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江無塵戴安娜的其他類型小說《都市棄少修真江無塵戴安娜大結(jié)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龍門己”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地獄酒吧二樓包廂有一整面的透明窗戶,外面貼著反光膜,從里面能看見外面,外面卻看不清里面的清醒。包廂里面只有三個人,江無塵,鬼姐,疤子。疤子是鬼姐最信任的人,江湖出生,沒念過書,從記事開始,便已經(jīng)身處江湖,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見過。他不是東原省人,從南邊來的,在海川曾經(jīng)狂過,傲過,最后老實下來,跟隨在鬼姐身邊。“你是齊州人。”鬼姐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目光似乎能看透江無塵一般,手中拿著威士忌酒瓶,拇指還輕輕的摩挲著酒瓶外表,隨后倒入面前的兩個杯子。“嘗嘗,百齡壇三十年,我拖朋友從蘇格蘭帶來的,限量版,我一般不舍得喝?!惫斫銓⒕破糠畔拢似鸷裰赝该鞯牟AП诺浇瓱o塵面前,她自己端起一杯,輕輕搖曳,聞著那一股淡淡的芳香,沉醉其中。江無塵將酒杯...
《都市棄少修真江無塵戴安娜大結(jié)局》精彩片段
地獄酒吧二樓包廂有一整面的透明窗戶,外面貼著反光膜,從里面能看見外面,外面卻看不清里面的清醒。
包廂里面只有三個人,江無塵,鬼姐,疤子。
疤子是鬼姐最信任的人,江湖出生,沒念過書,從記事開始,便已經(jīng)身處江湖,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見過。
他不是東原省人,從南邊來的,在海川曾經(jīng)狂過,傲過,最后老實下來,跟隨在鬼姐身邊。
“你是齊州人。”鬼姐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目光似乎能看透江無塵一般,手中拿著威士忌酒瓶,拇指還輕輕的摩挲著酒瓶外表,隨后倒入面前的兩個杯子。
“嘗嘗,百齡壇三十年,我拖朋友從蘇格蘭帶來的,限量版,我一般不舍得喝?!惫斫銓⒕破糠畔拢似鸷裰赝该鞯牟AП诺浇瓱o塵面前,她自己端起一杯,輕輕搖曳,聞著那一股淡淡的芳香,沉醉其中。
江無塵將酒杯端了起來,稍微聞了一下,便將酒杯放下了。
鬼姐一愣,眉頭皺了一下,“不喝?”
江無塵搖搖頭,道:“我是跟朋友一起來的,他還在下面等我,啤酒似乎更適合我?!?br>
“呵呵,疤子,給他拿兩瓶進口黑啤。”
疤子目光幽冷挑釁的瞅了江無塵一眼,旋即轉(zhuǎn)身打開后面的一個酒柜,從里面拿出兩罐德國黑啤。
“不用客氣,我砸壞了你的東西,你想怎么算?直接說吧?!苯瓱o塵淡漠的道。
“八萬塊而已,對我來說,不過是一晚上的酒水錢而已,我看你身手不錯,不是一般的能打,八萬塊當出場費,幫我打一場比賽?!?br>
江無塵搖頭,直接拒絕,“不打?!?br>
砰。
鬼姐將酒杯放下了,眼前閃過一抹怒色,身后疤子沙啞的聲音道:“哥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鬼姐現(xiàn)在好好跟你商量,等會我跟你商量的時候,就不會這么和顏悅色了?!?br>
“不打。”江無塵冰冷的聲音又說了一遍。
“你不問什么比賽就說不打?是不是拒絕的太快了?你今天在這里打斷了阿耀的腿,你知道,這里面牽扯了多少利益關(guān)系?
有可能,今天就是你的轉(zhuǎn)折,得罪了整個海川酒吧街!你又知道,這條不足三公里的小街上,臥了多少虎,藏了多少龍?
曾經(jīng)又有多少猛龍過江,全部折在了這里!”鬼姐平淡的聲音當中,透露著一抹幽冷的殺機,“或許你的麻煩才剛剛開始,你能打十人,能打百人嗎?能擋千人嗎?”
“威脅我?”江無塵眼神閃過一抹淡然,看上去依舊不為之所動。
“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有沖勁,我很喜歡,不過……記住一句話,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你得罪了,就得付出代價!你在我這里打斷了阿耀的腿,就是壞了這里的規(guī)矩,壞了規(guī)矩,又沒人保你,結(jié)果會怎么樣?很難說,或許明天就會被人扔進東海,或許,剁成肉醬喂鯊魚!
