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王進(jìn)了凈思院,將其他人都攔在門外。
“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zhǔn)踏進(jìn)這里?!?br>
“是!”
國公夫人生氣道:“這是國公府,又不是他們閑王府,正主不能進(jìn),這是什么道理?”
許國公喝道:“閉嘴吧?!比缓?,狠狠剜一眼邊上的許如易。
許如易垂下頭,不說話。
閑王走得極快,很快就見到姜嬤嬤和長夏。
她們也看到了閑王,先是一愣,然后立即行禮,“見過王爺。”
閑王陰著臉擺擺手,目光一下就落到了長身玉立的許方東身上。
半年不見,物是人非。
即便風(fēng)采被磨平,依舊出挑。
說實(shí)話,單單樣貌,此刻的許方東也比許如易強(qiáng)太多。
在文墨的提示下,許方東禮貌地向閑王躬身施禮。
文墨:“大人說,見過閑王。”
閑王回神,搖了搖頭,可惜許方東是個眼瞎耳聾不能說話的,即便身子健全,也不適合做女婿。
閑王:“別整這些虛禮,我來帶喜喜走。”
閑王一邊說,文墨一邊寫。
許方東面色暗沉,緩緩伸手指向正屋。
“喜喜,寶貝女兒!爹爹來接你了!”閑王推門沖進(jìn)屋,姜嬤嬤和長夏等一干丫鬟緊隨其后。
閑王還沒到床邊,就被一個枕頭砸中。
“滾!別吵老娘睡覺!”沈喜喜被吵醒,半睡半醒中,丟出了什么,然后裹起被子,翻身繼續(xù)睡。
“好,好,爹不吵著喜喜睡覺,爹這就出去?!遍e王一下子就成了女兒奴,態(tài)度一個大翻轉(zhuǎn)。
閑王抱著枕頭,輕聲輕腳地后退,壓低聲音問長夏,“她昨晚真和那個誰圓房了?”
“回老爺,是的?!?br>
閑王瞠目結(jié)舌,“是不是被強(qiáng)迫的?”
長夏紅了臉,想起昨晚夫人大聲喊出的豪言壯語,怎么看都是大人被強(qiáng)迫,她如實(shí)道:“大人是被下了催情藥,但,但是夫人主動的?!?br>
閑王又望了一眼裹著被子熟睡的女兒,露出一臉絕望的表情。
自家女兒什么脾氣性格他最清楚,誰又能強(qiáng)迫她呢?要是不愿意,昨晚已經(jīng)將國公府掀翻天,怎么還能睡得那么香?
像寶貝一樣養(yǎng)了二十年的女兒,竟然看上了許方東。
女兒居然還對許方東下了藥,到底什么時候看上他的?
看上誰不好,偏偏是這個許方東。
閑王越想越覺得頭痛,退到門口,又看到許方東那張禍害人的臉,轉(zhuǎn)瞬變?yōu)榕稹?br>
“你……你……”閑王瞪了他半天,最后冷哼一聲,將枕頭甩向許方東,黑著臉帶著人離開。
離開前,不忘叮囑姜嬤嬤和長夏,“好好照顧她,有事立即通報王府。”
“國公府的,你們要是敢再欺負(fù)我的喜喜,我決不輕饒!”
閑王撂下狠話,又氣勢洶洶地走出國公府。
“他是王爺也不能隨意對我們國公府的人動手……”國公夫人一臉驚愕。早聽聞閑王父女行事囂張,沒想到對國公府也這般無理。一點(diǎn)皇家顏面都不顧。
“這種時候了,你就少說兩句,都是那個孽子做出的混賬事?!痹S國公將一肚子火朝許如易發(fā),“看什么看,滾去祠堂跪著!”
許如易為難地說:“爹,我還要罰抄。”
“跪著罰抄!”
許國公恨得牙癢癢,都是兒子惹的禍,瞥到尹琉璃期期艾艾的模樣,更是火大。
尹琉璃對上許國公的眼神,垂下頭,往許如易身后靠了靠。
許老夫人蒼老的雙眸沉沉,語態(tài)穩(wěn)重,“青山,讓人都到正廳,見一見郡主,以后遇上都恭敬些。”
許國公應(yīng)聲,對夫人說:“把人都叫到正廳?!?br>
國公夫人忙道:“我這就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