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商洛商海峰的其他類型小說《你是我的恨海情天無刪減+無廣告》,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艾特雨”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可不,整個紙醉金迷里最騷的女人都是她了,偏偏還裝出這樣一個清純的模樣。骨子里……呵呵……”那個拽商洛的女人繼續(xù)添火?!澳阏f什么意思?”商洛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那個女人。“喲,還繼續(xù)裝純???你當(dāng)別人沒看到您昨晚在V1包廂里怎么表演的啊?啊呀呀,那個香艷啊,脫得只穿著內(nèi)衣內(nèi)褲,還當(dāng)什么人體牌桌,任憑那些闊少一邊玩牌一邊玩你。嘖嘖嘖,聽說一晚上賺了二十多萬,真是能豁出去啊?你這荷官,比公主和啤酒小姐都能賣弄風(fēng),騷呢!你是不是還能一邊發(fā)牌一邊和男人們做,愛???”民國閨秀冷哼著諷刺挖苦著商洛。商洛認(rèn)出來了,這個民國閨秀不正是昨天在V1包廂中公主的一位么?沒錯,她親眼目睹了自己怎么被夜君臨和他的朋友們侮辱的,轉(zhuǎn)眼間,這件事就被這幾個公主這么傳...
《你是我的恨海情天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可不,整個紙醉金迷里最騷的女人都是她了,偏偏還裝出這樣一個清純的模樣。骨子里……呵呵……”那個拽商洛的女人繼續(xù)添火。
“你說什么意思?”商洛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那個女人。
“喲,還繼續(xù)裝純啊?你當(dāng)別人沒看到您昨晚在V1包廂里怎么表演的???啊呀呀,那個香艷啊,脫得只穿著內(nèi)衣內(nèi)褲,還當(dāng)什么人體牌桌,任憑那些闊少一邊玩牌一邊玩你。嘖嘖嘖,聽說一晚上賺了二十多萬,真是能豁出去???你這荷官,比公主和啤酒小姐都能賣弄風(fēng),騷呢!你是不是還能一邊發(fā)牌一邊和男人們做,愛?。俊泵駠|秀冷哼著諷刺挖苦著商洛。
商洛認(rèn)出來了,這個民國閨秀不正是昨天在V1包廂中公主的一位么?
沒錯,她親眼目睹了自己怎么被夜君臨和他的朋友們侮辱的,轉(zhuǎn)眼間,這件事就被這幾個公主這么傳開了。
怪不得,她們看自己的眼光是那樣五顏六色。
“真是太丟人了,我的天呀,怪不得才來這么幾天,就混出個小名氣,我還以為真是天資聰穎小賭后呢,還以為這牌發(fā)的多么好呢?害得我呀,每天勤學(xué)苦練,晚上做夢都在練習(xí)搖骰子,可是誰知道原來人家是靠那個賺錢呢。真是惡心?!庇忠粋€荷官也在旁邊惡狠狠地說。
“誰說不是呢?臉皮也忒厚了,還人體牌桌……一想就惡心。”其余那些人也都紛紛嘲笑商洛,沒說話的也都不懷好意斜著商洛。
“這事兒啊,我是干不出來,我是干荷官的,又不是出來賣的,叫這丫頭整的,簡直敗壞了我們荷官的名聲,人家會說我們這里荷官都是靠出賣色相的來發(fā)牌的,”露露將身子往化妝桌上一靠,一邊欣賞著自己剛做的精致美甲一邊繼續(xù)冷冷地譏諷著商洛,“還有個爆炸新聞呢。這個商洛啊,原來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這家伙得精神分裂癥都得了好幾年,我的天啊,劉哥是留了什么人在這里???”