幫我打一場比賽,我保你平安無事,另外在拿出五十萬獎勵給你。”鬼姐點上一根龍江牌香煙,用力抽了一口,對準江無塵吐出煙圈。
煙霧襲來,刺鼻辣眼,給人一種調(diào)戲、輕蔑的感覺。
江無塵稍稍皺眉,原來被人噴煙是如此感覺。遙想當年,他不知道對多少人噴過煙霧,甚至還讓人吞過并未熄滅的煙頭……
此刻疤子接了一個電話,隨后湊到鬼姐耳旁邊說了兩句。
鬼姐淡淡一笑,“你……在找九號公館?”
江無塵稍稍一愣,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超過五個,除了鄭少,便是那幾個女人,沒想到消息傳遞的這么快。
“有個大舌頭在下面要吆喝,誰知道九號公館,他拿出一部X交換!”鬼姐笑著說。
江無塵恍然,輕輕搖頭,通過玻璃能夠看見,下面派對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人還算不少。
“你知道?”江無塵問。
鬼姐笑著道:“沒錯,我知道。”
“在什么地方?”
鬼姐笑而不語,笑意很濃,那意思很明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憑什么?
“好吧,我?guī)湍愦蛞粓霰荣?,錢也不用給,告訴我九號公館在哪?”
“你是聰明人,怎么問這么蠢的問題?打完再說!”鬼姐笑道,“周日晚上過來,帶你去現(xiàn)場?!?br>
江無塵目光幽冷的盯著鬼姐,“我此生最討厭的便是被人欺騙和利用,如果你敢騙我,就算是女人,我一樣打!”
“放肆!”疤子爆喝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猛地沖來,一拳懟向江無塵。
此人力量不俗,速度很快,身形帶風,犀利的拳風吹動江無塵的頭發(fā)。
出拳帶風!已經(jīng)可以和普通武者想媲美了。
不過和江無塵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江無塵身體擰動,胯部展開,一記標準的側(cè)踹腿蹬了出去,疤子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
不過江無塵比他還快,動作干凈利索,而且他出腿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等到疤子這一拳力量完全展開,再無回收之勢的時候,這閃電一腿才蹬出去。
“什么?”疤子震驚,腦海中閃過三個字,太快了。
下一秒鐘,身體飛了出去,撞擊在身后玻璃酒柜上,酒柜外面的一層玻璃頓時爆碎開來,疤子一百六十多斤的身體陷入酒柜之中,大量的洋酒被撞翻,嘩啦啦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酒液頓時流淌一地。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鬼姐嚇了一跳,她知道疤子的脾氣,看不慣的事情總要過問一下。
沒想到江無塵出手如此之重,說動手就動手。
“剛才的話送給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無塵冷厲的目光望著鬼姐,隨后眼神掃到了桌面威士忌酒杯上,“知道我為什么不喝嗎?”
