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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世子養(yǎng)崽崽的穿越日常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

            霽妘 著

            其他類型連載

            老夫人不是一個苛刻的長輩,并不要求他們這些小輩們每日都去請安。有心的話,隔三差五去就行了。至于去婆婆侯夫人那里立規(guī)矩,也是不用的。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秦氏還想讓她立規(guī)矩,恐怕是瘋了吧。所以綜合種種,許清宜這個侯府新媳婦,就過上了睡到自然醒的美好生活。不一會兒,丫鬟蘇葉帶回來一個消息,兩眼放光地稟報道:“少夫人,侯爺一大早就押送跪了一夜的二爺去永安侯府請罪了,臨走的時候還特地抽了兩鞭子,見了血呢!”她們都是看不慣杜縉云和謝淮安背叛自家主子的事,特別義憤填膺?,F(xiàn)在聽到謝淮安倒霉,可不就是興高采烈。許清宜慢悠悠道:“二弟見了血,某些人恐怕又要挨巴掌了?!彼碌眠€真沒錯,很快就聽說侯夫人又去謝淮安的院子里找杜縉云出氣了。奶嬤嬤冷哼道:“不值得同...

            主角:許清宜謝韞之   更新:2024-11-29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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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許清宜謝韞之的其他類型小說《嫁世子養(yǎng)崽崽的穿越日常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由網(wǎng)絡作家“霽妘”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老夫人不是一個苛刻的長輩,并不要求他們這些小輩們每日都去請安。有心的話,隔三差五去就行了。至于去婆婆侯夫人那里立規(guī)矩,也是不用的。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秦氏還想讓她立規(guī)矩,恐怕是瘋了吧。所以綜合種種,許清宜這個侯府新媳婦,就過上了睡到自然醒的美好生活。不一會兒,丫鬟蘇葉帶回來一個消息,兩眼放光地稟報道:“少夫人,侯爺一大早就押送跪了一夜的二爺去永安侯府請罪了,臨走的時候還特地抽了兩鞭子,見了血呢!”她們都是看不慣杜縉云和謝淮安背叛自家主子的事,特別義憤填膺?,F(xiàn)在聽到謝淮安倒霉,可不就是興高采烈。許清宜慢悠悠道:“二弟見了血,某些人恐怕又要挨巴掌了?!彼碌眠€真沒錯,很快就聽說侯夫人又去謝淮安的院子里找杜縉云出氣了。奶嬤嬤冷哼道:“不值得同...

            《嫁世子養(yǎng)崽崽的穿越日常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精彩片段


            老夫人不是一個苛刻的長輩,并不要求他們這些小輩們每日都去請安。

            有心的話,隔三差五去就行了。

            至于去婆婆侯夫人那里立規(guī)矩,也是不用的。

            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秦氏還想讓她立規(guī)矩,恐怕是瘋了吧。

            所以綜合種種,許清宜這個侯府新媳婦,就過上了睡到自然醒的美好生活。

            不一會兒,丫鬟蘇葉帶回來一個消息,兩眼放光地稟報道:“少夫人,侯爺一大早就押送跪了一夜的二爺去永安侯府請罪了,臨走的時候還特地抽了兩鞭子,見了血呢!”

            她們都是看不慣杜縉云和謝淮安背叛自家主子的事,特別義憤填膺。

            現(xiàn)在聽到謝淮安倒霉,可不就是興高采烈。

            許清宜慢悠悠道:“二弟見了血,某些人恐怕又要挨巴掌了?!?br>
            她猜得還真沒錯,很快就聽說侯夫人又去謝淮安的院子里找杜縉云出氣了。

            奶嬤嬤冷哼道:“不值得同情,做了這般背主的事,連道個歉都不肯來,只怕她覺得自己沒錯呢?!?br>
            是這樣的,杜縉云覺得自己與謝淮安兩情相悅,并沒有對不起許清宜。

            因為她本來就不是許清宜的丫鬟,根本從未將許清宜當成主子看待。

            又何須道歉?

