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齊小慧。
一瞬間的心寒即刻消失。
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早該想到楊娟教不出好東西。
“想要錢,找你媽要去,再不濟找你哥,從今天開始我不會給你一分錢?!?br>
我離開屋子,聽著齊小慧夾雜著臟字的話。
這一刻,對這個家徹底失望。
最后齊小慧還是去找他哥要了錢。
也不知道兄妹倆在背后怎么蛐蛐了我,齊方年一進屋又是對我一頓數(shù)落。
“小慧是咱們的妹妹,她現(xiàn)在正在讀高三,試卷資料費多一點很正常,你連這點錢都舍不得出!”
我直接沖著齊方年攤出手。
“我是你的媳婦,最近剛流產(chǎn),身體弱,買點補品很正常,你先給我十萬吧?!?br>
齊方年氣紅了臉。
給我留下了一句“不可理喻”就揚長而去。
沒過多久,齊小慧就因為早戀被學校勒令回家反省兩個月。
楊娟帶著齊小慧沖進了我單位。
“澄意啊,我記得你跟小慧班主任是校友對吧?你去求求情,讓小慧繼續(xù)上課吧,她現(xiàn)在高三了,耽誤了學習可怎么好??!”
母女兩個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在上高三嗎?早戀這事是別人逼她做的?”
我冷言相對,楊娟一時間愣了神。
一邊的齊小慧紅著眼,苦大仇深的表情倒讓我覺得早戀是我誣陷了她一樣。
“陸澄意你他媽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們齊家人了?不但不幫忙還說沒用的話?”?
辦公室里的同事三兩成群地小聲蛐蛐著。
也有兩個熱心腸的站起來替我趕人。
“小陸懷孕生子的時候你們折磨她把她當齊家人了嗎?現(xiàn)在到知道打感情牌了?趕緊走趕緊走,這是我們辦公室!”
只是這人臉皮一旦厚起來,是沒有限度的。
楊娟在我辦公室門口撒潑打滾,鬧的單位雞犬不寧。
我只能跟保安室打了電話。
被幾個壯實的男保安架走的時候,楊娟仍不甘心地朝我吼著。
“陸澄意,有本事你以后就別進我們齊家的大門!”
楊娟和齊小慧因為妨礙國家公務人員辦公被行政拘留七天。
齊方年又帶著通紅的臉進了屋,看到我就一頓訓斥。
“媽因為小慧的事情著急上火,失了分寸也可以理解,你怎么能讓他們把媽送到公安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不搭話,抬手在齊方年臉上扇了一巴掌。
“她妨礙國家公務人員辦公,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齊方年,別拿著你這幅賤樣在我面前耍威風,有本事別窩里橫,去公安局鬧?。縿e還沒到那就軟下來當慫包,給人當笑話去看?!?br>
齊方年揚起胳膊,扭曲著臉丑態(tài)畢露。
卻在片刻后將手放下。
“怎么?連打我的膽量都沒有?齊方年你算是個什么男人?親兒子被親媽整死,你連個屁都不敢放,現(xiàn)在說不過我也就敢揮揮胳膊虛張聲勢,要我說,你就該做個手術(shù)把你身子下的二兩肉割了喂狗,免得在身上吊著沉甸甸的,腦子長在里面都快臭了?!?br>
齊方年說不過我,在屋里急得團團轉(zhuǎn)。
我坐在床上,看著他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出去。
一個口腔科小醫(yī)生,能有什么人脈。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