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撕心裂肺地哭喊,還將我的靈草全部拔了。
暮秋雪聞聲趕來,第一時(shí)間朝我發(fā)難。
「凡姝,你還是不是人?這么大的東西欺負(fù)小孩子,還要臉嗎?」
我冷眼看著她:「身為朝天宗弟子,私自翻動別人的東西,教養(yǎng)喂了狗嗎?」
「損了天玄丹,你拿命都不夠賠,給我滾!」
暮秋雪勾起嘴扭著腰,尖酸刻薄地冷笑:
「朝天宗怎么了?以后還不是承澤的!」
「承澤心里只有我和夏夏,我們?nèi)攀且患胰?,你只是給他打工的,凡間的說法就是長工、仆人?!?br>「就算你和他結(jié)為道侶,他心里也只有我,不被愛的才下賤!」
我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到她臉上,將人打飛。
柳承澤趕到之時(shí),暮秋雪昏迷不醒,夏夏在她身邊嚎啕大哭:
「壞人,就是她因?yàn)橐活w藥丸子打傷娘親?!?br>「嗚嗚,神仙爹爹,你快幫我教訓(xùn)她!」
這次柳承澤沒有說話,他盯著我手里的天玄丹,半天才回神:「凡姝,你準(zhǔn)備突破元嬰了?」
我也沒藏:「不錯(cuò),在你和她糾纏不清的時(shí)候,我已摸到元嬰的邊緣,只差一步便能突破?!?br>柳承澤好一會兒才調(diào)整了心態(tài)。
我知道,他外表溫潤,內(nèi)在清高,實(shí)在接受不了我的反超。
此時(shí)他心里五味雜陳,還是擠出了笑容:
「不愧是你,恭喜了,不過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對她們動手啊,你明知道她們修為不行,傷到了怎么辦?」
我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
「柳承澤,你知道夏夏對我說什么嗎?」
我輕笑道:「她說,青鸞峰的東西都是她的,無論她做什么,爹爹都不會責(zé)罰她?!?br>「她還說我是壞人,想搶走她的爹爹?!?br>「暮秋雪也說,朝云宗是你的,我即便嫁給你,也只是仆人、長工,不被愛的最下賤?!?br>看著他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變化,我心里竟然感到痛快。
我頭一次對他強(qiáng)勢,半步不退:
「她丈夫?yàn)榱司饶悴潘?,你有很多方式償還恩情,比如給她銀兩,置辦房產(chǎn),讓她衣食無憂?!?br>「帶上山門也無礙,只要多加教導(dǎo),讓她們早日自食其力?!?br>「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你不懂嗎?你是太懂了,但你也太享受被人依賴的感覺,不想她們離開你。」
「你需要的不是她們,也不是我,是被人仰望依賴的感覺而已?!?br>柳承澤道心受損,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是,我沒有!」
「如果沒有,那你便是動了情,否則為何喪失理智?」
「你的救命恩人若知道,你要給他的妻子做相公,讓他女兒喊你爹爹,你說他會后悔救你嗎?」
柳承澤整個(gè)愣住,倉皇而套。
輸出完這頓,我卡了兩個(gè)月的境界竟然松動了。
內(nèi)耗自己不如創(chuàng)死別人,先祖誠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