jiān)的人看過日子了,年底的臘月初七就是黃道吉日,這些天把該走的流程和手續(xù)都處理了,到時候給你們完婚!”
他已經(jīng)因為柴家失去了太多,不能在干等著什么都讓按照他們的準備來,大婚一成,那柴家要是還對自己有所保留,就不要怪自己翻臉不認人了。
而且林凡既然這么在乎秀寧,那自己就用秀寧的婚事,在你的心上在狠狠的插上一刀,你做了再多又能怎么樣?
能改變什么?
最終自己心愛的女人還不是成為了他人的妻子,身為男人,這會比殺了林凡還會讓他難受。
“是,臣這就和家父去商量此事,定不會讓秀寧受到委屈!”
柴紹拱手,哪怕知道這是李淵有意在敲打他們柴家,但是一想到自己真的能迎娶秀寧為妻,一時間他的內(nèi)心卻還是有些欣喜。
盡管現(xiàn)在秀寧不待見自己,但他知道那是因為秀寧為自己得到她的手段感到不齒,更何況就因為這件事讓李唐發(fā)生了最近這么多的變故。
元吉斷臂,秀寧被廢腿腳,李道宗戰(zhàn)死,兩萬將士折戟沉沙。
這要是換做是他自己,也是接受不了的。
可他相信,等到他們兩人成婚之后,什么都會過去,時間會沖淡一切。
聽到柴紹的話,李淵滿意的點了點頭,要是這個時候柴家還敢耍什么小心思,他是真的會殺人的。
處理完婚事,李淵繼續(xù)道:“順德,孝恭,元吉處置軍中之事,你們在一旁看著點,不要出現(xiàn)亂子,然后全力整軍,寒冬就是我們最好的掩護?!?br>
“軍中暫時不會有大戰(zhàn)發(fā)生,但是等到來年開春之后,我要大軍之中再無任何后患,必須是鐵板一塊,明白嗎?”
李孝恭和長孫順德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明白李淵的用意,拱手道:“諾!”
......
瓦崗金陵城內(nèi)。
隨著徐世績即將凱旋而歸的消息傳來,城內(nèi)頓時鑼鼓喧天,紛紛在慶祝瓦崗軍的大勝。
為了更好的打出瓦崗的威名,李密將此次的慶功宴籌備的無比的隆重。
這還是他們首次面對李唐大軍的大勝,焉能不慶祝!
“主公,傍晚徐將軍就會抵達金陵,王將軍那邊已經(jīng)準備妥當,軍中是不會出現(xiàn)什么亂子的!”
魏征此時站在城墻之上,看著眼前的李密拱手回應。
“翟公和他麾下的大將都邀請了吧?”
李密嘆息一聲,雖然不忍殺了翟讓,但事已至此,他也別無選擇。
為了瓦崗的未來,為了徹底掌握瓦崗軍的局勢,他勢在必行!
一山不容二虎,大哥,別怪我!
“翟公欣然應約,單雄信,程咬金也將如約出席,就是翟寬此人,這幾天天天喝的酩酊大醉,恐怕想來也來不了!”
這時,魏征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冷意,繼續(xù)道:“至于別的,宴會中的酒水我已經(jīng)命人做好標記,外圍更是有裴將軍率領(lǐng)精兵伏擊,隨時聽候主公一聲令下?!?br>
郁郁不得志,空有一腔抱負卻毫無施展之地。
就在此時,他恰巧于這長安城內(nèi),與李淵之女李秀寧相遇,相知,日久生情。
心知這天下最終天命所歸乃是大唐,他又何必為了即將覆滅的隋皇朝,做這等逆天之舉,便毅然決然的加入李淵麾下,為他出謀劃策,深得李淵看重。
暗中謀劃全局,兼統(tǒng)籌軍事,協(xié)管糧草。
可誰知,就在李淵剛剛拿下長安,他第一次踏入這座太和殿之時,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面對周圍眾人的請愿,林凡抬起頭直視李淵的雙眼,平靜開口:“柴家少主請求迎娶秀寧,諸位大臣欣喜若狂,那臣請問主公,您是怎么想的?”
林凡剛說完,就感覺大殿之內(nèi)的眾人紛紛閉口不言,而李元吉更是伸手指著林凡大罵起來。
“放肆,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質(zhì)問父親,你這隋帝身邊的家臣,難不成真的是他安插在我們李家的奸賊,表面上刻意投靠是假,背地里為隋帝蓄意謀劃才是真吧!”
