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許君澈宋寧歡的女頻言情小說《許君澈宋寧歡的小說風(fēng)雪千山春色晚免費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梨梨嚕嚕”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許君澈坐上回家的車,剛一打開手機,鄭衍川的短信就彈了出來。是一張聊天截圖。圖片里鄭衍川穿著透視西裝嬌弱的跌坐在地,眼神迷離的看著鏡頭。如果主人能在二十分鐘之內(nèi)趕過來,我就任由主人吃。下面,宋寧歡的黑色頭像發(fā)來簡短的兩個字等我。許君澈熄滅屏幕,閉了閉眼睛,努力按壓下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他以為自己看了這么多的照片,心里會習(xí)慣,會麻木??呻y以自抑的痛意還是席卷全身,侵入骨髓。最后,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按滅了手機。深夜,許君澈紅著眼蜷縮在床邊沉沉睡去,而枕邊的手機每隔一個小時就開始震動,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醒來點開后,才發(fā)現(xiàn)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鄭衍川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給他發(fā)來一張圖片——全是一個個用過的避孕套。我昨晚要了她整整一夜,還在她身上...
《許君澈宋寧歡的小說風(fēng)雪千山春色晚免費閱讀》精彩片段
許君澈坐上回家的車,剛一打開手機,鄭衍川的短信就彈了出來。
是一張聊天截圖。
圖片里鄭衍川穿著透視西裝嬌弱的跌坐在地,眼神迷離的看著鏡頭。
如果主人能在二十分鐘之內(nèi)趕過來,我就任由主人吃。
下面,宋寧歡的黑色頭像發(fā)來簡短的兩個字等我。
許君澈熄滅屏幕,閉了閉眼睛,努力按壓下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以為自己看了這么多的照片,心里會習(xí)慣,會麻木。
可難以自抑的痛意還是席卷全身,侵入骨髓。
最后,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按滅了手機。
深夜,許君澈紅著眼蜷縮在床邊沉沉睡去,而枕邊的手機每隔一個小時就開始震動,直到第二天早上。
他醒來點開后,才發(fā)現(xiàn)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鄭衍川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給他發(fā)來一張圖片——全是一個個用過的避孕套。
我昨晚要了她整整一夜,還在她身上玩盡了各種姿勢,弄得她都下不來床,她對你有這樣過嗎?
許君澈沒有任何動作,卻翻來覆去的將這些圖片這句話看了整整幾十遍。
等宋寧歡回來時,就看見許君澈眼角通紅的躺在床上,握住手機的手骨節(jié)泛白,
她心臟突地一跳,連忙走過去將人抱在懷中,語氣也透著緊繃。
“君澈,你怎么哭了?”
他哭了嗎?
許君澈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她,后知后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許久后,他輕輕一笑,可笑意還是沒掩住眼里的悲傷。
“沒什么,只是看到了一組很感人的照片。”
宋寧歡摸了摸他的臉,寵溺道:“什么圖片哭成這樣,寶寶,你要心疼死老婆嗎?”
許君澈剛要開口,管家就敲了敲敞開的房門恭敬道:“小姐,車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她嗯了一聲又轉(zhuǎn)頭親了親懷里的人:“君澈,昨天是我不好,把你一個人留在婚紗店里,作為補償,我?guī)闳ヅ馁u會,你想要什么我都買給你,好不好?”
許君澈沒有回答,她卻當(dāng)他是默認(rèn),挽著他走出了房間,又親力親為的幫他挑選衣服,領(lǐng)帶,鞋子。
拍賣會上。
為了哄許君澈開心,整個上半場宋寧歡豪擲千金拍下了所有的珍寶,哪怕他對這些珍寶并不感興趣。
中場休息的時候,身后的幾個女人走了過來,是宋寧歡的姐妹們。
“我說是誰這么豪氣拍下了上半場的所有東西,原來是宋姐!”
“虧我還想著給我奶奶買一件禮物賀壽,得,顆粒無收?!?br>
“果然這寵夫狂魔的名號名不虛傳,宋姐,下半場您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也拍一樣?xùn)|西吧!”
