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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江黎的小說給發(fā)小背鍋十年后,我把老婆孩子送他了

            王大錘子 著

            女頻言情連載

            結(jié)婚的第十年,曾經(jīng)的好兄弟發(fā)來一張照片。他的兒子、我的女兒,分別被他和我老婆抱在懷里。四個(gè)人緊緊挨在一起,配文:“怎么能不算兒女雙全呢?”我在下面留言:很般配。下一刻,朋友圈被刪除。第二天,老婆沖回家質(zhì)問我:“蘇恒好不容易狀態(tài)好一點(diǎn),你為什么要刺激他?”女兒更是推了我一把,指責(zé)我道:“都怪你,害得安安哥哥都哭了?!蔽姨统鲭x婚協(xié)議摔在她們面前:“嗯,怪我,所以我退出,成全你們一家四口?!?.....離婚協(xié)議是我半個(gè)小時(shí)前剛打印出來的。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一整夜。而餐桌上,我精心準(zhǔn)備的十幾道菜一口未動。奧特曼主題的蛋糕也早已經(jīng)融化得面目全非。昨天,是女兒甜甜的生日。老婆江黎特意叮囑我在家做好準(zhǔn)備,她會接甜甜回來過生日??晌?..

            主角:江城江黎   更新:2024-11-28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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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江城江黎的女頻言情小說《江城江黎的小說給發(fā)小背鍋十年后,我把老婆孩子送他了》,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王大錘子”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結(jié)婚的第十年,曾經(jīng)的好兄弟發(fā)來一張照片。他的兒子、我的女兒,分別被他和我老婆抱在懷里。四個(gè)人緊緊挨在一起,配文:“怎么能不算兒女雙全呢?”我在下面留言:很般配。下一刻,朋友圈被刪除。第二天,老婆沖回家質(zhì)問我:“蘇恒好不容易狀態(tài)好一點(diǎn),你為什么要刺激他?”女兒更是推了我一把,指責(zé)我道:“都怪你,害得安安哥哥都哭了?!蔽姨统鲭x婚協(xié)議摔在她們面前:“嗯,怪我,所以我退出,成全你們一家四口?!?.....離婚協(xié)議是我半個(gè)小時(shí)前剛打印出來的。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一整夜。而餐桌上,我精心準(zhǔn)備的十幾道菜一口未動。奧特曼主題的蛋糕也早已經(jīng)融化得面目全非。昨天,是女兒甜甜的生日。老婆江黎特意叮囑我在家做好準(zhǔn)備,她會接甜甜回來過生日??晌?..

