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再睜開眼睛,兩張相似的臉讓我愣在原地。
從董笑笑出現(xiàn)后,我們?nèi)齻€人再也沒有如此平靜的坐下來聊過天。
是什么時候變了呢。
他們倆大了我三歲。
上大學(xué)后,兩人開始創(chuàng)業(yè)。
等我按照約定考上他們所在的學(xué)校,他們已經(jīng)成為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br>
董笑笑是我的室友,家境貧寒,就連生活費都是問題。
我同情她,想幫幫忙。
是我將她帶到兩人身邊,記得那時候多么單純啊。
阿辰哥,阿軒哥,你們就讓她在手底下討個工作吧,她還怪可憐的。
他們從來不會拒絕我,點點頭答應(yīng)了。
董笑笑就這樣跟在他們身邊。
那時候天真無邪,總覺得他們永遠都會偏愛我。
直到我發(fā)現(xiàn),他們對董笑笑的關(guān)注越來越多,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越來越少。
我要求他們將董笑笑開除。
可是不管我怎么鬧騰,從小寵著我長大的兄弟倆,在這一刻卻怎么都不愿意松口。
一直到現(xiàn)在,長時間的爭吵。
我是真的累了。
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動。
溫逸辰先驚醒。
他眸子帶著關(guān)切:枝枝,你沒事兒吧?
溫以軒也清醒過來,連忙道:你對鮮花過敏怎么不早說,害得笑笑自責(zé)了一晚上。
我震驚的望著他,一句話都沒說。
到這個時候,他心里想的居然還是董笑笑。
我沒有說話,呆愣愣的盯著溫逸辰。
卻見他也是責(zé)備的盯著我。
見我狀態(tài)不對,溫逸辰開口:行了,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
一整個上午,他們都沒有離開,圍在我身邊。
一如往常的那些年。
好希望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
突然間,溫逸辰的手機響了。
聲音很大,我瞬間就聽到了。
小溫總,枝枝是不是不愿意原諒我?
算了,我用我自己的方式給枝枝賠罪吧!
電話被掛斷,溫以軒臉色一變:笑笑那么善良,她肯定會很自責(zé)的!
我自嘲一笑:她知道錯了,為什么不自己來找我道歉?
溫以軒溫柔的眸子瞬間一變,他眼神冰冷:笑笑那么善良,你懂什么。
說完,他不再跟我多說,轉(zhuǎn)身從病房離開。
臨走之時,還開口:我們就過去看看,馬上就回來了。
我沒有說話,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離開。
這半年的時間,他們倆經(jīng)常被這種借口找走。
以前我還會歇斯底里的吵鬧,但是現(xiàn)在不會了。
時間又過了三天,我可以出院了。
這幾天,他們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
我不在乎了。
還有六天,我就要離開了。
以后我和他們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出院當(dāng)天早上,溫逸辰打來電話:晚上我們來接你出院。
嗯。
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掛電話那一刻,我又聽到了董笑笑的聲音。
我在病房收拾好東西,耐心等著他們來接我。
從太陽剛升起來到落下,一直撐到深夜結(jié)束,還是沒有人出現(xiàn)。
我手心緊攥,視線落在那句:我們來接你出院。
我沒有打電話質(zhì)問,只是拿好所有的東西,自己辦理了出院。
看,很多時候其實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
我孤零零的站在黑夜中,望著猩紅的車燈,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往何處。
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他們買的房子。
那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回去。
“轟?!?br>
驚雷乍現(xiàn),瓢潑大雨傾盆而出,我整個人被徹底澆透了。
冷意順著冰冷的雨水侵入全身,卻抵不過心底的寒意。
我最終還是渾渾噩噩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