幾個女人和宋寧歡開著玩笑,宋寧歡只看了她們一眼,便收回目光給許君澈剝著橘子。
“那后半場你們也沒這個機會了,今天所有的拍品,全都屬于我家君澈?!?br>
幾個女人哀嚎了幾聲,連連捂住胸口,卻也不得不甘拜下風(fēng)。
宋寧歡唇角微微上揚,卻沒管她們,只寵溺的把橘子剝好,討好的送到許君澈面前。
許君澈神色極淡的搖頭,“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吧。”
很快,下半場的拍賣會也展開帷幕。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侍應(yīng)生恭恭敬敬的迎著一個身著藍(lán)色沖鋒衣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下一秒,許君澈就感覺到旁邊宋寧歡的身體僵了僵。
他抬眸看去,鄭衍川那張帥氣的臉就這樣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許君澈抬眸看著她,她看起來像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的,外面的大衣全都被淋透,她也渾然不顧,滿臉都寫滿了慌張。
他輕聲問:“你怎么知道?”
“輿論發(fā)酵,這件事已經(jīng)上熱搜了?!?br>
許君澈剛要說些什么,她就一把抱住他,顫抖的話語里滿是害怕。
“君澈,你是什么意思,你把那些都賣了,是不是要離開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做錯了什么,別離開我,我改,我改好不好?”
說到最后她話里都染上了一絲哭腔。
他卻只是平靜無波的看著前方,眉眼染上一抹自嘲。
既然她那么害怕他離開她,那為什么又要在外面養(yǎng)男人呢?
是她太自信,覺得自己瞞的很好,
還是覺得他太愚鈍,發(fā)現(xiàn)不了。
如今她只是察覺到他要離開,便慌成這個樣子。
那他很期待,她在婚禮現(xiàn)場見到他“尸體”的模樣。
他緩緩?fù)崎_她,面色平靜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不喜歡了,就隨手賣掉而已,更何況,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無緣無故,我為什么要離開你,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宋寧歡本來聽前段話緊緊吊起的心臟怦然落下,剛想舒一口氣,卻在聽到下半句時又忍不住神色微變。
她攥緊了他的手,連聲發(fā)誓:“沒有寶寶,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br>
許君澈扯了扯唇,露出一抹笑,“既然沒有,那你擔(dān)心什么,好了,很晚了,我該去休息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宋寧歡心臟慌得厲害,但還是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錯,他們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
很快君澈就是她的人了。
不會有變故,不會有任何變故的。
因為他接二連三的意外舉動,導(dǎo)致宋寧歡內(nèi)心一直都莫名不安。
以至于一整晚她都陪著他,直到天明時,宋寧歡的手機亮了亮,她點開手機的一瞬間,眼里的困意瞬間全散。
她看了眼旁邊的男孩,親了親他后才悄悄下床離去。
下一秒許君澈也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剛剛他的手機收到了假死機構(gòu)的信息,說是在醫(yī)院的太平間找到了一具和他很相似的尸體,已經(jīng)做過細(xì)節(jié)處理,希望他能來現(xiàn)場看看還有什么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
太平間內(nèi),躺著一具身型面容都與他極為類似的尸體。
如果不是他就站在這里,他真會以為眼前這具尸體就是他自己。
看來,到時候宋寧歡也不會有所懷疑了。
如今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只欠東風(fēng)。
和工作人員簡單的溝通過后,他就返回一層,剛好經(jīng)過婦產(chǎn)科時,他無意往里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卻讓他瞬間僵在了原地。
不遠(yuǎn)處,鄭衍川正扶著小腹微微隆起的宋寧歡從婦產(chǎn)科室里走了出來!
他看見鄭衍川如同對待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扶著宋寧歡往外走去,臉上滿是初為人父的喜悅。
宋寧歡懷孕了?
孩子是鄭衍川的?
他們,有孩子了?
許君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別墅的。
漆黑的別墅里,只有他手機亮起的屏幕里閃爍著微弱的光亮,就當(dāng)他的手機的屏幕要熄滅時,界面突然跳出了鄭衍川的短信。
是一張孕檢表。
以及一條直播鏈接。
她懷孕了,剛好三個月,孩子的母親很高興呢,對了,今晚我要和孩子的母親直播和粉絲們慶祝這件喜事哦,你要是也為我們高興,也可以來我們直播間呢!
