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沈溪苓苦夏的其他類型小說《侯門主母守寡三年,一朝有喜殺瘋了小說結(jié)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金餻”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丫鬟仍舊跪在地上哭,當(dāng)著眾夫人的面,沈溪苓揚聲叫來了小荷?!罢埜魑环蛉松源?,我去換身衣裳,去去就回?!薄拔蚁嘈拍悴皇怯行牡南认氯グ?,放心,我不會處罰你。”小荷扶住沈溪苓的手,看到這一幕,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胺蛉苏堧S奴婢來?!彼宦奉I(lǐng)著沈溪苓回去,還未推開房門,小荷就警醒的攔住沈溪苓。“里面有人?!鄙蛳咛裘迹骸霸鹤永锸刂娜四??”院里空蕩蕩的,只有零星幾個下人,看上去還不是熟面孔。小荷也皺眉:“奴婢這就去找?!薄安槐亓??!鄙蛳邤r下她,這明顯就是旁人給她做的局。她倒要看看,幕后之人存的是什么心思。小荷會意,將房門推開?!昂脤氊?,總算來了,我可想死你了!”門才打開,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就撲了上來。男人身上穿的粗布麻衣,相貌丑陋...
《侯門主母守寡三年,一朝有喜殺瘋了小說結(jié)局》精彩片段
小丫鬟仍舊跪在地上哭,當(dāng)著眾夫人的面,沈溪苓揚聲叫來了小荷。
“請各位夫人稍待片刻,我去換身衣裳,去去就回?!?br>
“我相信你不是有心的先下去吧,放心,我不會處罰你?!?br>
小荷扶住沈溪苓的手,看到這一幕,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請隨奴婢來?!?br>
她一路領(lǐng)著沈溪苓回去,還未推開房門,小荷就警醒的攔住沈溪苓。
“里面有人?!?br>
沈溪苓挑眉:“院子里守著的人呢?”
院里空蕩蕩的,只有零星幾個下人,看上去還不是熟面孔。
小荷也皺眉:“奴婢這就去找?!?br>
“不必了。”
沈溪苓攔下她,這明顯就是旁人給她做的局。
她倒要看看,幕后之人存的是什么心思。
小荷會意,將房門推開。
“好寶貝,總算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門才打開,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就撲了上來。
男人身上穿的粗布麻衣,相貌丑陋,身上還帶著一股馬尿氣。
小荷一記手刀便將人劈暈,臉色難看。
“是府上喂馬的馬夫。”
在府中私會外男,這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做局的人,分明就是想要沈溪苓的命!
“你應(yīng)該能問出來,是誰指使的他吧?”
沈溪苓抬眼看她,小荷點頭。
這種馬夫是最普通不過的下人,沒有受過任何訓(xùn)練,只要她想,可以讓他吐出任何他知道的消息。
沈溪苓轉(zhuǎn)身出了房間:“誰指使的就讓誰負責(zé),這事交給你了。”
她沒有停留,轉(zhuǎn)身就去了蕭瑜房里。
待會兒相府的迎親隊伍就會過來,到時候這些夫人們也會跟著一起前往相府。
對方這個時候算計她,肯定會趕在大家離開之前,讓她身敗名裂。
不僅毀了蕭瑜大婚,也毀了她的名節(jié)。
一箭雙雕,真是個好主意。
沈溪苓冷笑一聲,推開蕭瑜的門。
“你不在外頭招待賓客,來這里作甚?”
容欽正拉著蕭瑜傳授馭夫之術(shù),沈溪苓便大咧咧闖進來,她很是不滿。
“外頭有個小丫鬟弄濕了我的衣裳,我房中沒幾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便想著來二小姐房里借上一身。”
沈溪苓眨眨眼:“今日是二小姐大喜之日,我也不想穿的樸素,丟了二小姐的面子?!?br>
蕭瑜很是受用,當(dāng)即便揚起臉,驕傲道:“諒你也沒什么好東西,那本小姐就賞你一件吧!”
