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林淼裴承之的女頻言情小說《林淼裴承之的小說經(jīng)年愛意終成空小說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劉絳河”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直到晚上十二點(diǎn),林淼才回到家,家里亮著燈,卻不見裴承之的身影。想起收到的那條信息,她嘀咕道,“生氣了?”以前不管她回來的多晚,裴承之都會等她的。林淼踢掉鞋子,輕手輕腳推開臥室的門,當(dāng)看到靠在床邊看書的裴承之時,她松了口氣,然后跑過去抱住男人的腰開始輕車熟路的道歉。“對不起老公,今天明景回國,讓我去接他,然后大家又組了個局給他接風(fēng)洗塵,一來二去的就耽誤了時間,錯過了陪你出席酒會?!绷猪挡淞瞬渑岢兄男乜?,“沒讓你為難吧?”裴承之聞到林淼身上的酒味,他不動聲色推開她,說,“沒有?!辈贿^是原本應(yīng)該由他跟林淼來跳的開場舞,因?yàn)槿鄙倭硪话?,只好換了其他人,他被人在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而已。確實(shí)不算為難?!澳悄惆l(fā)的消息......”林淼剛要開口,手機(jī)鈴...
《林淼裴承之的小說經(jīng)年愛意終成空小說閱讀》精彩片段
直到晚上十二點(diǎn),林淼才回到家,家里亮著燈,卻不見裴承之的身影。
想起收到的那條信息,她嘀咕道,“生氣了?”
以前不管她回來的多晚,裴承之都會等她的。
林淼踢掉鞋子,輕手輕腳推開臥室的門,當(dāng)看到靠在床邊看書的裴承之時,她松了口氣,然后跑過去抱住男人的腰開始輕車熟路的道歉。
“對不起老公,今天明景回國,讓我去接他,然后大家又組了個局給他接風(fēng)洗塵,一來二去的就耽誤了時間,錯過了陪你出席酒會?!?br>
林淼蹭了蹭裴承之的胸口,“沒讓你為難吧?”
裴承之聞到林淼身上的酒味,他不動聲色推開她,說,“沒有。”
不過是原本應(yīng)該由他跟林淼來跳的開場舞,因?yàn)槿鄙倭硪话?,只好換了其他人,他被人在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而已。
確實(shí)不算為難。
“那你發(fā)的消息......”林淼剛要開口,手機(jī)鈴聲突兀地響起,當(dāng)看到來電顯示,她再顧不上問什么,忙接起了電話,“喂,阿景?”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么,林淼臉色一變,“等著,我馬上過來。”
說著就要匆匆離開。
裴承之?dāng)Q了下眉,抓住她的手腕,“去哪?”
林淼很著急,“明景住的酒店裝了偷拍攝像頭,我過去看看?!?br>
裴承之就算再失望,斷不會放任妻子半夜一個人跑出去,聞言聲音不由冷下來,“這種事情應(yīng)該找警察,而不是找你。”
“可明景是澤川的親弟弟,你以前也見過他的,我怎么能不管?”林淼反問。
她的話太理所應(yīng)當(dāng),反而襯得裴承之像是在無理取鬧。
裴承之嘴唇動了動,在談判桌上能簽下幾億訂單合同的人此刻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后為了林淼的安全他只好親自送她過去。
在路上,裴承之開口,“林淼,這是第三次?!?br>
副駕上的林淼卻滿面焦急,根本聽不進(jìn)他在說什么,一連聲地催促,“承之,再開快一點(diǎn)?!?br>
她理所當(dāng)然地在丈夫面前關(guān)心著另一個男人。
裴承之已經(jīng)接受自己永遠(yuǎn)排在跟蕭澤川有關(guān)一切的后面,沒再說什么,只專心致志地開車。
等到了酒店,裴承之見到了跟蕭澤川有七分相像的蕭明景,青年容貌俊秀,臉色陰沉,正低聲跟警察交談著什么。
看到他們,蕭明景迎上前叫了聲,“淼淼姐?!?br>
轉(zhuǎn)而把目光落在了裴承之身上,“這位是?”
“他是我老公,”林淼隨口解釋了一句,看向圍在酒店房間門口的一群人抬了抬下巴,“怎么回事?”