許君澈僵硬的手指動了動,指尖的寒意瞬間從手指傳入心臟。
在點進(jìn)鄭衍川的直播間時,他下意識的點了屏幕最上面的錄屏鍵。
很快穿著孕婦裙的宋寧歡遮擋著面容出現(xiàn)在鏡頭前,身上帶著初為人母的笑意,而鄭衍川拿著孕檢單跟粉絲分享著自己懷孕的喜悅。
彈幕里全是祝福的話語。
突然鄭衍川身邊出現(xiàn)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那只手對于許君澈來說格外的熟悉。
大雨打濕了許君澈的衣服,他看著被摔傷的手掌,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宋寧歡第一次帶他回家見家長時的情景。
宋母把傳家寶玉鐲鄭重的套到他手里說:“我這一輩子只認(rèn)你一個女婿?!?br>
她的朋友也尊重的笑看著他:“一聲姐夫一生姐夫,我們只認(rèn)你一個姐夫?!?br>
可如今宋母卻也把另一個男人當(dāng)成自己的女婿,她的兄弟也叫另一個男人為姐夫。
他們就像宋寧歡一樣,嘴上說著愛他尊重他,可心里又認(rèn)可著另一人。
而最可悲的是,他們剛才的對話明晃晃的告訴他,他們比他更早知道鄭衍川的存在。
可他們都幫著宋寧歡一起瞞著他。
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傻子。
他就這樣蹲在馬路上,行人匆匆,卻沒有一個人來給他撐傘。
這場大雨過后,許君澈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整個人也昏昏沉沉。
別墅里,宋寧歡低聲怒吼。
“他已經(jīng)燒了三天了,為什么還不退燒!”
醫(yī)生都囁嚅著,卻誰也說不出原因,房間里氣壓低的快要讓人窒息。
最后她低沉著臉大手一揮趕走所有人,最后又坐回椅子上,握住許君澈的手,眼角通紅。
“寶寶,快點好起來……”
可大床上的男人依舊慘白著臉,緊閉著雙眼,毫無動靜。
又是一個夜晚,終于退燒的許君澈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嗓子也干澀的發(fā)苦。
他努力的想要發(fā)出一點聲音,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碰撞聲。
接著宋寧歡隱忍的聲音透過大門傳到他的耳里。
“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嗎?!”
接著鄭衍川委屈的聲音傳來,“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想見爸爸了,我還給你帶了驚喜,你想看看嗎?”
隨后門外就只剩下衣服的摩擦聲,和低喘的呼吸聲。
“你怎么穿著這樣的衣服?”
鄭衍川笑了一聲,聲音酥軟的讓人不禁軟了腿。
“你不喜歡嗎?”
回答他的只有女人更重的喘息聲。
許君澈再也聽不下去,要將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時,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外面好冷,我們進(jìn)去做好不好?”
