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林凡木有容的其他類型小說《靠妄想癥,我站在神明之巔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我是王仙人啊”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對照房間中留下的影像,他們確認那氣球娃娃與房間的主人長得一模一樣?!酉聛淼乃募乙捕家荒R粯?。在證物調(diào)查科同事們的配合下,幾個娃娃全都用裝尸體的袋子裝好,一并運輸?shù)搅思t磚房的地下。林凡也跟著阿瓊回到那里。在一個冷氣開的很低的巨大房間中,一排七個娃娃,木質(zhì)的、塑料的、氣球的……整整齊齊擺在不銹鋼質(zhì)的金屬床上。就像一個主題詭異的尸體展覽。林凡與阿瓊進入房間時,已經(jīng)有很多人都站在了里面。這些人有人穿著橙黃色的制式服裝,有人穿著白大褂、頭發(fā)很少,還有三位像林凡與阿瓊一樣,穿著相對隨意的衣服。蜘蛛就站在那三個穿著隨意的人中。正在對著其中一位女士大獻殷勤。看到林凡與阿瓊,他夸張的擺動著手臂,將手腕上的金色勞力士搖的嘩嘩作響?!岸?,小凡,這里...
《靠妄想癥,我站在神明之巔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精彩片段
對照房間中留下的影像,他們確認那氣球娃娃與房間的主人長得一模一樣。
……
接下來的四家也都一模一樣。
在證物調(diào)查科同事們的配合下,幾個娃娃全都用裝尸體的袋子裝好,一并運輸?shù)搅思t磚房的地下。
林凡也跟著阿瓊回到那里。
在一個冷氣開的很低的巨大房間中,一排七個娃娃,
木質(zhì)的、塑料的、氣球的……
整整齊齊擺在不銹鋼質(zhì)的金屬床上。
就像一個主題詭異的尸體展覽。
林凡與阿瓊進入房間時,已經(jīng)有很多人都站在了里面。
這些人有人穿著橙黃色的制式服裝,有人穿著白大褂、頭發(fā)很少,還有三位像林凡與阿瓊一樣,穿著相對隨意的衣服。
蜘蛛就站在那三個穿著隨意的人中。正在對著其中一位女士大獻殷勤。
看到林凡與阿瓊,他夸張的擺動著手臂,將手腕上的金色勞力士搖的嘩嘩作響。
“二姐,小凡,這里?!?br>
“走,我們過去,介紹你認識我們隊里的同事?!?br>
阿瓊面色凝重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帶著林凡走過去。
“戴孝,神婆,這位是林凡?!?br>
“小凡,蜘蛛你已經(jīng)認識了,這位是戴孝,這位是神婆。”
她向他們彼此認真介紹著對方。
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林凡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的價值與能力,在阿瓊心中,他已經(jīng)不是剛剛進場的見習(xí)守護者了。
“哈哈!兩位,這位就是剛剛我給你們提的小凡了,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的頭號功臣。”
蜘蛛很顯擺的用戴著勞力士那個手掌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一副我們是好哥們兒的模樣。
“好了,別聊了?;粝壬鷣砹恕!卑偼蝗蛔兊脟烂C,并小聲招呼了下眾人。
林凡聞言抬頭,只看見幾個衣著考究,氣質(zhì)卓然不凡的身影快速走入房間,原本有些鬧哄哄的房間也隨之立刻變得安靜。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行政夾克、白襯衣,身體挺拔的老人。
他的白發(fā)一絲不茍的向后梳的整整齊齊,飽含風霜的臉上掛著沉靜的微笑。
在一排七張不銹鋼床前站定,他一一掃過那些東西,輕聲問道:
“這些都是人?”
“確定嗎?”
“已經(jīng)基本確定了。”站在一旁的白大褂低聲匯報道。
“邪祟?還是墮落者?阿瓊呢?”
阿瓊聞言,連忙走上前去:“霍先生,我在這里?!?br>
“這一次情況特殊,我們——,還未確定對方的身份。”
“甚至……,我們所有人的感知或記憶都被那東西修改了,以至于最開始的連番檢查都未找到這些東西。”
“明白了。你說感知和記憶可能被修改了。那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的?”