蕭明景苦笑,“我已經(jīng)報(bào)了警,但酒店方不承認(rèn),說是我自己帶了攝像頭誣陷勒索他們?!?br>
林淼神情猛然沉下,走上前去跟那些人爭論。
裴承之站在人群之外冷眼看著她為了別的男人打電話請律師,又據(jù)理力爭的畫面,無聲吐出一口壓抑的熱氣。
“聽說淼淼姐從沒忘記我哥?!?br>
一旁站著的蕭明景突然輕聲道,“我跟我哥長的很像,我要是撬你的墻角,能有幾分勝算?”
蕭澤川的畫在展區(qū)中心,那里已經(jīng)燒了起來,裴承之用水打濕衣服,沖進(jìn)去把那幅畫取了下來。
但離開前,巨大的玻璃展柜倒塌,砸到了他。
劇痛讓手中的畫脫手而出,裴承之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下一刻,一道身影掠過他,連忙撿起地上的畫。
當(dāng)確定畫完好無損,林淼松了口氣,這才轉(zhuǎn)頭來看丈夫的情況,“承之,你沒事吧?”
裴承之沒說話,不知是濃煙熏的還是疼的,他只覺得眼眶酸脹的厲害。
他躲開林淼的觸碰掙扎起身,“沒事,拿好你的畫吧?!?br>
林淼聞言果真仔細(xì)護(hù)好了懷中的畫。
裴承之眸底劃過冷嘲,護(hù)著林淼離開了火場,鮮血自他手臂滴滴答答跌落,蜿蜒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痕跡。
裴承之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暈過去的,醒來時,人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而林淼正紅著眼坐在病床邊守著他。
見他睜開眼,林淼撲過來,著急道,“老公?你感覺怎么樣?你流了好多血,我差點(diǎn)以為你要死了。”
說著淚珠已經(jīng)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br>
裴承之如今不知道能說什么,只覺得很累。
林淼真的在關(guān)心自己,也真的在愧疚。
也是真的從未在蕭澤川跟他之間,選擇過他。
她對蕭澤川的愛如沸騰的巖漿,熱烈灼燙,卻燙得他遍體鱗傷。
如果能回到過去,他一定不會跟林淼結(jié)婚。
裴承之不吭聲,林淼以為他虛弱得沒力氣,便仔細(xì)替他掖好被子,輕聲道,“老公,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明景,他也受傷了?!?br>
“第五次?!迸岢兄犻_眼。
林淼頓了頓,對上裴承之平靜的目光,片刻后先退了一步,“那我不去了,我陪著你?!?br>
等確定裴承之睡熟后,她悄悄拿起包,起身出了病房。
而病房里,原本應(yīng)該睡著的人慢慢睜開了眼。
裴承之傷得不輕,后肩甲骨骨裂,動了手術(shù),至少需要住院一個月。
林淼便家里醫(yī)院兩頭跑,但更多的時間她呆在蕭明景的病房,理由是蕭明景獨(dú)自一人,無人照顧。
傷到極致,心里只剩下麻木,裴承之沒說什么,一個人靜靜地養(yǎng)傷。
二十多天后,他坐著輪椅,在助理的陪同下去了趟墓園。
今天是他父母的祭日。
往年這個日子,林淼都會陪他過來看望故去的雙親,但今天從早到日落,裴承之都沒有等到林淼的身影。
“爸媽,我可能以后又是一個人了?!?br>
裴承之拿著軟布擦干凈黑白遺照上的灰塵,笑了笑,“不過,一個人應(yīng)該也挺好的?!?br>
至少,不會讓他這么壓抑和痛苦。
祭拜完父母離開時,林淼終于姍姍來遲,她手上捧著一束新鮮的百合,“抱歉承之,明景突然高燒不退,搞得我手忙腳亂,才想起爸媽的祭日,你怎么沒提......”
“你是醫(yī)生嗎?”裴承之平靜打斷她,“你跟他有關(guān)系嗎?你是他什么人?”
林淼啟唇,“可他是......”
裴承之再次截?cái)嗨脑?,“你是要說他是蕭澤川的親弟弟?”
林淼猶豫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
“可我并不喜歡蕭澤川,”裴承之看著林淼,“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跟他有關(guān)的一切?!?br>
所以你憑什么覺得只要是“蕭澤川”,我就應(yīng)該理解你?
