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甄特意過來。
一身翠綠錦緞,襯得她臉色發(fā)黃。
想到昨夜趙卿九形容她,是個干巴瘦猴,我不禁嘴角微揚。
“昨日主君只為我恭賀誥命之喜,都忘了為姐姐你慶生了。”
“哦對了,姐姐身子沒什么大礙吧?”
我淡然道:“昨日不過吃了兩杯酒,有些暈罷了。”
她撫了撫頭飾,略帶疑慮道:
“是嗎?昨夜我瞧著您氣色不好,特意派人跟著,生怕這夜黑路滑,別到時候摔了碰了的,結(jié)果我的人啊,都被打暈了,您是不是私下見了什么人?”
還好趙卿九有功夫在身。
否則那些人跟著,一旦發(fā)現(xiàn)我與人茍且,怕是一盞茶功夫就會被秦甄喊著抓奸在床。
介時不僅我被休妻,我阿爹阿娘怕是也在京中抬不起頭。
真真陰狠。
如此,我再也不用留什么情面。
丫鬟此時抱著剛做好的新衣進(jìn)來。
秦甄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
“這錦繡真不錯?!?br> 我順著她的話道:“上好的蜀錦,正巧后日,永昌伯爵府有宴請.......”
她直接將衣服奪過去,上下比量著。
隨即譏笑道:“這衣服顏色鮮艷,姐姐怕是穿不上吧,正巧給我?!?br>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丫鬟氣得跺腳。
“夫人,您才是這趙府主母,憑什么她一個妾氏搶您的東西不說,還.......”
“罷了?!?br> 我就是要讓她的氣焰越來越高。
最好高到天上去。
這般,掉下來的時候,才疼死。
像永昌伯爵府的宴請,一般都是各家主君帶著正妻參加。
如今,秦甄得了誥命,她以為她也可以參加。
聽說頭出門前,趙京平還跟她吵了嘴。
馬車上,他凝著眉道:“甄兒,越發(fā)沒規(guī)矩,上不得臺面?!?br> “日后,這管家權(quán)還是要交到你手上才是?!?br> 我冷眼沒回他。
男人,真是變得快。
當(dāng)初那般疼秦甄,如今也不知怎么變了心,也開始嫌棄她小門小戶,上不得臺面了。
到了伯爵府門口,眾多馬車停集。
不少的官眷在門口互相行禮問好。
我下了馬車,也隨著趙京平一一搭話問好。
還沒進(jìn)府,就聽一輛馬車剛停穩(wěn),家眷們開始竊竊私語。
“一個妾氏,怎么如此高調(diào)?”
“是啊,還穿著正妻穿的正紅蜀錦,這不是打趙家的臉嗎?”
“聽說圣上封了一個誥命,我瞧著這般沒分寸,真是有失大家風(fēng)范。”
秦甄還是來了。
還穿著搶走我的蜀錦衣裙。
頭戴金釵。
搖搖晃晃的,滿臉小家子氣,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誰。
朝著趙京平揮手,大聲喊著:“主君,妾來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