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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時煙雨來時晴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

            霜降 著

            女頻言情連載

            但此時,江染卻忽然從他懷里掙開。“林小姐,你別為難學長?!薄岸际俏业腻e,是我不該出現(xiàn),不該打擾你們......”她說著,眼淚適時紛紛跌落:“我現(xiàn)在就走?!薄敖荆艺f了,萬事有我?!标懳恼阉查g心疼的不行。他一邊給江染擦淚,一邊又看向我。那些松動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只有厭棄?!傲譄熡?,你能不能不要再死纏爛打......”我直接打斷了他,“解除婚約可以,東西還給我?!标懳恼岩徽笆裁礀|西?”我抬手解開脖子上的紅繩。紅繩下墜著一塊玉牌。是當初兩家定下婚約時,陸文昭媽媽給我的傳家寶。我媽媽給他的更貴重。是以前宮里流出來的東西,還被唐朝的高僧加持過。“玉牌還你,手釧還我?!标懳恼训哪樕珴u漸冷凝。他的視線落在我手中的玉牌上。十五歲開始,...

            主角:陸文昭林煙雨   更新:2024-12-02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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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陸文昭林煙雨的女頻言情小說《去時煙雨來時晴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霜降”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但此時,江染卻忽然從他懷里掙開。“林小姐,你別為難學長?!薄岸际俏业腻e,是我不該出現(xiàn),不該打擾你們......”她說著,眼淚適時紛紛跌落:“我現(xiàn)在就走。”“江染,我說了,萬事有我?!标懳恼阉查g心疼的不行。他一邊給江染擦淚,一邊又看向我。那些松動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只有厭棄?!傲譄熡?,你能不能不要再死纏爛打......”我直接打斷了他,“解除婚約可以,東西還給我?!标懳恼岩徽?,“什么東西?”我抬手解開脖子上的紅繩。紅繩下墜著一塊玉牌。是當初兩家定下婚約時,陸文昭媽媽給我的傳家寶。我媽媽給他的更貴重。是以前宮里流出來的東西,還被唐朝的高僧加持過。“玉牌還你,手釧還我?!标懳恼训哪樕珴u漸冷凝。他的視線落在我手中的玉牌上。十五歲開始,...

            《去時煙雨來時晴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精彩片段




            但此時,江染卻忽然從他懷里掙開。

            “林小姐,你別為難學長?!?br>
            “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出現(xiàn),不該打擾你們......”

            她說著,眼淚適時紛紛跌落:“我現(xiàn)在就走?!?br>
            “江染,我說了,萬事有我?!?br>
            陸文昭瞬間心疼的不行。

            他一邊給江染擦淚,一邊又看向我。

            那些松動早已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只有厭棄。

            “林煙雨,你能不能不要再死纏爛打......”

            我直接打斷了他,“解除婚約可以,東西還給我。”

            陸文昭一怔,“什么東西?”

            我抬手解開脖子上的紅繩。

            紅繩下墜著一塊玉牌。

            是當初兩家定下婚約時,陸文昭媽媽給我的傳家寶。

            我媽媽給他的更貴重。

            是以前宮里流出來的東西,還被唐朝的高僧加持過。

            “玉牌還你,手釧還我?!?br>
            陸文昭的臉色漸漸冷凝。

            他的視線落在我手中的玉牌上。

            十五歲開始,就再沒離過身。

            我有多寶貝,圈子里無人不知。

            “你以為都像你那么舔?”

            陸文昭劈手將玉牌拿走:“什么破爛玩意兒都隨身帶著舍不得摘?!?br>
            他最后冷冷看了我一眼:“我回家找到會給你,從此兩清?!?br>
            我回家時,哥哥林墨白正在客廳等我。

            “煙雨,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聲?!?br>
            他遞給我?guī)醉澈窈竦奈募?br>
            “這棟寫字樓,我打算轉(zhuǎn)到江染名下讓她收租?!?br>
            “她吃盡了苦頭,如今到了咱們家,也該苦盡甘來了。”

            我看了一眼那些文件。

            那棟樓,是媽媽的遺產(chǎn),是媽媽從娘家?guī)淼漠a(chǎn)業(yè)。

            我面無表情的拿起文件,直接撕了。

            “煙雨!”

