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三個月,在家借宿的表妹突然要拉著我去跑馬拉松。
我說我是高度近視,而且懷孕了。
表妹聽了,一臉震驚地對我老公說。
高度近視是會遺傳的呀,這孩子不打掉嗎?
兩個月前還抱著我興奮轉(zhuǎn)圈的老公沉默了。
晚上,次臥傳來激烈的曖昧喘息。
姐夫,讓姐姐把孩子打掉嘛。
你再多疼疼我,我生下來的孩子肯定比姐姐的好看一百倍!
我老公說。
不行,芊芊的這個孩子我等了三年。
不好意思,你等不到了。
我默默點開手機。
預(yù)約了第二天的流產(chǎn)手術(shù)。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吃早餐。
表妹越子瑤揉著腰出來。
衣服領(lǐng)口下,有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痕。
可她卻毫不掩飾,直接坐下。
姐姐,你怎么沒做我的早餐呀?
我淡定喝了口豆?jié){。
要吃就出去買,正好出門找工作。
這話一出,越子瑤就委屈地紅了眼。
姐姐,你是不是嫌棄我住家里呀。
可是我今天不方便,我腰疼……我剛要說什么呢,祁天成就重重咳嗽一聲出來。
他瞪了一眼越子瑤。
一看桌上,只有空空的餐盤了。
你怎么沒做我的那份?
往日里,我會五點鐘爬起來,換著花樣做早餐。
有時候因為工序太多,要花一個多小時。
祁天成呢,卻完全不管那么多,如果他起床沒看到早餐,是肯定會斥責(zé)我一頓。
但今天開始,我不想伺候了。
累了,不想做。
我把自己的碗洗干凈,留他們兩個在餐桌那大眼瞪小眼。
怎么懷孕才三個月脾氣就那么大。
拿包的時候,我聽到祁天成在嘟囔。
自從越子瑤來了后,就變成了伺候兩個人。
我給他們忙前忙后的時候就是女性職責(zé)。
我不想干了,就是懷孕脾氣大。
拎著包我就出門了,門剛鎖上,就聽見里面的說話聲。
祁天成在責(zé)怪越子瑤。
你以后別在你姐面前那么放肆!
隔著門,越子瑤的聲音都甜膩膩的。
怕什么,你每次都給她喝了安眠藥,她不會知道的。
祁天成的身影沉下來。
安眠藥不能吃了,對孩子不好。
原來他也知道吃安眠藥不好。
但是泡成水端過來的時候怎么沒有一點愧疚呢?
我攥緊拳頭,快步離去。
昨晚,我預(yù)約了流產(chǎn)手術(shù)。
好在孩子成形不大,不需要引產(chǎn)。
所以很快,手術(shù)就完成了。
出來的時候,我覺得頭暈惡心,腹部也很不舒服。
我摸著小腹,莫名覺得有些難過。
攙扶著墻靠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結(jié)果祁天成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芊芊,婚紗到了,來試試吧。
婚紗是懷孕前定下來的。
因為我和祁天成沒領(lǐng)證,也沒正式的婚禮。
幾年前他創(chuàng)業(yè),手頭的資金并不豐裕。
其實我不嫌棄他,只要踏實肯干就夠了。
可祁天成對我說,一定要給我最好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