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墅里住了幾天,雖說楚穎處處照顧著我,但我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頭兩天,我還能在花園里走走,但后面的幾天,我?guī)缀跻呀?jīng)無法下地。
楚穎日日都紅著眼眶,她也問我,要不要替我通知我的媽媽。
我沖她搖搖頭:“我如今這樣,怎么能見她呢?我走之后,你就告訴她,我是出國散心了,好嗎?”
“你以為,這樣的謊言,能瞞一輩子嗎?”
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一直到那天,陸之行找到了這里。
“陸之行,我沒告你非法拘禁已經(jīng)算客氣的了,糖糖不想見你,識相的就趕緊滾?!甭牭贸鰜?,楚穎的語氣并不好。
陸之行卻一反常態(tài),像個無賴一樣在門口守了整整三天,甚至,還在門口搭起了帳篷。
“這人有完沒完啊,糖糖你放心,我這就報警!”
我按住了楚穎撥號的手:“算了楚楚,有些事情,早就該說清楚的。你幫我化妝,好嗎?”
“你要見他?不行,萬一他又對你……”
“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而且,我也想在死之前再看他一眼,就一眼,好嗎?”
楚穎眼睛一紅,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我:“再說那個字,信不信我和你絕交!”
我拉過她的手:“好,不說了。”
楚穎的手法很好,化了妝之后,我這張病態(tài)的臉倒是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
“糖糖?!?br>
出門的時候,楚穎叫住了我:“你,會回來的,對吧?”
我重重點頭:“嗯,和他說清楚,我就回來?!?br>
“好,我等你。”
走出大門,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頂黑色的帳篷,帳篷下,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坐在那看書。
陸之行今天并沒有穿西裝,而是換了一身簡單的休閑服,遠遠一看,竟然和記憶中的司銘有幾分相似。
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走到他身邊。
“聽說你找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