            “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墨白推了推眼鏡,很不贊成的看向我。

            “上次你把染染從樓梯上推下來的事,我已經(jīng)幫你擺平了。”

            “染染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就算給她一棟樓,也不算什么?!?br>
            “你忘了媽媽的遺言嗎?”

            林墨白瞬間沉默了。

            媽媽臨終前曾拉著哥哥的手不肯放,讓他發(fā)誓。

            發(fā)誓會一生一世守護我,照顧我,疼愛我。

            絕不會讓任何人給我委屈。

            也絕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屬于我的東西。

            “我沒忘。”

            “但是煙雨,既然江染現(xiàn)在也是我妹妹?!?br>
            “那我把對你的疼愛分出去一半給她,不算過分吧?!?br>
            “煙雨,你太任性,太跋扈了。”

            林墨白輕嘆:“你怎么就不能向染染學學呢?!?br>



            我想笑,可眼淚卻先一步奪了眶。

            “林墨白?!?br>
            “媽媽的東西,誰都別想拿走?!?br>
            “你想給江染東西,可以,林家的東西你想給多少給多少?!?br>
            “林家哪有什么好東西......”

            林墨白忽然噤了聲。

            是啊,林家哪有什么好東西?

            從人到物,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將撕碎的文件丟進垃圾桶,轉(zhuǎn)身上樓。

            “過幾天是媽媽忌日,別忘記了?!?br>
            “我怎么會忘?!绷帜子樣樞α诵?。

            “你早點休息,哥哥去書房加會兒班?!?br>
            我沒有應聲,也沒有回頭。

            那一夜我沒有合眼。

            將這棟房子里所有和我們仨相關(guān)的東西。

            全都整理了出來。

            照片燒掉了。

            能摔碎拆掉的,都摔碎拆掉。

            能送人的,打包寄送到福利院。

            余下的,也只剩下這一棟處處帶著回憶的小房子。

            這是媽媽嫁到林家時,林家唯一的小別墅。

            后來,媽媽死了,我和哥哥都舍不得搬走。

            再后來,爸爸搬出去和江染的媽媽住一起了。

            哥哥也漸漸很少再回這里。

            陸文昭曾經(jīng)每天都要過來找我玩。

            但如今,也有很久沒來了。

            我在露臺上,抱著媽媽的遺像。

            哭了好一會兒,才在哭泣中睡著了。

            我生日的第二天,就是媽媽的忌日。

            當年,媽媽硬生生撐到我過完生日才咽氣的。

            那時候我哭的昏天暗地。

            陸文昭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敢眨眼的陪著我。

            也陪著我度過了此后八年,八個生日。

            這是他第一次缺席,不過,也無所謂了。

            但陸文昭沒來。

            江染卻陰魂不散。

            她的朋友圈刷屏了一整個晚上。

            也有好事者,給我直播了一個晚上。

            “實在是找不到理由慶祝,學長說,那今晚就給你的平板過生日吧?!?br>
            “其實只是想要找個借口吃蛋糕而已啦?!?br>
            漂亮昂貴的雙層蛋糕,香檳塔。

            被包包和漂亮衣服簇擁的戴著王冠的小公主。

            笑的眉眼彎彎,含情脈脈看向身側(cè)的人。

            陸文昭也溫柔笑著看著她,他們是如此登對。

            我退出了微信,將手機扣在桌子上。

            閉了眼,對著蠟燭許愿。

            “媽媽,請保佑我順順利利。”

            “媽媽,請保佑我,永遠遠離這些爛透了的人?!?br>



            我的竹馬和哥哥都愛上了新來的貧困生江染。

            他們一個背棄了和我的婚約:“林煙雨這種大小姐,我可無福消受。”

            一個忘記了媽媽的遺言:“江染太可憐,我把對你的疼愛分出一半給她,不算過分吧?!?br>
            竹馬在我生日時選擇陪江染。

            哥哥在媽媽忌日當天,和江染母女開心聚會。

            他們陪著江染去港城領(lǐng)取設(shè)計大獎時。

            我一把火燒毀了留存我們?nèi)擞洃浀姆孔印?br>
            死遁離開了京城。

            可當我的死訊傳到港城時。

            兩個早已厭棄我的男人,卻又瘋了般連夜回京。

            跪在燒毀的房子前,泣不成聲。

            ------

            我最后一次對陸文昭提起我們的婚約。

            滿屋子的人先是安靜。

            接著覷到陸文昭不耐煩的表情后,瞬間就哄笑起來。

            “什么年代了,還有娃娃親這種封建陋習啊?!?br>
            “我們林大小姐一向心高氣傲,這是有危機感了?”