            《江城江黎的小說給發(fā)小背鍋十年后,我把老婆孩子送他了》精彩片段


            結(jié)婚的第十年,曾經(jīng)的好兄弟發(fā)來一張照片。
            他的兒子、我的女兒,分別被他和我老婆抱在懷里。
            四個(gè)人緊緊挨在一起,配文:
            “怎么能不算兒女雙全呢?”
            我在下面留言:很般配。
            下一刻,朋友圈被刪除。
            第二天,老婆沖回家質(zhì)問我:“蘇恒好不容易狀態(tài)好一點(diǎn),你為什么要刺激他?”
            女兒更是推了我一把,指責(zé)我道:“都怪你,害得安安哥哥都哭了?!?br>我掏出離婚協(xié)議摔在她們面前:
            “嗯,怪我,所以我退出,成全你們一家四口?!?br>......
            離婚協(xié)議是我半個(gè)小時(shí)前剛打印出來的。
            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一整夜。
            而餐桌上,我精心準(zhǔn)備的十幾道菜一口未動。
            奧特曼主題的蛋糕也早已經(jīng)融化得面目全非。
            昨天,是女兒甜甜的生日。
            老婆江黎特意叮囑我在家做好準(zhǔn)備,她會接甜甜回來過生日。
            可我在家等來等去,最終等到的是蘇恒那條一家四口的朋友圈。
            多可笑。
            江黎沒想到我會提離婚,皺起眉頭,撕掉離婚協(xié)議,滿臉不悅:
            “江城,你又在鬧哪出?我不就是帶著女兒去見蘇恒他們,忘了和你說嗎?”
            說完,她的目光落在那一桌飯菜上,眼底劃過一抹心虛。
            她緩了緩語氣:
            “行了,昨晚忘了聯(lián)系你,是我不對,以后我會注意的。
            “這里我收拾,你去睡會兒吧,中午我?guī)愫吞鹛鹑コ詵|西?!?br>她總是這樣,打我一個(gè)巴掌給一個(gè)甜棗。
            知道自己過分,卻也不會道歉,而是稍微給我個(gè)臺階下。
            如果我不順著臺階下來,她就會和我冷戰(zhàn),直到我受不了向她低頭。
            以往,我都會先向她低頭,可是這次,我只是將另一份離婚協(xié)議掏出來扔在茶幾上:
            “我打印了幾十份,你想撕就撕個(gè)夠?!?br>江黎氣得摔碎了一只碗。
            她不耐煩地瞪著我說:“說白了,你不就是嫉妒蘇恒更討安安喜歡嗎?
            “江城,你別忘了,是你欠他的!
            “我和安安照顧他們父子倆,不過是替你贖罪!”
            贖罪?可我何罪之有!
            我和蘇恒曾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大三那年暑假,他約我出去玩。
            回來那天已經(jīng)很晚了,蘇恒要走小路,說是有朋友在那邊等他。
            于是,我們分道揚(yáng)鑣。
            可一覺醒來,江黎就沖到我家抓著我的衣領(lǐng)。
            她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把蘇恒推出去,自己跑掉?為什么不報(bào)警?
            我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后來才知道,蘇恒在那條小路上被幾個(gè)小混混給打斷了腿。
            他說那些混混是來堵我的,他本想和我共同面對,可我卻將他推向了他們,獨(dú)自離開了。
            他在撒謊。
            我努力辯解,卻無人相信,加上監(jiān)控?fù)p壞,我就這樣背上了一口黑鍋。
            自那以后,我便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罪人。
            一向在意名聲的爸爸媽媽罵我無情,江黎怪我冷血。
            他們將對我的感情,全都以彌補(bǔ)的名義給了蘇恒。
            他們甚至搶走了我的孩子,說我品德低劣,不配教養(yǎng)她。
            正因?yàn)槿绱耍液团畠禾鹛鸬母星椴藕艿?br>可我明明很愛她,明明努力想要修復(fù)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望著甜甜,她此刻也在看著我。
            她的眼神冷漠中帶著幾分厭惡,好似我是她的仇人:
            “你毀了媽媽和蘇恒叔叔的一生,沒有你,蘇叔叔就是我的爸爸?!?br>我身形微晃,只覺得無比痛心:
            “誰告訴你的?”
            甜甜皺眉:“難道不是?”
            我看向江黎。
            這一刻,我竟然還在期待她能有所解釋。
            可她只是避開我的目光:
            “甜甜一直以為,沒有那件事,我要嫁的人會是蘇恒。”
            如果是以前,我會問她為什么不解釋?
            明明她是我的青梅竹馬,明明是我介紹他們認(rèn)識的,明明我才是她的男朋友......
            可現(xiàn)在,我都不在乎了。
            隨便甜甜怎么看我,反正以后我就和她沒關(guān)系了。
            我拎著行李箱就朝門外走去:
            “考慮好了,民政局見?!?br>