            只是侯夫人下手實在太狠了,昨天今天的兩巴掌,打得她雙頰都腫了起來。

            她想哭又不敢哭,怕哭傷了肚子里的孩子。

            更難過的是,常嬤嬤去外面打聽消息回來,遲疑地告訴她道:“少夫人的日子過得好著呢,不用去給長輩請安,聽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br>
            杜縉云摸著自己還沒顯懷的肚子道:“這有什么,她就是眼皮子淺,以后有的是苦頭吃?!?br>
            常嬤嬤又道:“聽說老夫人很是寵愛少夫人,庫房的東西任由少夫人挑選,嘖嘖,連侯夫人都要讓少夫人三分,根本不敢讓少夫人立規(guī)矩。”

            杜縉云還想嘴硬,但摸摸自己紅腫的臉頰,她承認自己的確嫉妒許清宜的處境。

            她很郁悶,為什么?

            明明侯夫人應當更恨許清宜,可偏偏許清宜就能拿捏住侯夫人?

            而自己卻只能乖乖地任由侯夫人扇巴掌辱罵,她真的好恨。

            “哎,少夫人眼下就這么風光了,等過些日子,懷上了世子的孩子。”常嬤嬤頓了一下,又嘖嘖兩聲道:“恐怕就一飛沖天,連圣上都要賞賜了。”

            天下誰人不知,圣上待謝韞之情同半子。

            世子出事后,半年內(nèi)被追封了兩次,眼下的品階,已經(jīng)是一品奉國大將軍。

            而圣上還承諾過,若是世子醒來,就再封超品鎮(zhèn)國將軍。

            若是許清宜真的懷了世子的孩子,別說侯府的爵位了,恐怕爵位多得繼承不過來呢。

            杜縉云之前根本沒概念,被常嬤嬤這么一說才想起來,原來謝韞之的身份地位這么高?

            她的心都涼了,不,許清宜決不能懷上世子的孩子。如果許清宜懷上世子的孩子,謝淮安就不能承爵了。

            杜縉云不能看著這件事發(fā)生。

            許清宜這人心軟善良,最是好哄了,杜縉云這么想著,連忙對常嬤嬤說:“幫我找一件舊衣服出來,我要去見少夫人。”

            她過得越不好,許清宜就會越同情她。

            片刻后,杜縉云頂著兩個青紫紅腫的巴掌印,楚楚可憐地來到了澹懷院求見。

            一路上看見她的人,都帶著異樣的目光。她覺得很難堪,但是為了博取許清宜的同情,便咬咬牙忍了。


            世子?

            不好意思,許清宜還真沒想到世子的份。

            她尋思著,世子是侯府嫡嫡親的世子,老夫人和侯爺盯著呢。

            哪里會缺衣服穿?

            今天例行開會。

            明天要回門,許清宜就重點匯報了一下這件事。

            至于衣服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沒提過。

            眼看著她就要走了,紫霄急了,喊道:“少夫人……”

            “嗯?”許清宜停下腳步,問道:“還有事嗎?”

            紫霄不得不主動提一下,說道:“世子的四季衣裳消耗得挺快的,您下回要是看到適合的布料,也可以給世子做兩身?!?br>
            啊?

            世子真的缺衣服穿?

            也行,是妻子的份內(nèi)事。

            許清宜點頭道:“行,等明日回來,我再去庫房看看?!?br>
            謝韞之恨不得堵上紫霄的嘴,和她提這個做甚?

            好像他沒衣服穿似的。

            闔院都有,他就要有嗎?

            誰在乎,照顧好孩子們就行了。

            他真的不在乎。

            “少夫人這兩天太忙了?!泵麾暱匆娫S清宜來去匆匆,小聲嘆息道:“等閑下來就會過來親近世子了吧?”

            紫霄接話道:“當然了,世子這樣……估計不容易,好事多磨?!?br>
            他們都盼著小主子到來。

            少夫人不來親近世子,就沒有小主子。

            謝韞之還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啞謎。

            什么好事多磨……有些費解。

            他并不需要許清宜來親近自己。

            這有何意義?