            我沒有理會這烏煙瘴氣的笑鬧。

            只是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陸文昭。

            他襯衫衣領(lǐng)微敞,露出的脖頸和鎖骨上,隱約有幾片痕跡。

            我的心像被很細的針刺中。

            連痛意都是后知后覺的。

            “那時候年少不懂事,才會答應這種荒唐事?!?br>
            陸文昭抬眼,唇角的笑意淡而諷刺。

            他有些懶散的看我一眼:“林煙雨,我們現(xiàn)在都長大了?!?br>
            “小時候的事,就算了吧。”

            我怔怔然看著他,剛想說什么。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江染穿著服務生的制服,端著托盤進來。

            她看到我就瑟縮了一下,小聲囁嚅:“姐......不,不是,林小姐?!?br>
            說完,又泫然欲泣般飛快看了一眼陸文昭。

            “對,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江染顫著聲音說完,想要放下托盤離開。

            陸文昭卻忽然抬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幾。

            酒杯碎裂,玻璃四濺。

            我的手臂被碎玻璃劃傷,血珠溢出,鉆心的疼。

            可陸文昭看都未看我一眼。

            鐵青著臉走到了江染跟前。

            他抬手,有些粗暴的扯掉她身上鑲荷葉邊的圍裙。

            “江染,我有沒有說過,不許再出來打工?”

            江染連忙乖巧點頭。

            卻又紅了眼怯怯開口。

            “我只是不想一直拿你們的錢。”

            “你和哥哥已經(jīng)給了我太多了。”

            “我自己打工,也可以賺取生活費的......”

            “但我會心疼?!?br>
            陸文昭將圍裙扔在一邊。

            “你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以后,再讓我看到你出來打工。”

            “你去一個地方,我就讓人砸一個地方?!?br>
            說到這里,他忽然回頭看向我。

            “還有,誰再仗勢欺人,就別怪我不念舊情?!?br>
            我捂著淌血的手臂。

            在一室喧囂凌亂中,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




            “林煙雨,你從小任性跋扈,我忍你很久了?!?br>
            “江染得獎靠的自己實力,你說她偷你稿子,你有證據(jù)嗎?拿不出來你就是污蔑?!?br>
            “姐姐,我真的沒有偷你的設(shè)計稿?!?br>
            “你一向討厭我,我哪有機會接近你的電腦呢?!?br>
            江染委屈的哭倒在了陸文昭懷里。

            我猛地看向林墨白。

            我的電腦一直放在書房。

            常去書房的,只有他。

            而林墨白卻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煙雨,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br>
            陸文昭居高臨下看著我。

            那串火紅的手釧被他隨手扔過來,跌落在我身側(cè)地上。

            “我真不懂,當初我為什么會喜歡你?!?br>
            我目露嘲諷的抬起頭,正欲說什么。

            視線卻被江染脖子上的項鏈吸引。

            當看清楚后,我瞬間氣的渾身發(fā)抖。

            那是一條郁金香形狀的鉆石項鏈,是媽媽留給我的。

            “林墨白,你憑什么把媽媽留下的項鏈送她!”

            我指著江染,雙眸赤紅。

            林墨白緊抿著唇,似有些不安:“煙雨......”

            江染已經(jīng)低頭垂淚,伸手欲把項鏈摘下來。

            “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阿姨的遺物,我這就還給你。”

            她邊說邊滴下淚。

            林墨白瞬間心疼不已:“染染,不用摘,這是我送給你的。”

            說著,他又看向我:“項鏈是死物,染染喜歡,便給她吧?!?br>
            “哥哥會買一條更好的送給你?!?br>
            我心底如凌遲一般痛,聲音都在抖:“這是媽媽留給我的,林墨白,你沒有權(quán)利做主?!?br>
            “更何況,我就是扔了,砸了,都不可能讓小三的女兒拿走!”