            江黎沒想到我連行李都收拾好了,連忙沖過來想攔住我。
            就在這時(shí),門外傳來指紋開鎖的聲音。
            下一刻,蘇恒牽著他的兒子安安走了進(jìn)來。
            沒想到,我們家的密碼鎖竟然有他的指紋。
            可我明明告訴過江黎,我不希望在這個(gè)家里看到蘇恒。
            他污蔑我,他搶走了我的一切,他讓我被人誤解嘲笑,讓我恐懼出門。
            他徹底毀了我。
            我恨他。
            但顯然,江黎并未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看到我的時(shí)候,蘇恒面色微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
            “阿城......”
            他的身邊,安安立刻躲到他的身后,仿佛我是洪水猛獸,哭著說道:
            “江叔叔,你不要打我爸爸!”
            我冷眼望著這個(gè)只有十歲的小男孩,他看上去無比天真。
            可就是他,在中秋節(jié)那天,在我父母的家里,污蔑我打了蘇恒。
            那是我期盼了幾年的中秋團(tuán)圓夜。
            也是出事后,爸媽第一次愿意讓我回家過節(jié)。
            我努力想要修復(fù)和爸媽之間的裂縫,可是,蘇恒拽著我從樓上的樓梯一路滾了下來。
            我的腿摔斷了,卻無人問津。
            所有人都沖向了另一邊的蘇恒。
            他們圍著他噓寒問暖,我心灰意冷,卻依然抱著一絲希望說:“是他將我推下來的?!?br>蘇恒沒有辯解,只是唯唯諾諾地說:“城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吧?!?br>安安卻突然大哭起來,他一邊從樓梯上下來,一邊問道:
            “叔叔,你為什么要推我爸爸?
            “爸爸也不想過來打擾你們一家團(tuán)圓的,是爺爺奶奶非要邀請我們來的。
            “如果叔叔不喜歡我們在這里的話,我們可以走的。
            “可是,叔叔為什么要推爸爸呢?”
            他的話音剛落,我媽就沖上來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她厭惡地說:“我以為你這幾年是真心懺悔的,沒想到你比以前還要惡毒!”
            那一刻,我倔強(qiáng)的臉上爬滿了眼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我說我真的沒有推蘇恒,可沒人信我。
            我爸冷著一張臉,失望地看著我:“難道安安那么小的孩子,會撒謊騙人嗎?”
            江黎攥著拳頭,冷漠地說:“江城,你真是沒救了?!?br>甜甜走過來對著我斷掉的腿狠狠踹了一腳,我疼得痛呼出聲。
            可沒人關(guān)心我,他們看我痛苦,只覺得好像出了口惡氣。
            誰也沒說話,卻都滿臉寫著“活該”。
            甜甜說:“壞爸爸,我討厭死你了?!?br>......
            那天,我是一瘸一拐地從家里離開的。
            至今我還記得那晚撕心裂肺的痛意。
            當(dāng)時(shí)我打算和江黎離婚。
            可她卻只是平靜地撕掉我的離婚協(xié)議,她說:
            “阿城,你還不明白嗎?如今除了我,已經(jīng)沒人愛你了?!?br>我怔忪不語,滿腦子都是:她真的愛我嗎?
            她看出了我的想法,嘲諷道:
            “若不是愛你,你作惡多端,我又怎么會一直忍著你?
            “阿城,爸媽已經(jīng)不要你了,他們決定收蘇恒為義女。
            “你就乖乖待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向蘇恒贖罪,好不好?”
            那天晚上,缺愛的我終究被江黎說服。
            我太怕了,我怕這個(gè)世界無一人愛我,我怕這個(gè)家沒了以后,我會像孤兒一樣無家可歸,如浮萍一般隨水飄流。
            我不要做無人喜歡的野草。
            所以,后來的我學(xué)會了退讓,學(xué)會了忍耐。
            我不再為自己辯解,任由她們母女倆打著彌補(bǔ)的旗號冷落我、偏向蘇恒父子。
            可我的讓步終究沒有換來一個(gè)好的結(jié)果。
            往事不堪回首,我的思緒被沖過來的甜甜打斷。
            甜甜撞開我,沖過去拉住安安的手,安慰他:
            “安安別怕,有我和爸爸在,誰也不能欺負(fù)你和蘇恒叔叔?!?br>說完,他還不忘警告我:
            “如果你敢傷害他們,我就再也不認(rèn)你這個(gè)爸爸?!?br>安安一臉懂事地說:“甜甜妹妹,你不要對叔叔這么兇......”
            他看向我,露出討好的笑容:“叔叔,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爸爸。
            “但是,我和爸爸不像你,我們什么都沒有了,你能不能不要趕我們走?”
            果然是綠茶生的小綠茶,成分真夠純的。
            我沖他笑了笑:“你怎么會什么都沒有呢?這個(gè)家以后就是你們的了?!?br>