“那就多謝二小姐了?!?br>
蕭瑜的衣柜里琳瑯滿目,各色衣裙都價值不菲。
這些有一大部分都是沈溪苓自己花錢給她置辦的。
每每送給她的時候,她還要嫌棄幾句,說什么衣服顏色不喜歡,或者布料不好之類的話。
但轉(zhuǎn)過身,卻穿的歡快。
不過如今懷了身子,蕭瑜越發(fā)豐腴,先前的衣裳已經(jīng)穿不上了,沈溪苓穿起來卻正合適,不一會兒便煥然一新。
容欽仍對她有所防備,看她換好衣裳,便催著她離開:“既然衣服換好就趕緊出去,別怠慢了客人。”
沈溪苓還沒來得及回話,外頭就一陣喧鬧。
幾人都將視線投到外面。
“發(fā)生什么了?”
幾人趕了出去,才知道竟然是程元英。
她耐不住寂寞,在花園假山后和侯府的馬夫無媒茍合,被過去踏青的小姐們看了個正著。
沈溪苓和容欽過去時,程元英慘白著臉,衣衫不整。
那馬夫已經(jīng)被打了個半死,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不是那樣的,我根本就沒有……”
程元英還在為自己開脫,正對上趕來的沈溪苓,她猛然抬頭:“是你!沈溪苓,是你干的對不對?!”
許久沒見蕭瑜,沈溪苓有些好奇。
同是孕婦,二人懷上孩子的時間也差不太多,蕭瑜顯然長胖了一圈,白凈豐腴,至于沈溪苓還是那樣,纖瘦中帶著易折的破碎感,不盈一握的腰肢但凡是女人見了都恨不得掐斷。
她不知如何養(yǎng)胎,腹中的孩兒全靠紀(jì)滄海吊命,甚至在養(yǎng)胎的時候還要服用各種抑制顯懷、打亂孕脈的藥湯,就是為了藏住這個孩兒。
她與蕭瑜真是天差地別,一個孩子在眾人期盼中降生,一個孩子的存在都不能讓其生父知曉,沈溪苓心中酸澀。
許是她羨慕的眸光太過明顯,蕭瑜冷著一張臉,充滿厭惡:“你在看什么?沈溪苓,我警告你,這是我同晚舟哥哥的孩兒,你別想對他做任何手腳?!?br>
“莫大公子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聽到這話,沈溪苓面色冷淡,收回眼神。
蕭瑜在院中養(yǎng)胎,許久不見,差點忘了她是聒噪無趣的性子。
沈溪苓不說話,放在蕭瑜眼中是心虛,她還想警告兩句,被莫晚舟拉住,冷聲訓(xùn)斥:“蕭瑜,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覺得呢?”
孕婦本就敏感暴躁,世人皆知蕭瑜左邊右邊兩人以前是恩愛鴛鴦,如今來侯府做客之人,也是趁今日機會想來聊聊八卦吃吃瓜。
蕭瑜說兩句都要氣哭,她喜歡莫晚舟多年,莫晚舟同沈溪苓交往多年,要不是三年前蕭子宸病重瀕危、容欽救子心切叫沈溪苓嫁入沖喜,她不會有機會能跟莫晚舟在一起。
沈溪苓成為她寡嫂是好事,可莫晚舟成為侯府的夫婿并非全然是好事。
想到二人會以叔嫂身份在同一屋檐下常見面,蕭瑜就不舒服。
莫晚舟是相府公子,他脾氣甚好,被稱為“世有驚華溫如玉”,但此時此刻也被蕭瑜吵得煩悶。
“我亦不知你在想什么。你已懷上了我的孩子,還想叫我作何?今日是老夫人生辰,也是兩家宣布婚期的日子,非要胡鬧到天下皆知你做出來的丑事?蕭瑜,我敬你,是想著你懷有身孕,別把最后一塊免死金牌給丟掉?!?br>
沈溪苓沒想莫晚舟還有如此冷硬的一面,他的話冰冷至極,讓蕭瑜還是哭了出來。
“那你就讓我死好了!”
