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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依依沒想到我突然發(fā)難,又羞又憤:
“小婉,你誤會我和暮寒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冷笑:
“好,我給你機會解釋,你們到底是哪樣的關(guān)系?”
“啊,啊?”
“解釋啊,你一個離異婦女跟已婚男人成天膩在一起,不是別有用心又是什么?”
“你的抑郁癥是司暮寒導致的嗎?憑什么讓我男人陪你天南地北地去‘治療’?”
“我,我……”
我對她之前的挑釁視而不理,沒有找她興師問罪,大概讓她產(chǎn)生了我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的錯覺。
洛依依答不上來,眼淚在眼眶瘋狂打轉(zhuǎn)。
我白了她一眼:
“還有,小婉小婉的叫,我跟你很熟嗎,叫的這么親熱?”
洛依依一臉委屈,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司暮寒。
沒人為她撐腰,僵持不到半分鐘,她就含著淚落荒而逃。
我從廚房端來一杯蜂蜜水,抬起司暮寒的頭。
衣領(lǐng)之下,露出密密麻麻的紅色吻痕。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張了張嘴,喃喃叫著“依依……”
火氣瞬間上涌。
我一抬手,將整杯蜂蜜水潑在司暮寒臉上。
動作之迅猛,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司暮寒被涼意驚醒半分,瞪大眼睛怒視著我。
“鐘婉,你,你干什么?”
我毫不心虛地回他:
“不好意思,手滑了?!?br>“還是該聽洛依依的,讓她親自喂你?!?br>他舔了舔嘴唇,像是想起什么,臉上罕見地浮現(xiàn)一絲愧疚。
“這幾天我陪依依去看病,才沒回家,你別亂吃飛醋?!?br>他說完,撐著沙發(fā)剛站起,實在醉得厲害,又重重跌了回去,眼睛都要睜不開。
洛依依天天在朋友圈秀他們的甜蜜照片,我很想問他是不是覺得我眼瞎。
轉(zhuǎn)念一想,或許他壓根不知道我能看到洛依依朋友圈。
所以才這么肆無忌憚的欺騙我。
我沒理他,繼續(xù)收拾行李。
司暮寒抬起眼皮瞟了我一眼又閉上。
“你要去出差?去幾天?”
我手上沒停:
“我關(guān)掉了工作室,應(yīng)聘上一家外企,準備搬去我自己的公寓住,離公司近很多?!?br>我沒告訴他,我已經(jīng)向公司申請去國外的總公司工作。
三天后的航班。
司暮寒仰著頭,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你搬走了,誰來照顧我?”
“想一出是一出,你那么寶貝你的工作室會舍得關(guān)?真是瘋了?!?br>我合上箱子,拉上拉鏈,心平氣和地拿出離婚協(xié)議,丟在他手上:
“所以,司暮寒,我們離婚,離婚了,洛依依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來照顧你。”
“你也能得償所愿,彌補你自己這十來年的遺憾?!?br>司暮寒把離婚協(xié)議舉到眼前看了看,瞬間酒意全醒。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把離婚協(xié)議撕了個粉碎:
“我看你真是瘋得不輕!”
“離婚的把戲你究竟還要玩多少次?”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跟依依就是朋友,不要你心臟,看誰都臟!”
他無奈地扶著額頭:
“我已經(jīng)夠累了,你就別再給我添堵了行嗎?!”
以前我們因為洛依依爭吵,我拿離婚威脅過他。
那時只是過過嘴癮,沒有任何行動。
這次,我關(guān)了工作室,拿出離婚協(xié)議,司暮寒肉眼可見地慌了。
但他還是選擇了逃避。
我從包里又拿出一份離婚協(xié)議遞給他:
“這次是認真的,不是玩?!?br>“財產(chǎn)分割的很清楚,你看一眼,沒問題就簽字吧?!?br>司暮寒像暴躁狂一樣又撕了一份協(xié)議,氣急敗壞地握緊拳頭:
“就因為我陪依依去看病你就要跟我離婚?”
“等她病好了,我自然會遠離她。”
“你的大度,你的容忍,你對我的信任都哪去了?”
“張口就來,你以為離婚是兒戲嗎?”
“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氣得推開我,沒再給我說話的機會,兀自跌跌撞撞往臥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