“原來是精神病???怪不得這么不要臉,我說正常人干不出這事兒嘛,哈哈……”又有人在隨聲附和著。
商洛輕輕地揉揉太陽穴,她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發(fā)燒也更嚴(yán)重了。在精神病院那三年,由于經(jīng)常被迫服用鎮(zhèn)定劑和金屬鋰,藥物作用嚴(yán)重影響了她的大腦,她經(jīng)常性的頭疼,是的,頭疼欲裂,好像一把電鋸將她的大腦活活鋸開一般。
這些人不但在用力嘲諷自己,同時也在用力揭開商洛那還沒長好的傷疤,傷疤揭開后,依然是觸目驚心的鮮血淋漓。
“哈哈,說實(shí)話,就是太賤了,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賤的女人,就跟那站街的五十元一位的差不多,為了錢,出賣身體。還帶著一個弟弟?哈哈哈,那是她弟弟么?沒準(zhǔn)我看就是她生的,美其名曰是弟弟……算算年齡,她十幾歲未成年時候跟男人鬼混也生的出來?!甭堵犊粗矍斑@個雖然憔悴得不行,卻依然看起來很美的女人,真是嫉妒的不行。
自己都是混了好久才混到這個程度的,憑什么這個丫頭剛來一個月不到就有了名氣,竟然昨夜那些大佬闊少點(diǎn)名要她,一個晚上,她竟然賺了二十萬,比她白露賺的都多。
白露真是嫉妒得要瘋了。
“你們這么挖苦我,諷刺我,聽起來真的好正義,好義憤填膺,好出水白蓮花,”商洛忍著劇烈的頭疼依然努力在微微笑,沒錯,她是一顆雜草,一顆經(jīng)歷了火燒的雜草,她被人殘忍無情的踐踏依然在努力地活著,她有自己的堅強(qiáng)和倔強(qiáng),她雖然卑微,也不能允許別人這么踐踏自己,更何況,自己的弟弟小雨有怎么過錯?他已經(jīng)是那么可憐的一個孩子,還要被這么侮辱,“但是,你們心里想的是什么?真的是這么正義么?你們想的是,怎么那些富豪點(diǎn)的不是你?怎么不用二十萬來砸你讓你脫衣服是吧?要是讓你們脫,你們會很歡脫地脫個一絲不掛吧?”
商洛狠狠地戳中了這些女人的痛點(diǎn)。
“你們那么偉大,那么白蓮花。為什么要到夜總會來賺錢?你們難道不能去應(yīng)聘別的工作?你們不能去應(yīng)聘當(dāng)個超市服務(wù)員理貨員?去飯店當(dāng)個點(diǎn)菜小姐?為什么要來這里呢?不還是因?yàn)檫@里賺錢多?機(jī)會大?真的被哪個大佬富豪看上一步登天?沒錯,我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因?yàn)槲矣羞@個證明,所以我找不到其他工作,你們呢?你們也找不到其他工作了?”商洛淡淡地說,卻讓這些女人無地自容。
沒錯,都是狐貍,還玩什么聊齋啊?
這些女人想的是什么,自己不知道嗎?
如果夜君臨將那二十萬丟在她們身上,她們會拒絕?
“你這個臭精神病,竟然敢這么說我們,你這個臭丫頭。我撕爛你的嘴巴,看你還敢編排我們!”白露被說中心事,立馬惱羞成怒,她一把抓起自己的手提包摟頭蓋腦地向商洛的頭砸過去,她這一帶頭,那幾個特別嫉妒商洛的荷官和公主們也都撲過來,好像一頭頭憤怒的母獅子一般,對著商洛又掐又?jǐn)Q。
還在發(fā)燒的商洛抵擋著五六個女人的攻擊,十分占下風(fēng),但是她依然在堅強(qiáng)地反抗著。就像在精神病院里一樣,就像被其他病人攻擊一般,如果不反抗,那么被弄死都無法訴冤屈。
看見商洛反抗,那些女人更憤怒了,她們長長的指甲使勁地掐著商洛的身子,手臂,一點(diǎn)不留情面。
看著商洛被這么多人圍攻,大多數(shù)人在看笑話,只有兩個人看不過去了,過來拉架。
“臭丫頭,我讓你嘚瑟、讓你嘚瑟?!卑茁都饫闹讣缀莺莸赝谙蛏搪宓哪?,哼,你不是仗著白幼瘦么?不是仗著一副清純臉蛋么?那我就毀了你的這張臉蛋,我看你以后怎么跟我搶客人?
面對母親的吵鬧和崩潰,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夜君臨沒有說話,他只是坐在沙發(fā)上,默默地抽著煙。
他真的沒有想到商洛會到集團(tuán)大樓來找自己,更沒想到夜夫人會正巧碰到商洛,被刺激成這副模樣。
一想到這里,他有點(diǎn)生氣,商洛那個丫頭,沒事去集團(tuán)大樓找他干嘛?
