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gè)滿月之夜,盛懷安滿身疲倦地來到我的小院。
我撫過他緊皺的眉眼,似乎心疼極了,有些天真又佯裝惱怒。
世子……那些人怎能這樣對(duì)你。
他將我擁入懷里,長嘆一聲,眉眼閃過陰郁。
君要臣死。
我捂住他的嘴。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
他將我擁得更緊些,又因著我肩上的傷,動(dòng)作竟透出幾分小心翼翼來。
世子,我不管什么君臣,我只想你活著。
盛懷安的身體微不可覺地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正常,似乎剛剛只是我的錯(cuò)覺。
屋內(nèi)安靜下來,只有我們呼吸彼此纏繞,盛懷安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他的身體逐漸顫栗起來,呼吸急促。
他幾乎難以抑制住自己的興奮。
什么狗屁君臣!
他比誰都清楚江氏滅亡的真相,這些年的吹捧讓他忘記了君主是怎樣的昏庸無情,無人不知江氏的忠心,卻還是在他踩著上位的那一刻,毫不猶豫倒向自己。
他不能變成下一個(gè)江氏,三年前的回旋鏢,無論如何都不能扎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