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有人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耳畔有人呼喊,緊接著,很多人都圍了過來。
閉眼前,他看見了蘇瑾月和她的姐妹們,一個個從旁邊離開。
看見騷動的人群,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走了。
她們怎么會知道,被人群圍住的人,是早已離開的程星河呢?
程星河醒來的時候,人在醫(yī)院。
護(hù)士正在給他換藥,“你醒了?”
“我怎么會在這里?”
“哦,你低血糖暈倒了,是一個陌生人把你送來的,人已經(jīng)走了。你家里人電話是多少,我?guī)湍愦蚪o她?!?br>
“不用了?!?br>
程星河搖頭,他現(xiàn)在想到蘇瑾月這三字就惡心。
程星河拖著沉重的步伐出了病房前去繳費。
沒走幾步,他就聽見護(hù)士在聊天。
“你聽說了嗎?今天凌晨送進(jìn)來一男一女,聽說在酒吧那啥的時候從沙發(fā)上滾下來了,撞碎了啤酒瓶,男的渾身上下都是碎片?!?br>
“看見了,那戰(zhàn)況叫一個激烈??!真是沒想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玩的這么嗨?!?br>
“那個女的,還挺面熟的,好像上過電視!”
“是有點熟悉,叫啥來著?好像姓蘇——”
程星河的步伐頓住,還沒來的及細(xì)問,就瞥見了不遠(yuǎn)處走來的兩抹身影。
小護(hù)士看見他們,連忙低頭走開,“就是他們!長的挺好看的,怎么玩的那么花?”
程星河看著逐漸走近的兩人,雙腿像灌了鉛,走不動。
這個時候,蘇瑾月也發(fā)現(xiàn)了他。
看見他,她立刻松開了扶住許嘉年的胳膊。
“星河,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迅速的跑過來,上下打量他,滿臉寫著擔(dān)心:“你臉色怎么這么不好,怎么不給我打電話?!?br>
“你呢?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干嘛?”程星河不動聲色的躲開他的觸碰。
許嘉年大方的朝程星河伸手,“你好,我叫許嘉年,是瑾月的——”
他刻意拖長了尾音,卻還是什么都沒說。
蘇瑾月趕緊補充道:“好朋友而已?!?br>
許嘉年臉色一變,不死心的說道:“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下個月一號要結(jié)婚了,希望你到時候能來。”
見他這么說,蘇瑾月臉色一沉,烏黑的眸子瞥向他。
“嘉年,他跟你不熟,你結(jié)婚邀請星河干什么?!?br>
“他跟我不熟,跟你很熟,我們又很熟,那不就都熟悉嗎?”
聽著他赤裸裸的挑釁,程星河笑著看向蘇瑾月,輕聲問:“瑾月,我們原本的婚期,也是那一天吧?你說你那天有事,該不會是,要去參加他的婚禮吧?”
蘇瑾月急了,連忙搖頭,“當(dāng)然不會,那天是公司有事,我要出國一趟,你不要胡思亂想了?!?br>
“是嗎?”她的心虛一覽無遺,程星河卻已經(jīng)不想理會了。“不過抱歉,我那天有事,我沒空?!?br>
“這么巧?”
“是啊,很巧,因為我那天也要結(jié)婚?!?br>
他話音剛落,蘇瑾月緊張的看著他,“你說什么呢星河?咱們的婚禮不是延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