霍先生好奇問道。
“是林凡,剛剛加入到守護者的同事?!?br>
阿瓊轉(zhuǎn)頭對著林凡擺擺手:“小凡,你過來一下?!?br>
林凡詫異一怔,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朝那位霍先生走去。
領(lǐng)導(dǎo)竟然不打著愛護下屬的名義吞下屬的功勞,這也太不合理了。
“小伙子不錯,很有精神?!?br>
霍先生贊許的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說說,你有什么想法?”
霍先生的提問,讓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林凡,并開始悄悄交頭接耳起來。
‘這小子是誰?沒見過啊?!?br>
‘長得還挺帥,不過這樣太年輕了吧,不知道高中畢業(yè)了沒?’
‘聽阿瓊隊長的意思他是個剛?cè)肼毑痪玫男氯?,嘖嘖……,還真和電影上的一樣,新人總能發(fā)現(xiàn)一些老人沒注意到的東西?’
他抱了抱自己的肩膀,目光掃過房間。
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茍。
房間內(nèi)一塵不染,所有東西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放在它應(yīng)該擺放的位置。
‘住在這間房子里的人一定是個強迫癥?!?br>
林凡看向那道目光的來處。
那是一個相框,相框中,一個帶著白色毛線帽子,系著同色圍巾的女孩兒正在燦爛的笑著。
林凡下意識看向那女孩兒的雙眼。
黑暗,濃郁的化不開的黑暗,在她明媚的眼眶中聚集,匯成一汪黑暗的湖水。
她的眸子,變成了黑夜一般的黑暗。
那雙黑色的眼睛直直看著林凡。
無辜又深邃。
“你好啊?!?br>
他看到那女孩兒燦爛的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林凡下意識伸手觸摸向她,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臉上。
扁平、堅硬,像是在觸摸一塊塑料。
隨即那女孩兒眸子中的黑暗快速收斂,變回原來的模樣。
林凡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看向它,它分明就是一張普通的照片,哪里有什么眼眶黑暗正在微笑的女孩兒。
‘我的幻覺更加嚴重了?!?br>
林凡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看向別處。
臥室中再沒有別的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凡朝客廳走去。
走到門口,他突然臉色一變,停下腳步。
“怎么了?兄弟?”
站在客廳中的蜘蛛看他面色古怪,連忙站起。
“不確定?!?br>
林凡猛的轉(zhuǎn)身,單膝跪地,一只手撐著地面,看向床底。
床下黑漆漆的,隱約躺著一個一動不動的身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床下有東西?!?br>
“你別動,后退!”
蜘蛛唰的一聲從客廳竄到林凡身前,伸手護住林凡,
同時,他的身體開始極為詭異的扭曲著,做出一些很有節(jié)奏,卻很奇怪的舞蹈動作。
“你是新人,不要盲目去試,讓我來?!?br>
蜘蛛身體不停抖動著,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音響在播放著旁人聽不到的節(jié)奏音樂一般,不斷快速舞動著。
擺頭、甩臂、扭胯、踢腿、花手……
一團團詭異陰冷的氣順著他的舞姿在四周憑空生出。
將他的身體包裹。
在這些氣中,他邊搖邊向前走。
林凡也徹底看明白了他的舞姿。
配上那些律動的音樂的話,他不就正是在跳‘社會搖’嘛。
只是他的‘社會搖’比普通的精神小伙跳的那種看起來更加威猛有氣勢一些……
所以,
他穿的像個精神小伙,就是在扮演?
可是——,什么樣的序列需要扮演精神小伙呢?
無聲的律動中,蜘蛛的身體向下詭異翻折,一張臉側(cè)著貼在地上,目光森然的看向床下。
手腕一翻,
一個小巧的手電筒出現(xiàn)在手中。
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啪?。?!
電燈點亮,將床下照的通透。
“艸!”