他猛然睜大眼睛看向落地窗上的倒影,就看見微弱的燈光里,兩道糾纏的身影倒在他床腳的沙發(fā)下。
外面的雨勢漸大,隔了玻璃仿佛都能聽見嘩啦嘩啦的雨聲,冷汽從未關(guān)嚴(yán)實的窗戶撲進(jìn)來,涼意通沁,讓許君澈的心也越來越冷。
大病初愈后,許君澈整個人更加的虛弱,眼里也沒了光亮,他裹著厚厚的毛毯蜷縮在躺椅上,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比起他的平靜,他身邊的宋寧歡眼里滿是擔(dān)憂和慌亂。
從許君澈醒來到到現(xiàn)在幾乎一點東西都沒有吃,不管她怎么哄,他都無動于衷。
養(yǎng)胃的粥換了一碗又一碗,但他還是就著那個姿勢,看都不看她一下。
宋寧歡急得不行,眼看明天就是婚禮了,他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宋寧歡心中慌得厲害,她努力壓下那抹異樣,走到他身前半跪下,話里帶著哀求。
“君澈,吃點東西好不好?我知道你生病吃不下,但是身體重要。”
“你發(fā)燒我都怕成這樣,要是再出點其他事,我真的會瘋的……”
直到許君澈的生日快到了。
宋寧歡終于匆匆回來,為他準(zhǔn)備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
許君澈穿著禮服下來時,宋寧歡正等在樓下。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一雙眼格外的平靜,甚至平靜的過了頭。
宋寧歡看到他這個模樣,原本期待的心臟陡然一跳。
在她的記憶里,許君澈永遠(yuǎn)都是明艷張揚的模樣,而不是像這樣臉色蒼白,眼里死氣沉沉。
她下意識的就要把他抱進(jìn)懷里關(guān)懷,但他卻轉(zhuǎn)身躲過了她的懷抱,聲音嘶啞。
“我最近有點不舒服,你不要碰我,萬一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說完他也不再看她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整個宴會下來,許君澈猶如一個局外人,看著宋寧歡像以前那樣,為他慶祝生日,告白自己對他深深的愛意。
最后的壓軸自然是他的生日禮物。
每一年,她都會給自己精心準(zhǔn)備生日禮物,每一份禮物都是獨一無二。
這一次送的手表,是歐洲王室流出的,有市無價。
剛拿出的瞬間,他就聽見整個宴會場上發(fā)出一大片倒吸一口氣的驚艷聲。
他卻垂眸掩下自己眼里的諷刺,沒有接過宋寧歡遞過來的手表。
宋寧歡也沒多想,只是以為他因為生病不舒服,給他戴上手表后,便早早結(jié)束晚宴,就要送他回去休息。
可剛送他上車后,宋寧歡的手機就響了。
她掃了一眼,而后滿是歉意的對他道:“寶寶,我還有點事要去辦,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就回來陪你好不好?!?br>
他并未拆穿,點了點頭。
得到他的準(zhǔn)許后,她才親了親他,轉(zhuǎn)身離去。
而就在他下車后,鄭衍川的短信便又準(zhǔn)時發(fā)到了許君澈的手機上。
跟上他,會有驚喜等著你哦。
他沉默許久,最后選擇讓司機掉轉(zhuǎn)車頭,跟上宋寧歡的車。
很快,許君澈就看見宋寧歡的車在鄭衍川的別墅外停了下來,連車門都沒有來得及關(guān),就匆匆進(jìn)了別墅。
許君澈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也跟著下了車。
或許是太過著急,別墅的大門沒有被關(guān)緊,他抬眸望去,在看清里面的場景后,他一下僵在了原地。
里面是一個生日宴會!
不僅如此,生日宴上的人,除了宋寧歡和鄭衍川外,還有宋寧歡的所有朋友,甚至連宋父宋母都來了!
理性告訴他,讓他快些離開,因為他再不離開,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他絕對無法承受,可雙腳卻像是被死死釘住一樣,讓他動彈不得。
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宋寧歡將一條一模一樣的手表戴在了鄭衍川的手腕上。
旁邊的幾個朋友也跟著起哄。
“姐夫戴著真帥?!?br>
聞言,宋寧歡冷冷看了他們一眼。
“亂叫什么,你們的姐夫只有一個!”
幾個朋友這才用手做出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宋姐,你就放心吧!我們就私下叫叫,不會讓你心肝寶貝知道的?!?br>
“我們幾個人的嘴可嚴(yán)了!”
“從宋姐半年前帶人給我們認(rèn)識時,我們就把嘴巴給縫嚴(yán)實了的?!?br>
宋母也跟著走過來,將宋家的傳家寶手鐲套進(jìn)了鄭衍川的手腕上,“雖然你一直藏在背地里,但是只要宋寧歡孩子生下來,在我心里,你也是我的女婿?!?br>
剩余的話,許君澈再也聽不下去,他攥緊的手驟然垂下,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開。
他越走越快,就像身后有惡魔追趕著他,他突然就跑了起來,越跑越快,最后摔倒在地。
瞬間,雷電劃破夜空,大雨緊跟其后,如狂瀾般席卷而來,街道瞬間變得一片模糊。
鄭衍川從包里拿出幾張紅色的錢塞進(jìn)侍應(yīng)生的胸口里,隨后勾人一笑,還沒等侍應(yīng)生反應(yīng)過來,他就徑直坐到了宋寧歡身邊。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猜起了鄭衍川的身份。
“這個小網(wǎng)紅怎么這么膽大,敢坐在宋總的身邊?!?br>
“他就不怕宋總一怒之下把他封殺嗎?”