如果不是她,自己老媽能被刺激成這副樣子么?她本來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好多了,現(xiàn)在的感覺又是辛辛苦苦數(shù)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君臨,那個兇手女人為什么還在?她為什么要到夜氏大樓去?你不是答應(yīng)媽會好好收拾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么?她為什么還活得好好的?她不是在精神病院里么?你騙我,你告訴我她在精神病院里生不如死,可是她明明已經(jīng)出來了,她明明生活的很好……”夜夫人哭了一通,又好像發(fā)瘋一般沖過來,抓著夜君臨的肩膀拼命地?fù)u晃著。
“媽,我沒有騙你,這些年來,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地在折磨她了,她在精神病院里三年都快要被折磨瘋了,我是看那些招數(shù)已經(jīng)不夠?qū)Ω端?,才把她放出來的,我是要用更?yán)厲的方法來折磨她,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工作,只能在夜總會里打雜,她弟弟也快要病死了,每天她都在眼淚和崩潰中過日子,這難道還不夠么?”夜君臨突然感覺到有點(diǎn)煩躁,他用力扯扯領(lǐng)帶,讓自己呼吸能順暢一些。
這一整天,夜夫人真要把他的耳朵給吵炸了。
“那她去你那里干什么?”夜夫人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還是很質(zhì)疑。
“我不知道,可能要借錢吧?畢竟,她弟弟快要死了。需要很多手術(shù)費(fèi),她哪里有錢?”夜君臨冷漠地說。
不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里也很是疑惑,自己不是給了她二百萬的支票么?她去銀行兌換就可以了。為什么她還到夜氏來找自己?
難道真是想要更多的錢?她真的有那么貪婪的心?
那個小飛女……
“呵呵,她弟弟要病死了?那就讓他病死,讓她體會體會失去親生手足骨肉的痛苦?!币狗蛉死淅涞卣f,她真的恨死了商洛那個丫頭,她恨不得一口一口將肉從她的身上咬下來,白天打的她,那真是輕的。
再給夜夫人一次機(jī)會,她會打商洛打的更慘,踢她踢的更慘。
夜夫人感覺自己甚至都沒有發(fā)揮好。
“……”夜君臨沒有說話,眼前晃過商洛那雙秀氣卻充滿了悲傷的眼睛。
昨夜的一切,依然在記憶中回蕩,少女無助的哭泣,那強(qiáng)忍著的痛吟聲,那因?yàn)樘弁炊С鲅淖齑?,那珍珠一般不停滴落的眼淚……
他承認(rèn),開始,他完全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疼惜和憐憫,因?yàn)榍缜?,他討厭和憤恨她,因?yàn)樗v,她人盡可夫,他更加憎惡她。可是,為什么到最后,他卻心中升起一絲不忍呢?為什么放輕了動作呢?
他又想起商洛指著他大罵,你又是什么好東西?你以為你是什么好人?你不過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混蛋而已,你比那蔡七爺老變態(tài)強(qiáng)到哪里去?
沒錯,夜君臨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無論是在商場上還是在哪里?他一向手段殘忍,從來不講人情,要不然也不會落下一個“閻王”的綽號,但是,從這個商洛的嘴巴里罵出這些話,卻令他更加氣憤。
他商洛,一個爛飛女,一個喝花酒的爛飛女,有什么資格罵他夜君臨……
可是,一想到爛飛女這三個字,夜君臨又想起商洛因?yàn)橐路急凰核?,無助地裹著被單離開賓館的樣子,那潔白的被單上干涸的鮮血觸目驚心。
這讓夜君臨至今都覺得迷惑,為什么一個整天在男人堆里混的爛飛女,會是第一次?
百思不得其解!