            安安畢竟是小孩子,還不懂完全隱藏自己的情緒。
            聽說這個(gè)家是他們的,他立刻激動地問:“真的嗎?”
            蘇恒慌張地按住他的胳膊:“安安,不要胡說八道!
            “這里是江叔叔的家?!?br>說完,他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
            “江城,我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你和小黎的感情。
            “我現(xiàn)在就走,你別生氣了?!?br>聽到這話,江黎沖過來抓住了蘇恒的胳膊。
            蘇恒稍微一用力,她便倒在了他的懷里。
            “小心?!?br>蘇恒摟著江黎的腰,柔聲說道。
            江黎和我對視一眼,慌忙推開他,和他拉開了距離。
            蘇恒的眼中閃過一抹不甘心,但很快就被溫柔取代:
            “小黎,你不要再勸我了,本身就是我們打擾了。”
            說話間,他的眼尾泛起了一點(diǎn)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安安撲進(jìn)他的懷里,嚎啕大哭:
            “爸爸,你別傷心了。都是安安不好,如果沒有安安這個(gè)拖油瓶,你也不會吃這么多苦?!?br>我冷眼看著這一幕,覺得這父子倆不去演電影,實(shí)在是影視圈的一大損失。
            而江黎心疼地看著他們。
            越心疼他們,她就越生氣,她瞪著我:
            “江城,是我讓他們搬過來住的。
            “蘇恒的房子這幾天漏水,修好要好幾天。
            “反正我們家的別墅很大,我就讓他們過來了。
            “你們倆正好能借此機(jī)會,修復(fù)一下感情。
            “可我沒想到,你對他們倆的敵意這么大。
            “安安那么小,你怎么忍心讓他傷心?”
            我雖然無意再和江黎廢話,但實(shí)在無法忍受她的智障發(fā)言。
            我冷嘲熱諷道:“江黎,眼睛瞎了就去看醫(yī)生。
            “從她們進(jìn)來到現(xiàn)在,我總共就說了一句話而已。
            “你們就腦補(bǔ)出這么多故事,諾貝爾文學(xué)獎(jiǎng)沒你們真是可惜了。
            “還有,我都要搬走了,你覺得我會在乎你讓誰住進(jìn)來?
            江黎怔愣地看著我,一時(shí)間有些分不清我是真不在乎,還是在欲擒故縱。
            直到我繞開她,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她才終于意識到,我可能真的要和她離婚。
            因?yàn)?,我連這個(gè)家都不守了。
            她不由想起半年前,蘇恒出了車禍。
            他出院后,安安說家里只有他們兩個(gè),他怕無法照顧好安安。
            于是,江黎便想讓父子二人搬來別墅。
            可我知道后,憤怒地砸了家里所有的東西,并叫囂著如果她敢讓蘇恒住進(jìn)來,我就拿刀捅死那個(gè)垃圾。
            江黎只得作罷。
            只是,她也因此和我冷戰(zhàn)了整整三個(gè)月。
            直到因?yàn)樘鹛疬^敏住院,我想去醫(yī)院照顧她卻被阻攔,不得不向江黎低頭認(rèn)錯(cuò),兩人的關(guān)系才開始破冰。
            但,從那以后,我對她就不像以前那樣熱情了。
            我變得沉默寡言,溫順聽話,就像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江黎對于我的這個(gè)改變,還暗暗得意過。
            她覺得是她戰(zhàn)勝了曾經(jīng)驕傲的蘇家大少,卻不知道,從那個(gè)時(shí)候起,我對她的感情便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消磨......直至殆盡。
            江黎想出門追我,可蘇恒突然驚叫了一聲。
            她看向蘇恒,就見他懷里的安安不知何時(shí)暈了過去。
            蘇恒:“小黎,安安怎么了?”
            甜甜也急了,抓著江黎的袖子說:“媽媽,快帶安安去醫(yī)院!”
            她全然不在乎那個(gè)離開的爸爸。
            江黎忙說:“我去開車,蘇恒,別擔(dān)心,有我在呢!”
            出了門,她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何時(shí)下起了雪。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雪讓我沒有打到車。
            而這片別墅區(qū)本就在偏僻的郊區(qū),所以,我只能在冰天雪地里徒步往前走。
            江黎的車在我面前停下,車窗降下,她皺眉看著我:
            “上車。”
            我沒有理會她。
            她憤怒地質(zhì)問道:“江城,你還要鬧到什么時(shí)候?”
            這時(shí),她的手機(jī)里傳來我媽的聲音:“江城,你如果再鬧,以后我就當(dāng)沒有生過你這個(gè)兒子。”
            我輕輕一笑,滿不在乎道:“我本來就已經(jīng)不是你的兒子了,阿姨。”