            林墨白臉上羞惱之色一閃而過:“煙雨!你對染染的惡意不要那么大。”




            媽媽忌日那天。

            我等了好久。

            爸爸倒是派人送來了一些祭品。

            但林墨白一直沒有出現(xiàn)。

            我打去電話,連著三個都沒有人接。

            第四個被接起來了。

            卻是江染媽媽的聲音:“是煙雨啊,你找墨白有事嗎?”

            “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br>
            “哎呀,是姐姐的忌日?你看看我們,真是該死?!?br>
            “今天我的小狗剛下了崽,墨白和染染都稀罕的不得了,就把正事給忘記了......”

            “這會兒過去,好像也趕不上了,這可怎么辦呢?”

            “阿姨,誰的電話?”

            “是煙雨的,她好像生氣了,怎么辦啊墨白?”

            “喂,煙雨嗎?”林墨白的聲音響起。

            我直接切斷了電話,將他的號碼拉黑。

            墓碑上,媽媽在黑白照片上望著我笑。

            笑的慈愛而又溫柔。

            這是人間的四月天。

            我跪在地上,卻像是墜入了冰冷的淵底。

            我抱著媽媽,親了親。

            沒關(guān)系的,至少有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媽媽。

            從律師那里回來,剛回到那棟小房子。

            卻意外看到了陸文昭他們?nèi)恕?br>
            江染被他們倆簇擁在中間。

            她捧著一大束花,開心不已。

            見到我,林墨白率先開了口。

            “煙雨,你看染染多棒,她的設(shè)計稿得了國際大獎?!?br>
            “我也只是想要追趕姐姐的腳步而已?!?br>
            江染一副特別靦腆謙虛的樣子。

            陸文昭拿著設(shè)計稿,嗤笑了一聲:“追趕她?”

            “她拜了名師也沒拿到一個獎。”

            “這玩意兒還是看天賦的染染,你不要妄自菲薄。”

            我的視線忽然被設(shè)計稿上的線條吸引。

            忍不住上前兩步,從陸文昭手里奪了過來。

            一張一張,都和我的底稿相差無幾。

            江染是偷了我的底稿才得獎的!

            “你偷了我的設(shè)計稿!江染,你怎么這么無恥......”

            我氣的全身都在發(fā)抖,忍不住抬手就要打她。

            可我的手剛舉起來,就被陸文昭狠狠攥住了手腕。

            接著,卻是極重的力道襲來。

            我被推倒在地上,摔的狼狽不堪。




            這家會所是我們林家旗下產(chǎn)業(yè)。

            陸文昭以為,江染來這里打工,是我在故意欺負她。

            但可笑的是。

            江染如今被他和我哥捧在手心里。

            保護的猶如小公主一般。

            她早就有了花不完的錢。

            又怎會自討苦吃跑來打工。

            但我也清楚知道。

            就算我說出來,哪怕找來這里的領(lǐng)班作證。

            陸文昭也不會信。

            在他眼里,如今的我就是惡毒的反派女主。

            仗著家世欺壓白蓮花女主無惡不作。

            “林煙雨?!?br>
            陸文昭將江染攬在懷里,護住。

            “你這樣的大小姐,我無福消受?!?br>
            “所謂婚約,就算了吧?!?br>
            他這句話說完,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江染小臉慘白,抖成一團往陸文昭懷里鉆。

            身邊的幾個朋友,也一臉警戒的看著我。

            我忽然覺得挺好笑的。

            確實,從江染的媽媽介入我們家。

            而江染介入我和陸文昭之間后。

            我應激過,也鬧過。

            畢竟,原本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偏愛。

            全都開始無條件向江染母女傾斜。

            我這樣嬌慣的大小姐,怎么能忍受呢。

            但我鬧過哭過的結(jié)果。

            卻是將身邊的人都推到了江染身邊。

            而如今,我早已累了,倦了。

            “好啊。”

            我無比平靜的點點頭。

            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陸文昭下意識將江染護在身后。

            “林煙雨,你想做什么都沖我來?!?br>
            我松開捂著傷口的手,攤開。

            雪白的掌心,一片殷紅血跡彌漫。

            陸文昭唇角微抿,原本疏冷的眼底,似有了些微松動。




            “長輩的恩怨,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江染捂著臉嚶嚶哭泣。

            陸文昭上前將她護在懷中:“林煙雨,你別太過分!”