“君臨,你一定要給你妹妹報仇,你不能讓那個爛飛女活的舒坦了,你要往死折磨她……不然,你妹妹在九泉之下不會安心的?!币狗蛉擞职ОУ乜奁饋怼?br>
“媽,放心,我不會讓她好過的?!币咕R耐心而溫柔地安慰著自己的媽,“媽,你也累一天了,快帶晴晴去睡吧,晴晴也困了?!?br>
“是啊,晴晴也困了,她也要睡覺了,小孩子只有好好睡,才能更好的長身體。”夜夫人此時換上一副慈母的樣子,她看著自己懷中夜晴晴的照片,就好像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她一邊拍著那個相框,一邊哼著搖籃曲,蹣跚地回到自己的臥室中。
看著母親那瘋癲癲的模樣,夜君臨將香煙熄滅在煙灰缸中,他用手指緊緊地捏著疼痛不已的太陽穴,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飄窗上,望著天上的明月,將那一杯杯紅酒灌進(jìn)自己脆弱的胃中,最后,他甚至直接用酒瓶來喝,也許只有這樣,酒精才能麻醉他的神經(jīng),讓他忘掉一切煩惱,澆滅一切煩躁……
第二天傍晚,商洛從醫(yī)院回到了“紙醉金迷”。
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量,商洛昨天晚上一直頂鐘頂?shù)搅璩克狞c(diǎn)中,也不知道趕了多少場,搖骰子搖到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嗓子都啞巴了,一直玩到幾乎所有的荷官都玩不動了,她還是瞪著一雙大眼睛陪著客人玩。但是盡管這樣,商洛都完全沒有感覺到累。
也許是弟弟小雨即將做手術(shù)的消息一直好像興奮劑一樣振奮著她的神經(jīng)吧?早上,才打了一個盹兒的商洛又趕到醫(yī)院來照顧小雨,雖然小雨有護(hù)工張姐照顧,但是商洛一天不看到弟弟都不放心。
小雨今天的情況明顯好很多,他醒了以后,坐起來在床上還看了一會兒小人書,商洛給他讀了好幾個故事,小雨雖然還是沒有大反應(yīng),但是他似乎懂得追隨商洛的目光了,這讓商洛感覺到十分欣慰。
小雨的精神在慢慢好轉(zhuǎn),等他的身體完全康復(fù)了,商洛決定要帶他四處走走,這樣,他那自閉的精神狀態(tài)會被開闊的世界影響也變得開闊起來,為此,商洛充滿信心。
她不想收歐鹿鳴這么貴重的手機(jī),歐醫(yī)生已經(jīng)幫了自己那么多,她真的不想欠歐鹿鳴太多的東西。
“收下吧!”歐鹿鳴又重新將手機(jī)拍回到商洛的手里,“如果你不想要,就丟在垃圾桶里好了,反正我也不會用這么粉嫩的顏色?!?br>
“那……謝謝歐醫(yī)生?!鄙搪灞е侵皇謾C(jī),輕聲說,說實(shí)在的,她真的很喜歡這款手機(jī),哪個少女沒有個粉紅色的夢呢?
“手機(jī)里,我已經(jīng)存上了我的電話號碼,現(xiàn)在里面只有我一個電話號碼,有急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歐鹿鳴用大拇指和小拇指在耳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好了,我還有事兒,去忙了,小雨的手術(shù)事兒一旦定下來了,我就給你打電話?!?br>
他說著,向商洛綻放出一絲溫暖的笑容,離開了小雨的病房。
商洛,呆呆地看著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在自己的視線里消失,她愣了好久好久……從母親和外婆去世以后,真的,好久好久沒有人這么關(guān)心自己了。
以至于,這種關(guān)心,讓商洛患得患失,她真的很怕,這個關(guān)心自己的朋友,會很快就失去……
“商小姐,歐醫(yī)生,真的是一個好人啊,他經(jīng)常來看小雨的,詢問小雨的情況?!睆耐饷娲蛩貋淼淖o(hù)工張姐笑著對商洛說,“商小姐,歐醫(yī)生是不是很喜歡你啊?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吧?如果是你的男朋友那就好了,歐醫(yī)生人那么好,還長得那么帥?!?br>
男朋友?
一聽見張姐這么說,商洛趕緊把腦袋搖的好像啄木鳥一般,這個張姐,真是說笑了,歐醫(yī)生,在她的心中,就好像一個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的男神一般,他那么溫柔,那樣完美,自己一個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姑娘,怎么可能配得上人家?
其實(shí),只要?dú)W鹿鳴將商洛當(dāng)做朋友,商洛都覺得自己高攀了。
“張姐,您誤會了,歐醫(yī)生,只是覺得我和小雨可憐而已,他人太好太善良?!鄙搪宄槌楸亲?,輕聲說。
“這樣???真是太可惜了,總覺得歐醫(yī)生人那么好,商小姐,你也很好,還很漂亮,郎才女貌的……”張姐還在那里八卦喋喋不休。
漂亮?
商洛苦笑著轉(zhuǎn)頭看看從玻璃窗映出來的自己的人影。漂亮么?
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子很多,但是能配得上歐鹿鳴醫(yī)生的,必然是那種秀外慧聰,名校出身,家世好的大家閨秀。
而自己,一個被社死的人,一個在風(fēng)月場所混日子的女人,一個從精神病院里飽受折磨出來的女人,能對歐醫(yī)生那種男神有什么肖想呢?
