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陳陽喬英姿的女頻言情小說《陳陽喬英姿的小說美人多嬌畫青云》,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老葉要火”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陳陽神情一怔。顏妃妃怎么知道自己已經(jīng)睡了喬英姿?是試探?肯定是!“夫人,您多想了,張書記忙的連看病時間都沒有,哪有空閑去找情人啊,況且,每次給他治療時,他可是一直把您掛在嘴邊呢?!薄八颊f我什么了?”“說您漂亮,賢惠……”“哦?既然覺著我如此好,干嘛還要去找其他女人呢?”“我說了,他沒有……”當陳陽極力狡辯時,顏妃妃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喬英姿是你小姨吧?”“啊……”“哦準確的說,是你前妻的小姨……幾個月前,她在外縣出了事,前腳剛被紀委帶走,沒過半天,一紙調(diào)令便將她弄到了本縣來。而且非但沒有鋃鐺入獄,反而還高升成了公安局的副局長?!闭f話間,顏妃妃伸出玉手在陳陽胸膛上劃動。當上挑停在其下巴處的時候,又玩味的笑道:“將她調(diào)回來的那位領(lǐng)導(dǎo),是我...
《陳陽喬英姿的小說美人多嬌畫青云》精彩片段
陳陽神情一怔。
顏妃妃怎么知道自己已經(jīng)睡了喬英姿?
是試探?
肯定是!
“夫人,您多想了,張書記忙的連看病時間都沒有,哪有空閑去找情人啊,況且,每次給他治療時,他可是一直把您掛在嘴邊呢。”
“他都說我什么了?”
“說您漂亮,賢惠……”
“哦?既然覺著我如此好,干嘛還要去找其他女人呢?”
“我說了,他沒有……”
當陳陽極力狡辯時,顏妃妃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喬英姿是你小姨吧?”
“啊……”
“哦準確的說,是你前妻的小姨……幾個月前,她在外縣出了事,前腳剛被紀委帶走,沒過半天,一紙調(diào)令便將她弄到了本縣來。而且非但沒有鋃鐺入獄,反而還高升成了公安局的副局長?!?br>說話間,顏妃妃伸出玉手在陳陽胸膛上劃動。
當上挑停在其下巴處的時候,又玩味的笑道:“將她調(diào)回來的那位領(lǐng)導(dǎo),是我顏家的人。
而求著那位領(lǐng)導(dǎo)這么做的人,則是你口中的張書記!”
陳陽傻眼了。
顏妃妃竟然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這么清楚了?
那后續(xù)的事情,豈不是也都明白了?
不對?。?br>如果她都知道了,干嘛還要費勁巴拉的試探自己呢?
顏妃妃很快就給了他答案:“張宏圖調(diào)回喬英姿的理由有兩個,一,他們曾是同校不同級的同學(xué)。
二嘛,喬英姿能力還是不錯的,只是略有些貪心。
這兩個正當?shù)睦碛?,我沒法反駁,但,張宏圖是什么人我了解,即便能力不錯,也是同學(xué)關(guān)系,也不可能輕易幫這么大的忙。”
陳陽明白了。
顏妃妃已經(jīng)篤定了張宏圖和喬英姿關(guān)系不一般。
但她真正想要的是證據(jù)!
或者,一個準確的信息!
而目前,能將證據(jù)及信息提供給顏妃妃的,就只有陳陽一人!
但是,陳陽不能那么做。
因為這三位大佬,每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這時,顏妃妃又道:“你知道我昨天為什么暫時打消了疑慮,沒有死揪著調(diào)查下去嗎?”
陳陽心想,難道不是自己那套給張宏圖看病的說辭,起到了蒙混過關(guān)的作用?
顏妃妃笑道:“你給老張治病的說法,確實讓我很難挑出漏洞來,但更多的是喬英姿給我的感覺。”
“啥感覺?”
“我進去時,喬英姿滿面春光,顯然是一副剛被了的樣子?!?br>“這……能說明什么?”
“我了解女人,也了解張宏圖,喬英姿三十出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張宏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以他的能力,怕是吃了藥都未必能得了喬英姿?!?br>顏妃妃自信的說道:“況且昨天張宏圖根本就沒有去陪喬英姿的機會,而除了他之外,在場的男人,也就只有你了。
那時覺著你倆有可能是真夫妻,便打消了猜疑,但等我調(diào)查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事情沒那么簡單。
所以小陳同志,我想再問你一遍,如果讓張宏圖知道,你睡了他的情人,你覺著他會是如何的反應(yīng)呢?”
陳陽嘴角扯動,心里頓時慌得一批!
他沒想到,顏妃妃的心思竟縝密到了這種程度。
還有,如果這事要讓張宏圖知道,他怕是有九條命,都不夠人家玩的吧?
汗水從額頭上冒了出來,那種自以為過關(guān)了的僥幸心理,頓時蕩然無存!
顏妃妃見狀,又忽然湊到了跟前。
幾乎與陳陽的臉都快要貼到一起了:“嘗了縣高官情人的滋味,那還想不想再試一下他老婆的風情?”
“夫人您……”
陳陽本能的往后退,但顏妃妃卻沒給機會,抬手摟著他脖子的同時,也順勢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只要將他們倆,以及張宏圖和其他女人的事情全部告訴我,那接下來的我,隨你怎么弄都行!”
“夫人,您的問題我回答不了。”
“小陳,和林書瑤結(jié)婚數(shù)年,在一個床上的日子,掰著手指頭都能算的過來吧?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面對主動的我,真的能忍住?”
言語間,顏妃妃的手指順著陳陽的胸膛向下劃去。
那張薄潤的紅唇,也貼在了他的耳邊。
沁人的體香,玉手的撩撥,惹得陳陽的血液都幾近沸騰起來。
見陳陽已經(jīng)有些動搖,顏妃妃直起腰身,玉手撩撥的同時,也輕輕拽開了睡裙上的細繩。
頓時間,身前的飽滿峰巒,陡然躍入眼前。
讓陳陽呼吸愈發(fā)的粗重,那只無處安放的大手,幾乎不受控制的往那條白嫩的上挪去。
可當他轉(zhuǎn)念一想,立馬又停了下來。
講出來,固然能享受到這動人尤物帶來的歡愉。
可當顏妃妃因此去報復(fù)時,張宏圖和喬英姿,縱然會慘遭不好的后果,也肯定會在跌入深淵前,先拉著自己當墊背。
陳陽有著遠大抱負。
還想一步步爬上青云之巔,將曾經(jīng)瞧不起自己那些人狠狠踩在腳下呢。
可不能因為一時的爽利,毀了自己的前程!
顏妃妃看出了他的心思,也察覺到了他剛剛的動搖,抿唇一笑后,直接拋出了一記重磅炸彈!
“張宏圖能給你的,我顏妃妃同樣也能給,別忘了,他能有今日,靠的也是我們顏家。
配合我,你既能得到我,也能換來更好的升官發(fā)財機會,但若是不告訴我,你應(yīng)該清楚,我隨便一個電話,就能終止你的政治生涯!”
