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被偏心弟弟的爸媽送去山區(qū)參加交換人生的真人秀節(jié)目。
在我被那家人的哥哥侵害致死后,爸媽卻把那家的妹妹當成掌上明珠疼愛入骨。
甚至在弟弟和她的婚禮感謝她代替了我盡孝。
再次睜眼,我又回到了那輛開往噩夢的車上。
這一刻,好戲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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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嶇的山路上,車輛行駛得十分顛簸。
我驀地睜開眼,我居然重生了,重生在16歲被父母送去山區(qū)參加交換人生的真人秀節(jié)目的車上。
我立刻看向窗外,這條路已經距離到達目的地不遠了。
一路山路,彎彎繞繞極少有人家。
上一世,我在剛開始也因為不適應吵著要回家,但因為節(jié)目組沒收了我的手機,無法和外界聯系,他們只安排了工作人員陳月替我和家里溝通近況。
而我,在節(jié)目結束前更沒有離開的自由。
我死的那天本該是我的生日。
當我被李家的那個禽獸壓在屋里調戲的時候,我明明已經聽到陳月就在門外。
她卻因為被那個畜牲的奶奶發(fā)現害怕得直接裝聾作啞徑自離開,她的離開讓李家寶徹底沒有約束,那天夜里我在李家被折磨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我趁著他們熟睡后,拖著布滿傷痕的身體去了廚房,一把火點燃他們的里屋。
只可惜我已經沒有力氣逃走,雖然燒死了那個禽獸和他奶奶,但他那個禽獸弟弟活著逃了出來,還放過了陳月。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那家人,我的身子抑不住的顫抖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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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雪,這就是你接下來要寄宿的李家了。”
面前的少女不耐的幫我把行李從車里拿下來,再見到那張熟悉的臉,我的恨意幾乎難以掩蓋。
沒等我暴露情緒,導演也提著設備下來了。
“陳月,你陪著顧曉雪一起住在李奶奶家,我們其他三個男的會在村長給我們安排的村民家里住?!?br>
節(jié)目組跟著我這組來的人不算多,也就4個人,另外一波人會跟著與我互換的李愛男去我家。
“我才不要,我爸不是跟你們領導說好了么,我就是來你們臺實習半年的,現在跟著你們來了這么遠的山里,還要我住到這么破的房子?!?br>
陳月不悅道:“反正你給我安排到一家條件好一點的村民,最好是村長家,頂多我每天再過來就是了?!?br>
導演的臉色有點難看,但沒有回絕她的意思,上一世便是如此,原本陳月該陪同在我身邊,但她卻因為特權抽身離開。
見此,我急忙開口。
“我不敢一個人住,要不這樣,月姐姐你先陪我一起待兩周嘛,等我習慣了一下?!?br>
對我這個要求,導演也有些遲疑,畢竟他還需要我配合后續(xù)的流程。
最后討價還價下,陳月不情不愿的答應會跟我一起住在李家一周。
這已經達到我的目的了,因為我知道三天后,李家兄弟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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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李家,只有李家奶奶一個人在家。
他們家是村里的貧困戶,家里的長輩只剩下68歲的王秀芬一人,兒子因為賭博搶劫已經入獄,兒媳也跑了。膝下2個孫子1個孫女。
孫女就是和我交換后去了我家12歲的李愛男,2個孫子平時在縣城的學校寄宿,只有周末才偶爾回來。
她17歲的禽獸大孫子李家寶和14歲的小孫子李安平就會在3天后回來。
王秀芬見到我們來,一張老臉頓時笑開。
“喲,把我們家丫頭送來啦,真俊,比俺家愛男還俊呢。這丫頭也是來俺家的?”她轉而看向陳月。
陳月也就二十出頭,老婆子一雙渾濁的眼睛在陳月臉上不住打量,似是看出她的著裝打扮都不菲,笑意就愈加明顯。
陳月扯了個笑模樣,問我們的房間在哪里。
王秀芬?guī)е覀儊淼揭粋€昏暗狹小的小屋。
屋里頭僅有一個土炕,破舊發(fā)黃的棉被薄薄的鋪在上頭,此外房間除了還堆放了幾個腌咸菜的大缸子別無他物。
