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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多久,衡越也從里面走了出來,只不過樣子略顯狼狽。
衡越咧著嘴,有些郁悶地道:“他丫的,沒想殺他信徒的,結(jié)果這狠人的信徒居然自爆了,真晦氣!”
隨后看了看兩人,笑道:“你們倆看樣子比我順利多了啊,咦,天茗還沒出來么?”
宣衍朝大屏幕努了努嘴,示意道:“他好像碰到了點麻煩,對面那人居然全程沒帶任何信徒,自己和信徒打,倒是新奇??礃幼右彩莻€用劍的......”
“我和這位徐灝兄弟打了個賭玩玩兒,你要不要參與一下?”宣衍道。
“打賭?怎么個賭法?有賭注么?”衡越來了興趣。
“我覺得天茗會贏,徐灝他覺得對面那人能贏,沒有賭注,就是玩玩而已?!?br>
“那我肯定站天茗啊,他自己還沒執(zhí)劍呢,說明他現(xiàn)在還沒認(rèn)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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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內(nèi)。
“回來吧,天絕?!碧燔掌疠p視之心,喊了一聲。
前方的人影立刻急身撤回,立在天茗身邊。
“你的劍法不錯。”天茗先是點頭稱贊了一聲,隨后目光逐漸凌厲起來。
“但是我的更強(qiáng)!”
“天絕,化劍!”身旁的男子化為一道白光纏繞在天茗手上,最終變成一柄純白如雪的單手劍。
“劍名——天絕?!碧燔炝艘粋€劍花,對著信一行了個劍禮。
“要動真格了么......”信一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而堅定,緩緩散去七絕劍,從背后拿出一柄新的劍。
“劍名——往生。請賜教。”信一同樣是微微執(zhí)劍作揖。
隨后兩人同時爆射而出,兩道身影在空氣中不斷碰撞,滿是刀鳴劍曳之聲。
信一的眼神越來越明亮,如此實力相當(dāng)?shù)膶κ郑芗ぐl(fā)他對劍的感悟,他似乎從對方身上看到了自身劍道的欠缺之處。
“原來,我之前的劍意太過凌厲,卻缺乏了變化么......”
“居然能在戰(zhàn)斗中突破劍道?天賦這么高!”天茗明顯的察覺到對方的劍鋒芒漸收,出劍更加的隱晦,鋒芒的劍意隱藏在簡單的挑、刺,橫斬這些基礎(chǔ)動作之下。
“不能再拖了。”天茗當(dāng)機(jī)立斷抽身后退,一臉凝重。
“還是小看你了?!碧燔粗乓?,鄭重道:“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見過我這招了,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不過你倒是值得。”
“以天絕之名,化天帝執(zhí)劍,展絕世之姿!天絕真身,降臨!”隨著天茗的大喝,仿佛有一道光門通過了他的身體,短短幾秒,天茗化為一道白色長發(fā),金色雙眸的男子,身上的氣息也瞬間強(qiáng)橫十倍有余,壓的信一儼然有些直不起腰。
信一緩緩閉上眼睛,意識沉入往生劍中,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往生,是為過往今生,蘊(yùn)含的是時空道,既然是時空道,顯然不止過去和現(xiàn)在,還有——未來!
信一在那茫??臻g中看到一絲光亮。
信一猛然睜開雙眼,高舉往生劍。
“我的劍道不允許我向任何人低頭!未來之力!”信一的身邊也出現(xiàn)了一道光門,一道身影從門中跨了出來。
長相與信一一模一樣,但厚重的劍意如山岳一般橫在身前。
“召喚未來身???”天茗瞳孔一縮,內(nèi)心翻江倒海,為這種堪稱作弊一般的劍道所震驚。
......
廣場上的眾人也已經(jīng)看呆了,驚嘆于再一次見到了天茗的成名絕技,更驚訝于信一絲毫不弱于天茗的手段。
許久,關(guān)閉著的石門終于打開,眾人齊齊翹首以盼。
誰能走出來?
信一和天茗兩人皆是搖搖欲墜地一步一腳印地走了出來,腳下的血跡拖在身后,樣子都極為慘烈。
“平局?這怎么算?”眾人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天茗一步?jīng)]走穩(wěn),倒了下去,隨后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那嚴(yán)重不科學(xué)彎曲的手臂注定已經(jīng)無法做到。
信一緩緩拿出背后的七絕劍,支撐在地上,不顧左肩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慢慢地挺直了腰桿。
勝負(fù)已分。
眾人一齊歡呼了起來,為兩人精彩的戰(zhàn)斗和最后的勝者送上敬意。
徐灝的目光與信一相遇,眼中滿是欣慰。星元立刻上前,攙扶著信一,另一邊也有人前去扶起天茗。
“今日一戰(zhàn)心服口服,以后再向你討教。”天茗吐了口血沫,眼神真摯地道。
“隨時恭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