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李南星謝瑩的女頻言情小說《熱門小說官路權(quán)色李南星謝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斷章”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但電話隨后又被謝瑩接了過去,“張主任,現(xiàn)在,您方不方便和我見上一面呢?”“你,你……”張凱成的表情宛若遇到了鬼,握著電話的手抖了起來。“哦,順便還要說一句,吳敏現(xiàn)在很后悔曾經(jīng)做下過的那件事情,并且,她很想要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是我勸住了她。要不然,她現(xiàn)在就不是在這里,而是在市紀(jì)委了?!薄安弧睆垊P成驚叫了一聲,隨后深吸口氣,“這樣吧,謝縣長,我現(xiàn)在就去您的辦公室,有些事情,我還想當(dāng)面向您匯報一下?!薄澳?,我就恭迎張主任大駕?!敝x瑩笑了,笑得很開心。坐在謝瑩的辦公室里,張凱成望向了這個貌美如花的年輕縣長,滿心怒火,卻又不得不強行壓抑。但同時,他也有些說不出的恐懼。他萬萬沒有想到,謝瑩這般年輕,卻擁有著這般的心機和手腕,倒也真不愧小小年紀(jì)就...
《熱門小說官路權(quán)色李南星謝瑩》精彩片段
但電話隨后又被謝瑩接了過去,“張主任,現(xiàn)在,您方不方便和我見上一面呢?”
“你,你……”張凱成的表情宛若遇到了鬼,握著電話的手抖了起來。
“哦,順便還要說一句,吳敏現(xiàn)在很后悔曾經(jīng)做下過的那件事情,并且,她很想要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是我勸住了她。要不然,她現(xiàn)在就不是在這里,而是在市紀(jì)委了。”
“不……”張凱成驚叫了一聲,隨后深吸口氣,“這樣吧,謝縣長,我現(xiàn)在就去您的辦公室,有些事情,我還想當(dāng)面向您匯報一下。”
“那,我就恭迎張主任大駕?!敝x瑩笑了,笑得很開心。
坐在謝瑩的辦公室里,張凱成望向了這個貌美如花的年輕縣長,滿心怒火,卻又不得不強行壓抑。
但同時,他也有些說不出的恐懼。
他萬萬沒有想到,謝瑩這般年輕,卻擁有著這般的心機和手腕,倒也真不愧小小年紀(jì)就坐上了縣長的高位啊。
“張主任還是頭一次來我的辦公室呢,我一定要盛情款待啊。喝什么茶?”謝瑩笑靨如花地問道,親自起來給他沏茶。
張凱成深吸了口氣,抬頭望向了謝瑩,擺了擺手,“謝縣長,不必了,我不喝茶。她,人呢?”
“看起來,張主任也是個性情中人啊?!敝x瑩微微一笑,卻依舊將茶沏好,隨后,坐在那里,神色肅重了下來,望向了他,“不過我提醒張主任,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我能瞞下這件事,別人可不一定?!?br>張凱成的背上已經(jīng)起了一層冷汗,強制冷靜下來,問道:“還是長話短說吧,您,到底想我做什么?”
謝瑩的眼神也開始冷厲起來,縣長的氣勢緩緩氤氳,也讓張凱成心中一驚。
“首先我要提醒張主任,并且向你闡明一個原則,那就是,我,謝瑩,是上級黨組織提出的候選人,黨管干部,這是鐵的原則。
所以,在我沒有失職和犯錯誤的情況下,民大的選舉是必須要通過的,否則,往小里說,是失職,往大里說,是對抗上級組織!
這一點,我想,張主任應(yīng)該很清楚,對嗎?”
張凱成深吸了口氣,卻不得不點頭,“是,謝縣長說得對?!?br>“其次,我,是必須要通過此次選舉的。如果通不過去,我未必會有事情,但張主任,首當(dāng)其沖的,你,是肯定要被問責(zé)的。別管任何人許諾過你什么,也別管你以前有沒有做過什么,我可以負(fù)責(zé)任地告訴你,你,一定會有事,而且還是大事!”
謝瑩再次說道。
張凱成額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他當(dāng)然清楚謝瑩說的這是實情。
如果謝瑩沒有找來吳敏,就算謝瑩敢對他說出這些話來,他也只當(dāng)做是虛聲恫嚇,根本聽不進(jìn)去的。
但現(xiàn)在,謝瑩已經(jīng)通過吳敏成功地威懾到了他,再加上現(xiàn)在這番話,頓時讓張凱成如夢方醒!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按照趙景春所說的那樣做了,謝瑩沒有通過選舉,無論趙景春背后還有什么人在支持他,可以肯定的是,即使謝瑩完蛋了,無論有沒有吳敏這件事情,他也同樣會完蛋。
“趙景春只不過是在利用你,讓你成為替罪羔羊,出了事情,跟他無關(guān),但你的結(jié)局卻會極為慘烈!”
謝瑩再加一把柴薪,也讓張凱成額上的冷汗流得更急。
“第三,從我個人角度而言,張主任,如果選舉通不過,我個人這邊同樣不會善罷休。一方面,我會向上申訴,另外一方面,張主任,你也不想?yún)敲舫鍪拢瑢???br>謝瑩緩緩地道。
張凱成沉默著,肉眼可見,他的汗水已經(jīng)將前胸的襯衫都濕透了,粘在了身上。
半晌,張凱成聲調(diào)艱澀地道,“謝縣長,您知道的事情,其實趙景春也知道。如果一切沒有按照趙景春的預(yù)想正常進(jìn)行,那他……”
說到這里,他說不下去了。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吳敏,你或許還能退休。但如果此次選舉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吳敏就會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你說呢,張主任?”