林凡聞言眼神之中閃過一縷寒光,這李元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是真的覺得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他乃是隋煬帝的家臣,這個身份本就不被李淵身旁的關(guān)隴集團所喜,之后他離開隋煬帝之時,更是背上了一個賣主求榮的罵名。
其實說到底,就是自己沒有任何顯貴的身份,更不是他們世家中的一員,不被他們接受罷了。
“當年臣效忠主公之際,主公親口許諾,等大功告成之際,主公會親自將秀寧許配于我,如今功成名就,難道主公要食言而肥嗎?”
林凡此時內(nèi)心的怒火也幾乎要到達頂峰,因為此等大事李淵沒有私下第一時間回絕柴家,還拿到這大殿之上任由眾人議論,那就說明他在心里早就做出了決斷。
自己,已經(jīng)被他放棄了!
此時,大殿之上李淵的聲音也悠悠響起:“我當年確實說過要將女兒許配給你,但從未說過許配給你的一定是秀寧,我之二女李氏,現(xiàn)在也已至及笄之年,軍師若喜,我可以許配與你為妻?!?br>
林凡也看著此時李淵的神情,雙目微睜,滿臉陰沉,甚至言語間都帶有絲絲的寒意。
顯然,他很是想要得到柴家的支持,但也不愿意放棄林凡這個軍師。
魚與熊掌,他都想要。
“主公,臣與秀寧兩情相悅,不愿分離,至于柴家那邊,只要主公愿意,臣可以前去斡旋,一定能勸服柴家竭力支持朝堂。”
“就算最后不能盡如人意,臣也可以向主公保證,這天下歸屬,最終一定會屬于我們,為主公之大業(yè),臣也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大殿之上,聽到林凡居然和李秀寧之間有私情在身,所有人盡皆閉口不言。
林凡為李淵所立之功勛,他們也算是心知肚明,更是讓他們望塵莫及!
可劉文靜此時卻是站了出來,用手指著林凡道:“保證,你拿什么保證,當初你要是有這份謀略,何至于不獻之于隋帝,不忠之人,談何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這些年來,本以為你是為主公大業(yè)鞠躬盡瘁,沒想到你居然一直懷著這樣的心思,覬覦三小姐之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br>
面對劉文靜發(fā)難,林凡沒有絲毫的懼色,甚至直接沒有將其放在眼里,這些年,因為自己的出身,以及這些年的計謀屢屢實現(xiàn),就讓他這個原本的謀士地位顯得很是雞肋。
李道宗見王虎恪盡職守,內(nèi)心的疑慮也是淡了幾分,對著裴寂點頭示意。
裴寂順手從自己的袖口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了王虎。
“主公命我等運送糧草器械回長安,王將軍一同前往,你看守物資有功,待回到成安之后,主公自會論功行賞!”
王虎大喜:“謝主公厚愛,糧草軍械盡在城內(nèi)糧倉,有大軍看管,隨時可以運回長安!”
見到王虎聽聞回長安接受封賞之時那欣喜的模樣,裴寂內(nèi)心的擔憂也淡了幾分。
看來眼下林凡沒有來的及和此人聯(lián)系過。
就算王虎之前是林凡的心腹,可現(xiàn)在物是人非,怎么選擇,相信此人還是心中清楚的。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裴寂一進城就率領(lǐng)大軍朝著糧倉之地趕去。
只有親眼見到糧草器械,他才能放下心。
一路上,幾乎沒有見到城內(nèi)的百姓,這讓裴寂內(nèi)心的不安再次涌上心頭。
“王將軍,城內(nèi)怎么幾乎沒有百姓出沒,哪怕此地不復昔日光景,可也不應該一個人都不見吧!”
王虎知道這是裴寂起了疑心,當即停下腳步,命人將道路兩旁的民居撞了開來。
見到房間內(nèi)有不少的百姓畏畏縮縮的看著大街上的大軍,甚至有些老人小孩見到有人撞開家門之后那種發(fā)自骨子里的恐懼,一時間讓裴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裴大人,江城遭遇大戰(zhàn)不知凡凡,僅這座城池,就在我軍和王世充的大軍手里不斷更換,甚至有的時候瓦崗軍也會前來湊熱鬧?!?br>
“兵禍,匪禍不斷,因此一見到有大軍進城,這些百姓不要說是出來湊熱鬧,哪怕是遠遠望一眼都沒有這個膽量!”