聽聞此話,陳陽猛地一驚。
說了會受到張宏圖報復(fù)。
不說……又會遭受顏妃妃的針對!
這妥妥的死局??!
“刺啦!”
正當他焦灼不安的時,那只白嫩的小手,忽然拽開了他褲子上的拉鏈。
在伸進去握著時,也口吐道:“都這么硬了,還要忍著嗎?”
隨著那只柔軟小手的輕輕,陳陽小腹處邪火亂竄,感覺快要炸開一般!
媽的,不管了!
說了會完蛋,不說也會完蛋!
既然左右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倒不如臨死前,先風流快活一把。
想到這,陳陽心里一橫,當即將顏妃妃撲倒在了沙發(fā)上。
粗魯?shù)膶⑺钩堕_,抬手攀上了傲人的酥峰……
因為與張宏圖的特殊關(guān)系,王甜甜能聽到很多旁人聽不到的機密消息。
而此時提及到的喬英姿,在調(diào)任命令下達的那一刻,就受到了縣委和縣政府兩大陣營里那些大領(lǐng)導(dǎo)的特殊關(guān)注。
究其原因,與將她調(diào)來的人有關(guān),也與她擔任的職務(wù)密不可切。
調(diào)令是市委組織部下達的,但在上任當天的歡迎會上,除了有市委的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親自參加之外,還有一位省城的領(lǐng)導(dǎo)親自發(fā)來視頻通話祝賀!
按照正常的情況,副局長上任能有縣委和縣政府的領(lǐng)導(dǎo)參加,就已經(jīng)算是很受重視了。
而人家,卻能讓市委以及省里的領(lǐng)導(dǎo)親自下場!
僅是這樣的陣仗,便足以襯托出她的不一般!
至于擔任的職務(wù),表面看沒太大問題,可要細究,卻也有很多的門道。
清遠縣公安局局長也是縣委常委,級別副處,政委是正科,而一般的副局長大多都是副科。
但喬英姿來了之后,擔任的常務(wù)副局長,卻要比政委還高,與局長平級。
要知道,她從外縣調(diào)任過來之前,才剛升到正科不到一年!
這么短的時間,實現(xiàn)一個大臺階的跳躍本就已經(jīng)夠讓人驚訝了,再加上常務(wù)副局長又是真正掌握實權(quán)的二把手,便意味著她在縣里已然有了無人可撼動的地位。
憑以上這兩點,即便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年紀僅有三十出頭的她,未來肯定不可限量。
最起碼,局里一把手的位置,就已經(jīng)等于是被她給預(yù)定了。
以至于縣委和縣政府兩邊,紛紛出手對她拉攏。
公安局在縣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對兩個班子領(lǐng)導(dǎo)誰能掌控更多話語權(quán),更是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可以說,誰能拉攏到喬英姿,就等于能拉攏到未來的整個公安局。
張宏圖來這四五年了,和縣長最大的摩擦,就是公安局這邊,沒能將他的人安排進去,幾乎都快成了心魔。
眼下這機會,自然不愿錯過。
喬英姿,無異就成了兩個班子眼中真正的香餑餑。
可這位香餑餑,都已經(jīng)來這倆月了,也沒聽說被誰拉攏到。
甚至傳聞稱,這位新的常務(wù)副局長是個軟硬不吃的茬兒,對領(lǐng)導(dǎo)的拉攏油鹽不進,對下屬的巴結(jié)也愛答不理。
所以王甜甜實在想不明白,陳陽這個既沒背景,又拿不出拉攏資本的人,到底是如何與喬英姿攀上交情的?
而且,喬英姿面對陳陽時,顯得格外平易近人,仿佛倆人特別熟悉一樣。
此刻的陳陽,沒功夫去給王甜甜解答疑惑。
他一直都以為,喬英姿和張宏圖的關(guān)系,即便在頂流圈子談不上人盡皆知,起碼最頂頭的那幾位領(lǐng)導(dǎo),都已經(jīng)心知肚明了。
可從王甜甜的話里卻不難聽出,知曉這事的人,恐怕都沒有超過一手之數(shù)。
而這極少數(shù)的人里,也僅有張宏圖和顏妃妃算是外人,其余的都是喬英姿的家里人。
更重要的是,她從調(diào)任過來到現(xiàn)在,所走的每一步,都并非是偶然。
之前陳陽聽顏妃妃說,張宏圖是動用了顏家的人脈,才將喬英姿調(diào)來的。
那時,他只覺著張宏圖這么做,是為了一己私欲。
可現(xiàn)在仔細想想,事情卻沒那么簡單。
首先,顏妃妃能知道張宏圖好色,顏家的人也肯定清楚,斷不可能為了他的色心,輕易使用權(quán)利。
而顏家之所以幫忙,更大的原因其實是在幫張宏圖穩(wěn)固在縣內(nèi)的地位和實力!
其次,明明已經(jīng)將喬英姿發(fā)展為情人了,卻在表明上故作不熟,甚至還特意拉攏,這看似矛盾的做法,背后肯定有著很深的用意。
是為了在暗中更方便將喬英姿推向局長的寶座?
還是說,是在給縣長挖坑?
一時之間,諸多思緒縈繞在陳陽的腦海,讓他難以平靜,更無法琢磨明白。
“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大概三五分鐘就能有結(jié)果?!?br>這時,喬英姿撂下電話折返了回來。
陳陽點了點頭,剛欲開口,王甜甜就湊上前搶著笑道:“喬局您好,我是縣委辦公室王甜甜。”
“你好?!?br>喬英姿與其握了握手,但神情不咸不淡,儼然是沒太把她當回事。
王甜甜也沒惱怒,雖說論身份地位,她不比喬英姿差。
可畢竟對方是縣高官和縣長都拉攏的人,若是能借此機會,幫著張宏圖與喬英姿拉近關(guān)系,那肯定也是大功一件的。
想到這,笑呵呵的又往前一步:“喬局大名在我們縣委可是如雷貫耳呢,今日一見,比傳言中還要英姿颯爽!三十出頭便已經(jīng)是副處,同為女人,真是讓我等羞愧難及?!?br>“王主任謬贊了,只是運氣好點而已?!?br>“運氣可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呢,并且您…”
王甜甜正想著繼續(xù)拍馬屁,可喬英姿卻已看向陳陽:“我有事跟你說。”
“什么事?”
“去我車里聊吧?!?br>望著倆人離開的背影,王甜甜被氣的俏臉煞白。
在縣委這么多年,還從未有人敢如此無視她!
“神氣什么啊,不就是更受領(lǐng)導(dǎo)待見一些嘛?!?br>懊惱之余,她更多的還是費解。
實在想不清楚,喬英姿為什么會對陳陽如此不同!
…
公園外的車內(nèi)。
“小姨,究竟是什么事還非得來車里……”
“別說話,快吻我?!?br>沒等陳陽問完,喬英姿便已經(jīng)撲進了他的懷中!
那急切想要的模樣,仿佛了好多年似的!