“為什么?”鬼姐還未從震驚中恢復。
“酒……是假的。”說完,江無塵推門走了出去,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鬼姐頓時感覺身上壓力松弛了下來。
疤子從一堆混合了酒液的玻璃渣子里面鉆出來,目光帶著驚恐,“這個家伙……太牛逼了。”
主樓一層西頭廁所之中,鄭少蹲在馬桶上憋的臉色醬紅,這兩天不知怎么搞的,總是拉黑色的大條。
臭氣熏天,他點上一根煙叭叭抽著,另外一只并不靈活的手劃拉著手機,看上微信群中關(guān)于他的奚落,心中一陣悲憤無奈,想反抗說幾句,偏偏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當眾被人譏笑打臉,連一句話都不敢反抗,活到這份上也是夠窩囊了。沒辦法,誰讓他鄭江山身體殘疾呢,誰讓對方是劉元東呢。
整個學校的人都譏笑他,若此事發(fā)生在他們身上,他們又能如何呢?劉元東就是學校里面的一座大山,面對這種重山,恐怕無人敢發(fā)聲。
在微信群的列表中,鄭少也看到了江無塵,心中一陣愧疚,恐怕塵哥也看到了……哎,真他媽丟臉丟到家了。
“若有一天,我能夠長到一米八,若有一天,我能夠成為武林高手,像塵哥那樣的人,我要你們這群吊毛全部趴在地上求我!”鄭少心中正yy著,耳旁邊聽見呼呼啦啦的腳步聲。
“我擦,這么多人?”一瞬間,鄭少感覺到一絲不妙,他飛快的拿出紙巾擦拭一番,穿好衣服推開廁門,腦子嗡的一聲,但見廁所里面已經(jīng)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這幫人一個個人高馬大,肌肉發(fā)達,一看就是二十四班的體育生或者是其他班級里面的扛把子。
為首的則是劉元東鐵桿狗腿子腳毛和黑驢。
望著黑壓壓的這群人,鄭少嚇的腿肚子發(fā)軟,本就口吃的他說話更加不清楚了,“腳毛……毛哥?!?br>
“呵呵呵,鄭少,剛才放學的時候,在曹立仁面前你不是很牛逼嗎???!還他媽說老子是打架的,繼續(xù)啊,猖狂啊,牛逼??!”腳毛哥叼著香煙,鼻孔對準鄭少鄙視的噴出煙霧。
鄭少都快哭了,“毛哥,剛才是開玩笑的,不要當真?!?br>
“開玩笑?”旁邊全身肌肉發(fā)達,好似黑塔一樣的黑驢走來,一巴掌重重抽在鄭少頭上。
黑驢是練鉛球的,這一巴掌下去,打的鄭少原地轉(zhuǎn)圈,腦子嗡嗡直響,額頭頓時腫了起來。
“黑驢哥,別沖動啊,我剛才說錯了,好不好?我認錯?!编嵣倮^續(xù)賠笑說。
“認錯啊?”腳毛笑道:“好啊,跪下,舔老子的腳毛!”
“哈哈哈?!笔畮讉€男生仰頭大笑。
這一刻,江無塵已經(jīng)走到了廁所外,廁所的門虛掩著,里面發(fā)生的一幕他看得清楚,心頭的怒火中燒,不過,他并沒有立刻上去,而是選擇了等待……等待著鄭少的反抗。
面對這幫人的戲弄,挑釁,辱罵,毆打,身為一個男人,哪怕是有一丁點血性就應(yīng)該反抗,縱然是明知敵不過,也不能任由對方欺辱。
如果是一個連反抗都不會的男人,就算這一次保護的了他,就算給他萬貫家財,他也無法堅守得住。
鄭少值不值得江無塵出手,也就看這一次了。
黑驢笑道:“喂,聽到?jīng)]有?跪下啊。”
“不要了吧。”鄭少笑呵呵的道:“這次小弟不對,你們也在朋友圈羞辱我了,大家扯平了,好不好?”
“好你妹啊?!蹦_毛一腳踹了過去。
鄭少這種身體正常走路都有可能摔倒,何況的被人踹,頓時跌倒在了地上,他身后有一個尿斗下水道被煙頭堵塞,尿液遍地,頓時沾了一身。
“哈哈哈?!笔畮讉€學生頓時大笑起來。
鄭少滿臉羞愧和惱怒,那憤怒的眼神之中,最后卻被一絲膽怯和無奈代替,“我賠錢好不好?五千塊?!?br>
“草你麻痹的,為了江無塵那個吊毛你愿意拿出二十萬,給老子你就賠償五千塊啊?老子這么不值錢嗎?”腳毛過去,人字拖踩在了鄭少臉上碾壓。
廁所外,江無塵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反抗啊……哪怕是你罵他一句,我都可以沖進去幫你……”
“腳毛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們放過我好不好?”面對這絕對的懸殊勢力,鄭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依舊苦苦求饒。
江無塵心頭閃過一抹悲哀,你越是這般,這幫人越會對你欺壓,人性本就是如此,沒人會因為你的軟弱而可憐你,只會變本加厲的欺辱你……
黑驢笑道:“文西,別說我沒給你面子啊,這次你真的做的不夠意思,干脆這樣吧,起來給老子漱漱燈兒。”
燈兒這個詞是個京城土話,是形容男生升值器官。
“哈哈哈?!蹦_毛大笑:“文西,你要是把黑驢哥的燈兒給漱舒服了,我們也饒你。”
黑驢說著拉開了褲子拉鏈,露出了丑陋惡心的東西。
鄭少眼淚婆娑,“不漱可不可以?”