她輕輕地打開歐鹿鳴送她的那款粉色手機(jī),撥開通訊錄,里面是歐鹿鳴的手機(jī)號碼,商洛將這個號碼牢牢記在心里。
歐醫(yī)生,謝謝你,給我的溫暖,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的。
從醫(yī)院里回來,商洛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小雨馬上就可以手術(shù)了,雖然手術(shù)費(fèi)用歐鹿鳴說要替她解決,但是商洛自己知道自己一定要懂事,歐鹿鳴又不欠自己的,人家?guī)土俗约海筒荒芫屠硭?dāng)然,所以,她要盡力賺錢還給歐鹿鳴。還有,小雨術(shù)后,也是需要錢的。
所以,她不停地哀求劉哥給自己安排工作,哪怕別人最討厭、最不想伺候的客人她都努力去給人家發(fā)牌搖骰子,努力逗人家笑,甚至,她幾乎都客串了啤酒小姐的活兒來推銷啤酒,只為了多賺點(diǎn)錢。
“你啊,都趕多少場了,不怕把自己給累死?”藤月和安小墨看見商洛那副拼命的樣子,真是很心疼。這丫頭,后半夜都在給客人發(fā)牌。別的荷官都巴不得去睡覺去了。
“不累,我弟弟馬上就做手術(shù)了,我真是滿身滿心都是勁兒呢?!鄙搪逍χf。
“可別你弟弟好了,你再累病了。”藤月沒好氣地用手指頭捅了商洛的額頭一下,她將自己這一晚上賺的鈔票全都塞在商洛的懷里,“這些都給你?!?br>
“???藤月姐,不要,你已經(jīng)借給我那么多錢了,這錢,怎么能給我?”商洛趕緊說。
“今天晚上陪那個胖子好討厭,竟然摸了姐姐我一把,我特?zé)┧?,嫌他錢臟。所以給你了?!碧僭路艘幌卵劬?,擺擺手,扭著豐滿的屁股走了。
商洛抱著錢站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個藤月,看起來美艷得好像一朵交際花一般,也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但是商洛知道,她的心非常柔軟,柔然得像……海綿寶寶一樣。
“這個也給你?!本驮谏搪邈渡駜旱墓饩?,旁邊的安小墨也將自己今天晚上的所得塞在商洛的懷里,“我也是,現(xiàn)在越來越嫌棄這錢臟,還是你來洗洗吧!我得睡去了,拼命三娘,你繼續(xù)拼命吧!不過你得悠著點(diǎn)兒?!?br>
安小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離開,商洛抱著錢依然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頭堵得很,淪落到這種地方,是她的不幸,但是能遇到藤月和安小墨,是她人生最大的幸運(yùn)。
她已經(jīng)將兩個人的手機(jī)號碼存到自己的新手機(jī)中,現(xiàn)在,她的電話本里已經(jīng)靜靜地躺著三個名字,每當(dāng)看見這三個名字,她的心里就很是覺得溫暖……
幾乎在同一時刻,歐家別墅內(nèi)
夜夫人還在瘋狂地嚎啕大哭,她將所有能到手的東西都砸個稀巴爛,將所有昂貴的衣服都用剪刀剪個破爛不堪。
然后,她就坐在這些東西中間,抱著夜晴晴的照片哭得天昏地暗,所有的人上前哄勸都哄不了。
夜君臨的父親夜繼承早就躲出去了,只剩下夜君臨默默地陪著母親。
這陣子好容易精神恢復(fù)一些的夜夫人,今天在夜氏集團(tuán)大樓門前碰見商洛,她又受刺激了。
“晴晴,我的晴晴……你怎么走的這么早啊,你帶媽媽走吧?媽媽實(shí)在是太想你了,媽媽要挺不住……”夜夫人那本來優(yōu)雅的頭發(fā)也被自己撕扯得亂七八糟,翡翠耳環(huán)被摔個粉碎,傭人小心地在地上趴著,用放大鏡照著,一點(diǎn)點(diǎn)地清理著那翡翠的碎片,以防止扎了夜夫人的腳丫。
雖然是一句包含著敷衍和嘲諷的話,但是無意在的商洛的腦袋里好像點(diǎn)燃了一只明燈一般。
是啊,夜君臨是夜氏的總裁,是不是自己可以去夜氏集團(tuán)找到夜君臨?