“小陽,你別跟瑤瑤還有我姐一般見識,女人嘛,頭發(fā)長見識短,其實你還是挺優(yōu)秀的?!?br>說著話,喬英姿扭著傲人身段向前走來。
那只玉手也搭在了陳陽的肩頭,看似是在安慰。
陳陽眉梢微凜。
“小姨……”
“我知道你這幾年在家里受了很多委屈,我姐那人我很了解,縱然你表現(xiàn)的再優(yōu)秀,在你那位連襟的對比下,也肯定會讓她百般嫌棄。
瑤瑤性子雖然不像她媽,可畢竟你們倆在不同地方工作,不常在一起難免會有些生疏隔閡?!?br>“您要是想勸我原諒她們還是算了吧,您那位外甥女如今已經(jīng)傍上了高枝頭?!?br>“啥?她出軌了?”
喬英姿嬌眸一閃,憤憤得道:“改天見了面,我?guī)湍愫煤媒逃?xùn)她?!?br>“算了吧,婚都離了,也沒必要了?!?br>“是,這事終究是我們家虧欠了你?!?br>喬英姿的手從陳陽肩膀上挪到了臉頰,并且整個人離的更近了幾分:“小陽,我在這的事,你能不能別告訴別人?!?br>“當然能了,但我剛才想請張書記幫忙的事,您可不可以……”
“沒問題!這點小事我?guī)湍愀愣?。?br>“謝謝小姨?!?br>話雖說到這,但喬英姿依舊沒敢放松警惕。
升職加薪,并不足以讓一個人真正的閉嘴。
尤其是在官場上。
要知道,現(xiàn)在陳陽拿捏住的可不僅僅是她的秘密,更還等于掌握住了能讓張宏圖頭疼的。
一旦日后不開心將這事傳出去了,他倆都得遭殃!
“小姨,你這是做啥?”
“長期和瑤瑤分居兩地,一個人肯定很難受吧?”
可不是嘛。
婚后前妻要求住在娘家,她長期在外縣工作,而家里卻有著丈母娘、大姨子,時不時的小姨喬英姿也會去。
天天跟三位大美女生活在一起,任誰都會很難受!
但這話,他可沒法接茬兒,干脆以沉默代之。
讓陳陽這個很久都得不到釋放的正常男人,如何不懷揣其他心思?
眼下聽到她這話,更是恨不得立馬將她撲倒吃干抹凈。
但理智告訴他,得忍著。
“小姨,我們這樣不合適,你現(xiàn)在可是張書記的……”
“他啊……除了有權(quán)之外,其他的一無是處?!?br>“呀!”
喬英姿嬌眸緊縮,驚訝不已。
喬英姿嘆了口氣:“下午打電話回來,說是去應(yīng)酬得九點多才能回來?,F(xiàn)在,就當是幫幫我,我也幫幫你?!?br>過去,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
喬英姿癱在昂貴的餐桌上,弓起的還在忍不住的顫抖。
俏臉潮紅,掛著被的笑意。
陳陽坐在一旁,抽著張宏圖收藏的香煙,一臉愜意。
“你好厲害,瑤瑤跟你離婚,實在太可惜了?!?br>“可能在她眼中,權(quán)利才更重要吧。”
“呵,還是太年輕了,女人……沒有真正的性??裳?,就算擁有天大的權(quán)利又有個屁用!”
喬英姿已經(jīng)被陳陽的雄風完全征服。
艱難起身,又坐在他的懷中:“她不珍惜,以后我珍惜你,放心,有我在,你想要的東西,我都能幫你得到!”
陳陽相信喬英姿。
這女人的能力和本事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年輕就坐在了副局長的寶座上。
“這不是被你鼓舞的嘛。”
但就在倆人準備梅開二度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鑰匙開門的動靜。
“糟糕,張宏圖回來了!”
整個對話期間,王甜甜沒正眼看過陳陽一下!
擺出來那副頤指氣使的姿態(tài),顯得她好像比張宏圖的官威都更大一些似的!
這要是以前,陳陽即便再憤怒,也無可奈何。
因為王甜甜既有張宏圖做靠山,又有個縣里無數(shù)權(quán)貴都主動巴結(jié)的知名企業(yè)家老公!
毫不夸張的說,以這兩重身份,即便只是個小小的科室主任,也足以讓她在政商兩屆橫著走!
但當看過她在林間車前,如母狗般張宏圖的那張照片后,陳陽卻覺著她此時的高傲,簡直可笑到了極致。
人前風光,背后騷浪!
活脫的反差婊!
“呵呵!”
想到這,陳陽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么?”王甜甜指著那摞文件:“別以為當了副主任就不用干活了。
告訴你,在這間辦公室里,我就是天王老子,讓你做什么就乖乖去做,做不好,就滾出這里。秘書二科,不養(yǎng)閑人和廢物!”
陳陽聳了聳肩:“王主任,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用這么專門針對我吧?
那些文件加起來得有幾百份了,別說一上午,就是十個上午也不可能整理完畢!”
“你和我是沒仇,甚至我還得感謝你,畢竟要不是你來,我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轉(zhuǎn)正。但偏偏……你惹惱了我小弟?!?br>“公報私仇這種伎倆,在縣委辦公室都是明著玩的嗎?”
“就是明著針對你了,你又能如何?舉報我?投訴我?”
陳陽搖頭:“我沒那個本事。”
“呵呵,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啊?!蓖跆鹛鹬S刺道:“既然清楚你沒那個本事,那就給我夾起尾巴做人。不然等我將你踢出這間辦公室,讓你連回到清源鎮(zhèn)做副鎮(zhèn)長的機會都沒有?!?br>陳陽唇角微動:“王主任,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王甜甜頓時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搞笑的笑話一樣!
今天她上身穿著的是白色小衫兒。
領(lǐng)口下的幾??圩映ㄩ_,露出幽深的溝壑。
隨著笑時前仰后合,里面那兩團飽滿的酥峰,起伏蕩漾,仿佛幅度再大點,都會跳出來似的。
“有這么好笑嗎?”
“我是縣委辦公室主任,老大的絕對心腹,你一個毫無背景,更無靠山的小嘍嘍,讓我給你留一線,不覺著很好笑?
還有,我老公是縣里稅收大戶,知名企業(yè)家,而你,本來倚仗的林家,還算是個小有實力的家族。
但現(xiàn)在,被人家趕出家門不說,自家老婆還成了我小弟的女人,說你是喪家之犬都不為過,卻還有臉讓我對你留一線,簡直可笑到了極致?!?br>陳陽本來是沒準備跟王甜甜撕破臉皮的。
畢竟日后都要在同一間辦公室里工作,即便不是同一陣營,但只要面子上過得去,也就夠了。
可她不僅步步緊逼,還將惡話說盡!
這讓陳陽徹底沒了再給她好臉色的耐心!
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高傲的女人,一字一頓的道:“論資本,論背景,我是不如你。
但你別忘了,你為之高傲的那些資本背景,都是你老公給你的!”
“是啊,我并不否認這一點,但那是我老公,他的就是我的!”
“可如果讓他知道,你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那他還會將這份資本,給你嗎?”
王甜甜聞言頓時花容失色。
陳陽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看到過自己出軌的場景?