蜘蛛低聲罵了一句,伸手從床下一拉。
一具赤裸的人體被他從床下拉出。
“這就是個娃娃!”
“這租客玩的挺花??!”
說話間蜘蛛從地上爬起,從跳舞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看著地面上沒穿衣服的娃娃說道。
“我記得這房子的租客是女孩兒?。俊绷址灿行┰尞?。
“哈~,這你就不懂了吧?!?br>
“女孩兒也是可以喜歡女孩兒的?!?br>
“沒事兒了,走吧,再看看別的屋,看看有沒有發(fā)現(xiàn)?!?br>
蜘蛛率先往客廳中走去,卻發(fā)現(xiàn)林凡睜大雙眼朝那娃娃走去。
“哎……,兄弟,我說要帶你去桑拿你跟我裝正經(jīng),這會兒看見娃娃你就走不動……”
正在說話的他閉上嘴巴,看著林凡伸手抓起床頭柜子上的相框,和那個娃娃放在一起觀看起來。
正在對著墻含糊不清的喊著媽媽的父親身體一震,轉(zhuǎn)過頭來。
銅錢面甲上方的雙目中滿是迷茫。
“做點什么?”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是真的,還是我的幻覺?我需要做什么?”
媽媽滿不在乎的笑著:
“真與假,幻覺或真實,真的那么重要嗎?”
“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我看你就這樣迷糊著挺好?!?br>
“快,幫幫孩子?!?br>
“哦?!?br>
爸爸伸手解開衣衫,肋骨處的皮下埋著一個猩紅竹簡。
“不是讓你殺人!”
“用你的迷茫。”
“哦。”
爸爸伸手重新系上衣帶,眼神中閃過一道迷茫。
阿瓊打開手機,正要撥號。
一雙黑亮明媚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團濃郁的迷茫。
隨后,
關(guān)于林凡被序列物扎草人釘透腦袋,以及用燃燒的火焰治愈自己重傷之軀的記憶瞬間模糊。
只記得自己在追著林凡時遇到了采生折割,在林凡的幫助下殺死了采生折割。
并邀請林凡加入守護者的事情。
“喂,蜘蛛,學(xué)校那邊怎么樣了?哦,家長情緒都還穩(wěn)定吧?”
“哦?!?br>
“行,我剛遇上了采生折割,還有序列物?!?br>
“嗯,他已經(jīng)死了,你讓局里派證物調(diào)查科來打掃吧……”
……
“妹妹,今天在學(xué)校的時候你怎么突然跑了?把哥哥嚇死了你知不知道?”
“下次不準這樣了?!?br>
“剛剛那個姐姐的提議你覺得怎么樣?你覺得她可信嗎?是壞人嗎?”
黑暗中,林凡走在濕漉漉的街道上,低頭詢問著妹妹。
如果此時有人迎面走來,就會看到他對著自己空無一人的懷抱在說話。
還做出抱了一個看不見的娃娃一般的姿勢。
一定會覺得他是個瘋子。
“她是個好姐姐?!?br>
“嗯……”
“眼睛很大!”
妹妹用力眨著眼睛,似乎想把自己的眼睛也睜到阿瓊那么大。
可林凡看她把自己眼角的皮都睜的裂開了也沒有很大的樣子,連忙用手指把她撕裂的眼皮給捏合起來。
“哥哥去掙錢,給妹妹買玩具。”
妹妹躲著他的手笑道。
“好…… ”
“妹妹想要什么玩具?”