“是我的錯,我不好,給你下了藥,驚華公子并非自愿同我行夫妻禮、也并非自愿與侯府成親,你仍喜歡你的西嶺仙子,行了嗎?”
此話一出,全侯府的人都沉默。
參宴的賓客是想來吃瓜的,卻也沒人想到真能吃到那般大的瓜。
莫晚舟擅文,科考殿試榜眼郎,人贈外號“驚華公子”。在未科考以前他亦在京中出名,用驚華公子為名寫了不少詩句。
而每每好詩,幾乎都有“西嶺謫雪仙人觀”之類的詞。
一開始人們只當(dāng)做比擬,直到沈溪苓作詩回信,才知驚華公子的夢中仙女不就是沈溪苓嗎?
相府嫡子與尚書府庶女情愫暗生,身份差距雖大了些,但勝在郎才女貌、文采皆斐然,仍有不少人稱贊。
直到沈溪苓嫁到侯府,沖喜三天克死相公,落到“不祥”的污名,沒人再把這回事當(dāng)真。
現(xiàn)在蕭二小姐又舊事重提,話里話外的含義是兩人還藕斷絲連。
這叔嫂亂倫的戲碼,就有得看了。
沈溪苓陰沉一張臉,主位上蕭澤晟心情也不大好,好不容易發(fā)泄帶來的快感消失殆盡。
別提容欽,直接丟了一杯茶水扔在沈溪苓頭上:“你這賤婦,對我瑜兒做了什么!”
景德鎮(zhèn)的官窯瓷杯砸在沈溪苓臉上,登時額角劃出血痕,濕涼的血液順著流下,沈溪苓咬牙憤恨:“母親,兒媳不懂你的意思?!?br>
“如何不懂?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收心的,子宸娶你三日就末了,死得不明不白,算命的道士說只要有妤星沖位,能保他長命百歲。是你殺了我兒,現(xiàn)在又要搶走我女兒的夫婿!”
也虧容欽壽宴沒有大辦,請得大都是家族人,不然她說這話,是打算明日讓沈溪苓在京城人人喊打。
沈溪苓氣得暈眩,她為了不在壽宴上害喜,出門以前特意喝了紀(jì)滄海開得止吐藥,但她沒想到,或許是情緒波動過大,胃里又一陣陣抽搐惡心。
“兒媳知曉母親對兒媳有誤解,但三年了,我在蕭家做得所有事,還不能讓母親看見真心?”
“莫公子,你好生說說,自我嫁入侯府,可曾見過你一面?”
莫晚舟蹙眉,眼中閃過心疼。
他就知曉沈溪苓出閣以后日子定然過得不好,他沒見過沈溪苓面,可家妹莫月兒見過,總會跟他訴苦,說侯府上上下下誰都能刁難沈溪苓,什么臟活累活也都扔給這個主母做。
明明同蕭子宸那病秧子房都沒圓、白白當(dāng)三年二十四孝兒媳。
莫晚舟隱忍捏拳,很想替沈溪苓說兩句,但最后還是嘆息道:“未曾。自侯夫人出閣,為了避嫌,連封信函都未寫過,更別提見面。蕭瑜,你為何如此歹毒,空口無憑就能污蔑他人?”
“我污蔑誰了?你敢不敢告訴眾人,你丞相府的書房中還堆積著這些年作給沈溪苓的詩畫?”
莫晚舟冷睨:“為何不敢告訴,那些是我的閑暇隨筆,沒有給任何人看過,是我一意孤行,關(guān)蕭二小姐何事?”
“好一個一意孤行,莫晚舟,我要跟你取消婚約,我要流了你的孩兒!”
蕭瑜如同瘋魔一般尖叫摔砸,在場無人敢說話。
沈溪苓搖頭,想趁亂離開,但被人呵斥?。骸耙尤ツ模 ?br>
說話的人自然是容欽,沈溪苓回頭望她,面色稍冷:“并非逃跑,母親,已經(jīng)真相大白,您何必為難我?”