想到這里,商洛趕緊奔出“凱賓酒店”,再次打車前往夜氏集團(tuán)大樓。
幾次打車,她已經(jīng)很是心疼錢了,但是為了趕時間,她也顧不得這些了。
二十分鐘以后,商洛趕到了夜氏集團(tuán)大樓。
看著那金碧輝煌的寫字間,商洛的有點(diǎn)恍惚了,這里,曾經(jīng)是她夢想來工作的地方。她大學(xué)學(xué)的就是生物工程。而夜氏集團(tuán)是世界上最大的跨所有制、跨國醫(yī)藥企業(yè)集團(tuán),它研發(fā)和經(jīng)營各種頂級化學(xué)原料藥,化學(xué)制劑藥、抗生素和診斷藥,生產(chǎn)和銷售網(wǎng)絡(luò)遍及全世界,并且壟斷了數(shù)種核素藥品,還投資了其他實(shí)業(yè),可以說是全世界最賺錢的企業(yè)。
當(dāng)年,剛剛踏入A大校園的商洛,是多么夢想著自己成為一名藥物研發(fā)工程師,然后邁入夜氏這種大公司的門啊,可惜,事與愿違,三年過去了,她沒有成為一名研發(fā)工程師,反而成為一名煙花女。
現(xiàn)在,自己是來做什么?是來向買了自己的客人再次索要嫖,資的。
真是有夠諷刺。
商洛輕輕地垂下了眼簾。
她鼓了鼓勇氣,進(jìn)了夜氏那金碧輝煌的旋轉(zhuǎn)大門,穿過那豪華的大堂,來到前臺小姐前。
“請問您有什么事兒?找哪位?”畫著精致妝容的前臺小姐亭亭玉立,此刻,她正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商洛。
前臺小姐眼前的商洛,穿著很簡單平常的牛仔褲,這是她僅有的幾套自己的衣服,同往常在“紙醉金迷”里穿的各種性感工作服不同,她這身衣服太樸素太接地氣了。因?yàn)橄吹么螖?shù)很多,那牛仔褲已經(jīng)完全發(fā)白了,一件淡紫色格子襯衫,素面朝天的小臉很清新很純粹,精致的五官中,那一雙眼睛清澈透明,卻籠罩著淡淡的愁云,一頭中長的秀發(fā)略有點(diǎn)散亂,披散在肩膀上。
此時的商洛,看起來,像是從大學(xué)中走出的大學(xué)生,完全纖塵不染,沒有任何的煙花氣息。
“小姐,我想求見夜君臨總裁,我有急事。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他?”商洛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趕緊說。
“您事先有預(yù)約么?”前臺小姐輕輕地周圍,再次打量了商洛一眼,這個穿戴平常的女孩子,竟然要見總裁?
總裁確實(shí)是在二十分鐘前來到公司的。
“沒有預(yù)約?!鄙搪遢p輕地咬了一下嘴唇。
“那我可不能通知總裁,公司有公司的規(guī)矩,不能隨便一個人來見總裁就能見的,我們夜總很忙的,要見他的以前預(yù)約?!鼻芭_小姐淡淡地說。
“要提前多少時間才能預(yù)約?”商洛問。
“至少提前三天。”前臺小姐回答。
“可是,我有急事?!鄙搪逵悬c(diǎn)著急,三天,三天后夜君臨也會認(rèn)賬么?即便能順利再次取得支票,小雨的病又要拖,他的病,真的禁不起拖來拖去啊,三天,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變化。
“急事也不行。”前臺小姐有點(diǎn)不近人情地說,要知道,多少女人想獲得夜君臨的青睞,這個女人就這么巴巴地跑來,誰知道是來干什么的。
“小姐,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哪怕問一下,也許,夜總會見我的,真的,我有急事,夜總也知道我,他一定會見我的?!鄙搪灞M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穩(wěn)些,“我叫商洛,麻煩小姐通報下,他一定會見我。”
前臺小姐想了想,看商洛這么說,萬一是什么急事,也萬一總裁真的和她熟識,要是耽誤了總裁的事兒,沒準(zhǔn)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里,前臺小姐眨了眨那刷了兩層睫毛膏的大眼睛,抓起內(nèi)部電話,撥通了夜君臨的內(nèi)線電話:“夜總您好,有位叫商洛的小姐……執(zhí)意想見您?!?br>
此時的夜君臨正在準(zhǔn)備上午十點(diǎn)要給股東們召開的重要會議,正在看資料的他接到前臺小姐的內(nèi)線電話,劍眉不禁一皺。商洛?商洛怎么跑到公司來找自己?
那個爛飛女,不是巴不得看不到自己么?
她不是很怕自己么?
他又想起早上商洛毫無懼色地大吼著他夜君臨不過也就是一個變態(tài)強(qiáng),女干犯而已,這讓他肚子里全是火。
從來沒有一個小女子敢在他面前這么大喊大叫,何況只是一個小玩具。只有他夜君臨玩玩具的份兒,哪有玩具玩他的份兒?