“噓,小點聲,你知道什么!聽說他身后可是有一個大人物,你沒看見他直播時那一屋的名牌首飾和鞋子手辦??!”
……
許君澈剛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就看見鄭衍川毫不遮掩的拉過宋寧歡的手,放在了他的沖鋒衣里。
宋寧歡的手驟然一僵,下意識的要收回,可鄭衍川卻笑著按住她,然后微微動作。
最后,宋寧歡頓住了,沒有再收回手。
許君澈猛地偏過頭,努力握住自己顫抖的手。
下半場的拍賣會,許君澈一直心不在焉,直到壓軸的拍賣物品上場,周圍的驚呼聲和吸氣聲將他從痛苦中拉了回來。
許君澈抬眸看去,正看見一條璀璨奪目的項鏈靜靜的躺在絨布上。
旁邊的拍賣師正激情的介紹著這條項鏈的來歷,傳聞它是伊麗莎白女王最喜愛的一條項鏈,寓意著忠貞不渝的愛情。
或許是察覺到許君澈也對這條項鏈起了興趣,宋寧歡毫不猶豫的舉起了牌子。
“一千萬!”
接著一道男聲在她旁邊響起。
“三千萬!”
她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旁邊的鄭衍川也舉起了牌子,察覺到她不悅的視線,他魅惑一笑,眼含春意。
“不好意思啊,宋總,我女朋友也很愛我,所以也想把這條項鏈送給我呢!”
宋寧歡黑了臉,“五千萬!”
“一億!”
“一億五千萬!”
……
最后宋寧歡直接做了一個手勢。
前面的拍賣師激動的敲了敲拍賣錘。
“點天燈!宋小姐點亮了天燈!”
“恭喜宋小姐獲得這條真愛之心!”
掌聲轟動的響起時,宋寧歡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親了親旁邊的許君澈。
“乖,在這里等著我,我去給你取項鏈?!?br>
許君澈就那樣看著她起身離去,接著對面的鄭衍川也站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等所有人都走后,許君澈才松開自己一直緊緊攥緊的手,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溢出點點血跡。
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起身走了出去。
手里還沒熄滅的手機屏幕上還留著一條已讀的短信。
地下停車場。
或許是客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空蕩蕩的停車場里只有一輛邁巴赫。
一旦有人試圖靠近,都會被遠(yuǎn)處站著的那個年輕司機叫住不動聲色勸離。
所以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車子在輕輕晃動。
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悶哼聲交織著傳到許君澈的耳朵里。
他突然喪失了全部的力氣,無力的靠在柱子上,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后座的車門就這樣敞開著,里面的兩人一絲不掛的糾纏在一起,宋寧歡的雙腿緊緊鎖在男人勁瘦的腰間,嗚鳴咽咽抽泣。
“輕一點,主人,小兔子受不了了……”
鄭衍川眼底晦暗,“這不是你先想要的嗎,再重你也給我忍著?!?br>
說完他悶哼一聲,忽的摟緊她的腰。
“許先生,這是您在我們這里預(yù)訂的假死服務(wù),死亡時間是在半個月后的婚禮,死亡方式是跳海自殺,假死者是您本人,請您在這里確認(rèn)簽字?!?br>
許君澈點了點頭,直接在文件的最后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熱鬧的街頭,許君澈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抬頭就看見不遠(yuǎn)處的大樓廣告屏上正循環(huán)播放著宋寧歡和他求婚的視頻。
視頻里她單膝跪地,一向穩(wěn)住的人此刻拿著戒指的手卻微微顫抖,在聽見他說出我愿意的一瞬間,她積攢在眼底的淚水也跟著落下。
美好的一幕惹得許君澈旁邊的兩個女孩子感動的抱在一起,不住的羨慕。
“啊啊啊??! 宋寧歡真的好愛許君澈??!”