語罷也不等婦人再說,轉(zhuǎn)頭離開壽宴。
好好一場生辰變成這樣,也是容欽活該。
回到自家院落中,僻靜幽深,沈溪苓坐在床頭怔怔想。
她到底是為了什么,才甘愿當(dāng)蕭家人的兒媳?遭受這些無妄之災(zāi)?
還記得三年前蕭子宸去世時,彌留之際抓著沈溪苓的手囑咐:“溪苓,我無緣同你做一世夫妻,但可否能求你幫我一個忙?”
“我走后,蕭家再無嫡脈,那人一定會回來,奪走侯府一切。母親老去,瑜兒不懂事,只有你能夠照拂她們一二。”
“溪苓,你記住,殺我之人,不是別人?!?br>
“他就是——蕭澤晟?!?br>
吱呀,門扉被推開,陰冷熟悉的氣息從身后襲來,抱住沈溪苓。
蕭澤晟親吻沈溪苓耳朵,輕柔喚:“卿卿,在想什么。”
沈溪苓不敢多看,叫了小荷進來。
小荷一進門,登時瞳孔緊鎖。
“侯爺他……”
“讓外頭燒些熱水,你端盆水來。”
小荷沒有多言,匆匆出去。
事關(guān)蕭澤晟,小荷動作很快,不僅帶來了熱水,還有毛巾。
沈溪苓才將毛巾泡進水里,小荷又跑了一趟,提了整整一桶的熱水,又變戲法般送來一整套干凈的衣服,以及金瘡藥。
“這些都是你的?”
沈溪苓狐疑的看著小荷。
她怎么不知道小荷私底下準(zhǔn)備這些?
還有這衣服,明顯是蕭澤晟的尺碼。
她怎么得來的?
“暗衛(wèi)送來的?!毙『傻吐暯忉尅?br>
沈溪苓往外看了一眼,正值夜色,外頭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人影。
她多看兩眼,小荷也去了門外。
“夫人盡快為侯爺包扎吧,奴婢在外守著,不會讓不相干的人進去?!?br>
言畢,她就掩了門。
沈溪苓欲言又止。
房里只剩下兩人,她只能先想法將蕭澤晟身上的衣服脫了。
先前流血太多,這會兒血跡干涸,胸膛周圍的血液浸染著,將一部分衣服粘在了傷處,不好揭下來。
她只能拿剪刀先剪掉周圍的布料,只留下傷口周圍的那些。
將毛巾泡了熱水又擰干,細細為他擦拭著身上的臟污。
蕭澤晟畢竟是一個成年男子,這會兒又不省人事,將這一切弄完,她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細密的汗水。
最后只剩下傷口,她深吸一口氣,小聲道:“我要揭了?!?br>
用熱水捂軟的布條并不難揭,但觸動傷處,蕭澤晟猛然睜開了眼。
沈溪苓拿著染血的布條,和他對上視線。
男人一雙漆黑的眸中沒有任何感情,只有冰冷的殺伐之氣。
本能的恐懼讓她咽了咽口水。
發(fā)現(xiàn)是她,蕭澤晟收斂了外放的殺氣。
但剛剛的動作還是不可避免的牽扯到傷口又,有新的血液流出。
沈溪苓又給他撒上止血粉,猶豫片刻,指了指床:“等會兒我給你包扎好就把你扶上去,這會兒你先在地上躺著。”
蕭澤晟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個晃神的功夫,自己居然就躺在了地上,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扒的干干凈凈。
他倒不覺得有什么,沈溪苓已經(jīng)紅了臉。
等到止住血,沈溪苓又重復(fù)先前的動作,給他上藥包扎。
又過了會兒,她才將人扶起,慢慢的朝著床上過去。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她又強行給蕭澤晟套上了中衣。
“你現(xiàn)在是傷患……不能著涼。”
將男人精壯的身軀覆蓋住,她總算松了口氣。
雖然已經(jīng)發(fā)生過最親密的關(guān)系,但讓她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的身子看,她做不到。
“不好看嗎?”