又找自己來干嘛?又是要錢么?自己已經(jīng)給了她二百萬的支票?
她還要?
真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
想到這里,夜君臨冷冷地說:“我不見,讓她滾!”
他不由分說地撂下了電話。
前臺小姐諾諾地也放下了電話,她也有點(diǎn)吃驚,雖然自家總裁一向比較冷漠,但是剛才電話里的聲音明顯比平常更冷,可見,總裁多么不待見面前這個女人。
想到這里,前臺小姐看商洛的眼光里也更加的不屑一顧。
看來,不過就是一個想麻雀枝頭當(dāng)鳳凰的女人而已,妄圖傍上我們總裁?
”我們夜總說了,不見你,讓你趕緊……滾!”前臺小姐毫不客氣地說。
“小姐,麻煩你再給夜總打一個電話,我真的很著急找他?!鄙搪逯钡卣f。
“夜總很忙,一會兒還有會議,你怎么好打擾他?再說了,夜總都說不見你了,趕緊走吧,不走,我就叫保安了,這位小姐,你看你是自己走出去,還是我讓保安把你架出去?”前臺小姐毫不客氣地說。她一邊說一邊向保安臺招招手。
商洛看見有兩個保安立刻向這邊走來。
她失望了。
”我自己走好了?!鄙搪遢p聲說。
她失魂落魄地轉(zhuǎn)過身,拖著難受的身體,慢慢地走出了夜氏集團(tuán)大樓的旋轉(zhuǎn)門,再回頭看看那高大恢弘的建筑,商洛的心里涌上一片不甘心。
不行,自己不能就這么走了。如果走了,那二百萬真的就沒了。
她要為自己,為弟弟小雨爭取一線機(jī)會。
她也幫著夜夫人將商洛打倒在地上,嘴里也不停地罵著:“原來這就是殺害晴晴妹妹的兇手?阿姨,我?guī)湍愦蛩浪?,打死她給晴晴妹妹報仇。這樣的爛飛女,打死她,也算是我們?yōu)槊癯α恕!?br>
兩人的高跟鞋狠狠地踩踏在商洛的頭上,身上,手上,一個個傷口流出血來。
要不是集團(tuán)大樓的保安及時沖出來,商洛只怕會被這兩個女人給活活打死。
“給我打死她,打死她,給我女兒報仇?!卑d狂的夜夫人被保安抱進(jìn)大樓的時候,還在指著商洛大罵,那昂貴的喜馬拉雅包被她狠狠地丟過來砸在商洛的頭上,就像三年前那只丟過來的保溫杯一般。
“……”商洛靜靜地趴在地上,十只纖纖玉指幾乎插在泥土里,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夜夫人面前,恐怕是再也翻不過身來。
她企圖想讓夜夫人重新查查當(dāng)年的事情,恐怕是不行了。
夜夫人和夜君臨,認(rèn)定了自己就是兇手,他們甚至連再查的機(jī)會都不給自己。
呵呵,商洛,好悲慘是不是?
“丁丁丁……”隨著高跟鞋鞋跟的好聽響聲,商星柔來到商洛面前,她冷笑著將地上安之喜馬拉雅包包輕輕地?fù)炱饋恚靡獾氐吐晫ι搪逭f:“怎么?想翻案么?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夜家人恨你入骨,夜夫人更是恨不得你去死,你這個傻瓜,還想讓夜夫人重新查當(dāng)年的案子?你是精神病院里呆傻了是吧?腦子都轉(zhuǎn)不過來了?我早就勸你,任命吧!你還想翻案,搞倒我們?哼哼,現(xiàn)在的商氏企業(yè)已經(jīng)不同以往,我爸媽將企業(yè)經(jīng)營得蒸蒸日上,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名門望族,而且,我們和夜家關(guān)系也變得非常好,夜夫人很喜歡我呢,夜君臨也很喜歡我,很快,我就會嫁入夜家做少夫人,我們這邊,會越過越好,而你和你的母親那邊,只會變成塵土,不,塵土都是夸獎你們,你們就是垃圾,垃圾必須要為寶石讓路?!?br>
她拾起那昂貴的包包,站起身來,再次冷笑著看向趴在地上的商洛,呵呵,真的很想笑啊,商洛的母親,被自己的母親踩在腳底,而商洛,也被自己踩在腳底。
商洛和她母親喜歡的東西,終究都會被自己和母親搶去,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qiáng)食。
想到這里,她得意地扭著細(xì)腰、拎著夜夫人的包包進(jìn)了夜氏集團(tuán)大樓,商洛,你以為可以把我們掀翻?別做夢了,我有的是手段來收拾你!