謝瑩眼神冷厲地望向了張凱成。
張凱成沉默不語,但額上的汗水流更急了。
“孰輕孰重,我相信,張主任自有感悟,就不必我多說了,對吧?所以,請喝茶。”謝瑩靠坐在大班椅上,緩緩地道,向著張凱成一伸手。
張凱成幾乎是顫著手伸出去,握住了那個紙杯,然后,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硬生生地將滾燙的茶水咽了下去,他站起來,望向了謝瑩,“謝縣長的茶,很好喝?!?br>“那張主任有空就過來喝茶吧?!敝x瑩笑了,笑得很開心,站起來,向著他伸出手去。
“一定?!睆垊P成雙手握住了謝瑩的指尖兒,隨后點頭,走了出去。
就在張凱成離開政府樓的時候,吳強正走進(jìn)了政府辦公樓,今天上午他已經(jīng)來報到了,安排在了行政科,無論如何,心頭都有些郁悶。
于是他剛才下樓去走走,散散心,卻沒有想到,居然看到張凱成從政府樓里走了出去,并且,一副心思沉沉的樣子,臨下樓時,甚至有一腳沒踩穩(wěn),險些摔了個跟頭。
吳強瞇起了眼睛盯著他,心下間狐疑,張凱成做為民大主任,來政府樓這邊干什么?難道是來找謝瑩的?
也只有謝瑩能讓縣里的這位同樣正處級的大神移尊就駕去她辦公室說話吧?
想到這里,他突然間心中一跳,想起了趙景春跟他說過的話,“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電話向我匯報?!?br>他想了想,就跑到了樓上打探了一圈兒情況,終于確認(rèn),剛才張凱成就是從謝瑩辦公室里出來的,隨后,他回到辦公室,見沒有人,就給趙景春打了個電話。
盡管他不清楚張凱成來政府樓里意味著什么,但事關(guān)重大,他必須得匯報。
彼時,張凱成剛剛回到辦公室里,他已經(jīng)徹底被謝瑩震懾住了,正在絞盡腦汁地想著辦法,如何能讓謝瑩順利通過選舉,又不至于惹毛了趙景春找他的麻煩。
卻沒有想到,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登時心驚膽顫,居然是趙景春的電話。
他的額上登時冒起了虛汗。
能在縣里從基層一步步干起,一刀一槍殺到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上,張凱成的腦子當(dāng)然不是白給的。他瞬間就想到了種種可能,是不是他剛才去謝瑩的辦公室,被趙景春發(fā)現(xiàn)了,然后懷疑他什么,便再次給他打電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該不該接這個電話?如果接通了電話,趙景春真是再次威逼他來的,他又該怎么辦?
看著桌子上的電話屏幕亮起,電話鈴聲如閻王爺?shù)臄z魂魔音不斷響起,他額上的冷汗越流越急。
到底該怎么辦?
電話鈴聲響了一陣,終于戛然而止,可是當(dāng)他剛剛松口氣時,結(jié)果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張凱成內(nèi)憂外困,實在沒有辦法了,就捂著心臟猛地一聲大叫。
外面的秘書聽到了他的聲音,趕緊沖進(jìn)了屋子里來,就看見張凱成正臉色蒼白地倒在地上。
“不好了,張主任暈倒了!”
“縣長,嘗嘗吧,保證好吃?!崩钅闲呛俸僖恍?,伸手顯擺地道。
“沒筷子,怎么吃?”謝瑩心下間怒意被食欲壓了過去,可表面上還是一片冷沉,絲毫不給李南星半點顏色。
“哎喲,忘了。”李南星趕緊把筷子給她拿了過來。
謝瑩接過了筷子,吃了口地三鮮,咦,味道真不錯啊。又吃了口小涼菜,嗯,超級爽口。
食欲會帶來好心情,謝瑩心里無名的火氣又被壓下去了不少。
這小子手藝不錯?。?br>“怎么樣?縣長?還不錯吧?”李南星咧嘴一笑。
“湊和?!敝x瑩板著臉道,可是加速落下的筷子卻暴露了她在說謊。
李南星看著她越吃臉色越舒展的樣子,坐在旁邊,不禁如釋重負(fù)。
行啊,只要她不跟自己吵,不動手打自己,就成啊。
看著謝瑩心情愈發(fā)不錯,李南星就借機問道,“縣長,你今天找我來,啥事兒啊?”
謝瑩就著菜喝了兩罐啤酒,又吃了一小碗米飯,也吃了八分飽了,就放下了筷子。
原本她放下筷子的時候還是霽月光風(fēng)的,可是一轉(zhuǎn)頭,就是陰云密布。
“我問你,明明有第二套方案,為什么不早告訴我?險些事情就弄砸了!”謝瑩怒視著李南星,質(zhì)問道。
“啊?我沒有第二套方案啊,那只不過是我臨時想出來的辦法。”李南星叫道。
“真的?”謝瑩看著他,眼神略有變化。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小子的腦子還真是好使啊。
“當(dāng)然是真的了?!崩钅闲钦玖似饋?,“我去撒泡尿?!?br>聽他用詞粗鄙,謝瑩不禁皺起了眉頭來,拿餐巾紙擦了擦豐潤的唇。
李南星其實真憋得急了,從火鍋店出來就有尿意,一直憋到現(xiàn)在,終于可以如釋重負(fù)了,他小跑到了衛(wèi)生間,連門都沒關(guān)嚴(yán),掀起馬桶蓋子,直接就“嘩嘩”地大放水。
年輕力壯,尿柱雄渾有力,滋得水聲四起。
聽著那強壯有力的聲音,謝瑩不知不覺間,就感覺有一股令人臉紅的燥火涌上了心頭,繼而開始靜悄悄地蔓延全身。
原本就喝了幾罐啤酒,酒意將那燥火一蒸,再聽見洗手間里的聲音,謝瑩的心頭不由自主地就砰砰亂跳了起來。
她使勁握了握拳頭,想緩解心頭的這股子該死的躁意,可她根本無法做到。
“該死!”
謝瑩咬牙切齒地罵著自己,可是心里的火,卻是直接躥到了腹,又不停地向下蔓延,讓她狠狠地并起了兩條腿扭了幾下,卻又不自覺地微微張開。
李南星終于上完了廁所,洗凈了手,就準(zhǔn)備收拾碗筷。
“不用收拾,你先坐。”謝瑩看著他強壯的身軀,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句話。
“縣長同志,啥指示?”李南星見她心情好像開始不錯起來了,也松了口氣,就坐到了旁邊,不過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過來坐!”謝瑩冷著臉道,敲了敲身邊的沙發(fā)。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坐得太近了不太好吧?”