與這個屋子相鄰的就是廚房,另一頭則是茅房。
王秀芬和孫子們都住在另一頭的主屋那。
見到房間如此簡陋,陳月臉色難看得厲害,是死也不肯住這里。
繞了一圈她看上了李家兩兄弟的屋子,他們的兩個房間雖然也比較簡陋但看得出床鋪和被褥都是干凈的,采光也不錯。
王秀芬雖然不滿孫子們的房間要睡一個女娃,但考慮到這次能有一筆不菲的補貼,孫子們也沒回家。
所以還是同意了陳月住到小孫子李安平的房間。
我沒有要求跟她住一個屋子里,雖然李愛男的這個房間環(huán)境很差,但我自己住才能更好得保全自己。
是夜,我乖順得按照王秀芬的要求撿了柴煮了飯。
再忍過2天,那兩個畜牲就會回來,這兩天我自然不愿意再過多動作讓王秀芬對我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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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世,我剛來這里,對陌生環(huán)境難以適應,不愿接受王秀芬的安排。
白天節(jié)目組的人還在的時候王秀芬對我還算客氣。
但等晚上節(jié)目組的人都離開休息了后,她就對我污言穢語咒罵不止,還會在深夜天尚未亮的時候在我的床榻上澆我一瓢污水讓我睡不了。
而節(jié)目組的人對此根本毫無所知也不相信我所說的,只當我是個愛撒謊的叛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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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的乖順表現順利騙過了節(jié)目組和王秀芬。
他們只當我一個小孩來到新環(huán)境后也不敢作妖只能乖乖聽話,于是對我放松了警惕,我試過夜里悄摸到院子,王秀芬也沒有發(fā)現過。
很快,到了周六,我知道這一天李家兄弟會回來。
于是在喂豬的時候,故意腳滑摔到了豬圈里,身上沾了不少污穢,散發(fā)出難聞的味道。
這兩天我也不注重衛(wèi)生清潔,頭發(fā)也已經油的一坨。王秀芬才不會樂意消耗家里的柴火燒水給我洗漱。
是以見到我這狼狽難看的模樣,王秀芬眉頭緊皺,十分嫌棄,但還是警告我別浪費水洗澡,打點井水擦一下就得了。
我唯唯諾諾的點頭,陳月在一旁也很是嫌棄,她穿了套合身又干凈的襯衣裙,十分可人。
“奶奶,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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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傳來了一道男聲,王秀芬十分驚喜,快步從里屋迎出來。
“哎喲我的乖孫子,不說這周不回來了嗎,還餓著呢吧?”
“我跟小弟吃了餅子了,有沒有喝的我渴死了?!?br>
走進來的人我死也不會忘記,李家寶一張還算端正的臉上,那雙賊眼不住得往我和陳月身上瞥。
只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后就不住往陳月身上打轉。
跟在他身后的就是李安平,李安平看著一副呆笨模樣,上一世逃出后靠著李愛男扒著我家吸了一輩子血。
我那對愛面子的爹媽為了顯示善良不僅順勢收養(yǎng)了李愛男,還資助著李安平上學。
再次看到前世的仇人,我低頭掩住自己怨恨的眼神。
李家兄弟看到我這副邋遢臟污的樣子,對城里來的交換妹妹頓時沒了興趣。
轉而對明艷漂亮的陳月十分殷勤。
對于陳月占了他們一間屋子也毫無意見。
為防意外,我僅簡單清理了下并沒有換衣服,靜靜等著夜晚。
李家兄弟早就從根上就壞了,在外頭上學也常戲耍調戲女生。
更何況現下回到了家里,更是肆無忌憚。
果然,我等天黑后就耐著睡意蹲在院子角落里的大缸邊上。
到了深夜,里面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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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完事她會不會報警啊?!崩畎财綁旱椭曇裟懬又f著。
“你怕什么,她敢不要臉去嚷嚷嗎,再說了咱們還沒成年呢,你不敢老子自己去?!崩罴覍毜脑捓餄M是不在乎。
