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景春雨幾乎是咆哮出來。
他原本坐在椅子上,這時候也一下子站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瞪著景天英。
景成野,同樣的眼睛都是一瞪圓,全身氣息也隨之一變。
武道六重天境界的修為,當然不至于讓景春雨和景成野兩人驚詫,問題是,景言上個月明明還是武道三重天的修為,這一個月時間,就恢復(fù)到了武道六重天?
這怎么可能?
太逆天了!就是當初的景言,都遠遠做不到這么妖孽。一個月時間,能提升一個境界,就已經(jīng)是了不起了,何況是三個境界?
“四長老,你真的確定?”景成野吸了口氣,看著景天英沉聲說道。
其實他已經(jīng)清楚,這件事必定是真的,景天英不可能欺騙他。況且,又不是景天英一個人主持這一次實力測驗,還有六長老景明知也在場。
退一步說,演武堂內(nèi),肯定也有大量的景家子弟親眼所見。
他只是,一下子難以置信!
“我非常確定!”景天英看到景春雨那有些變形的面積,心中非常的爽快,“族長,其實景言雖然只恢復(fù)到了六重天境界,但是他的真正實力,卻是超過表象?!?br>
“超過表象?”景成野目光疑惑。
“我景家有一位高級武者景錄成,想必大長老也知道對吧?”景天英目光一轉(zhuǎn)看向景春雨。
景錄成,景春雨當然知道。
景玉琴就是景春雨的女兒,而景錄成雖然不是大長老的嫡孫,但是景玉琴與景錄成的關(guān)系卻是非常的親密。
“四長老,你想說什么?”景春雨足足吸了幾口氣,才將心中的震動壓了下來,他眼神一凝,看著景天英低沉的聲音道。
“景錄成今天在演武場,主動與景言切磋,不過對戰(zhàn)中他被景言擊敗了。景錄成,是武道七重天的修為?!本疤煊⑿χf道。
景成野和景春雨,身軀又是一震。
“這不可能!”景春雨當即就吼了出來,表情猙獰,“景錄成是武道七重天,就算景言恢復(fù)到了武道六重天的境界,也不可能是景錄成對手。四長老,你是在胡言亂語嗎?要不然,就是景錄成控制了自己的境界?!?br>
“呵呵,景錄成最初,確實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要將自己的境界控制在武道六重天。但是對戰(zhàn)之中,他就沒有任何控制了。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被景言擊敗?!本疤煊⒛恐芯忾W動。
想到景言所施展的秋風(fēng)落葉劍武學(xué),景天英心中就是振奮不已。
改進武學(xué),這可不是一般武者能做到的。別說是先天之下的武者,就是先天強者,一生的時間,也未必能改進一種武學(xué)。
景天英有九成以上的把握,確定景言改進了下品武學(xué)秋風(fēng)落葉劍。要不然,秋風(fēng)落葉劍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族長!”景天英神態(tài)一變,對景成野拱了拱手鄭重說道,“景言擊敗景錄成所施展的武技,為秋風(fēng)落葉劍。而景錄成施展的武技,為游龍槍法。我觀看了兩人的對戰(zhàn),可以確定,景言的秋風(fēng)落葉劍,被改進過,威力提升極多,絲毫不弱于中品武學(xué)!甚至,猶有過之!”
景天英的語速很快,但是說得很清楚。
“四長老,你的意思是說,景言改進了秋風(fēng)落葉劍?”聽到四長老的這番話,景成野心中更是掀起一股巨浪,連聲音都微微的有些顫動。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驚人了!
要知道,下品武學(xué),雖然也頗有價值,但是在東臨城,下品武學(xué)還是很容易購買的。但是中品武學(xué),想要購買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需要一些運氣。
當然,景言真的改進了秋風(fēng)落葉劍的話,按照四長老的意思,景言改進的秋風(fēng)落葉劍威力堪比中品武學(xué),那其代表的意義,可不是讓景家多一種中品武學(xué)那么簡單。
下品武學(xué)修煉起來,要比中品武學(xué)難度低得多。如果秋風(fēng)落葉劍被改進,那就能讓景家許多沒有達到修煉中品武學(xué)的子弟,在修煉秋風(fēng)落葉劍后,實力得到突飛猛進。
念頭電轉(zhuǎn),景成野很快就想到這些意義。
“應(yīng)該不會錯,不過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是景言改進的武學(xué)。”景天英目中光華連閃說道。
“護衛(wèi)可在!”
景成野,對著外面高聲喊道。
“族長!”一名護衛(wèi)閃身走了進來,對景成野行禮。
“去將景言請來!”景成野,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立刻見到景言了,他要與景言談?wù)劇?br>
……
西區(qū)坊市,如意閣!
景錄成,失魂落魄的,來到如意閣。
他來此,是為見景玉琴。
景玉琴雖然被如意閣停職了,不過尚未被逐出如意閣,所以她每天大多數(shù)時間,還是會在如意閣內(nèi)。
“錄成!”景玉琴看到景錄成,忙親切的出聲。
她知道今天是景家每個月一次的家族子弟實力測驗的日子,她也知道,今天在演武堂內(nèi),景錄成會挑釁景言。
因為,這正是她授意的。她就是,不想讓景言好過,要當著眾多景家人的面,讓景言被狠狠的羞辱。
“怎么樣?那景言,有沒有膽子與你對戰(zhàn)?”景玉琴滿面笑容。
“對戰(zhàn)了?!本颁洺擅鏌o表情,如傀儡般點頭應(yīng)聲。
景玉琴眉頭微微一皺,她也看出,景錄成的精神似乎不太對。
但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景錄成會被景言擊敗。
事實上,恐怕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去想景錄成會在與景言的對戰(zhàn)中落敗。
“怎么了?難道被長老訓(xùn)斥了嗎?你不會是殺了景言吧?”景玉琴雙眉微微一凝,“錄成,只要你沒殺死景言,就沒事。你放心,家族那些長老,也不能奈何你?!?br>
景玉琴當然有底氣說這些話,因為她的父親,乃是景家大長老景春雨。有大長老庇護,一點小問題,一句話就可能夠解決。當然了,若是真的殺了景言,那就有些麻煩了。畢竟,景言是老族長的孫子,在景家內(nèi),還是有一些高層,對景言是有優(yōu)待的。
“沒……我沒有殺景言,我……我不能!”景錄成抬目看了看景玉琴,囁嚅著嘴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