            江黎憤怒地走了。
            一同帶走的還有我媽歇斯底里的怒罵聲。
            車子從我面前駛過時(shí),我看到了蘇恒那張得意的臉。
            他以為自己贏了。
            我再一次眾叛親離,像一只孤獨(dú)的可憐蟲。
            可我壓根不在乎。
            爸媽也好,老婆也好,女兒也好,我統(tǒng)統(tǒng)不要了。
            他喜歡,就都送給他好了。
            我是這么灑脫的想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中,人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那些討厭的回憶漸漸充斥著我的腦海。
            我煩躁地踹著雪,強(qiáng)忍著鼻酸往前走。
            我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走到雙腳麻木,走到我的腦袋打結(jié),無法再想起那些事。
            等我好不容易找了個(gè)地方躲雪,又幸運(yùn)地打到車時(shí),那輛車卻在停下來的那一刻突然打滑,一路朝著我撞了過來。
            撞得其實(shí)不嚴(yán)重,但我整個(gè)人趴在了雪里,加上淋了太久的雪,身體有些失溫,竟直接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shí)候,渾身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一般疼得厲害。
            我的腦袋暈暈的,眼皮子也很重,渾身滾燙,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團(tuán)火。
            我努力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邊坐了一個(gè)面容秀麗,眼神明亮的女孩。
            我啞著嗓子問道:“這是哪里?”
            女孩聽到我的聲音,面露驚喜:“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這里是醫(yī)院,你高燒了,而且,你已經(jīng)昏迷兩天了?!?br>她靠得太近,以至于鼻息都噴到了我的臉上,熱熱的,癢癢的。
            我已經(jīng)許久沒和異性靠得那么近了,不由排斥地皺起了眉頭。
            她連忙坐直身體,耳尖微紅,和我講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她說她叫裴錦繡,因?yàn)楦赣H生病需要錢,所以不上班的時(shí)候,她會去跑滴滴,賺錢補(bǔ)貼家用。
            她也沒想到自己開車已經(jīng)很小心了,車卻因?yàn)榇蚧Э亍?br>好在我沒什么問題,只是手腕有點(diǎn)扭到。
            除此之外,醫(yī)生說我嚴(yán)重貧血、低血糖,再加上我高燒不退,醫(yī)生怕引起肺炎,她便一直守著我。
            我望著她,她留著漂亮的大波浪,畫著淡妝,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著沒被世故沾染過的清亮。
            我掃了一眼她身上那件看不出品牌,卻做工精細(xì)的大衣,覺得這丫頭說謊真是不用打草稿。
            但,我沒有拆穿她,相反的,我很感激她能在這個(gè)時(shí)候陪著我。
            我說:“謝謝你,不過你不用在這里陪我,直接喊保險(xiǎn)公司的人來就可以了?!?br>她倒是實(shí)誠:“其實(shí)我原本也是這么打算的。
            “但是,警察和醫(yī)生都聯(lián)系不上你的家人,我只能跟過來了。”
            原來如此。
            想必是那群人都在關(guān)心那對心機(jī)父子,誰也沒工夫搭理我。
            這時(shí),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裴錦繡拿給我看,上面顯示“老婆”二字。
            她很是驚訝,畢竟一個(gè)有老婆的人,在醫(yī)院躺了兩天都沒有聯(lián)系上老婆,也真是世間少有。
            我想讓她別接,可她已經(jīng)手快地按下了接聽鍵。
            還貼心地按了擴(kuò)音。
            手機(jī)那頭,江黎的聲音傳來:“江城,你這兩天都去哪里了?”
            我翻了個(gè)白眼,不想和這煞筆多說一個(gè)字。
            江黎的語氣冷了幾分:“我不管你在哪里,現(xiàn)在趕緊給我回來向蘇恒父子倆道歉。
            “你知不知道,醫(yī)生說安安因?yàn)楫?dāng)年的事情,有了心理創(chuàng)傷,一激動就會暈厥。
            “你害了蘇恒,又害了他兒子,你真的不覺得愧疚嗎?”
            我厭惡地皺起眉頭,還沒說話,江黎就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爸媽也來了,她們說了,只要你肯向蘇恒下跪道歉,她們就原諒你。
            “你不是一直希望和爸媽重歸于好嗎?這是個(gè)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不來你會后悔的?!?br>我冷笑一聲,剛要開口,裴錦繡就搶先一步開口:
            “他去不了,他已經(jīng)死了,尸體在殯儀館呢,要不你去找找?
            “再晚了我怕你連骨灰都領(lǐng)不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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