不可能!
很快她就否認了。
她是出了軌,但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且每一次自問都做的很隱秘,除了她與另外的當事人外,絕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信不信單憑你誹謗我這一點,我就能讓你把牢底坐穿!”
“是不是誹謗你應(yīng)該清楚?!标愱枩惖剿?,輕嗅著淡淡體香的同時,也玩味的笑道:“王大主任,小樹林里蚊蟲多,下次去的時候,記得備點防蚊蟲的噴霧,不然爽完了,卻被叮的滿臀包,可就不好看了?!?br>王甜甜一直篤定自己出軌的事沒被發(fā)現(xiàn),便是因為每次去快活的地點,都遠離城市,遠離人群。
要么是小樹林里,要么是山間的車內(nèi)。
此時陳陽提到小樹林,她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但抱有僥幸的她,依舊嘴硬道:“詐我呢?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給紀委和法院的同事打電話!
你在清源鎮(zhèn)這些年沒撈大油水,肯定也沒少占小便宜吧?再加上你此時的誣陷誹謗,怕是下半輩子都得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br>陳陽絲毫不懼道:“我相信你能讓我將牢底坐穿,但你也應(yīng)該相信,一個知名企業(yè)家,在得知自家老婆和旁人去小樹林里,趴在他最愛那輛車的后面逍遙快活,也肯定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來。”
“你……”
在王甜甜俏臉一紅,準備反駁時,陳陽目光狠狠剮了一眼她那雙被黑絲包裹著的。
然后話鋒一轉(zhuǎn)的道:“王主任,我特別好奇,后入的姿勢真的很爽嗎?”
“你從哪知道這些的?”
王甜甜語氣和臉色都變了,以陳陽透露出來的這些,足可判定,他是真的掌握了自己出軌的證據(jù)!
陳陽戲謔道:“你覺著我會告訴你嗎?”
“你在詐我?根本就沒有證據(jù)!”
“隨你怎么想咯,反正6月26號那天,下午突然下了大雨,你丈夫心愛那輛車里不僅沾了泥土,也肯定還有些其他的東西呢吧?要不要通知他去查查?”
和張宏圖去小樹林的日期,就是6月26日下午。
倆人正做著的時候,突降大雨,繼而倆人跑到了車里。
日期是照片上就有的,至于那天是否下雨,是陳陽特意翻了下天氣日歷。
這讓王甜甜立馬覺著,陳陽那日恐怕親眼目睹了一切,更還掌握了實質(zhì)證據(jù)!
瞬息后,她臉上露出嫵媚笑容,還湊身而來:“小陳啊,姐剛才跟你開玩笑呢。你看你…”
“王主任,請你自重!”王浩后退一步,并又說道:“另外,張書記讓你立刻去他辦公室一趟?!?br>
陳陽很難想象,平時瞧著清雅如仙子的林書雅,竟然這么敏感!
而且記憶中,她就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掙扎了兩下。
這讓陳陽不禁浮想聯(lián)翩。
以林書雅這敏感的程度,倘若沒有停下,再多堅持一會兒的話,那豈不是都能……
“小陳,你掉廁所坑了?”
張宏圖的呼喊聲,打斷了陳陽的胡思亂想。
他急忙整理好衣服,大步走回了餐桌旁。
“怎么了張書記?”
“都說好了要有一個關(guān)于你的好消息要宣布嘛,可我這一抬頭,竟找不到你了?!?br>“快坐,書記要宣布好消息了?!眴逃⒆舜叽俚馈?br>陳陽帶著好奇坐了下來。
本還以為張宏圖提到的好消息,只是應(yīng)付顏妃妃的說辭呢,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還真有此事!
此時,桌邊的眾人也都眼巴巴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張宏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經(jīng)過縣委的商議和討論,決定將你從清源鎮(zhèn)調(diào)任到縣委辦公室工作?!?br>聞言,陳陽面色一喜。
之前司機小李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真被張宏圖從朱逸致手底下調(diào)離了。
只是,來縣委辦公室,又會出任什么職務(wù)呢?
沒等陳陽追問,路建濤忽然端著酒杯起身:“恭喜啊小姨夫,從鄉(xiāng)鎮(zhèn)直接邁步到縣委辦公室,
這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卻又難以企及的大跨步了,哪怕是從一個小科員做起,你未來得到的機會,也能比清源鎮(zhèn)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多出幾百倍來?!?br>誠然,縣委辦公室里哪怕只是個小秘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未來升遷的機會,也會超過鄉(xiāng)鎮(zhèn)百分之九十九的領(lǐng)導(dǎo)。
尤其是像陳陽這種已經(jīng)被朱逸致刻意打壓,且放置到邊緣化的無實權(quán)副鎮(zhèn)長。
只是,這話從路建濤嘴里說出來,卻讓人覺著很別扭。
乍一聽是在恭喜。
實則卻是在暗諷。
因為張宏圖只是說將他調(diào)任到縣委辦公室,卻并沒言明是高升還是平調(diào)。
在官場的諸多潛規(guī)則里,一般不直接言明具體去負責哪個職務(wù),大多都會被擺在無關(guān)緊要的位置。
路建濤覺著,陳陽在清源鎮(zhèn)是個副鎮(zhèn)長,即便按照平調(diào)的方式去了縣委辦公室,充其量也就只能是個副主任科長而已。
副主任科長,名頭算是副科。
實際卻拿不到任何實權(quán),與副科長,或者辦公室副主任,有著天壤之別!
路建濤之前看張宏圖對陳陽那么熱情,再加上喬英姿那些事,以為真會給他個不錯的職位,讓他真的高升呢。
眼下一瞧,讓人覺著可笑。
也是,靠著走偏門得到領(lǐng)導(dǎo)另眼相看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受到重用?!
遐想間,路建濤臉上的嘲諷之色更加濃郁。
旁邊的喬麗嬌也是如此,仿佛千斤重的大秤砣,都快壓制不住她想要揚起的嘴角了。
見此一幕,喬英姿立馬就想幫陳陽找回一些面子。
“張書記,陳陽在清源鎮(zhèn)也是立過功,做出過不少政績的人才呢,到了縣委辦,怎么也得是個主任吧?!”
“小姨夫能力是不俗,但小姨有一點你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清源鎮(zhèn)只是個最差的副鎮(zhèn)長而已,幾乎就等于只掛了個副鎮(zhèn)長的名頭,這種級別的領(lǐng)導(dǎo)調(diào)任到任何單位,都不可能坐主位,掌實權(quán)的?!?br>“我問你了嘛?”喬英姿嬌眸一橫,厲聲怒道。
路建濤撇了撇嘴:“我只是說了些實話而已?!?br>“確實是實話?!鳖佸Φ溃骸靶£惸芰κ怯校?jīng)驗還不是太足,所以老張他們便想讓小陳再鍛煉一下?!?br>張宏圖點頭:“確實如此?!?br>喬英姿氣不過,但又不好再去駁斥,便狠狠地剮了一眼路建濤,且在桌下,使勁掐了下張宏圖。
至于陳陽,倒是樂呵呵的。
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職務(wù)高低其實倒也不是太重要。
只要能脫離朱逸致的掌控就行,不然整日看著情敵在眼前耀武揚威,且還時不時看見情敵領(lǐng)著前妻在面前秀恩愛,他得直接憋屈死。
當然,心理上的落差,肯定也是有的。
畢竟司機小李之前可說的是祝賀他高升,而現(xiàn)在……平調(diào)的可能性似乎都不太大。
“小姨夫,不管怎么說,也算是升任到縣里來了,好事一樁,你可得好好敬書記幾杯啊?!?br>瞧著路建濤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陳陽拳頭猛地攥緊。
但沒等他開口,喬英姿就幫著嗆聲道:“小路,你今天的話有些太多了。”
“小姨,我小姨夫高升,我這不是替他開心嘛。”
“那我說個好消息,讓你再開心一些好不?”
