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怨恨地瞪了秦森寧一眼,然后拉著薄瑾言的衣袖,聲音還帶著哭腔。
“瑾言哥哥,我肚子疼......”
薄瑾言肉眼可見地慌了,將江柔一個公主抱送進了婦產(chǎn)科。
腦海中系統(tǒng)急忙出聲。
“宿主,你為什么不說自己得癌癥了呀?”
“我擔(dān)心徒增事端走不了,另外我要在走之前把臉恢復(fù)......”
秦森寧立刻預(yù)約了當(dāng)初給她做整形的機構(gòu),說清了自己要恢復(fù)原貌的要求。
“你終于想通了,當(dāng)初勸你不要整,你死活不聽!”
秦森寧笑了笑,看向給她操刀的醫(yī)生宋宴安。
她原本想打字被宋宴安攔住了,
“比手語就好,我早就學(xué)會手語了,還挺有趣?!?br>
秦森寧眼晴亮了下,立馬用手語說出自己的要求:取出所有假體,創(chuàng)口要小且要恢復(fù)快。
宋宴安點了點頭,看向安安靜靜的秦森寧。
早在七年多以前,他就知道秦森寧是江家的小姐,后來更是成為薄太太。
他聽說是薄瑾言讓她整容成那個江家假千金的樣子,心里哭笑不得。
自己做的手術(shù)快上千臺了,只有秦森寧非要把自己整丑,攔都攔不住,現(xiàn)在看可能是清醒了。
倒計時第十五天,秦森寧來到薄家收拾行李。
明天她將要手術(shù),宋宴要說至少要住一周院才可以。
她果斷收拾行李,又找了律師擬定離婚協(xié)議。
她想明白了,既然要去見姐姐,就要斬斷這個世界她討厭的一切關(guān)系。
秦森寧提著行李箱出門時正好撞見薄瑾言,
“你去哪?”
她把準(zhǔn)備好的腹稿遞給薄瑾言,
“我去醫(yī)院照顧院長阿姨,我想再陪她一周?!?br>
薄瑾言第一反應(yīng)是秦森寧心里還在生氣。
他想了想掏出懷中的手鏈,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給你的禮物,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秦森寧皺了皺眉,他頭一次以商量的口吻送她東西。
以前都是隨意甩給她,甚至羞辱她。
江時宇也在這時候走了進來,瞥見手鏈張大了嘴,
“薄瑾言,我就知道這手鏈?zhǔn)悄阏μ烊f拍下的吧,是送給小柔的吧?!?br>
江柔笑著走了進來,滿是害羞地看向薄瑾言,
秦森寧沒說話,薄瑾言面露為難,卻還是將手鏈遞到江柔面前。
他甚至不敢看秦森寧的臉色,怕瞧見她責(zé)怪的神情。
事實上秦森寧沒在意,薄瑾言對江柔是真愛。
每年寄向國外的禮物多的不行堆滿了房間,送她的禮物屈指可數(shù)。
手術(shù)很快,由于打的全麻,秦森寧只感覺睡了一覺就結(jié)束了。
她看見自己的鼻子下巴貼著紗布,看著卻沒之前墊假體時嚇人。
只是她的身體愈發(fā)脆弱,胸骨更痛的不行,沒日沒夜的咳嗽讓宋宴安也感到不對。
“你生病了嗎?要不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嗎?”
秦森寧看著眼前的男人,算是這個世界她覺得人還不錯的朋友。
她沒用手語,拿著手機打下一長段話。
“不瞞你說,我確實生病了。算我求您,我死那天請幫我把尸體火化,骨灰就撒到大海里。
我討厭這個世界,可我又不得不待在這里......”
宋宴安愣了愣,怎么沒想到幾年不見的女孩即將去世。
他還記得二十歲那年女孩清麗的面容,
“好,我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