“對啊,宋總真是純愛戰(zhàn)神,聽說她和許先生青梅竹馬,十七歲她就迫不及待和他表了白,二十歲為她用全世界最昂貴的粉鉆打造了一條領(lǐng)帶,說他永遠(yuǎn)是她的王子,二十三歲許先生出車禍,特殊血型血庫告急,宋總不顧反對給他獻(xiàn)血,差點把血抽干了才把人救回來,二十六歲全球直播求婚,才終于成功嫁給了她最愛的男孩,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寵夫的女人啊!”
……
許君澈沒有再繼續(xù)聽下去,他垂眸遮掩住眼里的自嘲。
所有人都在羨慕他和宋寧歡的愛情,所有人都在說宋寧歡愛慘了他。
所以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會瞞著他將一個小網(wǎng)紅金屋藏嬌,整整三年。
在發(fā)現(xiàn)無數(shù)次她說公司有事的晚上,其實都是在和小網(wǎng)紅交頸纏綿時,他的心猶如被利刃鑿穿,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翻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時,他恍惚想起,十五歲那年他父母離異,雙方都為了不要他而吵得死去活來時,是宋寧歡推開大門,牽起他的手一字一句道:“你們不要他,我要!”
也就是從那天起,宋寧歡將全部的真心都給了他一個人。
她為他打架斷過三根肋骨,她記得他每個胃疼吃的藥物,她的朋友圈全是他,身邊所有的閨蜜都說,她是專屬許君澈的戀愛腦……
在她把婚戒戴在自己手上時,她邊流淚邊親吻著他,話里滿是懇求,懇求余生他永遠(yuǎn)愛她,懇求他永遠(yuǎn)不要離開她,如果他真的離開了她,她會發(fā)瘋。
明明是她先說她離不開他,如今卻是她先背叛了他。
既然如此,他就假死逃離,改名換姓,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讓她永遠(yuǎn)都找不到自己。
許君澈伸手抹去眼角微濕的痕跡,剛要抬腳離開時,眼前的邁巴赫突然剎車,一個纖細(xì)的身影打開后座的車門疾步朝他走來。
“君澈,不是說好讓你在家等我,等我忙完工作就來接你去試穿婚服嗎,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
宋寧歡邊說著邊牽住他的手,在發(fā)現(xiàn)他指尖冰涼后,連忙又脫下外套披到他身上。
“手這么涼,外套也不穿,你是想生病急死我嗎?”
許君澈沒有說話,只是抬頭靜靜的看著她,她眼里對他的關(guān)愛不似作假,可也正是這樣,他愈發(fā)不明白,一個人,究竟怎么能同時愛上兩個人。
宋寧歡將他身上的外套收緊,就要帶著他上車時,對面的兩個女孩聽到動靜后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在看清是他們時,眼里頓時一亮。
他們十分激動的走上前,臉龐通紅,話也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
“你、你們好,請問你們是許君澈和宋寧歡嗎?我、我們是你們的cp粉,我們可以和你們合照嗎?”
許君澈不想讓他們失望,沉吟一會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許可后,兩個女孩將他們圍在中間看向鏡頭。
宋寧歡并不喜歡拍照,但還是順從的攬住了許君澈,跟著他一起看向了鏡頭。
在合照完后,兩個女孩又紅著臉不停的跟他們兩人道謝,話里話外都是希望他們一定要白頭到老,婚姻幸福。
白頭到老?
許君澈抬頭看向身邊的宋寧歡,對視的瞬間,她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柔情似水。
似乎也在贊同著兩個女孩的話語。
只有他知道,他們到不了白頭了。
婚紗店門前,許君澈一下車,早已等候在店門口的店員連忙迎了上來,語氣里帶著幾分羨慕。
“許先生,宋小姐為您私人定制的一千套婚服已經(jīng)全部準(zhǔn)備好了,您可以隨時試穿,看看喜歡哪套。”
他沒說話,只是看向默默身后的宋寧歡,她正拿著手機看著什么,眼里滿是遮不住的欲望,這種眼神,他只在她和小網(wǎng)紅的那些床照上看過。
在察覺到他的視線后,她連忙收起手機走過來,臉上帶了一絲歉意:“君澈,抱歉,公司突然有點急事需要我去處理,我讓司機在這里等你,一會兒你試完后,就讓他送你回去。”
說完她親了親他的額頭,又匆匆的坐上了另一輛車,只留下他孤身一人。
店員連忙走了上來,試探道:“許先生,請問現(xiàn)在需要試嗎?”