蕭澤晟一把扯過她,和她挨得極近,兩人呼吸交纏,沈溪苓臉又紅了。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堅硬如鐵,半點沒有受重傷的虛弱。
“你好好休息?!?br>
留下這話,她紅著臉出去,叫小荷進門收拾。
小荷一進門就低著頭,完全不敢往床上看。
房里滿地的血,和殘破的衣服布料,小荷一個人收拾,竟也沒用多少時間。
她以前經(jīng)常做這種事嗎?
沈溪苓看得出神,房間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干凈整潔,小荷還點了熏香,來遮掩血腥味。
腰間被人環(huán)住,她扭過頭。
“受傷還不好好休息?”
男人態(tài)度強硬,將她攬到懷里。
沈溪苓想要推他,可兩人靠的太近,又怕碰到他的傷口,急的鼻尖都在冒汗。
“不行,這樣你傷口會裂開的!”
蕭澤晟看著她,眼神冷的像是啐了冰:“你覺得好?還要去提親?”
沈溪苓脖子一縮,前面的話都是容欽說的,她只說了一句,怎么就被記恨上了?
自己吸引仇恨的能力就這么強嗎?
沈溪苓了解他,知道他這會兒正處在發(fā)怒的邊緣,但為了自己能夠離開侯府,找機會將孩子生下來,她還是硬著頭皮圓了容欽的話。
“真是我的好嫂子?!?br>
蕭澤晟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的這句話,他的眼神看的沈溪苓心驚肉跳,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樣的眼神讓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蕭澤晟時,他也是這番模樣。
那次,他在祠堂強要了自己。
這次……又會發(fā)生什么?
沈溪苓咽了咽口水,手心全是汗。
就在她以為蕭澤晟會拒絕,把所有人罵一通時,蕭澤晟終于開口。
“既然母親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沒什么好說的,就這樣吧?!?br>
這是同意了?!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會被拒絕,程元英的心幾乎都要提到嗓子眼,卻不想幾句話的功夫,自己就成為了侯府的新任主母。
她還記得家宴那天,蕭澤晟對自己厭惡的眼神,哪怕真的如愿上了他的床,她心里仍有些不安,覺得自己不可能那么輕易嫁入侯府,除非在將那樣的事多來上幾次,懷上孩子,才能有幾分勝算。
如今事情如此輕松,塵埃落定,劇烈的狂喜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云端。
她成功了!以后再也不是那個小小侍郎家的女兒,而是侯爺夫人,是侯府的當(dāng)家主母!誰看到她都得對她敬畏三分,再也沒人能瞧不起她!
她扶住椅背,總算恢復(fù)了些神志,當(dāng)即便嬌滴滴的喚了一聲:“侯爺。”
“最近宮中事忙,我沒多少時間回來,家中有任何事,嫂子代為處理?!?br>
蕭澤晟扔下這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前后在侯府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一刻鐘。
但沒人關(guān)心這個,大家都沉浸在如愿以償?shù)南矏傊小?br>
沈溪苓更是已經(jīng)算起自己還剩多少嫁妝,準(zhǔn)備抽空將東西整理一下,離開的時候盡數(shù)帶走,這樣便能讓孩子不愁吃喝。
目的達成,容欽難得看沈溪苓都順眼許多,沒再要求她站規(guī)矩。
不過蕭澤晟已經(jīng)發(fā)話了,這幾日管家的還是沈溪苓。
程元英對此有些意見。
自己馬上就要嫁進來了,管家權(quán)不交給自己,反而給沈溪苓這個早晚會離開的嫂子,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
她將這點不滿含沙射影的告訴了容欽。
容欽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也不點破,只是敷衍的搪塞:“這侯府早晚是你跟澤晟的,她不過是代為管家,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何必同她計較?她頂多也就得意這幾日了?!?br>
程元英想想也是,不再計較。
蕭澤晟不在家,容欽又完全放手,侯府掌家權(quán)全部交由她手。
沈溪苓自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當(dāng)即便借口出去查鋪子的賬,準(zhǔn)備去和安堂看看。
只是她才收拾好,準(zhǔn)備帶著小綠出去,就看到了等在院中的小荷,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收。
“我好像有什么東西忘帶了,小綠,你回去再看看。”
支開小綠,沈溪苓解釋:“侯爺臨走前將侯府的掌家權(quán)交給了我,我要出去查賬?!?br>
小荷并未讓開:“侯爺臨走前交代過,夫人想出門可以,但必須要帶上我?!?br>
“是你給我下了藥!陷害我的,對不對?!”