“給老子漱!”一個比鄭少個頭大不了多少的男生走來,一腳踢在鄭少腿上,踢的鄭少嗷嗷直叫。
“漱啊……”有兩個男生起來,撕扯住了鄭少的頭發(fā),讓他跪下,按著他的頭,送向黑驢所在的位置方向。
江無塵臉色鐵青,重生以來,這是他最氣憤的一次。
“我不要啊,不要?!?br>
啪!
“漱!”有男生一耳光抽了過去。
啪啪。
接二連三的巴掌抽在鄭少頭上臉上……
“呃?。?!”被壓抑到極致的鄭少終于爆發(fā)了,大聲咆哮出來,也不知是那來的氣力,掙開了身邊按壓他的人,一頭撞擊向面前的黑驢。
結(jié)果這一下正撞擊在黑驢的“燈兒”上。
哐的一聲,黑驢發(fā)出蛋碎的尖銳叫聲,捂住小腹蹲了下去。
“麻痹的,敢反抗,打死他??!”腳毛爆喝一聲。
便在這一瞬間,廁所門發(fā)出一道爆炸般的碎裂聲音。
轟。
一聲巨響,地面顫抖,身后的廁所門爆碎開來,尖銳的木頭岔子宛若暴雨一般,嘩啦啦的沖擊在遠處的側(cè)門上,爆發(fā)出陣陣聲響。
這道聲音驚天動地,所有人回頭看去。
江無塵黑著臉走了進來。
跪在地上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鄭少眼淚混合鼻涕、尿液一把把的往下流淌,“嗚嗚嗚,塵哥,快走,這里不管你的事?!?br>
“有五?”江無塵故意重復了一下。
中年男子道:“游不歸,天有吾,游吾。”
楊凌看不慣這頹廢邋遢的中年男子,跟江無塵打了個招呼,帶著身邊的人找女伴聊天喝酒去了。
鄭少也想去,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跟隨在江無塵身邊。
“有些曲子,如果不經(jīng)歷一些什么,一輩子都難體會曲中的韻味,這首天鵝之死,是我聽過最復雜的,優(yōu)雅,高傲,孤冷,卻又充滿了悲傷,無奈,還有對命運不公的抗爭。”江無塵說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閃過一抹淡淡的苦澀。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沒想到你如此年輕,竟然能聽懂我曲中的情緒,知音難求,再喝一杯。”游吾笑著端起面前的酒杯。
兩人輕輕一碰,從各自的眼神中,似乎讀到了一種熟悉的意味。
“你也是個武修?!苯瓱o塵淡然的看著游吾。
“嗯?!庇挝嵛⑽Ⅻc頭。
“境界……不在我之下。”江無塵道。
游吾又點頭,只是臉上因為遇到知音的興奮之色已經(jīng)逐漸消失,變成了一抹無奈和悲傷,還有淡淡的仇恨。
不過這抹仇恨很快就消失了。
“我跟你不一樣,我已日落西山,你是東升嬌陽,你的未來在那里?!庇挝嶂噶艘幌赂呖?,“而我,在這里?!彼χ钢缸约旱哪_下。
江無塵望著他那雙深邃且有些恍惚的眼神,“看來你是遇到了一些挫折?!?br>
“挫折?嗯,對,挫折?!庇挝岬?,語氣中有些苦澀。
江無塵笑道:“只要不死,我覺得都不算什么?!?br>
“如果……經(jīng)脈寸斷呢?”
江無塵眉毛一挑,“和死亡相比呢?”
游吾一愣,旋即眨眨眼睛,“生不如死。”
“你死過?”
游吾又是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個“知音”這么不會聊天。
“看來是沒有,所以你怎么知道生不如死呢?最茍且的活著,都比死強一百倍,一千倍。所以,有時候想開一些,經(jīng)脈寸斷就斷了,大不了不練,至少還活著。”
“哈哈哈?!庇挝嵝α?,眼角閃爍著一些晶瑩的光芒,“今天沒白來,你和普通年輕人不一樣,驕傲……但豁達?!?br>
“喝酒?!苯瓱o塵笑道。
難得出來放松一次,既然要喝,就喝痛快一些,這場酒喝到凌晨,直到鐘蓁蓁打來電話,這一刻游吾也醉的差不多了,江無塵準備離開。
走出酒吧,鄭少開車過來,江無塵先將游吾放到后排,他坐到副駕駛位置,“你住哪?”