            “再說了,不就一條破項鏈,染染,我們給她?!?br>
            他摘下項鏈,狠狠扔到地上:“走,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買一條更好更貴的?!?br>
            林墨白看我一眼,嘆了一聲:“煙雨,你為什么總要這樣不懂事,把事情鬧成這樣呢?”

            “染染這么可憐,你卻容不下她?!?br>
            “你一個女孩子,為什么不能學著善良一點?”

            “還有設(shè)計稿的事,煙雨,你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大獎你以后也有的是機會拿?!?br>
            “但江染不同,她現(xiàn)在需要這個獎鍍金,才能在圈子里站穩(wěn)。”

            “才能,被陸家人慢慢接受?!?br>
            他試圖拉我起來:“煙雨......”

            “滾。”我推開他的手,忽然笑了。

            “哥哥?!?br>
            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喊他。

            也是我最后一次,這樣認認真真看著他。

            “你一定會有報應的?!?br>
            林墨白蹙了蹙眉。

            卻不敢和我對視:“煙雨,哥哥以后會補償你。”

            說完,他就匆匆追著陸文昭和江染離開的方向而去。

            我蹲下身,撿起項鏈,將它貼在胸口,久久未曾動作。

            我沒有哭,沒有落淚。

            原來人難過傷心到了極致,是連一滴淚都落不下來的。

            夕陽沉落了。

            萬物都被那片血色吞噬。

            天氣預報說,氣溫連日回升。

            天干物燥,要小心燈火。




            深夜。

            我將厚厚的書信扔進火堆,又拿起照片。

            陸文昭與林墨白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我身邊,每個人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

            但如今再看,只覺諷刺可笑。

            照片盡數(shù)點燃,上面的笑容也逐漸消失,變成灰燼。

            我的眼眸被火光盈滿。

            燃燒間,信的內(nèi)容被我窺到幾分。

            哥哥說:“我會永遠疼愛妹妹,保護妹妹,讓煙雨做一輩子的小公主?!?br>
            陸文昭說:“我長大后一定會娶煙雨,讓她做我的妻子,我們要生兩個寶寶,男孩是哥哥,女孩兒是妹妹?!?br>
            他們都曾認認真真對我許下承諾。

            他們都曾說,我比他們的命還要重要。

            但如今,信件陳舊發(fā)黃了。

            黑色的筆跡不知何時也開始褪色。

            就像那些可笑的誓言,總會隨風而逝。

            信燃燒殆盡,燙到了指尖。

            我松開手,任由它飄然落到地面的禮服上。

            火光越來越大,點燃了窗簾和木箱,有滾滾濃煙飄至室外。

            我站在原地,臉被熱浪熏得緋紅,眼中也因煙霧泛起淚光。

            陸文昭忽然打了電話過來。

            我沒有接。

            很快,林墨白再次打來。

            我仍舊掛斷了。

            預備將他們的號碼刪除拉黑時。

            陸文昭給我發(fā)了一條微信。

            “煙雨,不管怎么說染染都是你妹妹?!?br>
            “我還是希望在她人生中重要的時刻,你能恭喜她,她也很希望得到你的祝福?!?br>
            “明天我去買一些你喜歡的珠寶,回去時送給你,以后不要任性了。”

            林墨白的微信也跟著發(fā)了過來。

            “煙雨,哥哥答應你,以后一定會加倍補償你。”

            “還有媽媽的項鏈,哥哥再定制一條一樣的,原諒哥哥好嗎?”

            我很想笑,也終于忍不住笑著落下淚來。

            我回復了兩條信息。

            給陸文昭的是:“我不會祝福她,只會詛咒她們母女一起下地獄?!?br>
            給林墨白的是:“你怎么不去地下,求媽媽原諒你?”

            回復完,我直接拉黑了刪除了他們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

            我拉著箱子,最后看一眼盛滿回憶的別墅,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該處理的東西都已經(jīng)處理掉,我再無留戀。

            我走后不久,燃燒的蠟燭被夜風吹倒。

            一開始,只是小火苗。

            但干燥的空氣助長了火焰,讓它燒的越來越大。

            直至火舌將整棟別墅吞沒。

            承載了萬千回憶的房子,化成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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