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不服,去收銀臺找許可心評理,發(fā)現(xiàn)許可心下午請假了人沒來。只好親自去看秦梔梔的大作。
“這?修好了?”李川今早也在,自然知道那抹劃痕的位置,現(xiàn)在看過去,那抹痕跡完全消失,秦梔梔神色認真,盯著那抹小小的劃痕,手里的畫筆一直在涂涂抹抹。
看到秦梔梔認真的樣子,李川的懷疑也漸漸打消,秦梔梔只是嗓子不好,又不是智障,人家在修車店上班,會些手藝也很正常。
其實秦屹心中也有些疑惑,秦梔梔看著怎么都和修車師傅沾不上邊,為什么偏偏修的有模有樣的。秦屹壓下疑惑,湊近去看秦梔梔的作品,發(fā)現(xiàn)還真的沒什么毛病,讓他想幫忙都無從下手。
秦梔梔認真觀察著有劃痕的地方和沒有劃痕的地方,根據(jù)光影的變化找出修補的瑕疵,再不斷的修改。
說來也怪,今天早上蹲在秦屹面前看著秦屹不斷調(diào)配顏料的樣子,秦梔梔心里劃過一陣一陣的熟悉感,就像是自己也曾經(jīng)做過一樣,后來果然不出他所料,看到那些顏色,他就像是肌肉記憶般,什么顏色放多少比例,顏色不正用什么修整。
就這么調(diào)出了秦屹想要的明黃色。李川在旁邊看著嘖嘖稱奇,真是人不可貌相。
很快秦梔梔放下了筆,然后求助的看向秦屹。
秦屹唇角微勾,眸中全是贊賞,“很棒,乖寶?!?br>
秦梔梔臉紅了,將畫筆和調(diào)色板還給秦屹,自己站在一邊。秦屹俯下身看,無論是那個角度都修補的完美無缺,就像是本身如此。
秦屹刷了層保護油,讓車晾著了。
夜幕降臨,秦屹在廚房洗碗,今晚吃的是牛肉面,碗筷不多,碗在男人的手中就像是玩具一般,輕輕松松就洗干凈了污漬,碗在手中轉(zhuǎn)了個漂亮的圈,隨即放進洗碗柜等待二次清洗和消毒。
“乖寶,有沒有恢復些記憶?”男人將碗筷放好,低頭用洗手液洗手,像是不經(jīng)意開口般。
在旁邊的秦梔梔一懵,搖了搖頭。
秦屹用紙巾擦干凈手上的水漬,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半y道你以前也是個修車的。”
秦屹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如果不是修車的,那么怎么會對修劃痕得心應(yīng)手。
秦梔梔有些懵,緩了半天才聽清秦屹說什么,他的記憶模糊,對于秦屹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明天換個胎給我看看?!鼻匾俸仙蠌N房的門,神色認真。
秦梔梔:“?”
秦屹說的話并不是開玩笑,如果讓一個失憶患者接觸自己熟悉的事物,可能會恢復的更快,秦屹想秦梔梔找回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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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你們這是在干什么?”一道女聲劃過原本安靜的修車鋪,聲音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許可心為首的三個員工,站成一排,不忍直視各個低下了頭。
看到來人,許可心強撐起笑笑,“于雪小姐,你來了?!?br>
上次刁難的誤會解開后,許可心已經(jīng)完全對于雪這個嬌氣大小姐改觀,因此笑容也多了分真心。
年輕時尚的少女今天打扮依然光鮮奪目,手挎粉色小皮包,腳踩十厘米高跟鞋,在已經(jīng)入秋的天氣依舊穿著到腿根的短裙。
昨天補好車后,知道少女著急,秦屹直接給人打了電話,第二天一早少女就來了,身后還帶著黃毛。
少女大步上前,扶起正在抬輪胎的秦梔梔,“你們這是沒人了?讓一個小孩給你們換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