李南星咧嘴道。
“過來!”謝瑩厲喝了一聲。
“過去就過去嘛,你喊啥?”李南星翻了個白眼兒,卻是不得不過去坐。
“陪我喝酒?!敝x瑩遞給他一個杯子。
“喝酒……倒也行,用不著杯子吧?直接對嘴喝就行了嘛?!崩钅闲怯行┖眯Α?br>然后,他就笑不出來了,謝瑩居然拿出了一瓶洋酒,擰開了蓋子,“你確定,對嘴喝?”
“?。亢劝椎陌。俊崩钅闲沁珠_了嘴。
“你喝白的,我喝這個。”謝瑩指了指鐵罐啤酒。
“這不公平……”李南星叫了起來。
“無能的人永遠(yuǎn)只會用不公平來為自己找借口?!敝x瑩看了他一眼。
她眼里的輕蔑深深地激怒了李南星,“靠,喝就喝。”
他抓過了酒瓶子,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一罐,你一杯,很公平。”謝瑩道。
“真他瑪公平啊!”李南星憤怒地一口干了進(jìn)去。
洋酒好他瑪辣,一道火線沿著喉嚨順了進(jìn)去,直燒到胃,熱力四射,瑪?shù)拢?br>“還能喝嗎?不會這就不行了吧?”謝瑩看了他一眼,挑釁似地又打開了一罐啤酒。
“我能喝趴下你?!崩钅闲菦_動之下,又是一杯酒下了肚,酒意瘋狂擴散,熱得他暈頭脹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脫了襯衫。
不過出奇地,謝瑩只是眼皮跳了跳,卻什么都沒說。
“來啊,來啊,你再喝一罐,我把剩下的這半瓶都喝了?!崩钅闲蔷埔馍嫌浚袊痰?。
“可以?!敝x瑩二話不說,直接就喝。大概是喝得太急,不少酒液沿著她雪白的脖子淌了下來,打濕了睡裙,粘在了身上。
而李南星早已經(jīng)一口喝干了剩下的那些酒。
熱,好他瑪?shù)聼?,熱得他都想把褲子脫了?br>不過,他還余下一絲理智,沒好意思這么做。
“你可以滾了?!敝x瑩揮手道。
“別他瑪總高高在上對我呦呦喝喝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拿我當(dāng)什么?狗???
老子就不滾,又能怎么著?”
李南星仗著七分酒意,一拍沙發(fā)怒道。
“愛滾不滾!”謝瑩冷哼一聲,便站了起來,抻了下睡裙,低罵了一聲,“該死?!?br>然后,在李南星的注視下,她走到了洗手間,關(guān)上了門,好像在脫衣服,要洗澡。
原本就是酒意催色膽,更何況李南星透過毛玻璃的拉門隱隱約約間看到了一個娜婀多姿的身影在活動,登時眼睛就直了,不覺地站了起來,喉結(jié)上下滑動著,他一步步地向著洗手間走去。
到了門口,他“豁拉”一下就推開了門,里面正在洗澡的謝瑩抱著胸驚叫了一聲,“李南星,你要干什么?滾出去!”
這聲叫喊更加刺激到了李南星,“我要干什么?我要干縣長!”
他直接沖過來,一把就將謝瑩抱在懷里,摁在了地上。
謝瑩狠狠地咬了咬唇,卻并沒有掙扎,像是認(rèn)命了,她在李南星耳畔低聲罵道,“李南星,你真他瑪不是個東西!”
謝瑩呆坐在床上,看著床上地下凌亂的戰(zhàn)場,腥紅的血跡,亂扔的紙團,她腦子里無比混亂。
這個色膽包天的混賬書記,居然要對自己這個縣長下手?!
可最終,趙景春沒占著自己的便宜,自己卻被這個縣委辦的毛頭小子嘗了鮮……
“趙景春,我與你誓不兩立!”謝瑩的繡拳狠狠砸在了床上。
謝瑩足足做了三個深呼吸,才冷冷說道:“滾去穿衣服?!?br>李南星只能跑去洗手間穿衣服。
強自收攝心神,她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半晌,她深吸了口氣,開始穿衣服,然后,走到洗手間那里,打開了門。
結(jié)果,她就看見李南星正跟個嫌疑犯似的抱著頭蹲在地上反思呢。
“滾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謝瑩冷冷地喝道。
“是,縣長。”李南星趕緊站起來,蔫頭耷腦地跟著她走到了沙發(fā)邊上。
可是路過臥室的時候,他無意向著床上看了一眼,卻震驚地看到,雪白的床單上,居然殘留著一抹腥紅的血跡。
他頓時傻了,半晌才轉(zhuǎn)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謝瑩,“你是……第一次?”
“你覺得呢?”謝瑩眼里蒙上了一層淚霧!
“我,我,如果可以,我會對你負(fù)責(zé)……”李南星小聲地道。
“你配嗎?”謝瑩狠狠抹了下眼睛。
“對不起……”李南星痛苦地閉了下眼睛,低下頭道。
“昨天晚上,很爽,是吧?”謝瑩望著他,緩緩問道。
“是……啊不是……”李南星剛要點頭,卻拼命搖頭,這還真是一道送命題。
“上了一個女縣長的床,這本身不就是件很爽的事情么?是多么能滿足你們這種屌絲男人的征服欲和虛榮心啊,可以讓你吹噓一輩子了。
況且,我還不算老,長得也不丑,身材也還可以。而且,我還是第一次?!?br>謝瑩輕蔑而不屑地望著他,但眼神深處,深刻的痛苦一閃而過。
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就這么丟了?!
李南星深吸了口氣,“縣長,不管因為什么,我沒控制住自己,是我的錯誤,我不乞求您的原諒,您要報警,就報警吧,我認(rèn)了?!崩钅闲钦f到這里,一閉眼睛,這輩子,怕是真的毀了。
只怪自己昨天晚上沒把持住自己,可哪個男人能經(jīng)得過這種誘惑?尤其還是謝瑩這樣級數(shù)的美女?
謝瑩沒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他,眼神若有所思,半晌,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幾天是我的危險期,你做好保護(hù)措施了嗎?”