王虎早有準備,因此此時應對起來也沒有絲毫的局促。
甚至就連一旁的李道宗也是感嘆道:“裴大人不曾親眼見過戰(zhàn)場的殘酷,赤地千里,血流成河,尸骨如山,這不僅只是史書上的一句話,更是用無數(shù)人鮮活的生命為代價鋪就得?!?br>
“這種四戰(zhàn)之地,要不是百姓實在無路可退,是不會有人愿意久留的,朝不保夕的日子不好過,這種感覺是殺不了人,但卻會把人活活逼瘋?!?br>
裴寂見狀不再言語,而是靜靜地跟隨著大軍前進。
興亡百姓苦,直到這一刻,他才徹底將這句話印在自己的心上。
直到大軍趕到糧草看管的糧倉之地以后,王虎當即命令看管的將士將五座糧倉全部打開。
望著那堆積的密密麻麻的糧草,李道宗等人心中懸浮不定的心,算是徹底定下來了。
“兩位大人,末將這就命人將糧食裝車,最遲明天一早,就能整裝完畢,到時候末將隨兩位大人一起趕回長安復命!”
“至于今夜,就委屈兩位大人在城內(nèi)暫歇一夜,末將已經(jīng)命人備好酒水,聊表心意!”
王虎見到初步的計劃已經(jīng)達成,當即對照李道宗兩人請示,為的就是引開這兩位主將,為他麾下將士火燒城池拖延時間罷了。
至于糧草,除了最外面的這些是真的糧食,里面只是一個空殼罷了。
要不是為了此戰(zhàn)效益最大化,他也不必冒這個險。
“不用了,本將軍親自在這里看糧草裝車,免得出現(xiàn)別的變故!”
果不其然,李道宗當即拒絕了王虎的提議,畢竟他就是為了糧草而來,怎么能將糧草棄之不顧,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至于吃席,他什么時候不能吃,非得等這個時候?
而一旁的裴寂也是搖頭道:
“王將軍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但是糧草一事事關(guān)重大,不容有失,眼下還是以正事為主!”
畢竟這批糧草關(guān)乎著李唐的大事,不容有失,裴寂也很是謹慎。
“既如此,那末將這就在城內(nèi)征集運送糧草所需的車輛,眾位將士也得安頓,就不叨擾兩位,前去布置了?!?br>
王虎說著,然后對駐扎在此的將士道:“這批糧草需要運回長安,你們先打開各個糧倉入口開始填裝,等下車輛到了之后,及時裝車!”
守軍將士當即恭候領(lǐng)命。
而王虎也是趁機脫離了此處,前往約定好的地點匯合。
李道宗也安頓將士在城內(nèi)駐扎休息,畢竟長途跋涉而來,將士也是需要休息的不是。
可等王虎搜集車輛的裴寂卻是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城內(nèi)百姓畏縮不前,守城將士更是對他們的到來沒有絲毫的意外,仿佛早就知曉。
尤其是王虎,去征集糧草車輛,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有回來?
“王將軍去了多久了?”
裴寂當即對著身邊的士卒問道。
一位負責保護裴寂安危的將士回應道:“回大人,已經(jīng)半個多時辰了?”
“直到現(xiàn)在,就沒有任何人回來?”
話音剛落,裴寂就看到不遠處突然冒出一陣硝煙,緊接著就是城內(nèi)四處起火,火光沖天。
“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
就在這時,李道宗也是急忙湊上前詢問。
“報,城內(nèi)各處起火,火勢連綿不絕,似乎是有人有意為之!”
“報,城外驚現(xiàn)數(shù)萬敵軍,兵鋒直至江城!”
一時間,城內(nèi)硝煙四起,而且城外敵軍來襲,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更是打了李道宗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咻!”
就在眾人猜不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一支利箭徑直朝著裴寂直射而來。
“砰!”
李道宗不愧是沙場宿將,眼疾手快一刀就將利箭劈了出去。
“敵襲,保護大人!”
