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打不通電話?
那就打到通為止!
務(wù)必讓謝宇出面解釋清楚?!?br>
“當(dāng)著記者的面這么抹黑自己老婆,他是想葬送晚清的演藝生涯嗎?”
經(jīng)紀人李姐氣極了。
從事發(fā)當(dāng)晚到今天上午,微博大爆。
熱搜上都是惡評。
當(dāng)時我的情形屬實駭人,起初無數(shù)網(wǎng)友粉絲無不心疼我的病情。
直到有人將謝宇奚落我的那番話上傳。
我的風(fēng)評瞬間逆轉(zhuǎn)。
主辦方刪掉了祝賀我的微博。
網(wǎng)友黑粉沖進了我的社交賬號,無數(shù)粉絲脫粉回踩,蹲守在醫(yī)院樓下拉橫幅喊話,讓我退出娛樂圈。
彼時的我大半張臉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膿水滲出紗布又臭又癢。
重金屬超標毀容治愈可能不足百分之十醫(yī)生的話像炸彈丟在我的心口,泯滅我最后一絲希冀。
李姐拔高音量。
“我們晚清最愛惜自己這張臉了,怎么可能亂用東西!
這一定是有人蓄意謀害!”
是謝宇。
我的心抽疼。
三天前,他就讓我試用一款面膜。
我想著頒獎典禮不能出岔子,就沒有同意。
沒想到,他居然會喪心病狂到偷偷摻在我別的護膚品里。
“手術(shù)失敗的風(fēng)險很高。
但讓謝宇來操刀的話,成功的幾率可能有百分之五十?!?br>
副院長安慰道。
身邊的護士小聲提醒。
“謝主任從前天就開始休年假,我們聯(lián)系不上他?!?br>
“要是再不動手術(shù),沈小姐的臉就要毀了!
謝宇分不清孰輕孰重嗎?!”
副院長氣得不輕,親自給謝宇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謝宇聲音沙啞,好像還沒起床。
“副院,如果是沈清晚的事就不必說了。
過敏而已,又死不了人。
等她真病危了再通知我來簽字吧。”
掛斷前,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嬌嗔——“宇哥,清晚姐還在吃醋嗎?
面膜的材料我自己最清楚了,怎么可能會過敏這么嚴重?
八成是她夸大其詞,想讓你疼疼她呢!
回去之后你好好哄哄清晚姐,讓她別鬧了!”
話落,謝宇匆匆掛了電話。
在場人臉色尷尬,看我時眼里滿是同情。
心里已經(jīng)麻木。
我深吸一口氣,“動手術(shù)吧,不必等他了?!?br>
李姐還想再勸,只聽病房門被輕輕叩響。
“我來得不算晚吧?”
來人手邊抓著一個行李箱,風(fēng)塵仆仆,明明眼下熬得一團烏青,卻還是故作輕松。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我鼻尖一酸,沒由來的想哭。
副院長眉間郁色一掃而空。
“祈年?
你不是在德國進修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當(dāng)然是來英雄救丑了。”
霍祈年隔著人群沖我笑,我的心安定下來。
他來,我好似有了靠山。
多年未見,他雖依舊嘴賤,可到底還是向著我的。
“沈小姐你放心吧。
祈年可是我的得意門生。
要是他在啊,外科圣手還落不到謝宇那渾小子身上?!?br>
“快,馬上安排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