“外面,應(yīng)該不會有事……”李南星下意識地道,說到這里,不覺地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
謝瑩想到這一幕,心里又再狂跳了兩下,一個計謀有了雛形:“你知道是誰給我下的藥嗎?”
“這……”李南星不敢多嘴,“我不知道?!?br>“趙景春!”謝瑩咬牙切齒拋出答案。
縣委書記趙景春!
盡管李南星隱約的猜到了真相,但此刻從謝瑩嘴里說出來,還是讓他無比震驚。
他突然間想起了那個在縣里有著“春景照”外號的縣委書記趙景春的種種緋事。
據(jù)坊間傳聞,這個好色如命的縣委書記,幾乎將縣里漂亮的女干部劃拉了一個遍,并且還親手給她們拍了不少寫真照片……
傳言如果是真的,那這個趙景春還真有可能精兒蟲上腦干出這種事情來。
“真是個,王八蛋!”李南星咬牙罵了一句。
這句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玩女人可以,但也不至于用這樣的手段吧?
“雖然最后侮辱我的是你,不是他,但這個仇,我要向他算!而你……”說到這里,謝瑩“豁”抬頭望向了李南星,眼中的殺氣讓李南星心中一跳。
咬了咬牙,聲音里又再透出了一絲寒氣,“你,想死還是想活?”
“我……”李南星一怔,心下間油然燃起了一絲希望,難道,謝瑩會放過自己?為什么?因為自己有幾分本事?唔,也確實是的,將近一個小時連續(xù)不斷的強勢碰撞呢……
“縣長,您就說吧,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李南星此刻的心情就是,想要死就死痛快點。
可謝瑩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中一寒。
“想活,就按照我說的做,我要你去把趙景春的筆記本偷來!。”
清晨。
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照了進(jìn)來,灑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手機鈴聲突然間響起。
謝瑩睜開惺忪的睡眼,光潔細(xì)膩的手臂從溫暖的被子里伸出去摸到了電話。
視頻邀請,謝瑩接通,看了一眼屏幕里那個氣質(zhì)優(yōu)雅、妝容精致的中年女子。
半夢半醒地含糊道,“媽,什么事兒?。窟@么早給我打電話。”
“媽想你了,你什么時候回家啊?誒?瑩瑩,你有男朋友啦?”那個中年女子正說著話,可是瞬間眼睛就瞪大了,驚叫出聲。
因為通過屏幕,她分明看得清楚,謝瑩身后躺著一個年輕男子,赤著上身,仰面朝天,呼呼大睡。
“什么男朋友?我哪里有什么男朋友!”謝瑩迷迷糊糊地道。
“那你身后的人是誰?”中年女子有點生氣,感覺女兒睜眼說瞎話騙自己。
謝瑩下意識地回頭,目光凝滯。
她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居然就躺在身邊,半條毛腿還壓在了她身上。
“啊……”謝瑩登時一聲驚叫,坐了起來。
“瑩瑩,到底怎么回事?那個男人是誰?”中年女子見女兒這么激動,也有些慌了。
謝瑩深吸口氣,挪開了手機屏幕,語氣沉穩(wěn)地道,“媽,我等會兒再跟你解釋啊,先掛了。”
她直接掛斷了手機,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登時就是天旋地轉(zhuǎn),她也什么都沒穿!
然后,她聞到了屋子里有濃烈的苦杏仁般的味道,還有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尤其是,床上的那一抹腥紅的血跡,她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去,眼神如臘月里刺骨的寒風(fēng),死死地盯住了身畔的李南星。
此刻,李南星也醒了過來,“嘶”地吸了口涼氣,咕噥一句“真他瑪疼!”
昨天晚上縣長有些瘋狂啊,居然撓得他滿身的血道子,尤其是后背,縱橫交錯,跟棋譜兒似的。
謝瑩看著李南星,眼神中噴射著屈辱的怒火,她的眼圈兒里有淚水不停地打著轉(zhuǎn)兒。
李南星揉了揉眼皮,終于清醒過來,當(dāng)看到謝瑩正用要吃人的眼神盯著她時,他嚇了一跳,“你,啊不,縣長,您醒了?”
“你,昨天,侮辱了我?”謝瑩語聲卻是愈發(fā)平靜,可她的眼里瘋狂燃起的怒火證明,暴風(fēng)雨將至。
“不是,我沒有侮辱你,真是你逼著我的……”李南星趕緊坐起來要解釋。
下一刻,謝瑩一腳便將他踹下了床,緊接著,謝瑩拿起手機要打電話報警。
李南星慌了,趕緊跑過去搶過了她的手機,“你聽我解釋,昨天晚上……”
李南星趕緊解釋了一遍,卻忽略了自己的樣子。
她隱隱約約地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好像經(jīng)歷了從未有過的碰撞,就像塵封多年的秘室突然間迎來了一場狂風(fēng)暴雨……瘋狂到她現(xiàn)在想一想都心下間砰砰亂跳。
李南星也感覺難堪,趕緊扯過枕巾遮住了自己。結(jié)果枕巾高高鼓起了一塊,特尷尬。
“……當(dāng)時您吐了我一身,我不得不脫衣服洗澡,然后,您就撲過來了……縣長,事情經(jīng)過就是這樣的……”
李南星哭喪著臉。
“所以,你是想說,是我對你用強?”
謝瑩的眼神越發(fā)冷厲。
李南星硬著頭皮說:“確實……是!您當(dāng)時說了,這是命令,我不敢違抗您的命令,況且,我也不確定您當(dāng)時是不是真的處于無意識的狀態(tài)……”
謝瑩的臉色越來越黑,經(jīng)他提醒后,破碎的記憶片段閃現(xiàn),這警還真報不了!
李南星苦笑道:“縣長,從你出飯店開始就不對勁了,你想想是不是誤食了什么別的東西?”
經(jīng)他一提醒,謝瑩才察覺到昨晚的欲望異常洶涌,明顯是被人下了藥。
無需多想,謝瑩很快便鎖定了一個人。
縣委書記,趙景春!
“說完了。”李南星一攤雙手。
“說完了?”謝瑩瞪起了眼睛,秀氣的眸子里煞氣逼人,顯然有些怒了,認(rèn)為李南星這是在耍他。
“大姐,憑我的智商,也只能想到這一步,剩下的事情要靠你自己想了,退一萬步講,也是咱們商量著來……你總不至于半點腦子都不想動吧?”
