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怎么做事的?淘汰一個人很難嗎?”
“我比那個野種差哪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現(xiàn)在好了,她入選了,我呢!知不知道吳老師的樂團(tuán)多少年才有一個空缺!”
玉粟別院的臥室里,乘坐航班回到鳳陽的女人聲嘶力竭地沖著電話里吼著。
家里給她打點(diǎn)好了一切,要不是那個野種橫插一腳,今天簽約吳老師樂團(tuán)的就是她了!
說到底穆梔到底什么命!
居然是羅城穆家的孩子!
發(fā)了一通牢騷,院子里有汽車引擎聲。
她忙不迭掐斷電話,撥開窗簾看去,筆挺的男人下了車,將車鑰匙丟給傭人,摟著一只奶貓,披星戴月地歸家。
鹿凡羽深吸了一口氣,蹭蹭跑下樓,堵在了客廳,“吳老師的樂團(tuán)選拔考場,你去過了吧?”
傅君塵稍稍頓了頓,旋冷然道,“我的行程,沒必要跟你報備,這不在協(xié)議之內(nèi)。”
“阿塵,我對你是認(rèn)真的,你就不考慮一下跟我長相廝守?”鹿凡羽看他上樓的背影,苦惱至極。
“這是你認(rèn)同的條件?!备稻龎m回頭,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一會兒我媽就回來了,做好你的本分?!?br>本分。
也只有傅母在的時候,他才紆尊降貴,配合她演一對恩愛夫妻!
鹿凡羽打碎門牙往肚子里咽。
傅媽媽不是催她生兒育女么?
那就隨了傅媽媽的愿,等到肚子大了,什么協(xié)議都得作廢!
入夜里。
傅媽媽熬了湯,千丁玲萬囑咐鹿凡羽,一定要看著傅君塵喝下。
鹿凡羽一掃滿腹怒火,特意換上了蕾絲睡衣,端著湯走進(jìn)書房,“阿塵,媽給你煮的宵夜,趁熱?!?br>傅君塵掀起眼來,瞥了鹿凡羽一眼,對她的風(fēng)情萬種不感冒,甚至皺了眉頭。
“放下吧?!?br>他翻動著文件,口吻略帶不耐煩。
要不是母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催他結(jié)婚,他不會同意這門聯(lián)姻。
愛是什么?
太早承擔(dān)家里的重?fù)?dān),他對這方面實(shí)在不懂。
既然鹿凡羽同意做合約夫妻,他一來可以斷了梔梔的念想,二來還能應(yīng)付母親。
至于條件,只是給出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
兩年的婚期,她說:阿塵,萬一你喜歡上我的怎么辦?
沒有任何的擇偶對象,但他的心,擠不進(jìn)去任何人。
“阿塵,你喝了我就走,媽的吩咐,我不好交差?!甭狗灿鹨兄鸾z楠木的書桌,媚眼挑起,如同一只玉面狐貍。
傅君心浮氣躁,端起碗來,視死如歸般灌下半碗。
剩下半碗,往桌邊推,“可以交差了?”
鹿凡羽碰了一鼻子灰,但還得陪著笑臉,今晚月朗星稀,春宵良辰,湯里面,傅媽媽下了不少功夫的。
似乎湯的味道刺激到小奶貓。
蜷縮在鍵盤旁的毛團(tuán)子,‘嗖’地一下躥到了 男人懷里。
“怎么了,小吱吱,喵喵。”
鹿凡羽在門口回頭,誰能想象到,信合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者,抱著一只貓,笑得像個孩子。
穆梔不會知道,始終是她嫉妒到發(fā)瘋!
半個小時過去,頭暈?zāi)X熱。
傅君塵撐著額角,眼前文件上的字,如同螞蟻搬家般看不真切。
“阿塵?”
試探的呼喚響起,影影綽綽的倩影飄到了他身邊。
“阿塵,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手似點(diǎn)著了火,按壓在他胸膛,引得他顫栗不止,原始的沖動涌上心頭,他驀然將女人壓在辦公椅上。
她的唇瓣,泛著晶瑩的光澤,散發(fā)著巧克力的香味。
隨著男人徐徐湊近,鹿凡羽難以自持地雀躍。
終于等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