“啥好消息啊小姨?”
“昨天南街派出所接到一樁嫖娼被舉報的案子,我大致看了下,里面涉案官員共有六個人,而且每一個你都認識,你猜猜,都是誰呢?”
此話一出,路建濤的臉上瞬間變得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小姨,這不是在聊小姨夫的事嘛,就不提這些了。”
“既然知道現(xiàn)在是在說陳陽的事,那就先管好你的嘴?!?br>喬英姿冷冷說了一聲,見路建濤臉色鐵青不敢再言語,這才作罷。
陳陽見狀,咧嘴一笑,舉起酒杯道:“謝謝書記的賞識和提拔,敬您一杯?!?br>“年輕人,不驕不躁,未來肯定會有一番美好前景的,加油!”
“謝謝書記。”
舉杯一飲而盡,陳陽又接著看向顏妃妃:“也謝謝夫人賞臉來吃飯。”
顏妃妃抿唇微笑,沒有太多言語,但卻在眾人沒有察覺時,沖著陳陽擠弄了一下眼睛,眼神里除了曖昧外,還有著一絲絲古怪。
時至九點多。
桌邊的大多人,都已經(jīng)有了濃濃的醉意。
尤其是張宏圖,在陳陽與路建濤的接連敬酒下,到后面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今天就到這吧?!?br>在顏妃妃說出這句話后,宴席也正式落下了帷幕。
來到樓下相送,路建濤一馬當先的沖到前邊:“夫人,書記醉了,我送你們回去吧?!?br>顏妃妃扭頭:“小路,臨別前我有句話想跟你說?!?br>“您說夫人!”
“老張之前說你們縣里的風氣,在市里能算得上是一股清流,但今天目睹了許多事后,卻讓我覺著他有些夸大其詞了?!?br>路建濤神情一凝:“夫人,我送你們回去,路上給您好好解釋下,其實有些事……”
“小陳,幫忙把我們送回去吧。”
“好的夫人?!?br>
喬英姿連連點頭。
掐滅香煙,就跑回屋穿起了衣服。
但剛提起褲子,還沒扯拉鏈呢,外面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響動。
咔嚓!
類似玻璃破碎的聲音。
但常年待在基層的喬英姿,當下就斷定這響動不是水杯或者玻璃物件掉在地上產(chǎn)生的。
反倒像是窗戶玻璃被砸碎的響動。
“啊~!”
與此同時,顏妃妃充滿害怕的尖叫驚呼聲也隨之傳來。
喬英姿忙不迭的跑出臥室,赫然發(fā)現(xiàn)客廳的落地窗玻璃上出現(xiàn)了一個足球大小的口子。而其四周的玻璃也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網(wǎng)格裂痕。
喬英姿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慌亂的顏妃妃身邊。
他很清楚,這絕不是高空墜物,或者某個調(diào)皮孩子不小心造成的偶然事件。
因為這里是三樓。
且玻璃都是雙層的鋼化玻璃!
別說孩童了,即便是成年人用石頭去砸,也很難達到此刻這種效果!
“怎么回事?”
將顏妃妃扶起坐在沙發(fā)上后問道。
顏妃妃驚魂未定,緊緊摟著喬英姿的胳膊:“我剛剛?cè)ソo老張喂水的時候,瞧見有道光亮出現(xiàn)在窗戶外,好奇之下就想去看看。
可還沒有走到跟前,忽然就看見一團黑影襲來,緊跟著玻璃就被砸碎了。”
“砸碎玻璃的東西呢?”
“好…好像掉在那了?!?br>順著顏妃妃所指的方向,喬英姿來到沙發(fā)后面。
落在地上的是個尖銳的鐵疙瘩。
挨著的沙發(fā)邊緣已經(jīng)被砸壞,地面上的地板磚也爛了兩塊。
喬英姿上前推開鐵疙瘩,隨即一個小盒子印入了倆人的眼簾。
“那是什么?”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br>盒子與鐵疙瘩是用膠帶粘連在一起的,喬英姿用手撕扯開,便放到了盒子開啟的邊緣位置。
“小心點?!?br>顏妃妃擔心的提醒。
張宏圖住在這的事,全縣大概有三分之二的人都知道。
這也就意味著,對方是故意的。
試想一下,敢來砸縣高官家玻璃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尋常角色。
喬英姿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小心翼翼的端起盒子,指尖輕輕向上掀動。
咔!
“啊~!”
盒子開啟的那一瞬,緊繃著神經(jīng)的顏妃妃突然忍不住驚呼一聲。
搞得喬英姿都險些將盒子給丟出去。
“別大驚小怪的,不是啥危險物件?!?br>盒子里一共有兩樣?xùn)|西。
一張紙,一個U盤。
打開A4紙,一張照片掉落了下來。
顏妃妃撿起一瞧,俏臉上頓時涌出了怒意。
“混蛋!”
“是什么?”喬英姿好奇的投去目光,照片的背景是在一片小樹林里。
林間停放著一輛車,車子后備箱的蓋子打開,一個女人沒穿衣服趴在那,后面的男人褲子掉落在小腿處,扶著家伙準備開戰(zhàn)。
并且這一男一女的五官,都被照的很清晰。
男人,正是沙發(fā)另外一側(cè)斜躺著的張宏圖,而女人,喬英姿也認識。
是縣委秘書二科辦公室主人,王甜甜!
說她是人如其名不為過,三十五歲的年紀,平日里打扮的像是個二十五歲的少女一樣,長相甜美,一頭短發(fā)。
算得上是縣委很多男同胞的白月光。
但是,敢打她主意的人,卻少之又少。
因為甜美的面孔下,有著蛇蝎一般的心腸!
曾在紀委工作兩年,被她摘掉帽子的鄉(xiāng)鎮(zhèn)及幾個局單位的干部,少說也有十來個了。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也因此人送外號,女無常!
既能勾男人的魂,也能送男人去如同地獄的監(jiān)獄里。
“你認識這女人嗎?”顏妃妃冷聲問道。
喬英姿點頭:“王甜甜,秘書二科辦公室主任,朱逸致的嫂子?!?br>“她就是朱逸致背后的靠山?”
“之一!她老公,也就是朱逸致的哥哥,是縣里知名的企業(yè)家、慈善家?!?br>“常武?那個靠著撿破爛起家,還榮獲過市杰出青年、勵志企業(yè)家諸多榮譽的那個商人?”
