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了握拳:“秋瑤才二十歲?!?br>
薛宗城已經(jīng)四十多了,可以當(dāng)林秋瑤的爸。
我爸還沒說什么,白玉卻已經(jīng)笑了起來。
“是啊,我們秋瑤如花似玉年輕漂亮,難道還比不過沈秀月那三十多的老女人?”
我轉(zhuǎn)頭看了眼毫無反應(yīng)的林秋瑤,她一點情緒都沒有表露出來。
“怎么不找薛牧軒?”
薛干像是聽不下去了,他冷著聲音問。
“薛牧軒雖然看著花團錦簇,可薛家的生意有幾個在他手上?他還得歷練,等他掌權(quán),我都快老死了。還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和沈秀月爭。”
我爸理所當(dāng)然地說,眼里都是算計。
“春容也累了這么多年了,休息休息,讓秋瑤頂上,正好。”
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以前沒發(fā)現(xiàn),爸你還挺有人味的,可你怎么連爺爺?shù)淖返繒疾蝗ィ俊?br>
“而且你真的以為,薛家,現(xiàn)在是薛宗城掌權(quán)?”
我爸嗤笑一聲:“不是他,難道是你?”
“放在之前,我可能還會信。但你馬上都要被薛家掃地出門了,你還有什么資本這么跟我說話?”
“如果你兒子是薛牧軒,我可能還有所顧忌。畢竟薛牧軒有名校光環(huán)又一堆證書,怎么看都比你那個草包兒子有用些?!?br>
“現(xiàn)在趕緊,帶著你這堆破爛和垃圾兒子給我滾。我林家沒有你這么丟臉的女兒!”
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轉(zhuǎn)身就走。
提示已經(jīng)給了,算我還了他給我生命的恩情。
薛干卻沒有跟上來,而是嘲弄地指著我爸:“你發(fā)家致富除了靠女人,還能不能靠靠自己?六十多,正是奮斗的年紀(jì)??孔约鹤龀鳇c成就吧,別總丟林家的臉?!?br>
“你!”
“你什么你?白玉你這么上趕著把林秋瑤送給薛宗城做三,因為這是你唯一拿手的事情了吧?”
“不過林秋瑤這個三和沈秀月這個三正面交鋒到底誰更勝一籌,你心里有沒有把握?可別準(zhǔn)備這么久,結(jié)果拉了坨大的,那也會丟林家的臉哦?!?br>
我爸和白玉被氣得胸膛不斷起伏臉色發(fā)白,傭人趕忙到處找藥送過來。
但送一個就被薛干搶過來扔一個。
“我媽的東西你們也敢隨便亂扔?喜歡扔?xùn)|西是吧?那就扔個夠?!?br>
把藥扔完,他又把屋里肉眼可見的東西扔了個遍,連我爸最喜歡的茶寵也給砸了。
看著薛干替我出頭,我心里久違地感到愉悅和開心。
轉(zhuǎn)身回去和他一起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一時間林家鬧成一團,叫的叫罵的罵氣的氣。
“都亂成一鍋粥了,趕緊喝了吧。”
我把墻上的全家福拿了下來撕得粉碎,揚在了他們身上,帶著薛干瀟灑而去。
因為那里頭,并沒有我、我媽和薛干。
離開林家以后,薛牧軒就給我打了電話過來。
他語氣焦急地在那頭求救:“媽,媽你能不能到學(xué)校來一趟,他們真的要開除我!”
隱約能聽到那邊嘈雜非常,還有沈秀月尖利的聲音:“你不準(zhǔn)叫那個賤人媽!我才是你媽!”
“你現(xiàn)在能不能別鬧?你這個廢物處理不好,我還不能找別人來處理嗎?”
薛牧軒當(dāng)場就和沈秀月吵了起來。
薛宗城的聲音緊接著從電話里傳出來:“春容,你來一下?!?br>
不可置疑的命令。
是他一如既往的語氣。
我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掛斷電話,關(guān)了機。
“老王,去公司?!?br>
薛干也學(xué)著我關(guān)了機,準(zhǔn)確無誤地猜出了我的下一個目的地。
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兒子,等著看老媽給你掙出一個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