李南星翻起了白眼兒道。
其實,他也只能想到這一步了,再深入去想……不是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暫時沒有理出一個完整的頭緒來。
“你管誰叫大姐?”謝瑩大怒。
渾蛋小子,自己才比他大幾歲?他居然就管自己叫大姐?嫌自己老嗎?
她現(xiàn)在很想一口咬死他,啊不,是一茶杯砸死他!
“呃,縣長,高高在上的縣長大人,行了吧?您也思考一下,咱們再商量,這總可以吧?一人智短,兩人智長啊?!?br>李南星吐出口煙氣去,翻了個白眼兒道。
謝瑩靠坐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陷入了沉思中。
半晌,她緩緩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完全可以找李春元好好地談?wù)劊俊?br>她征詢地望著李南星。
“這個可以有?!崩钅闲沁肿煲恍?,這正是他所想的,磨了磨牙,他發(fā)狠地道,“人心所想,無外乎權(quán)、錢、色,三樣而已。錢色,李春元已經(jīng)五十出頭,未必能想了。那他想的是,唯有一個權(quán)字。而封官許愿,也是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人,用來控制人心的手段之一,難道不是么?”
“對!”謝瑩不覺地點頭,“張凱成還有兩年退休,接任者并不好說,但趙景春肯定是想推陳鋒,如果他還在安平縣的話。又或者,組宣兩部乃至縣委及政府兩院的某個副處級領(lǐng)導(dǎo),也都有可能,無論如何,李春元都沒有希望。
可是,如果他能幫我當(dāng)上縣長,過了這一關(guān),我可以向他許諾,只要我能當(dāng)上書記,那兩年以后,民大主任的位置就是他的。
料想,他一定會心動。就算不相信,但正如你所說,他和陳鋒之間有矛盾,借這個機會,整一下陳鋒,讓趙景春失去對陳鋒的信任,也是好的,最起碼對他有利。
尤其重要的是,他還能結(jié)交下我。如果我能當(dāng)上縣長,形勢對他當(dāng)然更有利?!?br>謝瑩的眼睛愈發(fā)明亮了,透著智慧的光芒。
其實她并不是沒有心機和手段,只不過,安平縣官場被趙景春經(jīng)營如鐵板一塊,她根本無從下手,根本就沒有施展的空間。
就像是一個善于攀爬的高手,被扔進(jìn)了個四壁都涂滿了黃油的深坑之中,再擅長攀爬也爬不出來。
現(xiàn)在的謝瑩就處于這種尷尬又危險的境況之中。
“對,太對了?!崩钅闲遣挥X地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女人,著實了不起。
“若是這樣的話,我不妨就從李春元身上打開突破口!”謝瑩緩緩說道。
“喏,這就是我要說的。至于怎么打開突破口,謝縣長,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對不起,我要回家吃飯去了?!?br>李南星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
“滾吧!”謝瑩哼了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
“縣長大人,衣服開了?!崩钅闲堑难劬ο蛳缕橙?。
謝瑩低頭一看,西裝外套在一番激情演講后垂了下來,大片白膩比白熾燈還亮。
“滾!”謝瑩厲咤,摟了摟衣服。
李南星趕緊小跑出客廳,因為他已經(jīng)看見謝瑩伸手抓住了桌子上的一個茶杯。
那茶杯個頭兒挺大的,砸腦袋上肯定一個大包。
看著他跑出去的背影,謝瑩心下間怒火稍歇。
不自覺地,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嗯,好像,唇上還有余熱,那熱力,一直蔓延到了心里去了。
這該死的小子!
……
下午,還有十分鐘,安縣平本屆民大二次會議即將召開。
“李主任,這一次,就拜托你了?!敝x瑩站在會場外一個角落里,打著電話。
遠(yuǎn)處一個地中海發(fā)型、個子不高的中年人拿著手機,在另外一個無人的角落里低聲道,“謝縣長,你放心吧??偙O(jiān)票人和監(jiān)票人我們控制不了,那是報請過黨委會已經(jīng)定好的,您也清楚。
不過,負(fù)責(zé)計票的四個工作人員,都是我們民大內(nèi)部的人,我能控制他們!到時候,真要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那就按照原計劃,偷梁換柱,將選票換出來一部分!
反正,這也是一次被操控的選舉,為了公平,也為了不違背原則,我們也只能這樣做了。”
李春元低聲說道,聲音里透著狠勁兒。
中午的時候,謝瑩找到了李春元,果然,李南星提供的消息無比精準(zhǔn),謝瑩充分利用他和陳鋒的矛盾,三言兩語便已經(jīng)戳中他的內(nèi)心,再加封官許愿,直接讓李春元同意了幫她。
不過,幫她的手段確實也有些超越了原則,那就是,實在不行,就換票。
說起來,這確實太兇險了,一旦被發(fā)現(xiàn),恐怕所有牽涉其中的人都要完蛋。
但正如李春元所說,這已經(jīng)是被趙景春人為控制對抗組織的一場選舉,為了公平,也為了原則和正義,不得不采取的非常規(guī)手段。
相比較起來,縣長選不上,那才是更可怕的事情!
“李主任,我也不說什么了,只以人格發(fā)誓,答應(yīng)你的事情,絕對會落在實處!”
謝瑩說道。
“我相信謝縣長的承諾。”李春元重重地點頭。
隨后,選舉大會正式開始。
此次應(yīng)到會代表二百四十二人,實到代表二百三十六人,超過三分之二,可以開會。
做為主席團成員,一群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們?nèi)寂_上就座。
程序正式進(jìn)行,趙景春坐在臺上,臉色木然地望著臺下,可偶爾眼神掠過了旁邊正襟危坐的謝瑩,眼里就掠過一絲冷厲。
謝瑩坐在那里,同樣神色嚴(yán)峻,可眼角余光不時地看一眼遠(yuǎn)處右側(cè)第二排最邊上的李春元,眼神凝重。
一系列常規(guī)程序之后,開始投票,投完票之后,工作人員上前來抱走票箱,去旁邊的小會議室查票。
生死存亡,就在這一刻。
可就這一刻,謝瑩眼角瞥向李春元的時候,卻看到李春元握著手機,死死地盯著那幾個查票的工作人員的背影,額上冷汗涔涔而下,離得這么遠(yuǎn),謝瑩都能看得見。
謝瑩心中登時就是“咯噔”一下,將手機拿到了桌子底下,在微訊上她向李春元飛快地劃過去了幾個字,“怎么了?”