許君澈收回目光,搖了搖頭。
“不試了,這些我都不要了。”
畢竟到時候他們的婚禮,只會有一個“死去”的新郎。
那只手吻過他,抱過他,為他擦過眼淚,給他戴上過戒指……
可如今,那雙手輕輕撫摸著她自己的小腹,“就算你不休息,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休息,乖,我們?nèi)ニX。”
聽到如此低沉動耳的聲音,網(wǎng)友炸了,紛紛求鄭衍川讓姐姐也露個臉。
無數(shù)的讓姐姐露面的彈幕里突然彈出一條。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這聲音怎么那么像宋總?
但很快這條彈幕就被其他彈幕淹沒。
鄭衍川羞澀一笑,任由宋寧歡握住他的手。
“你們姐姐不好露面啦,大人物,你們多體諒?!?br>
好在彈幕也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反而吵著要聽鄭衍川是怎么和姐姐在一起的。
一連好幾條相同的彈幕發(fā)出后,鄭衍川深深看了旁邊一眼,才笑著跟網(wǎng)友道。
“你們姐姐啊,她太愛我了,高中那年跟我送情書告白,怕我拒絕,磕磕絆絆的準(zhǔn)備了一天,連排練都排了數(shù)十次,還是我主動接過她的情書說我愿意的……”
此話一出,網(wǎng)友紛紛發(fā)出好甜好甜磕死我了的彈幕。
許君澈握住手機的手驟然縮緊,心里涌上一股難以形容的酸澀,宋寧歡到底有多愛鄭衍川,才會把他們以前的事情,都說給他聽。
“啪嗒!”
眼淚掉到屏幕上時,鄭衍川突然說要下播。
網(wǎng)友聽得正起勁,紛紛表示不愿意。
鄭衍川又為難的看了旁邊一眼,攤了攤手無奈道:“不是我要下播啊,而是你們姐姐纏著我,說到我們小夫妻恩愛時刻了?!?br>
聽懂言外之意的網(wǎng)友紛紛發(fā)出尖叫,表示自己也想?yún)⑴c。
鄭衍川笑笑捂住嘴,表示拒絕。
“我可不愿意教壞小朋友?!?br>
有網(wǎng)友就出主意,說只關(guān)畫面不關(guān)聲音也可以。
鄭衍川剛要說什么,宋寧歡就伸出手關(guān)掉了畫面。
接著一聲驚呼傳來。
“呀,孩子!”
網(wǎng)友瞬間沸騰,許君澈握著手機的手開始顫抖,淚水模糊了視線。
可宋寧歡和鄭衍川糾纏曖昧的聲音還是透過薄薄的屏幕傳到他的耳朵里,然后變成一道道利刃狠狠扎入他的心臟。
而視頻里,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
“吃不下了?!?br>
“乖,這不是能吃下嗎……”
再也看不下去,許君澈陡然將手機關(guān)機。
他望著漆黑的天花板,過了許久,他才動了動僵硬的手指。
快了。
馬上就要離開了。
此后幾天,宋寧歡都沒有回來過別墅,至于在哪兒,鄭衍川的短信告訴了他答案。
照片里,鄭衍川就像每個初為人母的男人一樣,單膝跪在宋寧歡面前,耳朵貼著她的小腹,仔細(xì)的聽著里面孩子的動靜。
他閉了閉眼,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許君澈的眼睛動了動,眼底浮上一抹嘲諷。
下一秒,一滴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他下意識的想要抹去那滴眼淚,可她卻先他一步,小心翼翼地顫抖著用指腹抹去那抹濕意。
“君澈,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嚇我,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說出來好不好,不要憋在心里?!?br>
她邊說著就要來抱他,卻被他側(cè)身躲過。
他終于舍得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可語氣卻是那么疏離。
“宋寧歡,陪我去一次海邊吧?!?br>
宋寧歡伸出的手微微一僵,詫異的看著他。
“寶寶,你不是怕水,所以向來不喜歡海邊嗎?”