她這么一喊,大家都看向沈溪苓。
沈溪苓面上帶著嫌棄:“你在說什么?我為何要害你?”
“你怕我成為侯府主母,怕我嫁進來搶了你的位置,所以才設(shè)計的這一切,對不對?!”
程元英瘋狂大叫,一通撒潑,又吸引了不少人過來,就連男賓那邊的都來了,看到程元英的模樣,一個個神色耐人尋味。
“母親,我先前一直在招待賓客,后來衣裳被下人不小心打濕,便去了二小姐房里,一直和你待在一起,期間根本就沒有離開,又哪來機會對程小姐出手?”
“程小姐這般污蔑我,母親可一定要為我做主!”
沈溪苓抓住容欽的衣服,一副委屈模樣。
容欽臉色也不太好看。
程元英是她親自選定的兒媳,現(xiàn)在卻鬧出這種丑事,還被這么多人看光了身子。
“你瞎說!你換衣服為什么不回自己房里?反倒去二小姐那里?你就是故意的!”
程元英還在折騰,但容欽已經(jīng)開口。
“溪苓的確一直跟我在一起。”
她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容欽:“老夫人你怎么幫她說話?”
“程小姐口口聲聲說是我陷害你,你可有證據(jù)。我何時對你下的藥?如何將你帶到花園?”
“今日我可連你的衣衫都沒碰過,你平白攀咬我,總要拿出些章程。”
沈溪苓氣定神閑,程元英狼狽的坐在地上,眼淚無聲往下落。
她說不出辯駁的話。
就在她絕望之時,一個丫鬟被扔到了地上。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br>
是蕭澤晟來了。
他神色冷漠,程元英卻一下子白了臉。
這丫鬟正是今天給沈溪苓下藥的那個,她顫抖著身子,指向程元英。
“是程小姐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往蕭夫人茶里下藥,再打濕她的衣衫,讓她被馬夫沾污,名聲盡毀的。”
“但蕭夫人沒有回去,反而去找了二小姐,程小姐過去查看,沒找到人,反被她找來的馬夫當(dāng)成目標(biāo)給……”
小丫鬟顫顫巍巍,說的話卻極清楚。
“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在誣陷我!”
“蕭夫人,實在對不起,我母親生了重病,我實在沒辦法才答應(yīng)程小姐的,真的不是想加害于你。”
小丫鬟跪在沈溪苓腳邊,痛哭流涕。
大家這會兒也都明白過來,是程元英想害人,反而自己著了道,又倒打一耙,污蔑別人害她。
此時一個個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厭惡。
小小一個姑娘,竟有這般惡毒的心腸。
“你先前四處散播與我有牽扯,我念在你是一個姑娘家,并未追究。如今又在我妹妹的大婚之日做出這種事,還試圖攀誣我嫂嫂?!?br>
“侯府與你有仇嗎?你這般針對侯府,是你的意思,還是程侍郎的意思?”
蕭澤晟語氣冰冷,眼神恨不得將程元英大卸八塊。
原來之前的流言也是假的。
大家倒抽一口冷氣。
侯府總共才幾個人?
都快被程元英嚯嚯完了。
這也太狠毒了些!
“程元英,你說是來陪我,竟然私底下做這種事,你還要不要臉?我真是看錯你了!”
蕭瑜聽到外頭的吵鬧聲越來越響,偷偷拍了丫鬟來聽,才知道程元英竟然做了這種事,當(dāng)即便跑了出來。
“不是的,我……”
程元英徒勞的搖頭,可這會兒沒一個人相信他了。
蕭瑜更不是吃素的,直接就往他身上打。
“你有沒有良心?。?!我好心讓你在我侯府白吃白喝,你給我哥哥,勾引我哥哥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給我嫂嫂下藥,你怎么那么喜歡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