李南星腦子里高速地思考,但面對趙景春那雙毒辣的眼睛,他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露出半點破綻來。
又抽了口煙,一副無比愜意的樣子,甚至,他懶散地又向后靠了靠,舒舒服服地坐在大班椅上,豎起了一根手指,“一,我要當(dāng)官,就當(dāng)縣委辦的副主任?!?br>“你別太過分,這不可能,你現(xiàn)在連科長都不是,這樣的提拔太陡峭了,遭人非議,若因人事問題牽一發(fā)動全局,惹火燒身,我完蛋,你同樣也完蛋!”
趙景春登時怒喝了一聲。
他說的是事實。
再任性的縣委書記也不可能將一個沒當(dāng)過科長的科員直接提拔成副科級干部,而且還是縣委辦這樣重要的大衙門。
更何況,這里面牽涉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現(xiàn)在的縣委辦副主任都滿著呢,不可能超職數(shù)配備。如果想提誰,只能再派出去一個。
可這些副主任都給他送過錢的,將誰派出去?
并且,派出去的人必定要是正科級的局長級別的正職,如果單位不好,被派出去的人當(dāng)然不干。如果單位好的話,其他的副主任又眼紅,同樣會來找他鬧。
可現(xiàn)在外面的各大局正職也都滿著呢,底下的鄉(xiāng)鎮(zhèn)黨委書記也嗷嗷地叫著要往回來呢,僧多粥少,牽一發(fā)動全身,這么搞,真容易亂套的。
李南星當(dāng)然也清楚這件事情,但他是故意這么說的。
正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他撓了撓下巴,“那我就委屈一下,先當(dāng)個科長吧,就綜合科吧。”
“沒問題。”趙景春松了口氣,干脆地點頭。
“第二……唔,我還沒想好?!崩钅闲秦Q起了第二根手指,卻一陣犯難地道。
其實他說的是實話,真沒想好要啥呢。要錢?要多少錢合適?要色?他都把謝瑩給睡了,還有啥色不色的?安平縣這地界,還有哪個女人能比謝瑩更有誘惑力?并且那還是謝瑩的第一次。
可他為難的神色落在趙景春眼里,依舊是一副欲擒故縱的樣子,就是故意吊著他,完全就是一個江湖老油條,哪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趙景春深吸口氣,抬頭望著李南星,“一個科長的位置,再加上一千萬。”
“誒?”李南星眼睛瞪大了,靠,出手真壕啊,一千萬?那得多少民脂民膏??!
他這副樣子更讓趙景春誤會,覺得他并不滿意。
“一千五百萬,不能再多了,我手里暫時也沒有那么多錢。同時,我向你承諾,當(dāng)上科長一年之后,我運作你成為縣委辦副主任。我只能答應(yīng)你這些。如果你同意,錢先到賬,科長位置下午就安排。你把筆記本給我,刪除所有影像資料,一年之后,保證你坐到你想坐的位置上?!?br>趙景春道。
“咝……”李南星倒吸口涼氣,真是心動了。
瑪了個比的,縣委書記就是牛啊,張口閉口都是千萬級的數(shù)字啊,而且還附加一頂大大的官帽子。
可李南星還是緩緩地?fù)u了搖頭,“錢,我不要?!?br>
李南星夾著瓶礦泉水,剛走出酒店準(zhǔn)備抽根煙,突然間一個軟香的女人撞進(jìn)了懷里。
女人渾身軟綿綿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胸前的一對水蜜桃被擠壓變了形,白得晃眼。
李南星低頭一看,差點沒站穩(wěn)。
靠,懷里的女人竟是美女縣長謝瑩!
據(jù)說她三十五了,因為一心撲在事業(yè)上,現(xiàn)在還是單身呢。
但這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原本在樓上和縣委書記趙景春接待外地的一個客商,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是酒酣耳熱之時,她怎么跑出來了?還是從邊門跑出來的?
她渾身酒氣,站穩(wěn)后又踉踉蹌蹌地走向偏門處的花壇。
看那架勢,這分明就是避開了所有人,溜出來的。
上面那么重要的場合,她居然“溜出來”?
不過,做為已經(jīng)在縣委辦工作好幾年的小科員李南星可十分清楚,領(lǐng)導(dǎo)的秘密知道了太多可不好。
所以,他假裝沒看著,轉(zhuǎn)頭就往回走。
可剛走了兩步,“哇”,遠(yuǎn)處就傳來嘔吐的聲音。
李南星轉(zhuǎn)頭望去,就看見謝瑩正扶著大樹吐了起來,并且,剛吐了兩口,她身體就開始發(fā)軟,好像隨時要坐在地上。
看樣子是喝多了。
堂堂一個縣長,穿著一身緊身包臀裙半躺在地上,這實在有損形象。
李南星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小跑過去,扶起了即將摔倒的謝瑩,小聲問道,“縣長,你沒事兒吧?”
“滾開,不要碰我?!?br>謝瑩卻仿佛是出于強烈保護(hù)自己的下意識,狠狠推了他一把。
可是用力過猛,再加上身體不適,她推這一把,反倒是將自己推到了李南星懷里去。
李南星下意識地抱住了她柔軟噴香的身體,意外發(fā)現(xiàn)她的白襯衫崩開了兩顆扣子,黑色蕾絲胸衣包裹著柔嫩的胸乳,此刻也泛上了大片紅暈。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李南星連忙瞥開眼,但忍不住又打量起那起伏的雪山來。
美女縣長確實有料!