“林淼這是第六次?!?br>
有離婚打算后,第六次林淼因?yàn)槭挐纱ǘ雎运?,還剩下兩次,按當(dāng)下的速度,裴承之扯了下唇角,他覺得那一天可能會很快到來。
這是最后一次了,裴承之無聲道。
林淼心里沒來由地慌了一瞬,好像從此刻起自己將會永遠(yuǎn)失去什么。
但很快這點(diǎn)慌亂就被沸騰的怒火淹沒,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毫無理智可言。
她也早已忘記了裴承之口中的“八次”代表了什么,或者就算記得此刻也不在乎。
“裴承之,給澤川道歉!”林淼紅著眼冷聲道。
到了這個時候,她竟還是只記得蕭澤川。
裴承之口中一片腥甜,他扯了下唇角,眼眶卻紅了,終于說出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想法,“林淼,我們離婚吧?!?br>
林淼微愣,繼而氣頭上的她做出了讓自己后悔終生的決定,“離就離!”
沒有人可以侮辱蕭澤川。
就算是她的丈夫也不行!
裴承之聞言擦掉嘴邊滲出的血跡,提出離婚的那一刻起,他好像把自己所有慘淡的情緒都剝離開了,面無表情地從包里拿出離婚協(xié)議,“那把字簽了吧?!?br>
林淼根本沒細(xì)想為什么裴承之會提前準(zhǔn)備好離婚協(xié)議。
她唰唰簽下自己的名字,裹著滿身寒霜轉(zhuǎn)身離開。
裴承之沒有去追,任由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
蕭明景卻沒有立馬跟上林淼,而是壓低了聲音對裴承之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容易打敗?!?br>
裴承之抬眼看向他,“滾。”
當(dāng)看清他眸底翻涌的戾色,蕭明景不由被嚇得退了一步,隨后落荒而逃。
而裴承之站在院中很久都沒有動彈。
半晌,他終于抬步從客廳抽屜里找出一根煙點(diǎn)燃,卻嗆出了滿臉的淚。
他是故意那樣說蕭澤川的,就是想看看林淼會不會為了他們岌岌可危的婚姻,忍下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的歇斯底里。
結(jié)果顯而易見。
蕭澤川仿佛一個控制著林淼的魔咒,他裴承之永遠(yuǎn)都解除不了。
等煙靜靜燃完,裴承之開始沉默地收拾東西,他把這棟房子留給了林淼,自然不能再讓自己的物品留在這里。
但八年時光真的太久了,精心打造的家里到處都是他生活過的痕跡。
裴承之用了很久的時間清理打包。
最后他的手放在一個陳舊泛灰的金屬掛件上——那是林淼送他的第一件禮物。
彼時裴承之的雙親剛剛車禍離世,失去依靠的他一下子從云端跌落,成了人人可欺負(fù)的孤兒。
裴承之記得那段時間他的日子過得非常艱難,親人想從他手里搶走父母的遺產(chǎn),同學(xué)不知何時起開始排擠他,昔日朋友反過來欺辱他......
在最黑暗的日子里,是林淼主動朝他伸出手,“吶,裴承之,沒人跟你做朋友,我和你做,以后我罩著你。”
陽光下女孩笑容燦爛,見裴承之看過來,她抓抓頭發(fā),想了想把書包上的掛件取下來遞給他,笑出兩個甜甜的酒窩,“給,交友禮?!?br>
心動的種子自此種下。
裴承之收下便珍藏了很多年。
此刻盯著手中的掛件看了許久,裴承之終于還是放進(jìn)了箱子。
隨著箱子封存,好像那顆喜歡了林淼十多年的真心也一并被封存了起來。
當(dāng)一切都收拾完畢,裴承之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八年的家,隨即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背影越來越遠(yuǎn)。
自從生出離婚的想法,裴承之就清算了自己的資產(chǎn),然后初步擬定好離婚協(xié)議。
接下來,他開始整理兩家的業(yè)務(wù)往來。
裴承之是裴氏的掌權(quán)者,林淼是林氏千金。
結(jié)婚八年,林氏跟裴氏的捆綁已經(jīng)很緊密,如果真的走到離婚這一步,勢必會對兩家的股票和合作造成一定沖擊,他需要提前部署,以應(yīng)對日后或許會出現(xiàn)的風(fēng)險(xiǎn)。
他也需要去告知林淼的父母自己的打算,讓兩家都不至于手忙腳亂。
而那天吵架過后,林淼就帶著修復(fù)好的碗去了閨蜜家,直到裴承之上門,林父林母才得知他們又鬧了矛盾。
聽到裴承之有離婚的想法時,林母有些意外,“承之,你真的想好了?”
