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聽到這話直接傻了,敢情彭戰(zhàn)天不是來對戰(zhàn),是來左右賭局,這人不僅黑心腸,實力還有點強啊!
“我不……”那人正要高喊的時候,彭戰(zhàn)天拉動長劍,鮮血噴出,已經切到肌肉上,再下去就是要切斷經脈的節(jié)奏。
彭戰(zhàn)天按著他的頭:“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要嘛配合,要嘛就成為一個廢人!我想你自己能判斷的了!”
無形的威壓,冰冷的言語,這與之前看來判若兩人,南方的這名弟子吃痛的叫著,但是他此刻也不敢亂動了,而他此時似乎回想起最近來京城聽到的一個傳聞,彭戰(zhàn)天就是個內心陰寒殺人如麻的變態(tài)。
這個傳聞被裴秀智的光環(huán)掩蓋,所以這名弟子一直不當一回事,但是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什么叫命懸一線,什么叫被人壓著打,而且是哭天喊地都沒用,唯有任人宰割了。
在這時候,這名弟子無奈的低下了頭,算是臣服,也算是認輸了,他嘆了一口氣,問了彭戰(zhàn)天道:“對你而言盛世金典錄就這么兒戲?”
彭戰(zhàn)天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不過并沒有作答。
“雖然我是南方人,也不懂你們京城人怎么想的,但是盛世金典錄是我們想要一戰(zhàn)成名的機會,不是讓你來侮辱的?!蹦侨擞直瘒@道。
彭戰(zhàn)天見那時間快到了,拍了拍他的頭說道:“別說的那么可歌可泣,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是在教你,任何的結局唯有強者說了算,弱的人更應該低調一點,免得被人侮辱。
你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要嘛好好對戰(zhàn),要嘛別說那么多廢話!原本我是要和平處理這場對戰(zhàn),但是你說的話讓我很不爽,所以咯……認輸吧!“
那人被訓斥的有點臉紅,原本還說的悲壯激昂,但是被彭戰(zhàn)天一席話直接滅了火,有點羞愧,有點抬不起頭,但他為了自己的手,還是選擇了委曲求全,他舉起了手高喊道:“我認輸了!”
時間正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中已!彭戰(zhàn)天在外面已經安排王丁財去買了,這一場戰(zhàn)斗又要賺大發(fā)了。
“這是一場萬金的戰(zhàn)斗,對你而言可能不知所云,但是對我而言我又賺了一筆。別氣餒,起碼你還值得萬金的價值呢?!迸響?zhàn)天拔出長劍,那人血流如注,彭戰(zhàn)天浩然真氣幫忙封堵傷口,隨即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淡然道。
話一說完,彭戰(zhàn)天瀟灑的下了對決臺,坐在一旁翹起二郎腿,愜意的喝起了一口烈酒。
這就是普通強者與級別高的強者之間的差別,不單單在武道上,在整個大局觀上弱者的眼光永遠被局限著,而強者卻能掌控一切,比如時間,比如勝負,比如金錢。
這一幕被高臺上的達官顯貴們看在眼里,他們當然知道彭戰(zhàn)天在干嘛,看他行為舉止都猜到他在下賭,并且很隨意的決定了這一場勝負。
九天按耐不住了,因為她很喜歡這種殺戮性,也很喜歡一手掌控的對決,于是她問了裴秀智道:“你未婚夫如何?”
這一問讓眾人反應不過來,皆是尷尬的看了一眼裴家,同時也想知道裴秀智怎么作答。
裴秀智不多做思考,也不排斥未婚夫這三個字,簡簡單單的答道:“不差!”
懂得武道的人,自然看通了里面的門道,在別人嘲笑彭戰(zhàn)天的時候,他卻是不停的在進步。
裴秀智給與了兩個字的評價“不差”,其實就是一種盛贊,作為一名天才,能夠給與一個人中庸的評判,那就說明這個人值得敬佩。
九天搖頭一笑:“是不差,而且還很有趣。你們瞧瞧其他人,都是在一本正經的比斗,這家伙卻是一心兩用,但是真狠起來,比誰都兇殘!對了,說到這小子的兇殘,牧天院長應該領略過吧?”