李南星思慮片刻,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你,是縣委辦的?”此刻,緩過神的謝瑩倒是清醒了許多,轉(zhuǎn)過頭去,望向了李南星。
她依稀記得之前好像在樓下見過這個小伙子——畢竟,李南星一米八五,高高大大,陽剛健美,長相十分帥氣,站在哪里都很惹人注目的那種。
“縣長,我是縣委辦綜合科的科員,李南星?!崩钅闲勤s緊點頭。
“還有別人看到我嗎?”謝瑩眼里閃過一絲凌厲,警惕地看向周圍。
“沒有沒有,就我……我也不是有意的,剛才我在外面抽煙來著……”李南星趕緊擺手。
可他心下間卻愈發(fā)狐疑,縣長真是偷跑出來的?連秘書和司機都不知道?什么鬼?
看著謝瑩十分難受的樣子,李南星小意地征詢道,“縣長,要不我通知一下您的司機或者是秘書把您送回去?”
誰知道,謝瑩登時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脫口而出,“不……”
但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不……不必了,小李,就辛苦你一趟,送我回家?!?br>“啊?”李南星吃了一驚,怎么有專車或者秘書不用,非要自己送她?
“快!”謝瑩催促道,好像在躲著什么人似的。
李南星只好攙扶著謝瑩站起來,歪歪扭扭地塞進(jìn)了代駕車?yán)铩?br>“去錦繡華府,八號樓三單元一零一。”
顛簸的車廂,謝瑩眼前一陣陣地發(fā)黑,全身上下似癢非癢,說不出的難受。
“熱,好熱……”
謝瑩倚靠在李南星的胸膛上,蠅鳴般的哼聲抓撓著他的心。
外套早已蓋不住她扭動的嬌軀,半露的酥胸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突然,一只冰涼的小手摸上了他的大腿,順著褲縫上下滑動,李南星渾身燥熱,瞬間起立。
“縣長,你清醒一點!”李南星急忙制止。
話音剛落,靶心被柔嫩的纖手掌控。
李南星天靈蓋一陣發(fā)麻,很快明白了一個事實。
美女縣長被下藥了!
趙景春的筆記本內(nèi)容涉及安平縣領(lǐng)導(dǎo)干部丑聞,如果能利用好,絕對是自己在官場上直線攀升的一大利器!
但他總不至于拿著這些秘密挨個兒去要挾他們吧?
有些事情畢竟只是些信息而已,取證就是個大問題。
更何況,趙景春就是懸在自己頭上的一把刀,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騙他而雷霆大怒,他必定會粉身碎骨,那些人誰能保得下他?
唯一的作用就是,他有可能多拖幾個人下水罷了,根本救不了自己。
但是,若這些秘密掌控在謝瑩手里,那就不一樣了。
謝瑩有能力、有手腕、有位置,這些秘密就是她最有力的武器。
最重要的是,她跟趙景春不對付。
如果現(xiàn)在自己幫了謝瑩,并且,還能夠利用這些秘密不斷地幫助謝瑩,逼迫謝瑩離不開自己,逐漸地,讓自己真正成為她的人,那,以后即便是趙景春重新找到了筆記本準(zhǔn)備向自己興師問罪的時候,也不用害怕了。
因為,有謝瑩在,趙景春再強勢,也輕易動不了自己。
等到趙景春完蛋或者他調(diào)離安平縣的時候,那他就真正的解放了!
但現(xiàn)在他可不著急將所有的秘密都跟謝瑩說出來,老師教學(xué)生還講究一個循循善誘呢,所以,他要不時地放一點兒有用的秘密出來,藉此幫上謝瑩,讓謝瑩對他形成依賴感。
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謝瑩盯著李南星,眼神有些驚疑不定,半晌,“你確定,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一查便知,反正也不用浪費你多大的精力?!崩钅闲俏⑽⒁恍Φ?。
“嗯?!敝x瑩緩緩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筆和紙,開始記錄下這件事情。
只不過,低頭時,一縷秀發(fā)垂落下來,頗有一種“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李南星看去,心中突然間一陣柔軟,不自覺地伸出手去幫她捋起了那縷秀發(fā),掖在了耳后。
謝瑩身體一顫,似乎整個人都悸動了一下,李南星分明看見,她白晰的臉龐紅了,甚至連耳垂都紅了。
“你,可以滾了!”謝瑩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聲音卻冰寒了起來。
李南星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靠,眼前這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江南溫婉女子,而是一頭兇厲至極的母老虎啊。
“呃,那個,如果我?guī)偷搅四?,是不是咱們就扯平了?你也不用恨我了?”李南星趕緊挪開身體,站起來,小聲地問道。
“滾!”謝瑩只是再次簡單地吐出了這個字來。
謝瑩坐在那里,等他走后,才緩緩抬起頭來,臉上的紅暈兀自沒有散盡。
不自覺地伸手輕捋了捋那縷頭發(fā),抬頭看著這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屋子,她突然間心頭一陣無法形容的孤獨寂寞和無依無靠感涌了上來,讓她無比煩亂。
煩亂到了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禁伸手便拿起了一個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而剛剛走出車庫的李南星則依稀聽到了這個清脆的聲音,不禁回頭望去,翻了個白眼兒,“就這脾氣,哪個男人敢要?”