“對,就是他。”
“難怪能在縣里混的風生水起,搞了半天,竟是將自家老婆送到了縣高官的床上?!?br>顏妃妃憤憤的瞪了一眼張宏圖,眼神里滿是‘這男人已經(jīng)不能再要’的意味。
她知道張宏圖背著自己找了不少女人。
可沒想到,才來兩天,就已經(jīng)有兩個接連浮出了水面!
喬英姿還算好點,有喬英姿幫著打掩護。
可這王甜甜算什么?
直接將這種不堪入目的照片送到眼巴前,來故意惡心自己嗎?
顏妃妃越想越氣,作勢就想去叫醒張宏圖。
但喬英姿及時阻攔:“別急,先看看剩下的東西。”
紙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
‘書記大人林間逍遙,我等屁民死無全尸!’
‘冤!冤!冤!’
‘若不能給我們伸冤報仇,七日后這張照片一定被掛在縣委大樓的門口!’
話雖無厘頭,但意思很簡單。
寫這張紙的人有著很大的冤屈,且還出了人命。
無人能幫著伸冤,便以此辦法來找張宏圖。
這張照片,便是威脅張宏圖去幫著鳴冤平事的籌碼!
喬英姿眉頭緊皺:“看來要有很大的麻煩事出現(xiàn)了?!?br>顏妃妃頷首,尋常事情不可能采用這種辦法來鳴冤。
畢竟砸縣高官家的玻璃,外帶用這種照片威脅,本身就已經(jīng)將自己置身到了最危險的境地。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沒人會輕易這么做。
“有電腦嗎?”
“有,你等我下?!?br>顏妃妃強忍怒意,將電腦取來,插上了那個U盤。
點開后,里面有兩個文件夾。
分別以‘視頻’、‘圖片’來命名。
喬英姿操控鼠標輕輕一點,文件夾里頓時出現(xiàn)了十幾張圖片。
最前面的幾張是合同、后面的是欠條和一些事情記錄信息。
倆人大致瀏覽了一下后,臉上皆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們縣里,竟然還出現(xiàn)了如此天怒人怨,毫無人道的惡性事件?!”
喬英姿皺眉:“清源鎮(zhèn)和合同里事件的發(fā)生地緊挨著,我和他們那邊的幾個干部,也有過幾次交際,沒聽說鬧出這么大的事來啊?!?br>顏妃妃說道:“如果不出意外,視頻里就是那幫雜碎違法犯罪的證據(jù)了,趕緊點開看看,如若真和記錄信息里說的一樣,別說鄉(xiāng)鎮(zhèn)了,即便縣里這些頭頭,也都得跟著遭殃!”
喬英姿有些懵逼。
搞不明白喬英姿這是什么情況。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不太顯眼,但車外也是時不時有人路過的。
萬一被發(fā)現(xiàn),可不好收場。
想到這,喬英姿就想趕緊出言勸阻。
之前在公園院子里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但那時以為是天氣熱導(dǎo)致的。
喬英姿跟著秦老頭學(xué)醫(yī)術(shù)的時候,見過類似的情況。
當即就說道:“小姨,你被下藥了?”
喬英姿喘息急促:“應(yīng)該是剛才吃飯的時候,不小心中招了?!?br>“是誰做的?”
“不清楚,桌上的人太多了,每個人都有嫌疑?!?br>“你別動,我?guī)湍憧聪?。?br>喬英姿手里沒醫(yī)療工具,無法精準查出具體是何藥物,但憑經(jīng)驗和把脈手法,也能大概斷出一些情況。
數(shù)秒鐘過去,他眉頭緊皺起來:“好奇怪的藥,完全查不出內(nèi)在的成分,并且藥效似發(fā)沒發(fā),這玩意恐怕弄到醫(yī)院去抽檢,都未必能查出來?!?br>喬英姿是在幾分鐘前察覺到異樣的。
諸多領(lǐng)導(dǎo)就在幾百米之外,并且王甜甜也還在等待。
這時候做那種事,著實不合適!
可這種藥物喬英姿從未見過,不知其成分,縱然想用醫(yī)術(shù)治療,也無從下手。
而且,還不能耽誤。
因為這種藥物對神經(jīng)的傷害是很大的。
萬一緩解的不及時,極有可能留下不小的后遺癥!
喬英姿一咬牙:“小姨,你再堅持下,我把車子開遠一些。”
喬英姿從吳總那里調(diào)取到的監(jiān)控錄像,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偷拍者的五官、身材以及穿著都是能看到的。
視頻中,偷拍者身著棕色長袖,黑色褲子,帶著草帽,穿著一雙深綠色的解放膠鞋,暴露出來的肌膚略顯黝黑粗糙,草帽下的面容,不知是光線原因,還是視頻有點模糊,顯得有些蒼白憔悴。
盡管身材略顯纖瘦,但憑以上那些直觀的特征,喬英姿當時就斷定,此人應(yīng)該是個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的男人,并且常年在鄉(xiāng)下生活,即便不是下柳村的人,也肯定就在這附近。
但現(xiàn)在喬英姿發(fā)來的信息,卻與他想象的截然不同。
信息中,偷拍者名叫柳曉月,25歲,下柳村婦聯(lián)會主任,村辦幼兒園園長。
性別與年齡,和喬英姿猜測的都不一樣。
讓他一度認為,是不是喬英姿那邊搞錯了?
喬英姿搖頭:“不可能搞錯,局里的系統(tǒng)是全國聯(lián)網(wǎng)的,根據(jù)面容比對得出的信息結(jié)果,幾乎和指紋比對的準確率是相差不多的,
除非柳曉月的父親或者哥哥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并且年齡也恰好是你猜測的那樣,否則只要倆人存在百分之十以上的不同,就不可能出現(xiàn)錯誤?!?br>“先去找到她看看再說吧。”
言語間,喬英姿驅(qū)車回到了水上公園門口。
見喬英姿下車離開,王甜甜立馬湊了過來,憤沖沖的罵道:“混蛋,你們?nèi)ツ牧??知不知道我在這大太陽底下整整曬了一個小時!”
喬英姿笑道:“這么多樹蔭涼,你不去待著,偏偏要站在太陽底下,還能怪我咯?”
“你……我的意思是你們?nèi)プ鍪裁戳??害的我白等這么久!”
“我們?nèi)プ鍪裁?,沒必要都向你匯報吧?”
“我是你上司!”
“可你又不是老婆,現(xiàn)在是中午一點多半,也就是說剛才是午休時間。”
“你……混蛋!”
王甜甜一腔怒火,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氣的連連跺腳。
喬英姿走到了牧馬人邊上:“快上班了,你去不去?”
“哼!”
王甜甜坐進車內(nèi),重重摔上車門。
喬英姿笑道:“再使點勁,反正摔壞了我也不心疼?!?br>“喬英姿!認識你之前,我從沒受過這么多的氣?!?br>“那我是不是得倍感榮幸?”