“我想最后再試試,如果我跟淼淼還是走不下去,”裴承之笑笑,“可能就是我們有緣無分吧。”
林母知道女兒的心病,聞言臉上有些歉疚,想勸什么又發(fā)現(xiàn)什么都勸不了,不由深深嘆了口氣,“唉,淼淼她......”
等裴承之離開,林父林母就把林淼喊回了家,林淼才知道那天裴承之口中的“八次機(jī)會”是什么意思。
但她不以為然,甚至有些好笑地反問,“他說他想離婚?”
“怎么可能,”林淼不信,“他那么愛我。”
裴承之愛她就像她愛蕭澤川一樣,是愿意把命給對方的。
裴承之怎么舍得放棄她?
不過上次的事的確是她過分了,林淼也是后來才想起來那天是裴承之的生日。
林淼有些心虛,想了想,她在網(wǎng)上訂了個小蛋糕,然后跑進(jìn)廚房又親手做了便當(dāng),再從百貨中心挑了條領(lǐng)帶帶著大包小包去了裴氏的辦公大樓。
裴承之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時,就看到自己賭氣離家出走的妻子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打瞌睡。
聽到動靜,林淼抬起頭,眼睛亮了亮,“老公,你回來啦!”
她跑過來,拉住裴承之的手就開始喋喋不休地道歉,“老公,對不起?!?br>
“那天我太兇了?!?br>
“你知道,遇上澤川的事,我總是沒什么理智?!?br>
她晃著裴承之的衣袖,“我錯了,你原諒我。”
央求人時,林淼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仰著頭,俏麗的臉紅彤彤的,讓人生不氣來。
的確,只要不涉及到蕭澤川,林淼在夫妻相處中還算稱職。
她會給裴承之做飯、會送他禮物、陪他去出差,偶爾還會制造一些浪漫的小驚喜。
最讓裴承之安慰的一點(diǎn)是,林淼沒有因?yàn)槭挐纱ǘ刂粗?,否認(rèn)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
這也是裴承之堅(jiān)持了八年并且還輕易放不下,試圖再撐一撐的原因。
嘆了口氣,裴承之牽過林淼,“下周有個慈善酒會,需要攜伴出席,你陪我去?”
林淼當(dāng)下想哄人開心,當(dāng)然是裴承之說什么就是什么,一口答應(yīng)下來,“好啊好啊?!?br>
慈善酒會很快到來,當(dāng)日林淼穿著奢華的高定禮裙在家里等司機(jī),裴承之還在上班,待會會在酒店門口跟她碰面。
晚五點(diǎn)林淼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淼淼姐,我是明景,我來港城了,現(xiàn)在在機(jī)場,你能不能來接我?”
聽到對方的名字,林淼有些訝然,繼而是興奮。
“阿景,原來是你,等著,我一會兒到?!?br>
她開心地跑出去,全然忘了自己答應(yīng)了裴承之的事情。
“總裁,夫人剛剛從機(jī)場接了個人,現(xiàn)在陪著一起去了酒店。”
酒宴會場,裴承之形單影只地站在人群之外,垂眸面無表情看著司機(jī)發(fā)來的照片。
照片中,答應(yīng)了他,卻失約的妻子跟一個青年在機(jī)場人群中開心地?fù)肀г谝黄稹?br>
裴承之認(rèn)出了對方是蕭澤川的弟弟蕭明景。
又是蕭澤川。
他爭不過一個死人。
也爭不過跟蕭澤川有關(guān)的一切東西。
舌根蔓延開酸澀的苦味,裴承之突然發(fā)現(xiàn)對林淼依然抱有幻想和期待的自己仿佛一個笑話。
也是八年都沒能打動的心,還能期待她突然愛上自己嗎?