游吾揉揉眼睛,“華僑城?!?br>
“巧了,大家住一個小區(qū)……”
等鄭少開車來到華僑城之后,江無塵才知道,原來游吾住的不是小區(qū),而是二期工地上,用彩鋼瓦搭建的臨時窩棚。
這些窩棚是原先建筑工人居住的,工地停工,工人們都放假了,只有一個老頭子在這里看守,游吾和老頭子便成為了鄰居。
游吾喝多了,吐了一車,鄭少氣的直放屁,這是塵哥剛剛認識的朋友,在他眼中就是一堆垃圾,不過塵哥當他是知音,沒辦法。
鄭少住在華僑城附近,但并不是華僑城,而是不遠處的一個富人別墅區(qū),比這里高一個檔次。
他把車直接開進華僑城,停在江無塵的樓下。
“在這里等我一下。”江無塵道。
“哦。”鄭少點點頭,今天江無塵讓他開了眼界,徹底折服,身體能不能好他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能認識這樣一個猛人,對他都是有幫助了。
一分鐘后,江無塵從樓棟里面出來,手中拿著一個綠色的玻璃瓶交給了鄭少。
“塵哥,這是什么?”鄭少一臉木訥。
江無塵道:“別管是什么,回家之后洗澡的時候,往浴盆里面倒一些,這一瓶夠用一周的,記住,無論發(fā)生任何情況,都要堅持半個小時以上?!?br>
“好?!编嵣儆昧c頭,不知為何,望著江無塵的面容,他心中多了一些自信。
離開華僑城,回到家之后,鄭少迫不及待的跑進了洗漱間,放滿了一池子熱水,望著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的液體呈現(xiàn)粘稠狀,“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打開瓶蓋,頃刻間,一股濃郁的藥香擴散出來,聞到這股香味,精神頓時振作起來,隨后按照江無塵說的,往水池里面倒入了一些。
一瞬間,綠色的藥液飛快的擴散,空氣中都是淡淡的藥香,這種藥香并不刺鼻,反而有一種自然的氣息。
鄭少連忙脫光衣服躺了進去,“哇,好熱啊?!彼ゎ^看向旁邊的水溫表,溫度只有三十六度,比體溫差不多,剛才放水的時候也沒覺得這么熱。
水中的灼熱感讓他難受,皮膚火燙火燙的。
“靠,不行了,受不了?!彼饋淼臅r候,想起了江無塵的話,“不行,必須堅持半個小時。”
鄭少咬緊了牙關(guān)。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那種灼熱感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身體放松之后,精神也跟著放松了,鄭少不知不覺睡著了,一直到他感覺到水溫涼透了才蘇醒過來,揉揉眼睛,感覺臉上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水池里面的水,竟然跟黑漿糊似的,還有一股腥臭。
“我擦,這是什么?。 编嵣倭⒖虖乃靥鰜?,扭頭看向旁邊的鏡子,全身都是烏起碼黑的漬泥……
一瞬間,鄭少回過神來,扭頭看放在旁邊那瓶綠色藥液,連忙拿起來摩挲,如獲至寶,他用清水將身體沖洗干凈,皮膚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呼吸也輕松了,“這東西,真是神奇,竟然還有……搓泥寶的功效?!?br>
這種淬體藥液江無塵一共只提煉了兩瓶,根本不夠用,好在今天買了足夠多的藥材,趁著夜深人靜,他來到天臺繼續(xù)提煉。
手中了有了龍蜒草,除了提煉藥液,他用這一株龍蜒草還煉制了幾枚具有治療傷勢的龍蜒丹。
今日這個地獄酒吧沒白去,至少探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九號公館的消息,他相信鬼姐不會騙他,否則,她必然付出巨大的代價。
欺騙,是江無塵這一生最痛恨的事。
鄭少跟著江無塵坐回車中,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宿舍距離這里挺遠,現(xiàn)在去午休時間有些不夠,還不如在車中開空調(diào)涼快。
鄭少洗了臉,也換了衣服,臉上起一塊紫一塊的,鼻孔還塞著衛(wèi)生紙團,一雙眼睛卻是閃爍著無悔明亮的光輝。
江無塵拿出一枚龍蜒丹搓成粉末給他,“自己摸臉上,余下的吃進肚子里面,明天就能好?!?br>
“哦?!编嵣龠B忙接了過來,將遮陽蓋板翻下,打開玻璃鏡片自己看著涂抹,“塵哥,我平常愛吹牛逼,自尊心又強,實際上膽子小的很,因為身體原因很自卑懦弱,但為了顯得自己很牛逼,我就刻意那些人接觸。
可惜,那些人從不把我當人看,今天是我第一次打架,還是打了學??赴炎拥蔫F桿狗腿子!