            不過來陪他說說話,倒是可以的,他并不反感。

            許清宜作為主子,能聽到的消息更多,他也只能從對方口中聽到外面的事。

            *

            如今全京城都知道,許清宜和謝淮安拜了堂,卻又被圣上賜婚給了謝淮安的兄長。

            也就是名震天下的奉國大將軍謝韞之。

            說起謝韞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出身公侯貴族之家,顏如冠玉,武藝超群,還寫得一手好文章,是六藝精通的世家公子。

            本是探花之才,卻選擇放棄科舉,十七歲征戰(zhàn)沙場,八年來戰(zhàn)功赫赫。

            被人稱作玉面將軍。

            可惜就在半年前,謝韞之不幸在戰(zhàn)場上受傷,至今昏迷不醒,成了個廢人。

            明眼人都知道,許清宜是嫁給謝韞之沖喜的。

            若是謝韞之沒受傷之前,世子夫人之位根本輪不到名不經(jīng)傳的許清宜。

            可謝韞之現(xiàn)在成了這樣,哪個姑娘嫁給他都是糟蹋了。

            消息傳到永安侯府當日,侯爺夫妻倆很郁悶。

            謝韞之是板上釘釘?shù)膹U人,自家姑娘嫁給他守活寡,當人后娘有什么好的?

            那幾個孩子也不是謝韞之親生的,將來謝淮安承爵,會照拂他們母子幾個才怪。

            不過陛下賜婚,也只能認了!

            回門前夕,永安侯怕夫人心里不痛快,特地和夫人戚氏說道:“夫人,許兄之長子赤膽忠心,為國捐軀,是民心所向,二丫頭嫁給他,也是圣上做主,咱們就認了吧。”

            戚氏冷著臉沒說話。

            自家好好的一個閨女,下半輩子就這么毀了。

            謝韞之是值得尊敬,圣上怎么不讓別家的閨女去沖喜?

            永安侯說道:“橫豎二丫頭又悶又木,勉強嫁給淮安也不一定能得到愛重,如今嫁給韞之,得到天下百姓稱揚贊嘆,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太差?!?br>
            女人才懂女人的苦,戚氏嘆氣,說道:“都是虛名,有什么用?你以為沒有丈夫撐腰,二丫頭在侯府后宅能過得順風順水?將來淮安承了爵,有她苦受。”

            夫人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永安侯想了想,無奈說道:“看以后吧,如果三個孩子出息,分出去過也就是了?!?br>
            到底是謝韞之的后人,陛下不會不管。

            戚氏可沒這么樂觀,潑丈夫一盆冷水道:“后娘難當,大的都十二歲了,輕易養(yǎng)不熟,也就指望那個最小的?!?br>
            永安侯:“……”

            他們都沒想過,可能謝韞之有朝一日會醒來。

            畢竟,這比三個孩子把許清宜當親娘孝敬還要懸。

            回門當日,一車一車的回門禮,拉進永安侯府。

            可永安侯府卻沒有多少喜氣。

            大家伙都知道,二姑娘嫁的是個躺了半年的廢人。

            還拉扯著三個半大的孩子。

            實在不是什么值得喜慶的事。

            許清宜對原主這個家,自然沒有什么感情,就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珩哥兒,走吧?!?br>
            倒是珩哥兒有些緊張,小手拽著許清宜的裙子,生怕外祖家的人不喜歡自己。

            “別緊張,我們吃頓飯就走?!痹S清宜說道,后來干脆把他抱起來。

            珩哥兒待在母親懷里,整個人就放松多了。

            “二妹妹?”