但既然說了八次機(jī)會,他就不會食言。
裴承之沒什么表情地給林淼發(fā)了條消息:第二次。
林淼被嚇住了。
她怔怔看著滿面郁色的裴承之,仿佛第一天認(rèn)識自己的丈夫般瞪著眼睛。
慢慢地她的眼圈紅了起來,繼而豆大的淚珠撲簌簌順著面頰滾落。
“裴承之,你太過分了!”她哽咽著嘶喊。
裴承之沒做聲,話說完,沉默著垂下了眼。
這些話他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終于講了出來,有種別樣的輕松感。
裴承之甚至兀自笑了笑,眼底卻滿是苦澀。
林淼哭著扭頭離開。
等回到娘家時,幾乎成了淚人,“我是忘了公婆的忌日,但想起來我就趕去了啊,我錯了,難道他就沒有錯嗎?是他自己沒有提醒我也沒有等我!”
林淼萬萬沒想到裴承之會在墓園那樣質(zhì)問她,給她難堪。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當(dāng)然知道裴承之不喜歡蕭澤川,但丈夫從來也不會因?yàn)槭挐纱ǘ?jì)較什么。
更不會沖她發(fā)火。
可這段時間裴承之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老是在蕭澤川的事情上跟她針鋒相對。
這已經(jīng)是裴承之第二次兇她了。
“我跟明景又沒什么?!?br>
“他為什么總想跟逝去的人爭?我平時對他難道不好嗎?!”
林淼泣不成聲,很快眼睛就腫成了桃子,旁邊聽了來龍去脈的林父林母欲言又止,想提醒女兒,公婆忌日這么重要的日子當(dāng)然是要自己謹(jǐn)記。
但林淼此刻半句勸都聽不進(jìn)去,委屈如潮般淹沒了她。
而眼看唯一的女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林父林母即便知道林淼理虧,還是忍不住給裴承之打去了電話。
“承之啊,待會要不要過來吃飯?我做了你愛吃的蔬菜粥,正好淼淼也在,吃完你們一起回去?”林母試探地開口。
電話里沉默片刻,裴承之道,“媽,我下午要辦理出院,公司耽誤了一堆事情還等著我處理,就不過來了?!?br>
林淼臉色白了白,氣得扔掉了手上的抱枕,“那你就永遠(yuǎn)不要來我家了!”
她在賭氣,林母卻知道八年時間已經(jīng)耗盡了裴承之的熱情和耐心,他是真的可能打算放棄林淼了。
可林淼卻還沒意識到這一點(diǎn)。
另一邊裴承之掛了電話,把林淼賭氣離開時仍在他懷里的百合放在了父母的墓碑前。
他聽到了岳母電話里林淼的哭聲,神情不由有些恍惚。
好像以前,他從來沒有這么惹林淼傷心過。
可傷心委屈的人又何止林淼一個。
他也不是銅墻鐵壁啊。
裴承眸底滑過冷嘲,轉(zhuǎn)著輪椅出了墓園。
下午,助理把手上的單子遞給他,“裴總,出院手續(xù)辦好了?!?br>
裴承之嗯了一聲,“走吧。”
前方卻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喲,這就出院了,怎么不多住兩天?”
裴承之抬起眼,迎面對上蕭明景不加掩飾的挑釁目光。
“聽說今天是你父母的忌日?”蕭明景站在幾步開外笑盈盈道,“抱歉,淼淼姐照顧我把這事給忘了,沒耽誤你上墳吧?”
裴承之聞言臉色驟冷,身后助理兼保鏢也不由上前一步,手抓住了蕭明景的肩膀。
但良好的教養(yǎng)讓裴承之忍下了怒意,看著面前的蕭明景冷淡道,“與其來這里挑釁我,不如去提高提高自己,你除了有張肖似你哥的臉,還有什么?”
比起蕭澤川,蕭明景確實(shí)是個草包,經(jīng)商能力不如他哥,畫畫能力也不如他哥,辦場畫展都得借住他哥的名頭。
然而廢物都不喜歡別人說他是廢物。
蕭明景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緊接著他又笑起來,帶著滿滿惡意反問,“那你呢?”
“你家世背景,金錢地位什么都有了,你得到淼淼姐的心了嗎?”
“而我,”他指指自己的臉,“只需要一張跟我哥一樣的臉就夠了?!?br>
說著沒等冷下臉的裴承之有所反應(yīng),蕭明景余光瞥見什么,猛地往前一撲。
護(hù)著裴承之的助理?xiàng)l件反射踢出一腳。
蕭明景身體頓時飛了出去,與此同事林淼震驚的怒喝也自不遠(yuǎn)處響起,“承之,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