你說的很對,如果一個人一直軟弱下去,只能繼續(xù)被人欺壓。實際上我以前也想過反抗,可惜,我都沒有膽量,我害怕被他們打的更厲害,我就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大不了就花點錢。
如果不是他們今天做的太過分,我恐怕還是這種心理!哎,我這種軟弱的心理真是要不得,塵哥,我終于明白了,通過這件事,你真的讓我做到了脫胎換骨,重新做人?!?br>
說話間,鄭少眼睛閃爍著淚花,看上去仿佛是在說獲獎感言,激動又誠懇。
江無塵微微搖頭,“我說過會讓你重生,這種重生是真正從生理上的改變,并非是這種心理?!?br>
“哦哦?!编嵣龠B連點頭。
還好鄭少最后時刻終究是反抗了,否則的話江無塵也會救他,但心中對鄭少的態(tài)度會發(fā)生極大的改變。
能跟他江無塵打江山的,可以一無所有,可以什么都不是,可以不能打,甚至可以是傻子,但不能沒有血性。
“塵哥,你的功夫真的好厲害,我想變強,我要跟你學功夫,你教教我好不好?”鄭少眼巴巴望著江無塵。
在鄭少這十七八年的經(jīng)歷中,沒人能做到江無塵這樣,出手不留情,一招廢一人。
在地獄酒吧,他可是連耀哥都敢打的人,在學校,縱然是腳毛這十幾個體育生一起上,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一個人,一根鍍鋅鋼管,手起棍落,一人倒地……
剛才江無塵教訓腳毛等人的場景在次浮現(xiàn)在江無塵的腦海中。
“功夫我是一定會教你的!”江無塵道。
這一句說出來,鄭少熱血沸騰,摩拳擦掌,“我要讓那幫人嘗嘗我這個低能兒的拳頭!”
“我本來是想著等你脫胎換骨之后在教你,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提前了,距離下午上課還有幾十分鐘,隨我去實驗樓吧?!苯瓱o塵道。
“哦?!编嵣冱c頭。
兩人從車上下來走進實驗樓,實驗樓空曠,利用率不高,所有的教室都鎖著門,兩人來到頂樓一間空曠的教室,江無塵拍出一掌,便將門鎖震斷,隨后走了進去。
哇。
鄭少震驚的看著,將地上的鐵索撿起來,咧咧嘴,連忙跟著江無塵走了進去。
“我江無塵此生不收無能之輩,要想成為我的弟子,要看你夠不夠資格,我只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若能練出內(nèi)勁,我便收你為徒,若是不能,便終身只是一個記名弟子?!?br>
鄭少情緒激動起來,用力點頭,這一刻江無塵在他心中已經(jīng)是宛若神明一樣的存在了。
……
主樓一層西廁所中,十幾個男生橫七豎八的在這里哀嚎,已經(jīng)驚動了保安和老師,跑進來一看頓時吃驚,連忙送醫(yī)務(wù)室,嚴重的直接送醫(yī)院。
腳毛被兩名教師抬著,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劉元東,當下接聽,嘴巴卻是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他面部被鄭少打成了豬頭,下巴也脫臼了,傷勢很重。
望著這觸目驚心的一幕,曹立仁氣憤異常,“誰干的?這到底是誰干的?難道是校外暴力人員來到學校找茬?讓安??谱屑氄{(diào)查,然后報警!喂,高龍同學,這是誰打的?”