“要電視里的樂高、游戲機、娃娃、凹凸曼、尖叫雞……”
穿過燈光不停閃爍的悠長走廊,林凡來到家門口,拿鑰匙打開家門。
家里很暖和,
暖黃色的燈光照在方格子桌布上,配著桌面上的一盆米飯和幾個簡單的小菜。
讓家里顯得簡單卻十分溫暖。
妹妹從懷中躍下,順著墻壁爬上屋頂,像一只蜘蛛似的掛在吊扇上搖搖晃晃著。
奶奶端出一盆不知是什么東西的黑乎乎的肉。
爸爸依舊面對著墻壁,對著脫皮的墻不知在激動的說著什么。
“奶奶,爸爸、媽媽、二叔,妹妹……”
“有個事情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林凡在沙發(fā)上坐下。
一家人瞬息間轉(zhuǎn)過頭,一個個靜悄悄的,微笑著看著林凡。
一動不動,
像是一個個雕塑。
而一瞬間之后,她們紛紛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朝林凡走來。
將他圍在中間。
那一瞬間的停頓極為短暫,甚至連視覺上都感覺不到。就像是正在播放的視頻極為短暫的卡幀了一下一般。
所以林凡也沒有感覺到。
他更沒有感覺到的是,隨著剛剛大家那一瞬間的卡頓,在他意識迷霧中那個代表著合家歡序列能力的相框中。
陳舊古老的相片上,除了坐在相冊中央的他和身邊的妹妹之外。
血紅色的板凳上,多了四個模糊至極的身影……
……
看到家人們都微笑著看著自己,林凡感覺幸福極了。
時間到。
伴著他意念中的聲音。
尸群中,
距離校園大門只剩下十米,正在奮力搏斗的林凡突然身體一顫,
向后直挺挺倒下。
他雙手抱頭,痛苦嘶吼!
“好痛!”
“我的頭好痛!”
“這降神符的副作用,好恐怖!”
“為什么會這樣!我馬上就要突破出去了!”
聽到林凡的聲音,
那個背著蜂箱的孩子臉上多了一抹極為成熟又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絕不該掛在一個孩子的臉上。
喉嚨微微顫動,旁人聽不到的聲音順著喉嚨處貼著的微型震動傳聲設(shè)備,悄悄傳了出去。
“目標身上的降神符已經(jīng)失效,武瘋子,帶他回去見主人?!?br>
“夜哭郎,小貨郎,你們注意配合,不要讓其他人影響到武瘋子。”
無聲的電波傳入黑暗……
……
“林凡,小心!”
宛如人形泥頭車的李牧瘋狂沖撞著,目光中滿是擔心。
“哇~”
“哇哇~”
就在這時,那道一直繚繞在黑暗中的哭聲,再次響起。
只是這一次,
他比以往的聲音都要大!
伴隨著林凡‘降神符’失效,同學(xué)們?nèi)计鸬挠職馑查g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
這恐懼也助長了那哭聲的威力。
撲通!
撲通!
又兩道摔倒聲響起。
兩名同學(xué)歪著腦袋,瞬間死去。
李牧終于沖到了林凡身邊,他一把抓住林凡,就要用力將他扔出校園。
可下一秒。
他感覺到自己腹部猛的一疼,
身體中的力量和氣血像被扎破了皮的氣球噴出的氣體一般,迅速離自己的身體而去。
低頭,
他看到了一把鋼筆插在自己肚子上。
齊根而入。
而扎了自己一筆的,是一個面色靦腆的小姑娘。
他隱約記得她的名字……
‘叫什么來著?’心中疑惑著,卻看到那女孩兒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不停的搖頭。
“不是我!不是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我真的不知道!”
她不停的顫抖著,一副懦弱無比的模樣,李牧的一顆心開始往下沉。
他突然想起自己忘記了什么。
“是那枚綠色的果子?!?br>
是那枚果子,交換開始了。
在詭異序列中,有這樣一種序列,他們可以通過給別人一些東西,從而建立一種邏輯。
在某一刻,再從對方身上要回一項東西。
不給都不行。
比如說傳說中的賒刀人。
他不禁想起自己每次在序列第一課時給大家耳提面命的那句警告。
不要輕易接受別人的饋贈。
可惜……
今天看到的東西都實在太恐怖了。
自己又實在太過緊張,忘記了這枚綠色的果子。
輸?shù)牟辉?br>
可——,輸?shù)暮軕K!
