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密回到傅家搭起了靈堂,一個人跪在靈堂的中間。
她沒有流淚,因為淚水早已流盡,呆滯的目光,看起來,就像是沒了魂兒,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濃重的悲傷。
所謂人走茶涼,不過如此,傅家只剩下她一個人,就連平時父親結(jié)交的好友,也沒有一個人趕來,想來,大概是害怕得罪那個男人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一個心疼的聲音。
“如密,你這樣,伯父伯母會擔(dān)心的?!?br>
江孜言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臉色煞白,沒有一點兒人氣的傅如密,比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樣的傅如密,是他非常害怕的,就好像下一秒會離開這個人世一樣。
時間仿佛寂靜了,良久,江孜言看著她,定定的說道。
“如密,我?guī)汶x開,好不好?
去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br>
傅如密側(cè)過頭,望著江孜言,眼神堅定。
“謝謝你,孜言,不過我哪里也不會去,我要在這里贖罪?!?br>
對于江孜言的到來,她還是很欣慰的,畢竟,這樣的情況下,江孜言的出現(xiàn),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救命稻草。
不過,她想她不需要。
需要江孜言的是曾經(jīng)的傅如密,而不是現(xiàn)在的她。
她現(xiàn)在是一個罪人,是害死了父母的罪人,她要呆在這里,贖罪。
“傅如密,害死伯父伯母的是顧南安,跟你沒有關(guān)系!”
江孜言大聲怒吼,他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傅如密,沒了驕傲,沒了自尊,什么都沒了,卻還是執(zhí)意的念著顧南安。
傅如密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喃喃自語,又好似在回答他。
“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應(yīng)該執(zhí)意嫁給他,如果當(dāng)初……我不那么任性,一切都會不一樣?!?br>
也許父親和母親還在好好的活著,也許……傅如密這個人,從三年前,就應(yīng)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
“你知道嗎,孜言,其實當(dāng)年應(yīng)該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如果活著的是她,那么,現(xiàn)在一定都不會變成這樣吧!
“那不是你的錯,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誰都不想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只是,天不遂人愿罷了,江孜言同樣不愿意想起當(dāng)年的那件事。
“不是她的錯,是誰的錯?
如果不是她這個賤人心狠手辣的去找那幾個混混,如雪怎么會死,還死的那么慘……傅如密,如今的這一切,都是你應(yīng)該受的!
真恨不得當(dāng)年死的那個人是你!”
突然趕來的顧南安,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脾氣更加暴虐,聲音更加恐怖,眸子里散發(fā)著的殺意,就連江孜言也愣了愣。
傅如雪,那個名字是他的底線,是任何人都不能提及的一個名字。
當(dāng)年,傅如雪和傅如密兩人意見不一致,兩人便吵了起來,心情不好的傅如雪一個人在外面買醉,而后被幾個混混盯上,對她下藥,將她帶到了酒店,進行了禽獸不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