此時身邊的親衛(wèi)也是連忙將裴寂等人護在身后,避免被暗中的冷箭射傷。
“李淵背信棄義,妄圖坑殺我等隋朝降將,此等不忠不義之徒,安能效忠?”
“今日,我等反了!”
霎時間,原本看守此地糧倉的江城駐軍,紛紛倒戈相向,他們沒有廝殺,只是按照計劃點燃了糧倉內(nèi)早就準備好的易燃物,劇烈的火勢頓時席卷開來,將所有人都幾乎隔絕在了此地。
李道宗放眼望去,見到這一幕之后,哪里還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這群人,果然是居心不良。
主公趕走林凡的不智之舉,今日,已經(jīng)遭到了反噬!
而此時江城的城池之外,徐世績和秦瓊率領(lǐng)的大軍已經(jīng)殺到了城門口。
再加上城內(nèi)王虎大軍的配合,瓦崗大軍可謂是輕輕松松就徹底攻陷了各個城門。
李道宗麾下的兩萬大軍經(jīng)歷長途跋涉,好不容易剛剛歇息片刻,結(jié)果沒有來的及緩口氣,就深陷大火之中。
秦瓊手持黃金雙锏,胯下戰(zhàn)馬飛馳,一馬當先便殺入李唐大軍之中。
渾身散發(fā)著銳利無比的戰(zhàn)意,讓所有敵將為之震撼!
勇猛無雙,蓋世無敵!
有秦瓊率軍沖鋒,本就群龍無首的李唐大軍頃刻間便兵敗如山倒。
城池之外,徐世績坐鎮(zhèn)中樞,看到眼前這一幕,笑道:
“有叔寶沖鋒在前,此戰(zhàn)無慮也!”
可想到自己曾經(jīng)對林凡的種種,就這么簡單的派人去,林凡未必會相信,所以他還讓來護兒稍等片刻,他親自去蕭后那邊一趟。
聽聞隋帝居然愿意給與林凡如此地位,蕭后也是喜不自禁,當即親自書信一封,并且將自己的玉佩也放在了里面。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隋帝立馬將其交給了來護兒。
“記住,書信一定要親手交給林凡,告訴他,之前是朕一時糊涂,要是他愿意回來,朕會給他他想要的一切。”
“將來平定李淵之時,可以將李淵全家交由他處置,甚至可以封他為異姓王,世襲罔替!”
隋帝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想,如果林凡真的能回來為他效力,有了此人輔佐,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再次平定天下。
只要能不讓大隋皇朝在他楊廣的手里二世而亡,他可以付出一切。
他楊廣立志要成為的是千古一帝,而不是二世而亡的秦二世!
而對于林凡此人,隋帝想到此人之前不論是對自己的規(guī)劃,還是對李淵起事所起的作用,都已經(jīng)徹底證明了他的能力。
若是自己聽從林凡之謀,大隋不會走到今日。
若是李淵沒有聽從林凡之策,恐怕現(xiàn)在的他也不會是如今的局面。
而來護兒見到自己效忠的陛下終于有了振作起來的樣子,也是欣喜不已。
“陛下放心,臣親自帶人去找林凡,一定會將他帶回江都!”
輔佐隋帝振興大隋是他一直以來的希望,現(xiàn)在有如此良機,他怎么會錯過。
“有了此人在,我們一定能重振大隋皇朝的榮光,君臨天下,也不會成為奢望!”
來護兒對于林凡并沒有如此大的信心,哪怕知道了他在隋帝和李淵麾下所起的作用,也沒有這般信心。
他興奮的,是他的皇帝陛下,終于有了振興的苗頭。
只要陛下雄心尚在,那所謂的天下梟雄,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而就在李淵派出追兵一路追擊,隋帝命令來護兒親自出手想要將林凡接回江都之時,林凡卻已經(jīng)悄悄的來到了屬于瓦崗軍的地盤。
現(xiàn)在的瓦崗寨,早就不是當初那群起義軍占據(jù)的彈丸之地,在李密加入之后,勢力得到了極大的擴張。
隋大業(yè)七年,翟讓等人在瓦崗寨起義,之后又有單雄信,徐世績等人先后投奔,勢力得到進一步的增長。
大批因為隋暴政活不下去的百姓也因此加入其中,瓦崗寨一度成為大隋曾經(jīng)最為頭疼的起義軍。
大業(yè)九年,楊玄感兵敗之后,李密帶來王伯當投奔瓦崗,有了此人的加入,瓦崗寨從最初的農(nóng)民軍逐步演化,勢力和勢力也不斷開始擴張張。
軍隊戰(zhàn)斗力大幅增強,權(quán)利也愈發(fā)的嚴謹,綜合實力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今年李密更是率領(lǐng)大軍打了興洛倉之戰(zhàn),開倉賑濟饑民,進一步增強了瓦崗軍的人氣和實力。
見到自己的地盤之上突然冒出這么多的騎兵將士,瓦崗軍不時就出現(xiàn)在了林凡等人的面前。
可一看到眼前之人,秦瓊就直接驚呼出聲:“單二哥,怎么會是你?”