耳旁,林凡的痛苦叫聲不斷響起,他心底不由苦笑。
這孩子天賦卓絕,還擁有著縝密的心思和果決的行事作風。
今日也不可避免的要死在這里了。
不知他此時有沒有后悔,昨日未答應(yīng)那三位來歷巨大的青睞者的邀請。
成為他口中的贅婿。
成贅婿總比成死鬼好,
可惜年輕人總是不懂這個道理。
恍惚間,他看到有人站在他和林凡身前。
擋住了那些逐漸走向他們的笑臉行尸。
陰柔,消瘦。
身前站著七個紙人。
七個紙人如同七只從墳?zāi)怪信莱龅幕罟?,周身散發(fā)著陰森冰涼的鬼氣。
那些鬼氣中帶著仿佛能凍住靈魂的陰寒,
瞬間讓那些行動還算快速的行尸變得行動緩慢。
木有容。
這一刻,她纖瘦的背影看起來像是一株站在颶風中的勁草。
柔弱,卻無比堅強。
李牧不由松了一口氣,身體向后栽倒在地上。
木有容深吸一口氣,衣服內(nèi)的身體不由生出一層層細汗。讓她的內(nèi)衣緊緊貼在了冰涼的皮膚上。
她操縱著紙人一個個纏住那些笑臉行尸,
卻越來越吃力。
‘我撐不了幾分鐘了,希望守護者能趕到?!?br>
她忍不住抬頭看向校園大門的方向。
那里一片漆黑。
砰——?。。?br>
一聲悶響。
七個紙人,碎了。
在紙人與她神秘的聯(lián)系影響下,她噗呲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渾身再沒有一絲力氣。
紙屑像雪花般飛起,一個穿著一身校服,又高又壯的孩子。站在茫茫飛雪中,
低頭看著自己,面上帶著詭異的獰笑。
她沒有見過這位同學(xué)。
臟兮兮的校服,身上涂滿血污,皮膚發(fā)青,雙眸外翻,殘忍的笑容,像個瘋掉的死人。
顯然,這個高大身影提前藏在微笑行尸中,一直在尋找出手的機會。
他邁步朝她走來。
一股腐尸般的臭味道鉆入鼻腔。
熱、猩、陰冷的氣味直沖腦門。
高大身影的目光跳過木有容,看向躺在地上的林凡。
口中發(fā)出如同野獸覓食一般詭異的聲音。
“你……”木有容向左挪了一步。
擋在他和林凡之間。
“麻……煩……?!?br>
高大身影口中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面上的笑容變得無比猙獰。
緊接著,這個穿著校服的高大身影在木有容眼中瞬間消失。
一個拳頭穿破黑暗,場內(nèi)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之下,砸在了木有容的臉上。
一聲嬌哼,木有容向右飛出,狠狠砸在尸群中。
不知死活。
那身影不屑一笑,邁步來到林凡身前。伸手抓向林凡。
‘果然,他們的目標是林凡。’
所有人心中閃過同樣的念頭。
“好痛!”
“我的頭好痛!”
林凡還在大叫。
那高大身影的面上的笑容變得殘忍。
五指如同鷹爪。
不,他的手在探出的過程中,一片片干枯的指甲和肉刺快速從皮膚中鉆出,頃刻間包裹他的手皮,變成了一個猙獰混亂的鬼爪。
那鬼爪徑直抓向林凡的肩頭。
‘主人的任務(wù),要完成了?!?br>
他瞳孔微微放大,欣喜之意涌上心頭。
地面上,那個正在喊頭痛的身影看向他的臉。
林凡的嘴巴開合著,不斷喊著疼,神色瘋狂,可眼神卻極為清澈冷靜。
???
‘上當了!’
毫不猶豫,高大身影激活了自己的序列能力。
序列:武瘋子
技能:瘋武意。點燃瘋武意,可瞬間引爆身邊兩米之內(nèi)敵人的情緒,讓對方進入瘋狂狀態(tài)。
這一招,可以將近身的敵人變成瘋子,通常來說,人瘋了后戰(zhàn)斗力會變強。
可這種變強是不惜身為前提的。
這樣的人,身上的漏洞極多。
而漏洞,就是武瘋子的機會。
他將用自己在瘋癲狀態(tài)的豐富經(jīng)驗,瞬間找到同樣陷入瘋狂的敵人身上的漏洞,然后輕松擊殺對方!