……
周一早晨,趙景春的辦公室。
此刻,縣民大主任張凱成坐在趙景春對面,神色有些緊張,而趙景春則坐在他對面,神態(tài)威嚴(yán)。
按理說,都是正處,張凱成也快到退休的年紀(jì)了,根本不可能畏懼趙景春的,可事實上,他現(xiàn)在一見到趙景春就有些緊張。
不為別的,只因為,趙景春手里有他的那個重要的把柄,一旦曝光,他能不能正常退休都是個問題。
“張主任,下午縣長選舉的事情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趙景春望向了張凱成。
“我正要跟書記匯報,一切正在按照書記的指示去辦,最后也一定會是書記想要的結(jié)果??墒?,趙書記,事關(guān)重大,非同小可啊,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縣長沒選上,這個結(jié)果一出來,往小里說,那是不講政治,往大里,那可是對抗上級組織任命,是屬于政治事故啊。
這件事情,您,一定要慎重?!?br>張凱成額上不停地冒著虛汗。
“按我說的做就是了,上面也有意向再換一個縣長過來。至于有人來查,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程序沒問題就是了。謝瑩通不過,那是她德性不行、能力不行,是大伙兒普遍認(rèn)可,怎么查都是這么回事?!?br>趙景春的語氣似乎很輕松。
“可如果真有人……”張凱成還是在擔(dān)心。
“嗯?”趙景春挑了挑粗短的眉毛,這也讓張凱成心中一寒,嘆了口氣,趕緊點頭,“好,既然書記有信心不會出事,那我也就不擔(dān)心了?!?br>“去做吧,誰都不會有事的,除了謝瑩。”趙景春點了點頭道。
張凱成只得點頭,隨后,心思沉沉地出了書記辦公室。
正在屋子里抽煙的李南星特意將門開了一道縫兒,冷眼旁觀著書記辦公室的動向,當(dāng)看到張凱成出來后,他唇畔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來,拿起了手機,給謝瑩的私人微訊發(fā)了一條訊息,“他剛走?!?br>“嗯?!敝x瑩的回復(fù)十分迅速。
張凱成剛剛回到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他就皺起了眉頭,居然是謝瑩打過來的。
原本坐在那里因為趙景春的事情而心煩,有心想不接,但最后左右思考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謝縣長,你好?!睆垊P成語聲平穩(wěn)地道。
“張主任,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想請你來我辦公室坐一坐?!敝x瑩在電話中微笑道。
“對不起,謝縣長,我正在忙著下午您選舉的事情,不好意思了。”張凱成正心頭煩燥,再加上這個比他小二十多歲的女縣長架子還挺大,居然還要找他到辦公室談一談,他直接拒絕,沒給謝瑩面子。
謝瑩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知道張主任忙,那我就去您的辦公室吧,如何?”
“這……謝縣長,我還要去開個視頻會,要不然,有什么事情,電話里說吧?!睆垊P成再次拒絕了謝瑩。
他很清楚謝瑩要跟他談什么,但越是這樣,就不能給謝瑩機會,不能跟她見面,否則,趙景春那里沒辦法交待!
原本,他已經(jīng)做好謝瑩向他發(fā)怒的準(zhǔn)備,可是謝瑩卻并沒有生氣,反而聲音更是柔和,“哦,這樣???也好,那就下午選舉的時候見面吧。
不過,我這里倒是有一位朋友,也是張主任一位熟人,說是認(rèn)識你。她想見你,可不可以呢?”
“誰?”張凱成寒毛倒豎,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此刻,電話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小聲地道,“張,張主任,是我,吳敏?!?br>“???”
張凱成一下就站了起來,渾身豎起寒毛。
李南星腿抖得更厲害了,他甚至想站起來喊住趙景春了。
可他終究還是咬著牙,強行克制住了自己這種恐懼的沖動,將自己死死地釘在了大班椅上。
這是心理上的博弈,更是賭徒般的孤注一擲,李南星決定將自己的人生全部梭哈,拼了!
果然,趙景春的手已經(jīng)握住了門把手,可他的手卻停在了那里,沒有向下摁去。
他站在那里,背對著李南星,半晌,緩緩松開了門把手,向著屋子里重新走來,到了李南星的對面坐下,叼起支煙來,點燃,吐出口煙去。
透過繚繞的煙霧,他抬頭望向了李南星,眼神陰睛不定,半晌,他緩緩問道,“你知道,我丟了什么東西?”
“那是一個筆記本,對么?”李南星挑了挑眉毛道。
趙景春拿著煙的手一顫,隨后他掩飾地彈了彈煙灰,像是不置可否地道,“你可以繼續(xù)說?!?br>“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很精彩,也讓我很開眼界,沒想到,趙書記如此能干,全縣那么多有頭有臉的女干部,都是趙書記的胯下之臣啊!”
李南星微微一笑道,像是在夸贊趙景春——實則他已經(jīng)將自己所知道的那點兒可憐的信息運用到極致了。
如果趙景春再多問一句,恐怕他就要露餡了。
可是,趙景春的手卻再次狠狠地抖了一下,像是被煙燙了。
深吸口煙,他將半支支煙掐滅在了煙灰缸里,抬頭望向李南星,“這么說,那個筆記本在你手里?”
李南星狂喜,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他瑪?shù)拢€對了!
“如果沒有這個筆記本,趙書記,您覺得,我有這樣的膽子敢坐在你的位置上跟你聊天嗎?”李南星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趙景春沉默了下去,死死地咬了咬牙,兩塊腮肉怒凸了起來,半晌,他望向了李南星,“你想要什么?”
李南星驚喜交加,他瑪?shù)?,沒想到趙景春這樣干脆啊,不愧是縣委書記,殺伐決斷,絕不拖泥帶水!
可是下一刻,他卻卡殼了,槽他瑪?shù)拢胍裁矗?br>他剛才只是靈光一閃地詐胡罷了,沒想到卻詐了個清一色外加杠上開花,可結(jié)果卻犯難了,趙景春居然問他要什么……
他懵了,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啊。
吐出口煙霧去,李南星笑了,卻并沒有說話,只是透過繚繞的煙霧望著趙景春。
他現(xiàn)在像是一個要飯花子被老天爺?shù)固嶂p腿扔在了一座金山上,懵逼得不要不要的,還沒從那幸福的煩惱中清醒過來呢,做出的這副樣子只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可是在趙景春眼里,李南星這完全就是欲擒故縱。
他重新點起一支煙來,望向了李南星,神色依舊冷靜,聲音也依舊穩(wěn)定,“我很羨慕你的運氣,也很敬佩你的勇氣。所以,你現(xiàn)在確實有了跟我談條件的資格。
世間之人所圖,不過權(quán)、錢、色這三樣?xùn)|西。說吧,你想要哪一樣?!?br>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李南星,對啊,管他要啥都行啊。在安平縣,趙景春就是天,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他肯定都能滿足!
其實他現(xiàn)在最想要的,就是安全。如果可以,他真想讓趙景春跟謝瑩說一聲,別難為他了。
但那絕對不可能?。?br>那他應(yīng)該要什么?
要少了,趙景春生疑。
要多了,也會引起趙景春激烈的反彈!
而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只是一把詐胡的牌罷了,根本經(jīng)不起細(xì)致的推敲。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