這名叫高龍的同學就是手臂被江無塵敲斷那一位,“是江無塵?!?br>
“江無塵?”曹立仁有些吃驚,又在意料之中,他可是在辦公室領(lǐng)教過江無塵的拳頭,這家伙會功夫,他都打不過,這些可憐的學生啊……
“我絕對不允許有校園暴力的存在,馬上把江無塵和鄭江山叫到我的辦公室??!”曹立仁咆哮著說。
下午兩點鐘,江無塵和累的滿頭大汗的鄭少從實驗樓走了出來,一名學生會成員看見他們,立刻過去將他們叫到了曹立仁辦公室。
“鄭江山同學,你在外面等我?!辈芰⑷誓樕F青。
“曹主任,這件事是我干的……”
“呃?哈哈哈。”曹立仁氣急而笑,“鄭江山同學,別說我看不起你,你連走路都摔跤,還一個人打十幾個體育生?我能相信嗎,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看在你父親曾經(jīng)給學校投資建設(shè)過百荷湖的份上,我相信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回教室上課去吧?!?br>
江無塵扭頭看著鄭少,“你回去吧,記住剛才我教你的東西,回去好好揣摩,記住,感悟其中的拳意很重要?!?br>
“哦,是?!编嵣冱c點頭,回頭看看曹立仁,欲言又止,心中暗說,塵哥家庭條件很普通,若因為這件事被開除,就算是和老子翻臉,我也要保住塵哥,沒有他,我在這里也是生無可戀……
鄭少滿腹心事走回教室,這一刻預備鈴聲已經(jīng)響了,同學們都到齊,老師還沒來。
看見鄭少走來了,黑蛋帶頭指著他哈哈大笑,鄭少上午在天臺被嘲諷譏笑的事已經(jīng)在朋友圈和微信群傳開了。
譏諷“殘疾人”向來是這幫搗蛋鬼們的最愛。
“鄭少,你好牛逼啊,一個人就去找劉元東替江無塵求饒,哈哈,怎么樣?被罵的吃翔了吧?”黑蛋笑的前仰后合。
鄭少目光冷厲的掃他一眼,低調(diào)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卻發(fā)現(xiàn)書籍沒了,回頭卻看見被扔進了垃圾桶,上面還被人畫了烏龜。
在曹立仁身后,懸浮著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女魂,這道女魂的魂力已經(jīng)十分薄弱了,如果不注意,江無塵也難以察覺。
雖然女魂跟在曹立仁身后,卻不敢向他靠近,恐怕是對他脖頸上帶著的那一枚刻有符文的玉牌心有忌憚。
“你是何人?”江無塵冷厲的看著女魂。
這女魂愣了一下,仔細觀察江無塵。
曹立仁冷笑道:“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吧?我是何人?是你爺爺……”
江無塵的眼睛瞇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女魂在此,拳頭已經(jīng)揮了過去,當下用魂力傳音道:“不要讓我在問第二遍,身為魂魄,你可知道三界規(guī)矩?”
女魂這一刻確定了,江無塵是在跟她說話,她也感受到了江無塵身上強大的魂力,臉上帶著驚駭,能有如此其強大魂力的,不是捉鬼道人,便是修真者。
江無塵望著女魂有些錯愕的神色,稍稍釋然道:“你未曾去過冥界,不識得本帝,本帝不怪你,若在不開口,休怪本帝將你僅有的一絲魂力,打個魂飛魄散?!?br>
女魂頓時匍匐在地,“大人饒命,小女于莎莎,之所以在此停留,皆是因為曹立仁這狗賊,三年前,我是紫羅蘭一名高二學生,是他誘騙我,將我強暴,還拍下照片,我不堪受辱,一怒之下,便從宿舍樓上跳了下去。
我死的時候是白天,魂魄鉆進一個酒瓶中,暫時躲過魂差。等他們離開,我卻無法尋到鬼門所在,只能四處游蕩……
三年了,我一直跟著他,就是希望能夠報仇雪恨?!?br>
這女魂說話,運用的是魂力,江無塵能夠聽見,曹立仁卻聽不見。
“原來如此?!苯瓱o塵點點頭,繼續(xù)用魂力傳音,“可有證據(jù)指明是他所為?”
女魂哭哭啼啼的搖頭,“當年我什么也不懂,案發(fā)之后,他花錢買通了很多人,又給我父母了一百萬賠償,此事就此過去了,所有的證據(jù)都被他銷毀,我卻難以甘心,此生就算耗盡魂力,也要纏死他?!?br>
江無塵道:“依你現(xiàn)在的魂力,就算他身上沒有符文玉牌,你也難以對他有所傷害了,反而會讓你加快毀滅。
而且在凡界,你的魂力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吧?此事被本帝碰上,便幫你一把,好好教訓他一頓,相信一句話,世間善惡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放下怨孽,去冥界投胎去吧。”
女魂大哭起來,扭頭望著耀武揚威朝江無塵喋喋不休的曹立仁,轉(zhuǎn)過頭去,朝江無塵下拜,“一切拜托大人了。可惜,我不知如何去往冥界?!?br>
江無塵嘆息一聲,雙手捏出手印,魂力作用在手印之上,猛地一踏腳。
砰!