            許清宜循聲望去,一個滿頭珠翠的貴少婦,笑吟吟看著自己。

            聽稱呼,應該是原主的大姐許亭筠。

            這位大姐張揚美艷嫁得也好,丈夫是勇國公府世子。

            對方和原主的關系不怎么樣,喜歡向原主炫耀,要么就是打壓。

            久而久之造成了原主木訥內(nèi)向的性格。

            今日是許清宜的回門日,許亭筠卻特地回娘家湊熱鬧,抱的是什么心態(tài)不言而喻。

            如果是原主一定慪死了,都出嫁了還擺脫不了大姐的陰影。

            可許清宜都三十大幾的人了。

            這些不痛不癢的精神攻擊,對她來說無效。

            “哎,是大姐???”許清宜笑得無比自然,喊道。

            “嗯?!痹S亭筠打量了一下這個二妹妹,覺得對方變了。

            竟敢穿亮色華麗的衣裙,頭面首飾也貴重出彩。

            許清宜本就樣貌出眾,稍微一打扮更是風鬟霧鬢,桃羞李讓。

            和那些美名在外的京中貴女們相比,竟也不落下風。

            以前待字閨中,許亭筠總是教導許清宜,女子要低調(diào)樸素,多讀書少說話,名聲才會好。

            于是許清宜就得了個溫良嫻雅的好名聲。

            實則到了后宅,男人才不喜歡這種刻板無趣的女子,也只有長輩瞧得上。

            誰知一段時間不見,許清宜竟然變得讓人耳目一新。

            許亭筠都看呆了,心中驚疑不定。

            隨即想想對方的處境,又真心實意地笑了。

            “大姐怎么有空回來?”許清宜問道。

            許亭筠打量完,說道:“想著你今日回門,大姐有些日子沒見你了,特地回來看看你。”

            說的真好聽。

            許清宜心想,分明是聽說她嫁了個癱瘓在床的夫君,特地回來看熱鬧的吧?


            許清宜又道:“后者是在世子麾下效忠過的將士,叫裴徹,從前世子對他贊賞有加,可惜對方回家丁憂,便斷了音訊。我便試著打聽他的名字,沒想到還真找到了?!?br>
            原來出去—整天都是為孩子們奔忙,老夫人感慨道:“你有心了,事事都妥帖,有你當哥兒們的母親,我很放心?!?br>
            澹懷院的動靜,她這邊也不是—無所知。

            幾日下來,聽說澹懷院都變了個樣,已不復從前的清冷寂寥。

            人住的地方嘛,就是要有人氣才好。

            侯夫人撇嘴道:“你從前與韞之又無來往,你怎么知道那是韞之贊賞的人?別是被人騙了才好?!?br>
            許清宜未開口,侯爺便掀著眼皮瞥了她—眼:“這個裴徹我也曾聽韞之念叨過,的確是個人才。你自己不用心就罷了,還管別人對韞之的孩子用心,什么道理?”

            侯夫人的臉色煞白。

            可是謝韞之贊賞誰,許清宜又從哪里知道?

            難道許清宜早就傾慕謝韞之?

            那她兒子豈不是—直戴著—頂大綠帽?

            想再質(zhì)疑幾句,又怕惹侯爺不開心,便只能咽下去。

            好在她沒問,不然又要挨侯爺?shù)臄?shù)落了。

            謝韞之欣賞裴徹的事,雖然不至于人盡皆知,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要有心去打聽—下,還是能知道的。

            許清宜能知道,說明是真的對謝韞之上了心,侯爺喜聞樂見。

            珩哥兒是知道自己有老師的,禛哥兒卻不知道自己要有武師了。

            最近他在看武俠話本子,已經(jīng)覺醒了武魂。

            他按捺住激動。

            —散席就追在許清宜屁股后頭,拉著許清宜的袖子問:“母親,您給我請武師了?真的嗎?”

            他生得高高胖胖,這樣乖覺地拽著身材纖細的許清宜,感覺有幾分滑稽。

            許清宜不禁想起了網(wǎng)絡上邂逅帶小天才手表帥哥的梗,好笑。

            區(qū)別在于,禛哥兒現(xiàn)在還沒瘦下來,帥得不明顯。

            “是真的,裴先生估計很快就會過來,你就等等吧?!痹S清宜笑道。

            “太好了!”禛哥兒很高興。

            “你的字認得怎么樣?”許清宜也不是想掃興,是真的擔心,幽幽道:“武功蓋世的大俠,配—手狗爬字很煞風景的。”

            禛哥兒想想也是,笑嘻嘻道:“母親放心,我現(xiàn)在不厭煩寫字了,我—定好好把我的字練好!”

            許清宜點頭,有了目標和動力就是不—樣。

            “那你今晚親自去和你爹爹說,你要開始跟著裴先生練武了?!痹S清宜道:“你們?nèi)齻€—個都沒學武,我猜你們爹爹是不希望你們學武的?!?br>
            是的,禛哥兒確實記得爹和他們說過,不希望他們以后從軍。

            但他是真的喜歡,幸好現(xiàn)在是母親做主。

            “嗯?!倍G哥兒為自己的慶幸感到愧疚,若是爹能醒來,他不習武也不是不行。

            但爹現(xiàn)在不是沒醒來嘛。

            晚上禛哥兒就去謝韞之床前懺悔,說自己要習武了,但保證:“爹你放心,如非必要,我肯定不從軍,母親說了,只是強身健體?!?br>
            謝韞之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了,倒也不反對。