李安平到底還是沒離開,我聽到他倆摸著打開了陳月的房間。
很快屋里就傳來了女人嗚咽掙扎和李家兄弟怒斥恐嚇的聲音。
我垂眸克制著發(fā)顫的身子,告訴自己這是陳月的報應。
隨即繞到屋后拿出之前藏下來的蠟燭點著了堆起的樹干柴火,我快步離開回到我的屋子。
很快火勢就燃起來了,我眼瞅著王秀芬和李家兄弟的屋子已經被點燃了。
王秀芬睡得熟,到底沒有李家兄弟反應的快,他們發(fā)現屋外有火光時急忙從陳月身上下來。
甚至來不及穿上衣服。
直到他們跑出后我才假裝被吵醒,走出屋子。
“快來人呀,失火啦!”眼見李家兄弟和衣衫不整的陳月跑出來后驚在外面手足無措,我大聲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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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村民聽到動靜,都從屋里趕出來,節(jié)目組的幾個工作人員也趕忙跑來。
一眼發(fā)現李家兄弟和陳月的狀況,只是此時大家忙著撲火,一時沒人出聲。
等王秀芬被救出來的時候大腿已經被燒傷,身上也有橫梁砸下的傷痕。
“奶奶,你沒事吧,家里錢你放哪啦,帶出來沒有?!?br>
王秀芬虛弱的睜開眼看著眼前打小寵愛的李家寶,聽著他一心擔憂著錢,再想到他先逃出來了也沒來救自己,氣急攻心一下子暈過去了。
幾個村干部趕緊找人開了車把王秀芬送去醫(yī)院,再仔細去看屋子怎么燒起來的。
發(fā)現最先起火的就是李家兄弟的屋子,只是再一瞅兄弟倆光著身子跑出屋子,后頭跑出來的小姑娘也是衣衫不整臉上掛淚的樣子,誰都沒想著報警。
“我要報警!”陳月在邊上喊,她身上是導演脫了身上的襯衣給她披的一件衣裳,她頭發(fā)散亂,露出的肌膚上都是紅痕。
聞聲,周圍的村民都圍著靠近我們身邊,無聲的壓迫感襲來。
導演擋在前面,李家兄弟這才反應過來他倆干的事都被發(fā)現了。
李家寶神色倉皇了下,立刻又狠厲得開口:“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們兄弟倆,再說了我們倆可是還沒成年,你才是勾引未成年?!?br>
“再說了,你剛剛都把我們屋子燒了,你還敢報警,我們給你送進去坐牢?!崩罴覍毢芏冒盐障葯C。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們兩個臭蟲,我也沒有放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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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節(jié)目組的才幾個人,邊上都是李家兄弟的同村人,人多勢眾,他們才不樂意村里出這么件丑事。
于是都圍在我們身邊,但凡陳月不愿意改口的話,他們壓根不會放我們走。
強壓之下,陳月又占不到上風,只好含恨認下。
眼見著他們狗咬狗,我暢快不已,雖然這次沒能一次性解決這幾個人,但我相信他們后續(xù)自然能互相咬著不放了。
經此意外,我吵著要回家,節(jié)目組也因為跟村里的關系破裂,無奈決定先送我回去提前結束我這邊的錄制。
坐上歸途的車時,陳月不在,她已經先一步被接走。
由于李家兄弟還未成年,又一口咬定是她勾引又控訴她縱火,陳家在他們的威脅下竟還賠了一筆錢才順利帶走陳月。
真是叫我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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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李家兄弟摸不準我的家世和節(jié)目組的態(tài)度,起先對我僅是言語調戲和肢體接觸。
我找陳月求助的時候,她卻根本不在意,還嘲笑道:“就你這發(fā)育不良的身材,人家看上你啥,別太自戀了,跟你玩得好就覺得看上你了?!?br>
甚至那一天她明明發(fā)現了李家寶在屋里壓著我褻玩,卻在門外被王秀芬三言兩語打發(fā)走,對我沒半點關心。
她無視的態(tài)度才讓李家寶愈加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這一次,終于她也該體會到這種無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