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還未結(jié)束,林亦笙提前離開。
黑色的勞斯萊斯平穩(wěn)地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車廂內(nèi)一片死寂。
車后排空間寬敞舒適,林亦笙從上車后便闔著雙眸小憩,纖長的睫毛留下一層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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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暴雨如注,藍紫色的閃電劃破夜幕,雷聲轟鳴。臥室內(nèi)沒有開燈,氛圍陰冷壓抑,令人窒息。
林亦笙身著一條輕薄到白色的吊帶裙被五花大綁擱置在床上,“嗚嗚老公,時宴,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背叛你了?!眿善G的面容梨花帶雨,瀲滟的眸子低垂,無力的求饒。
程時宴站在床沿,大半張臉埋入陰影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狹長的眸子里陰戾可怖,壓迫感十足。
男人垂落在身體一側(cè)的手骨節(jié)分明,青筋盡顯,彰顯出主人壓抑著的怒火。
他抬手虎口掌控住女人的下頜,“說,那個男人是誰?”
林亦笙被強行抬起,眼睛不得不直視男人陰霾的俊臉,“我不知道?!鄙眢w止不住輕顫,“我...我真的不知道。”
程時宴輕笑了聲,帶著薄繭的手輕撫著她,眉心、嘴唇一路向下延伸停留在白皙的大腿處,“不想說是么?嗯?我的笙笙需要一點教訓才能長記性。”
男人語氣輕柔陰冷,令林亦笙不寒而栗。
下一刻,嘶啦一聲,吊帶裙盡碎,散落在深黑色的大床上。極致的黑與玲瓏有致得酮體的白相互交織。
林亦笙看著程時宴手中不知從何而來的皮鞭,滿眼驚恐,止不住向后蠕動,“不要,求求.....”
話未說完,纖細的腳踝便被男人拖住,一個用力,蝴蝶骨聳立在空中,背部線條單薄流暢,似連綿起伏白雪皚皚的山峰。
鞭子在空中揮舞摩擦著空氣發(fā)出嗖嗖的聲響。下一刻以雷霆之勢到達雪山之巔,山峰的瑩白被劈動的輕顫。
白皙的肌膚如同湛白的紙張,被染上一道紅色墨水。
林亦笙吃痛喊出聲。
......
“太太...程太太,醒醒?!彼緳C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里閉著眼睛口里不斷支吾的女人。
林亦笙猛得驚醒,緩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車廂里。
是夢!
看到女人清醒,司機解釋道:“太太,我看您睡著了嘴里一直在含糊不清地自語,我這才叫您的。”
“嗯,知道了?!绷忠囿暇従徎亓司?,心有余悸。
剛才的夢太真實了,夢里的程時宴變態(tài)的令人發(fā)指。
她是怎么做出這么變態(tài)的夢的!夢見自己因為紅杏出墻被程時宴抓住,被他五花大綁用鞭子打..
被打的地方是兩個字,林亦笙面色為難有點難以啟齒。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面上狐疑。
莫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內(nèi)心深處想出軌?
林亦笙甚至聯(lián)想到她現(xiàn)實出軌了,程時宴會怎么辦。
她撇了撇紅唇,那狗男人估計只會慶幸,終于有理由和她正大光明的地離婚了。
回到棠山南苑時夜色正濃,車子??吭谡醒氲膭e墅外。
棠山南苑地理位置優(yōu)越寸土寸金,婚后林亦笙和程時宴搬了過來。除了家中傭人保姆之外,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她一個人居住。
程時宴在這里居住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新婚后在這住了一個星期便飛往國外分公司作考察。
半年內(nèi)回來了三次,每次都是待上一天,折騰夠她就走。
三次皆完美避開她不合時宜的幾天。
現(xiàn)在想想,林亦笙合理懷疑這狗男人就是算好了時間,憋不住了需要發(fā)泄才回來的。
倒是挺守身如玉,挺講究的,交公糧的時候還會往家里跑。
畢竟按照她大學時期被室友拉著看的一些歐美大片的經(jīng)驗來看,她總結(jié)出三個方面:無論是時間層面、占空面積、力學頻率。
程總哪方面的不輸,天生的好苗子。不學習就是超一流。所以肯定不會是因為怕在國外成績不好被外國美女嘲笑的原因才大跑小跑回到國內(nèi)的。
回到臥室林亦笙泡了個熱氣騰騰的澡。
原本被諷刺、被夢嚇的沉抑的心情得到緩解。
她坐在梳妝臺前照例進行每日護膚流程,黑亮濃密的長發(fā)吹干后蓬松柔軟的散落在白皙的肩膀。
今天晚宴上她生氣歸生氣。
但她突然發(fā)現(xiàn)狗嘴里是能吐出象牙的,比如蘇珊再看不慣她也不能違心的說她丑,還得當面夸她好看。
這么一想,林小公主心中瞬間欣慰許多。
女人嘛,哪怕她到80歲有人夸她好看,她也能樂得不行。
林亦笙完成護膚后便盤腿坐在床上,將手機里的內(nèi)容傳送到筆記本上,對著亮著的屏幕一通操作,剪輯,保存,再傳送給手機,完成。
她晃了眼時間。
21:37。
倫敦那邊現(xiàn)在還是凌晨,程時宴應該還在睡覺。
她承認她被夢嚇到了,但那只是夢!
對,就是夢而已。
她現(xiàn)在還是要送他一份禮物。
不作一下對不起她第一作精的稱呼。
點開與程時宴的聊天頁面,還停留在上個月他回國那天,他通知她幾點到家,她回復了句好的。
將方才剪輯的內(nèi)容點擊發(fā)送給程時宴后,林亦笙精挑細選了張照片配上簡潔明了的文案發(fā)在朋友圈,順手屏蔽了程家和林家的人。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十分完美!
林亦笙內(nèi)心陰暗的想著:她不好過,讓她不爽的人也不能好過,程時宴更別想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