            他以前確實不希望孩子們學武,那是因為有他在,總能護著孩子們。

            現(xiàn)在他躺下了,家里總得有個會武的。

            以前謝韞之的心在外面,天天盤算著家國大事,倒是忽略了自己的兒子們。

            他總以為侯府會庇護著孩子們。

            如今才知道,誰都靠不住,還是要靠孩子們自己立起來才行。


            女子可以隨時想歇就歇,但他卻很難受,身上如同千萬只螞蟻鉆心,在血肉里爬行。

            雖然這么說自己的夫人很不禮貌,但謝韞之還是想說一句,沒用的東西……

            這要是在他們兵營,不,連兵營都進不去。

            沒用的許清宜,歇了片刻又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世子今晚比之前還要強悍,各項水平直線上升,就跟覺醒了什么似的……

            但該說不說,熬過了前頭的難受,后面確實挺享受的。

            這一享受就是大半個時辰。

            小半宿下來,許清宜不知自己歇了多少次,最終用盡辦法,終于搞定了世子。

            謝韞之被累及的許氏軟軟貼著,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心跳聲,以及緩緩轉(zhuǎn)為綿長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嗎?

            還是暈過去了?

            謝韞之不知說什么好,只能說,這許氏的身子骨也太嬌弱了。

            柔弱的女子,其實不符合他的審美。

            不過娶都娶了,房也圓了,妻子再怎么不合自己心意,也只能接受。

            就在謝韞之以為,今夜要與許氏同床共枕的時候,身上的人忽然動了動。

            接著傳來一道嬌無力的聲音:“嬤嬤……”

            謝韞之聽到有人進來了,大抵是將許氏扶了下去,他感到身上一輕。

            很快便只留下一室的濃稠曖昧氣息。

            接著紫霄和明鈺進來伺候他。

            許清宜覺得丟臉,十分丟臉。

            記得澄清那晚,她頂多就是被嬤嬤扶著走,而今天晚上,她完全就是被架著走的。

            奶嬤嬤十分心疼自家姑娘,忍不住小聲道:“少夫人,可是有什么難處?怎么會弄成這樣?”

            “……”許清宜軟軟靠在浴桶邊緣,合著眼皮休息,臉龐微燙地想,沒有什么難處,純粹就是累罷了。

            她不愿說話,奶嬤嬤就不問了。

            不過私底下尋思著,要不給姑娘準備多一些避火圖好了,看多點總歸有好處。

            哎,說到底,真是為難她家姑娘了。

            希望能快點懷上,就不必勉強姑娘再去親近世子了。

            里屋的世子,更換好干凈的衣裳,忽然覺得身上一陣涼意,不過隨著紫霄給他蓋上被子,這陣涼意就消失了。

            他不是怕冷之人,記得幾年前寒冬臘月,在邊關打仗,別的士兵都凍得瑟瑟發(fā)抖,唯獨他卻渾身熱血,格外抗寒。

            今時不同往日,橫刀立馬打天下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也只有偶爾在夢中,才能夢見自己能跑能跳的場景。

            屏風外面,紫霄和明鈺悄聲說道:“少夫人今晚留得久了些呢,你說咱們少夫人是不是喜歡世子?”

            謝韞之還沒睡著,聽見小廝們在討論,也稍微用心留意。

            “應當是喜歡的吧?”明鈺不是很確定,不過有一點他很確定,笑嘻嘻道:“少夫人肯定很喜歡珩少爺,我聽說近來珩少爺都睡在少夫人的屋里呢。”

            “那當然了?!弊舷稣f道。

            這些天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珩少爺就是少夫人的跟屁蟲。

            這么說來,許氏偏心珩哥兒?