商洛慢慢地坐起身子,絕望地看了一眼商星柔那高傲的身影,呵呵,老天爺真的是不長眼么?
不是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么?
不是說有報應(yīng)存在么?可是,商海峰一家害死自己的母親和外婆,侵吞了母親一家的財產(chǎn),將自己陷害,把小雨害成那樣,他們?yōu)槭裁礇]有遭到報應(yīng)?
甚至,商氏現(xiàn)在發(fā)展越來越好,商家的名望越來越大,財富越來越多,喬燕妮一個小三竟然變成了貴婦人,甚至都同夜家搞的如此親熱了。
夜君臨,你不是將害死你妹妹的兇手恨得要死么?
夜夫人,你不是恨不得一口要咬死那個撞死你女兒的人么?
你知道么?害死夜晴晴的人就在你面前,就是商星柔駕駛著那輛保時捷撞向夜晴晴,并且她并非疏忽而肇事,她是故意的,她的目的就是陷害商洛,讓商洛坐牢。
她那是故意殺人??!同意外肇事完全不同。
可是,現(xiàn)在誰能相信商洛的話呢?商海峰一家已經(jīng)完全顛倒了事情的真相,商洛無論怎么哭喊,都不能再為自己翻案,她已經(jīng)被牢牢地鎖在了恥辱柱上。
商洛咬緊了嘴唇,艱難地起身,再看了一眼夜氏大樓,她明白,自己恐怕再也拿不回那屬于自己的二百萬元,如果自己再強(qiáng)行上門討要,即使不被夜君臨弄死,她也會被夜夫人或者是商星柔給弄死。
因?yàn)?,自己現(xiàn)在,真的是太弱太弱了。她商洛,就好像一只小小的螞蟻,而商家和夜家,隨便一根手指頭都會把她給捏死。
她捂著受傷的傷口,一瘸一拐地離開夜氏集團(tuán)大樓,沒有人看她一眼,在那些形色匆匆的人眼中,此時的商洛,同那些被丟出來的乞討的人,有什么分別?
她一邊走,一邊任由著眼淚滴落在腳下的地面上。
陰沉的天又下起雨來,冰冷的雨,澆在她的身上,也澆在她的心上。
一輛車突然停在她的身邊,那車來的如此急,商洛被嚇了一跳,車身帶起的風(fēng)刮起了她的衣角。
”商洛?“隨著好聽的聲音,車窗搖下,商洛看到那輛淡灰色凱迪拉克中是一張斯文俊俏的臉。
商洛愣了一愣,眼熟……
“商洛,我是歐鹿鳴……你還記得么?”那好聽的聲音依然在商洛的耳邊響起。商洛這才恍然大悟,沒錯,是歐鹿鳴,他是夜君臨的朋友,自己在云河大橋下見過他,他給小雨做了心肺復(fù)蘇和人工呼吸,而自己因?yàn)橥卵獣灥梗惶僭滤偷结t(yī)院,碰巧主治醫(yī)生就是歐鹿鳴。
對于這個歐鹿鳴,商洛是一直保持著戒心的,因?yàn)?,他是夜君臨的朋友,商洛當(dāng)然總是當(dāng)他們是一伙的。
“歐醫(yī)生……?!鄙搪遢p聲說,她微微低著頭,雙眼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希望自己此時這樣狼狽的樣子讓歐鹿鳴看到。
可是,歐鹿鳴又不是瞎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商洛,上車?!睔W鹿鳴熱情地招呼著商洛。
“不用了,歐醫(yī)生,您去忙,我隨便走走?!鄙搪遢p聲說。
歐鹿鳴輕輕搖頭,他下了車,一把拉住正想離開的商洛:“已經(jīng)下雨了,而且你看你現(xiàn)在渾身都是傷,還走到哪里去?你的傷口必須要處理,不然,會感染的?!?br>
一向那么溫柔斯文的他,此時卻是很執(zhí)拗地將商洛塞進(jìn)車中。
“歐醫(yī)生,我真的沒事。即便有傷,也過幾天就好了?!鄙搪逵悬c(diǎn)驚慌,她現(xiàn)在真的不想跟一個年輕又不太熟悉的男人單獨(dú)在一起,何況這個男人,是夜君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