“你最好讓我今天帶點收獲回去,不然看我怎么治你?!?br>“治我之前,是不是得先履行一下賭約?”
“先去辦正事!”
“該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
聞言,王甜甜嬌眸一橫,氣呼呼道:“老娘向來玩得起也輸?shù)闷?!先去辦正事,辦好了不用你動手,!”
“我很期待……哎哎哎,你慢點?!?br>王甜甜絕對是故意報復(fù),沒等喬英姿坐穩(wěn),車子驟然沖了出去,若非他反應(yīng)的快,怕是腦袋直接就得撞在前擋風玻璃上。
兩三分鐘后。
車子停在了一家幼兒園的門口。
看著院子里正在陪一群孩童戲耍玩鬧的漂亮姑娘,王甜甜蹙眉道:“你確定沒搞錯?那丫頭瞧著文文靜靜弱不禁風的,可不像是敢偷拍我和張書記,乃至將照片公然丟到張書記家里的人啊?!?br>喬英姿沉聲道:“人不可貌相,是不是她,進去試探一下馬上就能明了?!?br>倆人剛下車就引起了柳曉月的注意。
隔著緊鎖的柵欄門,謹慎的問道:“您二位有什么事嗎?”
為了不打草驚蛇,喬英姿沒有自爆真實身份。
隨口撒了個慌道:“您好,我們是做自媒體的,準備拍一期關(guān)于留守兒童的視頻,和劉雄書記吃飯時,聽他說這家幼兒園里有很多留守兒童。便前來看一下?!?br>劉雄,是下柳村上屬鄉(xiāng)鎮(zhèn)的鎮(zhèn)黨高官。
喬英姿特意這么說,便是裝作與書記關(guān)系很好,從而讓柳曉月放下戒備,不過于抵觸。
顏妃妃的個頭要比喬英姿高挑一些。
論及樣貌和身段倆人不分伯仲,但她的氣質(zhì),卻遠非喬英姿能比。
既有著富家千金的那種嬌貴,也不失御姐風格的那種冷媚。
白襯衫,包臀裙。
黑絲,高跟!
充滿誘惑的制服,讓她在亮相的一瞬間,就讓同樣優(yōu)秀的喬英姿黯淡了幾分。
喬英姿眼神偷摸瞄著那堪稱尤物的夫人,心里不禁暗暗思忖,張宏圖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能找到這么漂亮的女人當老婆。
美!
真的太美了。
那傲人的酥胸,挺翹的蜜臀,要是能跟她弄上一回,折壽三年都值了。
顏妃妃面若寒霜。
進來后,一句話也沒說話。
但那凌人的氣場,卻是嚇得喬英姿和張宏圖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短暫的幾秒鐘內(nèi),屋里的氛圍變得愈發(fā)微妙,隱隱彌漫著一股十足的火藥味。
張宏圖想去打破尷尬,可老婆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顏妃妃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老張,聽說你最近這段時間老往這跑,我好奇,這里有啥稀罕的寶貝吸引著你呢?”
顏妃妃下午下班的時候,偶然聽人提到張宏圖和其他女人玩曖昧的話,稍作調(diào)查后,立馬就從市里趕了回來。
“妃妃,我其實……其實是來這……”
“來這做啥?想清楚了再說?!?br>心虛的張宏圖,腦門上頓時冒出了冷汗。
“夫人,其實張書記來這是和我丈夫一起看球賽的。最近不是世界杯嘛,他倆都喜歡同一個球星,
最開始,是我老公喬英姿去你家看,但前段時間不是他正在競選鎮(zhèn)長位置嘛,想著被人看見經(jīng)常出沒您家,會給書記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約好來我家看了。 ”
喬英姿搶著回答,自認為這個理由還算不錯。
但聽她說完,張宏圖腦門上的冷汗就更多了。
他最大的愛好是娘們。
那些體育類的東西,連皮毛都不了解。
顏妃妃自然也清楚這些,問道:“你啥時候開始喜歡看球賽了?”
“我…那個……”
張宏圖吞吞吐吐,心里早把喬英姿罵了一萬遍。
他要是硬著頭皮承認喜歡看球,那接下來顏妃妃必定會問他喜歡看哪個球星,又覺著誰踢的最好!
要是換個不懂行的,張宏圖興許還能胡謅幾句混弄過去。
可問題是,顏妃妃是真正喜歡看球賽的懂行人。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慌亂的感覺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然而也正是因為他這種略顯慌亂且又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讓顏妃妃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老張,你應(yīng)該知道騙我的后果是什么吧?”
張宏圖不敢直視,低著頭冷汗直冒。
正當他心落谷底,覺著要完蛋的時候,喬英姿忽然站出來道:“書記,要不還是直接告訴夫人吧。這種事,您能瞞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啊。”
聞言,喬英姿急忙拍了下喬英姿:“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張宏圖露出怒意道:“小陳啊,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br>顯然,倆人都擔心喬英姿會因為張宏圖將本該屬于他的鎮(zhèn)長位置給了其他人,而在此刻報復(fù)。
見倆人緊張兮兮的樣子,顏妃妃冷聲道:“讓他說?!?br>喬英姿笑道:“夫人,這事是書記的不對,但您聽完,可千萬別怪他和我老婆。”
聽到這話,張宏圖和喬英姿都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這混小子,哪是來幫忙的。
分明就是來火上澆油的嘛!
可奈何,在顏妃妃的強大氣場下,倆人即便想阻止,也有心而無力了。
顏妃妃沉聲道:“只要不是原則性錯誤,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他們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的,沒有女人能原諒那種爛事?!?br>最后的幾個字,幾乎是從她牙縫里蹦出來的。
聽得喬英姿毛骨悚然,雙腿發(fā)軟,讓張宏圖也有些肝顫。
看向喬英姿的目光,幾乎從怒意已經(jīng)變成了殺意!
但接下來喬英姿的話,卻讓在場的三人都傻了眼。
只見他故作深沉的嘆氣道:“張書記因為常年奔波勞累,身子已經(jīng)被透支的很嚴重了。
雖說還沒有實質(zhì)的疾病,但脾胃、肝臟,尤其是腰椎頸椎,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很大程度的損傷……”
“等等?你在說什么呢?”顏妃妃越聽越不對勁,急忙打斷詢問。
喬英姿攤手道:“早前我來縣里開會時,發(fā)現(xiàn)張書記站著時間久了,老是會不由自主的扶著腰,或者時不時的按幾下脖子。
因為我學(xué)過一點中醫(yī)嘛,就上前詢問并幫他把了下脈搏,一查發(fā)現(xiàn)了許多問題。
當時想勸他去醫(yī)院接受治療,但他說,縣里各方面工作不能落下,問我有沒有其他折中的辦法。
我思來想去,便說若他信得過我,就來我家,接受中醫(yī)針灸的治療?!?br>“所以,他經(jīng)常來你這,是為了治???”
“對啊。中醫(yī)治的慢,但勝在能祛除病根,張書記又不想耽誤工作,就選擇晚上過來讓我針灸、按摩?!?br>“可這事,有什么可欺瞞的?”