單雄信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體格健壯,立于戰(zhàn)馬之張,手持一柄長槊,身后更是跟著數(shù)百將士,遠遠望去威風不已。
可當他聽到秦瓊的聲音之后,眼神為之一動。
因為這天下,執(zhí)掌一切的依舊是世家,他李密終究會回到世家的懷抱。
而這,也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事實。
他翟寬可以戰(zhàn)死,可以被誅,但卻決不能看著他們曾經(jīng)的心血付之東流,看著曾經(jīng)因為反抗暴亂聚在一起的老兄弟們,淪為世家手中的屠刀。
林戰(zhàn)見狀臉色泛起一絲凝視,看向一旁的林凡:“先生,他已經(jīng)成為一個酒瘋子,只知道在這怨天尤人,我們找他也沒有用,還是換個人吧!”
話音剛落,早就察覺到有陌生人靠近的翟寬眼神之中再無絲毫的酒醉之意,快步靠近,一雙拳頭就朝著林凡砸了過來。
林戰(zhàn)早就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因此幾乎在翟寬出手的瞬間,林戰(zhàn)就沖了上去。
手掌緊緊握住翟寬的拳頭,林戰(zhàn)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這,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吧!”
感受到眼前之人的力量,翟寬雙眼泛起一抹亮色,卻也知道眼前兩人對自己并無惡意。
停下自己的攻勢,翟寬冷聲道:“你們是什么人,不請自入,算什么客人?”
林凡此時站前一步,笑道:“在下林凡,早就聽聞翟寬之名,今日得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你就是從李淵那里來的軍師林凡?”
果然,在聽到來人居然是林凡之后,翟寬不敢有絲毫的輕視,當即眼神冰冷的打量著眼前之人。
“李密對翟公除之而后快的決心就連我這個剛來的外人都心知肚明,而你身為瓦崗軍的元老,身為翟公的兄長,卻只是在這里用酒水麻醉自己,怨天尤人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說著,林凡徑直找了一個空閑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后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絲毫沒有在意這是在什么地方。
這一次,翟寬沒有第一時間回復,而是徑直的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
“先生投我瓦崗,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能問一下,先生背后還是在為李唐謀劃嗎?”
這一刻,翟寬強迫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現(xiàn)在的林凡,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他唯一能看到的希望。
而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他猜的是林凡和李淵上演了一出大戲,為的就是圖謀他們瓦崗,這也是目前唯一能說的通的解釋了。
“不,我只是為自己謀劃,當然,也是為了瓦崗的未來籌謀!”
林凡放下酒杯,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沉聲道:
“當今天下,經(jīng)歷隋帝暴政之后,群雄四起,諸強林立,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上層階級之間爭權(quán)奪利的手段罷了,太原李淵,洛陽王世充,河北竇建德,又有那一方勢力背后沒有門閥世家的影子?”
“各地門閥,五姓七望歷經(jīng)百年沉浮,勢力盤根錯節(jié),他們把持了幾乎絕大部分的資源,斷絕了普通人上升的渠道,在李唐之內(nèi),功勞大如我之前那般,也不被他們所接納。”
“放眼天下,能不受身份束縛,可以有一番作為的地方,也就只有如今的瓦崗,所以,我今日前來找你,是為自己謀求一條出路,更是為未來天下如我這般身份的普通人,謀求一個未來!”
陳勝吳光大澤鄉(xiāng)起義,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慷慨之言響徹千古,可卻從未真正改變過歷史的大勢。
強漢也好,東漢也罷,都是世家的溫床,魏晉南北朝之后,更是讓他們的勢力發(fā)展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