便在地上,四名手持招魂幡的魂官突然出現(xiàn),魂官看見江無塵頓時下拜,“拜見羅豐大帝?!?br>
江無塵目光冷漠,“此女子可憐,你們帶她去冥界,讓她直接去第十殿輪回轉(zhuǎn)世,不受酷刑?!?br>
“是!”四名魂官站了起來,看向那女魂。
“等一下!”江無塵道:“臨走之前,本帝幫你小小懲戒一下此人,也暫消你心頭之恨?!闭f著江無塵目光看向嘴里罵罵咧咧的曹立仁。
“我在說最后一遍,刪除視頻……嗯?我靠,你還敢過來?”曹立仁揮動拳頭砸向江無塵。
江無塵一腳踢了出去,這一腳正中曹立仁面門,砰的一聲,曹立仁身軀飛了起來,結(jié)結(jié)實實撞擊在木門上,金絲邊眼鏡飛了出去,口鼻出血,門牙掉落一顆。
一出手便知道眼前這青年并不好欺負,絕對是個高手,曹立仁這兩把刷子不是人家對手,打下去吃虧的是他。
他反應(yīng)也是夠快的,手伸進兜里摸出錢包,“大哥!大哥,我認輸了,您是高手,剛才所有罵人的話,全部都是罵我,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只要您刪了視頻,我給您二十萬!”
江無塵根本不理會他,過去一腳踩住他胸口,掄圓了拳頭,噼里啪啦的暴揍了過去。
四大魂官彼此對望一眼,臉上帶著苦笑,連羅豐大帝都敢得罪……就算是死到地獄,也別想好過。
“羅豐大帝,時辰已到,我等不敢久留?!彼拇蠡旯儆衼硗そ绾头步绲哪芰?,但卻不能持續(xù)太久。
“你們走吧。”江無塵回頭看看女魂。
女魂再次跪在地上,給江無塵磕頭,隨后站在四大魂官中間,一道青光閃爍,五道魂魄就此消失。
江無塵松了口氣,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視頻已經(jīng)被曹立仁給刪了,然而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從走進辦公樓之后,不知是不是因為手機是水貨的緣故,信號變?nèi)酰?G信號消失。
沒有4G信號,雖然只有半分鐘的小視屏,至少上百MB,云端里面竟然沒有。
“算你走運,視頻還沒來得及上傳……”
“啊?沒上傳啊?哈哈哈。”曹立仁忽然大笑起來。
便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曹立仁從地上爬起來,立刻拉開房門,他滿臉血糊糊的,嚇了外面幾個人一跳。
站在外面的人,為首的個穿著白襯衣的紫羅蘭中學校長蔡華安,身材微微有些發(fā)福,帶著黑框架眼鏡,文質(zhì)彬彬,身后跟著兩名保安。
“啊?曹主任,你這是……”蔡華安吃驚的說。
“哇嗚嗚?!辈芰⑷蚀罂奁饋?,一把撲倒蔡華安的懷中,“校長啊,我是被他打的……”說著他伸手指向江無塵。
江無塵一臉無辜的站在原地,臉上帶著漠然。
“嗯?”蔡華安看向江無塵又看看曹立仁,道:“曹主任,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是拳擊協(xié)會的,以前還是半職業(yè)拳擊手,你身高一米八五,體重兩百斤,你說……被眼前這名瘦弱的同學打的?”他隨后看看身后的保安,“你們相信嗎?”
兩名保安紛紛搖頭。
蔡華安看向江無塵,問道:“同學,你可是新來的插班生,叫江無塵?”
“正是?!苯瓱o塵彬彬有禮。
其中一名保安道:“就是這個小伙子,剛才掃地的王大媽摔倒,是他攙扶起來,并且通知了我們?!?br>
“對,這年頭敢主動攙扶摔倒老人的不多了,這小伙人品杠杠的。”另外一個保安補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