瘋武意啟動,雙目瞬間變得猩紅,血紅的瘋意以他為中心,霎時覆蓋了他身體兩米之外。
將林凡包裹了進去。
一瞬間,林凡只覺得心中的某個東西。
炸了。
嗡——?。。?br>
他臉頰上的血管瞬間暴起,像一根根黑色的游蛇。
隱約間,兩團小小的火焰蓮花,在他眼底盛開。
他伸手抹開自己臉頰上不知何時沾染的一滴鮮血,將它抹成一瓣拉成成飄帶一般的抽象蓮花。
砰——
空氣被壓縮而產(chǎn)生的炸響下。
他的身體像鬼魅一般筆直站起,一拳朝武瘋子砸去。
李牧沉吟一瞬,看向林凡的目光更加震撼。
‘難道他猜出來了——,我沒有打通守護者的電話?’
‘是了,這件事根本不用嘗試去驗證,因為對方既然做了,就一定會做到萬無一失!’
‘這小子,不說神級序列的頂級天賦,光是這臨危不懼的沉靜,縝密的心思,日后也絕非池中之物!’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對夜哭郎這個詭異序列的了解很少,但仔細想來,你說的很多東西都有跡可循?!?br>
“我們老師里的序列者以非戰(zhàn)斗序列居多,而戰(zhàn)斗序列卻反而只有你們這些新人。如果我是他們,我也會選擇第一時間突破,速戰(zhàn)速決?!?br>
“所以大概率來看,他們沒有瞬殺的手段,只有夜哭郎這種戰(zhàn)斗成長型的詭異序列者,或者有什么必須要顧及的考量。”
“如果我們在教室中等下去,很可能就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同學(xué)們,我們一起出去。我相信只要我們所有人在一起,心往一起使,不說能找到那夜哭郎然后殺死他們,起碼逃出學(xué)校還是很有把握的。”
“不!”
“我不出去!外面太黑了,太恐怖了!我要在教室里等守護者,他們會救我們的!”
“哼!等?且不說執(zhí)法者會不會來救我們,就算來救了,萬一來晚了怎么辦?給我們收尸嗎?”
“不能等!必須馬上走?!?br>
“不行,不能出去……”
教室中亂作一團。
林凡沒有理會他們,拉著妹妹站起身來,一起來到木有容面前。
“你現(xiàn)在能招出幾個紙人?!彼_門見山。
木有容平靜如鬼一般的臉龐上,眼睛里閃過一道隱藏極深的慌亂。
“三個?!?br>
她輕聲回答道。
冰冷的身體中,同樣冰冷的心臟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跳動,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今天面對林凡時會這么慌亂。
‘難道是因為他表現(xiàn)的太過理智?讓我覺得他很厲害?’
她強行壓下自己的胡思亂想,將目光從林凡眼睛上移開,看著他的眉毛問道:
“你想讓我做什么?”
她一邊問一邊召喚出一只半人高的紙人。
陰冷的黑氣、蒼白的紙人。
只認剛一出現(xiàn),就讓本就很黑的教室變的更黑,也更加恐怖。
連溫度都降低了幾度。
“它能離開你幾米?”
“十米,讓它探路?”木有容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br>
林凡看向李牧。
李牧點頭,握緊拳頭,狠狠砸在面前的講桌上。
喀嚓!