許君澈淡淡開口,“突然又想去看看了?!?br>
畢竟他假死的方式,是“跳海自殺”。
聞言,宋寧歡沒說什么,只是立刻讓管家備車。
一路上她一邊單手開車,一邊緊緊握著許君澈的手,而他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掙脫。
宋寧歡看著他乖了一些,眼里瞬間染上一絲笑意,有感而發(fā)的說起了從前的恩愛事跡。
那時的她滿眼只有他,所以連許君澈都快遺忘的情節(jié)他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從小時候她笑著給他檸檬糖,再到高中時她挽著他的手跳了第一場舞,再到他們異地戀時他坐了一夜的飛機來看她。
“明明是我從小就捧在手心的男孩,卻為了見我,坐了那么遠(yuǎn)的飛機,那時我就發(fā)誓再也不會讓你受一丁點苦。”
“君澈?!彼螌帤g將車停在海邊,看向他的眼睛里滿是濃濃的愛意,“我會永遠(yuǎn)愛你。”
許君澈也跟著她笑了笑,只是笑意里夾雜著一絲諷刺。
謊言說多了,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兩人依偎的站在沙灘上,靜靜的看著眼前平靜的大海,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就在這時,宋寧歡的手機突然瘋狂的震動起來。
她看都沒有看,就把電話掛斷。
可那頭的人卻鍥而不舍,一通接著一通的打了過來。
最后,她掃了一眼備注,還是走到了一旁接通。
不知道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宋寧歡的神色微微一變,眼里染上欲望。
與此同時,許君澈也收到了鄭衍川的短信。
許君澈,就算你們明天要結(jié)婚了又怎么樣,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個電話她就立馬趕過來陪我。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該早點把位置讓給我。
這不是鄭衍川第一次逼他讓位,卻是他第一次回復(fù)鄭衍川。
好啊,如你所愿。
下一秒,掛斷手機的女人疾步過來,臉上又是歉意。
“君澈,抱歉,我公司有急事……”
“宋寧歡,你還記得求婚成功那天,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許君澈突然的問題讓她心中驟然一緊。
“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變了心,你告訴我,我不會再糾纏你,但如果你騙我,我會永遠(yuǎn)離開你?!?br>
他的眼神染上一抹笑意,但是那抹笑意不達(dá)眼底。
宋寧歡突然攥緊手機,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她沉默了許久,才顫抖著揉了揉他的頭,“君澈,我那么愛你,又怎么會騙你呢?”
瞬間,他對她最后一點愛意徹底煙消云散。
許君澈輕笑了一聲,“你不是公司有事嗎,還不走?”
宋寧歡看著他平靜的樣子,一股無名的恐慌席卷全身,她突然不敢走。
怕這一走,他們永遠(yuǎn)都見不到面。
可想起剛剛那通電話,她攥著手機的手又松了松。
君澈就在這里,能出什么事呢?而且,明天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
想到這里她松了一口氣,“君澈,你看完海后就早點回去,我們明天婚禮見。”
說完她轉(zhuǎn)身上車,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許君澈就這樣靜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阻止,也沒有挽留。
十分鐘后,一輛車停在了沙灘上。
一個男人走上前,“許先生,您在國內(nèi)的一切信息已全部注銷,新身份證,新手機和機票也為您準(zhǔn)備好了,從今往后,全世界再也沒有人能找到您?!?br>
他垂眸接過,而后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了對方。
“明天把那具假尸體直接送到婚禮現(xiàn)場,還有,這部手機,幫我親手交給新娘。”
他要讓她知道,這些天,鄭衍川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他要讓她知道,她再一次為另一個男人撒謊丟下自己時,他自殺于大海。
他要讓她知道,今天是他們最后一面。
余生,她都要為這一刻痛不欲生,肝腸寸斷。
交代完所有后,許君澈拿著所有的新身份證明,上了一輛無牌車。
“司機,去機場?!?br>
黑夜過后,遠(yuǎn)方,將迎來金色的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