“這還不明顯嘛,張書記就是怕您擔心唄……”
……
喬英姿很難想象,平時瞧著清雅如仙子的林書雅,竟然這么敏感!
而且記憶中,她就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掙扎了兩下。
這讓喬英姿不禁浮想聯(lián)翩。
以林書雅這敏感的程度,倘若沒有停下,再多堅持一會兒的話,那豈不是都能……
“小陳,你掉廁所坑了?”
張宏圖的呼喊聲,打斷了喬英姿的胡思亂想。
他急忙整理好衣服,大步走回了餐桌旁。
“怎么了張書記?”
“都說好了要有一個關(guān)于你的好消息要宣布嘛,可我這一抬頭,竟找不到你了?!?br>“快坐,書記要宣布好消息了?!眴逃⒆舜叽俚?。
喬英姿帶著好奇坐了下來。
本還以為張宏圖提到的好消息,只是應(yīng)付顏妃妃的說辭呢,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還真有此事!
此時,桌邊的眾人也都眼巴巴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張宏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經(jīng)過縣委的商議和討論,決定將你從清源鎮(zhèn)調(diào)任到縣委辦公室工作。”
聞言,喬英姿面色一喜。
看來這兩天沒白忙活啊。
他真被張宏圖從朱逸致手底下調(diào)離了。
只是,來縣委辦公室,又會出任什么職務(wù)呢?
沒等喬英姿追問,路建濤忽然端著酒杯起身:“恭喜啊小姨夫,從鄉(xiāng)鎮(zhèn)直接邁步到縣委辦公室,
這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卻又難以企及的大跨步了,哪怕是從一個小科員做起,你未來得到的機會,也能比清源鎮(zhèn)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多出幾百倍來。”
誠然,縣委辦公室里哪怕只是個小秘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未來升遷的機會,也會超過鄉(xiāng)鎮(zhèn)百分之九十九的領(lǐng)導(dǎo)。
尤其是像喬英姿這種已經(jīng)被朱逸致刻意打壓,且放置到邊緣化的無實權(quán)副鎮(zhèn)長。
只是,這話從路建濤嘴里說出來,卻讓人覺著很別扭。
乍一聽是在恭喜。
實則卻是在暗諷。
因為張宏圖只是說將他調(diào)任到縣委辦公室,卻并沒言明是高升還是平調(diào)。
在官場的諸多潛規(guī)則里,一般不直接言明具體去負責哪個職務(wù),大多都會被擺在無關(guān)緊要的位置。
路建濤覺著,喬英姿在清源鎮(zhèn)是個副鎮(zhèn)長,即便按照平調(diào)的方式去了縣委辦公室,充其量也就只能是個副主任科長而已。
副主任科長,名頭算是副科。
實際卻拿不到任何實權(quán),與副科長,或者辦公室副主任 ,有著天壤之別!
路建濤之前看張宏圖對喬英姿那么熱情,再加上喬英姿那些事,以為真會給他個不錯的職位,讓他真的高升呢。
眼下一瞧,讓人覺著可笑。
也是,靠著走偏門得到領(lǐng)導(dǎo)另眼相看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受到重用?!
遐想間,路建濤臉上的嘲諷之色更加濃郁。
旁邊的喬麗嬌也是如此,仿佛千斤重的大秤砣,都快壓制不住她想要揚起的嘴角了。
見此一幕,喬英姿立馬就想幫喬英姿找回一些面子。
“張書記,喬英姿在清源鎮(zhèn)也是立過功,做出過不少政績的人才呢,到了縣委辦,怎么也得是個主任吧?!”
“小姨夫能力是不俗,但小姨有一點你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清源鎮(zhèn)只是個最差的副鎮(zhèn)長而已,幾乎就等于只掛了個副鎮(zhèn)長的名頭,這種級別的領(lǐng)導(dǎo)調(diào)任到任何單位,都不可能坐主位,掌實權(quán)的?!?br>“我問你了嘛?”喬英姿嬌眸一橫,厲聲怒道。
路建濤撇了撇嘴:“我只是說了些實話而已?!?br>“確實是實話?!鳖佸Φ溃骸靶£惸芰κ怯?,但經(jīng)驗還不是太足,所以老張他們便想讓小陳再鍛煉一下。”
張宏圖點頭:“確實如此。”
喬英姿氣不過,但又不好再去駁斥,便狠狠地剮了一眼路建濤,且在桌下,使勁掐了下張宏圖。
至于喬英姿,倒是樂呵呵的。
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職務(wù)高低其實倒也不是太重要。
只要能脫離朱逸致的掌控就行,不然整日看著情敵在眼前耀武揚威,且還時不時看見情敵領(lǐng)著前妻在面前秀恩愛,他得直接憋屈死。
當然,心理上的落差,肯定也是有的。
“小姨夫,不管怎么說,也算是升任到縣里來了,好事一樁,你可得好好敬書記幾杯啊?!?br>瞧著路建濤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喬英姿拳頭猛地攥緊。
但沒等他開口,喬英姿就幫著嗆聲道:“小路,你今天的話有些太多了?!?br>“小姨,我小姨夫高升,我這不是替他開心嘛?!?br>“那我說個好消息,讓你再開心一些好不?”
“啥好消息啊小姨?”
“昨天南街派出所接到一樁嫖娼被舉報的案子,我大致看了下,里面涉案官員共有六個人,而且每一個你都認識,你猜猜,都是誰呢?”
此話一出,路建濤的臉上瞬間變得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小姨,這不是在聊小姨夫的事嘛,就不提這些了?!?br>“既然知道現(xiàn)在是在說喬英姿的事,那就先管好你的嘴?!?br>喬英姿冷冷說了一聲,見路建濤臉色鐵青不敢再言語,這才作罷。
喬英姿見狀,咧嘴一笑,舉起酒杯道:“謝謝書記的賞識和提拔,敬您一杯?!?br>“年輕人,不驕不躁,未來肯定會有一番美好前景的,加油!”
“謝謝書記。”
舉杯一飲而盡,喬英姿又接著看向顏妃妃:“也謝謝夫人賞臉來吃飯?!?br>顏妃妃抿唇微笑 ,沒有太多言語,但卻在眾人沒有察覺時,沖著喬英姿擠弄了一下眼睛,眼神里除了曖昧外,還有著一絲絲古怪。
時至九點多。
桌邊的大多人,都已經(jīng)有了濃濃的醉意。
尤其是張宏圖,在喬英姿與路建濤的接連敬酒下,到后面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今天就到這吧?!?br>在顏妃妃說出這句話后,宴席也正式落下了帷幕。
來到樓下相送,路建濤一馬當先的沖到前邊:“夫人,書記醉了,我送你們回去吧?!?br>顏妃妃扭頭:“小路,臨別前我有句話想跟你說?!?br>“您說夫人!”
“老張之前說你們縣里的風氣,在市里能算得上是一股清流,但今天目睹了許多事后,卻讓我覺著他有些夸大其詞了?!?br>路建濤神情一凝:“夫人,我送你們回去,路上給您好好解釋下,其實有些事……”
“小陳,幫忙把我們送回去吧?!?br>“好的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