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詢問,蕭皖便一劍刺了過來,這一劍動了真架勢,劍穩(wěn)而速,直朝著他面門,他來不及說什么,連忙向后躲閃。
“蕭皖!”他喊著,圍墻狹窄她攻的又猛搞得他躲得狼狽,他沒佩劍,赤手空拳的和她過招,此刻見蕭皖頻頻側(cè)耳,更是確定了剛剛的猜測。
她此刻看不見了。
平劍橫掃,嬴畟瞅準(zhǔn)了時機(jī)上進(jìn)兩步,雙指夾住劍身,下一招,抬腿提膝攻她腰腹
倒沒多用力,只是想用膝將她頂開。
一膝剛剛提勢,耳邊只聽凜然一聲斷竹,蕭皖人影一閃便消失不見。嬴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如此狹窄宮墻她又此時失明,蕭皖還敢打的如此這般大膽。下一秒,腰眼就傳來一陣疼痛,渾身酸麻了一下,瞬間失重,從墻上被人踢了下去。
這一下用的是巧勁,他倒不算太疼,也沒受傷,墻下積雪厚實(shí),摔在上邊也并什么感覺,除了心里冒火,身上沒受什么傷害。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蕭皖就從袖袋里掏了個什么扔在他身上。
他一瞧,是個紅絨布的小袋子,里邊硬硬的,砸在身上有感覺。
“以防你膽小不敢動手,給你加點(diǎn)碼。”蕭皖說著,白洞洞的眼瞧著嬴畟的方向,看的人心里發(fā)怵。
嬴畟將布袋打開,把里邊的東西囫圇倒出來,是一塊不大規(guī)則的黃銅,雕著獸紋,依稀能瞧得出大概樣貌。
他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少見的不沉靜,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下一秒,身形便出現(xiàn)在墻頭蕭皖身側(cè),瞬移他也會。
“你這是什么意思?!彼麊?。
“我要姚家覆宗絕嗣,你若不敢動手,我便親自來了?!笔捦钫f。
嬴畟看著手里的獸紋,這東西他可認(rèn)識,這正是一半禁軍的虎符。
“蕭皖,你到底要干什么?!?br>
蕭皖微微轉(zhuǎn)頭,看不出情緒,只突然一腳踹在他身上,又將他踹翻了下去。
“嬴畟,離我遠(yuǎn)些,我討厭溫?zé)??!?br>
“你身上,太燙了。”
皇帝身體病弱未愈仍不能上朝,不過也有了些精神,召見著幾位大臣在御書房話事。屋里地龍燒的旺,皇上還披著厚厚的大氅,案前擺著濃濃的苦藥,腿上還蓋著薄被,手里捏著帕子,時不時要掩面咳上兩下。
大臣本來一肚子進(jìn)言要吐,一見皇上這副樣子,又想到那圣上遇刺的傳聞,倒也不忍心讓其過度操勞,將要稟報的瑣事挑挑揀揀剩下幾條最要緊的,其余的準(zhǔn)備寫成折子慢慢讓皇上看。
除了姚碩。
他一進(jìn)門就行了三次大禮,兜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折子叩首上遞,痛呼著天下不公,愛子慘死,求皇上明察給姚家一個交代。
“姚愛卿,朕知你痛失愛子哀極心切,但此事乃是大理寺之職,朕早已命大理寺卿親自徹查此事,又下放錦衣衛(wèi)協(xié)查,朕相信不出幾時,定會給愛卿一個交代?!辟⒙曇粑⑷?,聽上去中氣不足,好像下一秒就要羸弱的倒下,惹得幾位大臣頻頻注目,生怕皇帝突然暈倒。
“皇上!微臣知曉此事皇上已盡君本分,但此次先是我姚家小女遭人陷害,后是我姚家嫡子慘遭殺害,如此狠心之殺,周全之計,必定是有人陷害我姚家啊皇上,請皇上明鑒!”姚碩一副憂心急忡的樣子,卻無低頭的意思。
站禮并不標(biāo)準(zhǔn),時不時伴著激動的情緒打晃,言說之中帶著逼迫之意,隱隱約約的能品出幾分不滿的意思。姚碩根基于姚家,過去一直眼高于頂,有時候連皇帝也敢回絕二三,從不覺得自己臣子的身份低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