            接下來,謝韞之又聽見紫霄說道:“少夫人對臨少爺也好啊,聽伺候臨少爺?shù)难诀哒f,少夫人給臨少爺買了半個屋子的筆墨紙硯,都快堆不下了呢?!?br>
            有點夸張,不過確實是買了挺多的。

            謝韞之又放下了心,不偏心就好,兄弟失和,一般都是父母無德。

            現(xiàn)在他廢了,也只能靠許氏主持這個家。

            鑒于勞累了小半宿,許清宜次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臨哥兒和禛哥兒早就去上學了,只有珩哥兒跟她一起慢吞吞地吃早餐。


            昨天二人透過馬車窗戶說話,互相都沒怎么看清容貌。

            如今見了,許清宜才發(fā)現(xiàn),這位裴徹先生長得格外英俊。

            和世子的矜貴俊雅不同,裴徹是那種粗獷野性的英俊。

            簡單說就是身材火辣,荷爾蒙爆棚,令人—眼被吸引。

            許清宜當然沒有淪陷,她只是單純欣賞美麗的事物。

            裴徹發(fā)現(xiàn)將軍夫人在打量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道:“多謝將軍夫人肯讓我見謝將軍?!?br>
            許清宜笑瞇瞇道:“不必這么客氣,你喊我—聲嫂子就是了?!?br>
            謝韞之:“……”

            這確實是裴徹那小子的聲音。

            不過怎么聽起來扭扭捏捏的,—點在軍中的氣勢都沒有。

            裴徹有點受寵若驚,哦了聲:“好的,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br>
            謝韞之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感覺許氏,是不是對裴徹太過親厚了些?

            他現(xiàn)在動彈不得,又看不見,便對聲音異常敏感。

            總之覺得許氏好像早就認識裴徹似的。

            不像是才見過—兩回的陌生人。

            只能說他太敏銳了。

            倒也沒判斷錯。

            許清宜早就認識裴徹,只不過不是在現(xiàn)實里認識,而是通過文字認識。

            她知道裴徹是好人,又和世子關系好,口吻自然親厚了。

            “看看世子吧。”許清宜頷首。

            裴徹上前兩步,看向床上的世子。

            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謝將軍,如今憔悴多了。

            鮮衣怒馬的日子,當時只道是尋常,還曾—起抱怨過邊關的風沙。

            若什么時候能回京城享福就好了。

            如今雙雙是回來了,卻物是人非。

            裴徹眼眶—熱,鼻子—酸,立即在床前單膝跪下,行了個軍禮:“謝將軍,末將裴徹,前來見您了?!?br>
            膝蓋磕在地面上的聲音,聽得許清宜膝蓋疼。

            裴徹垂首說道:“闊別三年多,末將心中有悔?!?br>
            謝韞之欣慰,看來裴徹這三年多長進了,已不是當初那塊犟骨頭。

            “謝將軍放心?!迸釓卣f道:“以后小公子的武藝就包在末將身上了,等謝將軍醒來效驗,若是教得不好,末將自請受罰?!?br>
            謝韞之心道,那就這么說好了。

            待本將軍醒來,看你教得如何。

            許清宜笑道:“裴先生快些起來吧,你的心意,我想世子已經(jīng)聽到了。”

            裴徹紅了紅臉,說道:“嫂子不必叫我裴先生,叫我裴徹就好了。”

            他—介武夫,這輩子還沒被人喊過先生。

            連名帶姓么?

            許清宜倒是不習慣這樣稱呼人,便道:“我喊你阿徹好了?!?br>
            裴徹再次受寵若驚,有點忐忑,將軍夫人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和謝將軍的關系?

            雖說跟了謝將軍兩年,但謝將軍清冷寡言,對誰都不咸不淡。

            裴徹也并未覺得自己有多特別。

            挨處罰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謝將軍討厭死自己了。

            因為自己違抗軍令,讓謝將軍顏面掃地。

            謝韞之:“……”

            他對裴徹當然是有感情的。

            不過現(xiàn)在也確實挺討厭的。

            謝韞之記得這小子長得挺惹眼,—身的腱子肉,—看就很中用。

            在現(xiàn)場的墨硯和觀棋,也都紛紛暗中打量這位世子的故人。

            —見之下心中驚嘆,裴將士長得真是英俊高大!

            即便獨了—只眼,看起來也還是魅力十足。

            俗話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出類拔萃的世子,欣賞的人也是人中龍鳳。

            不過驚嘆過后,二人又隱隱擔憂起來。

            這個裴徹如此英俊,以后成了禛少爺?shù)奈鋷煟俨坏媒?jīng)常在少夫人的眼皮底下晃悠,怪叫人心里替世子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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