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鄭雪歌心臟驟然一痛。
她捂住胸口,心跳越來越快,就好像什么要離自己遠去一樣。
不對,不對。
雖然以前她也跟林斯洛說過自己不會回來的話,可每一次他都會點頭說好。
可唯獨這一次他一言不發(fā)就掛斷了電話,好像他們再怎么樣都與他無關(guān)!
緊接著她的眼皮猛然跳了起來,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
旁邊的林月淺見他許久沒動,著急的跺跺腳。
“媽媽,你怎么不走啊,予年叔叔都催了我們好幾遍了,煙花就就要開始了!”
鄭雪歌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門口擔(dān)憂的看著她的裴予年。
今晚的他格外的亮眼,可她卻莫名的想起了另一個人。
猛然裴予年那張臉在她面前放大,她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
“怎么了?”
裴予年咬咬唇,今天的重頭戲不是煙花大會,而是后面的夜晚。
為了這個夜晚,他專門花了大價錢去商場買了一條國外進來的西裝,還弄了精致的頭發(fā)。
若是以前,鄭雪歌看著他這個打扮,一定會邊眼里驚艷一邊夸他帥氣。
可今天不知道她怎么了,一直愣愣的看著電話筒,任由他喊了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yīng)。
這讓他不禁有點擔(dān)憂,今晚還能成事嗎?
裴予年抬眸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雪歌,煙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br>
說完也不顧她的回答,就要拉著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若是以前鄭雪歌也跟他順勢離開,但現(xiàn)在她滿心滿眼都是林斯洛那通突然掛斷的電話。
她松開他的手,臉上滿是歉意。
“予年,抱歉,我可能去不了了,家里還有事……”
此話一出,裴予年驀然紅了眼眶。
“不是說好要陪我的嗎,你家里能有什么事,而且你以前也是常常不回家的啊,也沒見到斯洛生氣???”
“是啊,媽媽?!绷衷聹\也跟著道,“爸爸從來都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的,你也說過了下次會回去陪爸爸過生日的?!?br>
“而且你不是答應(yīng)了我等煙花結(jié)束后帶我去吃好吃的嗎?”
鄭雪歌這才想起來,的確林斯洛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這五年來她也不是沒有缺席過和他的重要節(jié)日,可他一次都沒有生過氣。
再說了他也在電話里說清楚了,下次一定會回家陪他過生日的。
見他開始動搖,裴予年重新挽上他的胳膊,甜甜一笑。
“就算斯洛生氣,你到時買個生日禮物作為補償哄哄他就是。走吧,煙花大會快要開始了?!?br>
鄭雪歌也沒再多問,跟著裴予年走了出去。
漫天的煙花綻放開來,引得無數(shù)行人駐足觀看,孩子的歡呼聲和裴予年的驚呼聲在鄭雪歌耳邊響起,她思緒漸遠。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和林斯洛好好看過一場煙花,每一次她都會因各種事情而離席,那時他臉上說沒有失望不是沒有的,但他總能很快的掩蓋下去,然后貼心的讓她早點離開,還叮囑她注意安全。
而不像裴予年一樣,每次她因迫不得已的事情而拒絕時,他臉上先是失望再是生氣,最后她都只能低下頭來哄他。
鄭雪歌回過神來看著身邊的裴予年,不知為什么眼前竟然浮現(xiàn)出了林斯洛的臉。
或許是因為她太過出神,以至于煙花放完了,她都還愣在那里。
裴予年一回頭就看見她直直的看著自己。
本來剛剛她在賓館里說不來看煙花時,他心里還忐忑不已,總覺得今晚不能成事。
但如今看著她這么看著自己,他心里越發(fā)膽大和迫不及待,他想現(xiàn)在就做那件事。
于是在鄭雪歌把孩子哄睡后,裴予年就推開了她的房間門,他的大衣下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衣。
他剛要開口,她身體一僵,就連忙走上來一把替他拉好外套。
“雪歌?”裴予年原本通紅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這意思不就是拒絕了他嗎?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