講臺碎裂,爭吵聲瞬間停止。
“聽我說!跟我們走,或者留下來等死?!?br>
李牧的話很干脆。
意思很明確。
林凡不等眾人反應(yīng),看向木有容。
木有容本能點頭,對那個紙人發(fā)出指令。
紙人活動著手腳,像跳機械舞一般,詭異的走過眾人,跨過岑林的尸體,來到緊閉的教室門前。
“很好?!?br>
“讓它開門,另外,把另外兩只紙人也召喚出來吧。”
“留一個在我身邊。”
“保護我。”
木有容心中詫異,蒼白的臉上卻不為所動。
雙手在胸前做出一個詭異的手勢,兩張白紙從她口袋中飛出。
變成一男一女兩個紙人。
一個護在自己身邊,一個護在林凡身邊。
“好了!大家靠近一些,小心行事?!?br>
伴著李牧的聲音,教室門被打開,走廊中一片黑暗。
除了綠色的安全出口標識在黑暗中發(fā)出如同地獄入口一般的幽光外,什么都看不見。
“紙人帶路。”
“交替走在最前面,最前面的那個人打開手機手電筒。”
“走!”
林凡很自然的下達了指令。
眾人開始默契前行。
踏!
踏!
踏!
運動鞋踩在水磨石地板上,發(fā)出幽靜清脆的聲音。
一下一下,敲擊著眾人的心跳。
黑暗將眾人包裹,陰郁、黑暗、寒冷。
恐懼,再次滋生。
“同學(xué)們,不要怕!”
“千萬,千萬,不要自亂陣腳。千萬不要心生恐懼!”
“恐懼會成為夜哭郎攻擊你的武器?!?br>
李牧的聲音徐徐傳來,帶著他作為校長特有的信任感,撫慰著人們緊張的情緒。
“停!”
“有人!”
木有容的聲音響起,眾人連忙停下。
他們的腳步聲也瞬間停止。
可瞬息之間,他們再次聽到了腳步聲。
踏!
踏!
踏!
那聲音很拖拉,像是一個很疲憊干渴的人在剛剛走出沙漠。
只能用小腿拖著地走,抬不起腳的感覺。
“誰,誰還在動?快停下來!”
李牧連忙下達指令,
可那腳步聲依舊緩慢的,拖拉的,在黑暗中響動著。
“老師……,不是我們在動?!?br>
“是那個人。”
木有容清冷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她借著紙人的視野看到,前方,有一道搖搖晃晃的身影。
正向他們走來。
“讓我看看?!?br>
走在最前面的李牧拿起手機朝黑暗中照射著,卻什么都看不到。
“誰有打火機,或者火柴?”
“孫力,我知道你抽煙,把你的打火機給我。”
在李牧的要求下,一個打火機被同學(xué)們傳到了他的手中。
嚓!
嚓!
他艱難的點燃那個打火機,然后朝前方的黑暗拋出。
閃爍的火光,在黑暗的走廊上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
也在黑暗中,照出了一些輪廓。
他們看到了——
零零散散,站在走廊上的同學(xué)們。
“這……”
站在最前面的李牧,聲音顫抖了起來。
“怎么了?”
被紙人護在身邊,走在隊伍中央的林凡連忙問道。
同時他也連忙朝隊伍最前面走去。
妹妹撇撇嘴,松開了他的手,順著黑暗的樓道爬到屋頂,好奇的伸著脖子看著前方,無聲的笑著。
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看的玩具。
林凡走到隊伍最前面,
看了一眼黑暗中滿頭大汗的李牧。
昨夜與妹妹共享之后,他的視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李牧的身體微微抖動著,滿身冷汗。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一般。
他用手指指著那個打火機燃燒的方向,緩慢的說道:
“你有沒有見過……”
林凡順著他的手指看向走廊深處,緊接著身體便不由顫動了一下。
打火機鬼火一般的幽暗火光四周。
有一只一只穿著運動鞋的腳。
它們有的已經(jīng)折斷,用腳背踩在地上,有的臟兮兮的,像是被什么污染了一般。
此時,
無論是折斷的腳還是正常的腳。
都靜靜的站在走廊上,支撐著它們的主人。
那一個個正在微笑的同學(xué)。
身體破碎,歪七扭八的站著,
卻保持微笑的同學(xué)。
他們靜靜的站在黑暗里,身體微微搖晃著。
帶著詭異的微笑。
看著你……
……
耳邊,李牧顫抖的聲音傳來……
“你有沒有見過一群……,明明已經(jīng)死去,卻依舊看著你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