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黑心肝的醫(yī)生,不是說我孫女出事了嗎,那就把她的檢查結果全部拿出來,我找來了最好的醫(yī)療團隊,由她們接手,大家都放心!”
爸爸的話很有威懾力,眼下除了顧聲聲和周斯越,別的人再也不敢跟著搭話。
“什么你孫女?
沈青山,你連我這個兒媳婦都不承認,安安跟你有什么關系呢!”
之前的幾年里,我們一直爸爸媽媽有矛盾,這個時候,爸媽還能拼盡全力幫我,讓我感動不已。
如果爸爸晚了一分鐘,我可能就注射了那管不知名藥劑,到時候安安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周斯越面露不悅,不耐煩的看著我爸:“我聽聲聲說,安安的爺爺奶奶從來沒有看望過她,所以您根孩子,沒有多大感情吧?
樂!
更何況,在法律意義上,爺爺不屬于直系親屬,你沒有權利決定這件事!”
,我爸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任憑周斯越如何說,他都不氣惱,只是要求周斯越按照規(guī)則,轉交安安的相關報告。
“沒用了,我們這邊檢測到,安安腦死亡,無力回天,已經派人去開了死亡證明!”
不多時,一張死亡通知單,就被交到了我手上。
“不可能,安安根本沒有死,你們趕緊讓我進去看看孩子!”
周斯越那邊的住手死死阻攔,那個攔截了我和安安的門,根本跨越不過去。
“沈確,既然捐獻器官,是安安最后的心愿,你就趕緊簽字吧!”
我眼睛里爆滿血絲,一片猩紅,身體不斷發(fā)抖。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了我安慰,走上前對周斯越說道:“不管安安有沒有死,我們都要申請出院,有我背后這支優(yōu)秀的醫(yī)療團隊進行檢查,你也說了只是腦死亡,身體還有反應,沒準就是你們誤診了!”
周斯越發(fā)出了一陣哂笑,“老爺子,你懂不懂啊,腦死亡就是判斷死亡的唯一標準,她身體的反應是因為供氧,心臟還在運轉,實際上人早就死透了!
而且轉院,需要直系親屬簽字,他爸爸媽媽不同意,你就沒有這個權利!”
周斯越剛一說完,顧聲聲立刻說道:“對,我不同意,我要幫助安安完成她的心愿!”
我怒氣沖沖的看著顧聲聲,“我會起草一份離婚書,跟顧聲聲離婚,她不需要同意,我做這個決定,而且中途出現(xiàn)什么事情,我們全力承擔,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無論做出什么妥協(xié),周斯越都不同意,我只恨,剛來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那個小護士暗箱操作。
這邊的吵鬧實在是過于激烈,就連院長主任都被驚動了。
一來到這,院長和張主任就不斷安撫我,“好了,沈先生,你的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就是要移交治療,不簽署器官捐贈了是嗎?”
周斯越和顧聲聲的額頭直冒冷汗,只要放走了安安,那他們草菅人命的事情就坐實了。
“那是自然,我的安安根本沒有死,全是你們醫(yī)院的狗屁醫(yī)生害的!”
我沒想到,周斯越竟突然跪在地上,,“沈確,是不是因為,我跟聲聲走的太近了,惹你不高興,才讓你這樣陷害我?。?br>
我寒窗苦讀十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了現(xiàn)在,你這樣說,會毀了我的,我從來沒有鑒定出錯過!
器官捐贈是你們家提前說好了的,現(xiàn)在反悔的話,我這邊很難協(xié)議呀,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如果是因為我的問題,那么我求求你原諒我!”
說罷,周斯越就開始在地上哐哐哐磕著頭。
周圍的人不光是議論了,開始對我進行謾罵。
“你這個混蛋真不是個東西,把周大夫逼迫到這種地步,!
““對呀,你三言兩語幾句話,就可能毀了周大夫的未來!”
“器官捐贈是好事,這樣你女兒也是造福了別的家庭,明明這么有價值的事,讓你這個沒心肝得爸爸給毀了!”
我注意到,一旁有幾個醫(yī)院的工作人員在拍照,院長和他們眉來眼去,想必是要留下,是我逼迫醫(yī)院,鬧事的證據。
“好啊,你們人多勢眾,那就說說,死亡證明是什么意思?
腦死亡的話,還不構成開死亡證明的條件!”
“這可是張主任你親自開的!”
我死死盯著張主任,后者嚇得一哆嗦。
“什么死亡證明,我剛從急救室回來,根本不知道這里出了事!”
全場嘩然,那剛剛周斯越展示的死亡證明,就是她在自作主張。
“那死亡證明,就是你周斯越偽造的了!?”
顧聲聲和周斯越二人被嚇的呆愣在原地,經過上一世,這些流程我熟悉得很。
“斯越,你不是一向穩(wěn)重嗎,竟然越級作勢,下個月的獎金你別想要了!”
院長開始在這里打圓場,試圖含糊過去。
“好啊,那你們提供給我女兒死亡的相關檢查和證明!”
院長擺擺手,示意讓周斯越交給我。
“院長,我們還沒有出報告,只是先開具了死亡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