九天之意,當然說的是當初天道無極和彭戰(zhàn)天之間的矛盾,矛盾化解不開的時候,被彭戰(zhàn)天一人廢了四名天道無極的弟子,然而在矛盾開始之前,彭戰(zhàn)天可是連融身境的境界都還沒進入哦。
牧天自然感慨頗深,但是他哪里會贊揚起這種小角色,在他眼里天道四子才是頂尖的人物。
“心狠手辣了一點,不能說是厲害!倘若讓他遇到境界一樣的人,我想就會暴露他的弱點。畢竟高手之間的對決,比的還是武學的根基!”牧天用學院派的理論回了一下,但在眾人聽來他并不看重彭戰(zhàn)天。
“哦?是么?吾看啊,再經過一兩輪對戰(zhàn),你們天道四子會有人和他遇上。若是遇上,你覺得彭戰(zhàn)天有多少勝算呢?”九天繼續(xù)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在彭戰(zhàn)天對戰(zhàn)白無銘的時候,當時已經有人問過了,那人便是龍武軒,而龍武軒此刻在場,因為明國公一事,他對彭戰(zhàn)天十分忌憚。
但是當初牧天吹牛吹大的時候,說彭戰(zhàn)天絕無勝算,結果啪啪啪的打臉,當時在京城傳開,還是蠻丟臉的一件事。
而現在九天問起了,龍武軒也在一旁,牧天便不知從何開口了。
“也罷,不為難你了。年輕高手若是境界相等,他們的對決也一樣是變幻莫測。看來你還是對你們學院的天才們不是很有信心!真是無趣啊牧天?!本盘煸捳f的不像是要為難牧天,但卻也在冷嘲熱諷,在九天眼里,似乎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看的上眼的。
但九天一席話卻是點醒著眾人,可能每個人口頭上對于彭戰(zhàn)天很不以為然,但是真正想要評價他的時候,卻不懂得怎么開口,因為這小子的身上似乎隱藏著無限的潛能,任憑誰都扳不倒他,連龍將都殺了,這小子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
“對哦。護國公可有在?”九天說完牧天,又想到了護國公白雄,彭戰(zhàn)天的爺爺!
護國公其實已經低調無比了,每一場對決的時候他都極力隱藏自己,因為彭戰(zhàn)天已經被視為公敵,身為他的爺爺,自然能少一事就不能多說一句。
所以一直以來,護國公都是以自保為主,在旁邊聽著別人吹牛侃大山就好,但是九天今天似乎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與彭戰(zhàn)天有關的人物。
“在?!弊o國公急忙行禮道。
“彭戰(zhàn)天是不是被你趕出家門了?”九天問的很直接,也很唐突。
護國公有點不解,但還是老實回道:“正是。”
“因為近日彭戰(zhàn)天這人不僅幫了子家的帝師成圣人,還在生存戰(zhàn)救下了眾人,甚至當了‘梟‘的頭領很好的完成幾次皇族下達的任務。所以吾覺得應當關心一下他,因此最近才讓人查了一下他的情況?!本盘旖忉屃艘幌?,當然她是神后,沒必要解釋,只是有點唐突,怕別人不解,所以九天說明了一下。
“有勞九天費心了?!本盘鞂ε響?zhàn)天開始感興趣了,是壞事也是好事,但對于白雄來說,滋味卻很奇怪。
“費心?不會,吾還很熱衷呢。只是吾沒記錯的話,當年白世離乃是太祖晚年托付于你收養(yǎng)的吧。那家伙當年意氣風發(fā),甚至沖上了四天八神的位置,你說你們家能出的了這樣的人物么?”九天話鋒又一轉,其中的意思,護國公自然明白。
白雄尷尬的回道:“太祖托付之人,乃是天之奇才,只是品性?不……”
在白雄還沒說完的時候,九天直接打斷:“品性?吾沒記錯,這家伙深的百姓器重,而后北方之事被誤判,皇族不是對他大赦了么?在吾眼里他沒錯。所以,你為何還要將錯就錯呢?”
九天的樣子像是在審判一般,話一出護國公立馬緊張的跪倒在地,行禮道:“是微臣言辭有誤,九天勿要怪罪。”
九天搖了搖頭,看了自己精美的手指,冷哼一聲:“當年太祖給你護國公,可不是因為你的功勞,而是留你有用而已。他給的可是白世離的面子。結果你心胸狹隘,目光短淺,見白世離將你們白家的人比下去,便心生嫉妒,在他離開人世之后,還要刁難他的獨子,不僅當初不歸還其子的遺產,將其趕出家門,你說你怎么做護國公的?你說是你還有資格去議論別人的品性么?”
護國公聽完,整個臉一陣通紅,一句話都不敢亂放,立馬跪在地上磕起了響頭,可能護國公當太久了,對于過往的事他遺忘了很多,特別是有一點九天今日提及,他的護國公是太祖給了白世離面子!
九天今日是在平反么?咄咄逼人的感覺讓眾人有點壓抑,看著護國公驚嚇不已,他們卻能感同其受,一個個縮在一旁,愣是不敢多說,但他們卻聽出了九天話中的意思。
她在重整白世離的形象,這個當年不可一世的天才,一致被看好將會堪比太祖和天武這兩位千年難得一見的怪才。
因為當年京城的敏感事件,這位天才被打入冷宮,無人敢提及,也沒有人愿意去提及,畢竟這家伙太過亮眼,如天空的繁星一般閃耀無比。
在他面前,所有人都黯然失色,所以他們都不愿意說到白世離,但九天就在他們面前給白世離平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