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冷哼一聲,「果然是婊子,隨時隨地都想著男人。」
他加大了力度。
女兒的慘叫撕心裂肺。
每一聲都正中打到我的心窩。
我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連帶著腿也開始發(fā)軟。
可我不能立刻沖進(jìn)去。
我必須要拍下這個證據(jù)。
必須要搞清楚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身為母親,在這一刻根本沒辦法冷靜。
我顫抖著給顧波打電話。
電話響起,房間里暫時安靜下來,隨后傳來他一聲命令,「閉嘴!你要在哭,我就撕了你的嘴!」
那邊接起電話。
顧波暴戾的聲音消散全無,現(xiàn)在的他溫柔地像湖面上的一波水紋。
「喂!媽,有什么事嗎?我正給盼盼熬排骨湯呢?」
我沉靜在剛才的憤怒之中。
許久說不出一句話,調(diào)整了幾秒后,才微笑開口,「小波,平時別太辛苦了,讓她自己學(xué)著做飯菜吧,別太慣著她?!?br>我的暗示算很明顯了。
盼盼在嫁出去之前十指不沾陽春水。
哪怕她有時候要學(xué)著做飯,我也是嚴(yán)令制止。
女人只要一進(jìn)廚房。
這輩子的工作就只能是廚房了。
我前半生踩過的坑,我不愿意讓女兒在踏錯一步。
顧波沒意識到我說的話,反而自顧自的得意道,「您只有盼盼這一個女兒,我自然會對她好一點(diǎn),不然不是違背了我當(dāng)初的誓言?!?br>簡直可笑,他還能記得當(dāng)初的誓言?
當(dāng)初盼盼把顧波帶回家時,我就是一千萬個不同意。
我跟所有母親一樣。
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女兒能有一個好歸屬。
女兒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而顧波連初中都沒有畢業(yè)。
踏入社會早不說,還沒個什么正經(jīng)工作。
整天不是賣什么腎寶,就是進(jìn)什么傳銷。
賺的少也就算了。
偏偏邪魔外道的東西他最在行。
我真怕有一天顧波出什么事,把女兒也搭進(jìn)去。
我一個坐過牢的,自然也沒有資格去評判一個人。
但好歹我愿意踏實(shí)干活。
這么多年下來,也給女兒在北上廣混出兩套房。
可顧波有什么?
一顆連我都嫌棄的心嗎?
顧波見我不同意,直接站到我家陽臺上,「阿姨,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盼盼的,我可以把心掏給她,哪怕今天為了她去死,也在所不惜!」
「我向你保證,以后我要是對盼盼不好,我不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