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理他們惡心的嘴臉,拾步離開。
身后,哭泣聲,謾罵生,我都懶得聽,終究是沒什么好的。
重來一世,我必定會為自己謀個前程。
回到屋中,我便沐浴更衣,準(zhǔn)備進宮,面見皇帝。
賜婚的圣旨一旦下來,便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
我覲見的時候,太子已經(jīng)在御書房了。
同在御書房的,還有那日與我有過露水情緣的當(dāng)朝攝政王。
“父皇,江若璃殘害手足,婚前失貞,德不配位,實不堪為太子妃!”
太子言辭灼灼。
“太子所說,你可認(rèn)?”
昭和帝微微瞇眼,眼中寒芒乍現(xiàn)。
“臣,不認(rèn)!
陛下不信,可令大理寺徹查!”
我挺直脊梁,不卑不亢。
“攝政王覺得呢?”
昭和帝不辨喜怒,看向攝政王。
“臣覺此事大理寺涉入不妥,有損皇室威嚴(yán),不如依太子所說,立江雨柔為太子妃。
至于江將軍為侍妾一事,可再議。”
攝政王傅墨霆拱手一禮。
大殿靜了下來,昭和帝的眼神在我們?nèi)酥信腔病?br>
良久,他招呼內(nèi)侍,“擬旨?!?br>
很快,皇帝下旨封戶部尚書嫡次女江雨柔為太子妃的消息,傳遍京城。
與此同時,戶部尚書嫡長女江若璃,婚前失貞,取消和太子婚約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天之內(nèi),竟席卷整個京城。
丫鬟清雪和我匯報完,還替我憤憤不平。
這個世上,抱怨是最無用的東西。
夜黑如墨,月影斑斕。
我拿起祖父送我的紅纓槍,一個飛身來到院中。
這一練,就是半個時辰。
腦中全是前世的浮光掠影,姐妹陷害,愛人離心,外公一家倒在血泊中。
我前世真是眼盲心瞎,一片真心錯付了狗。
收槍回屋。
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攝政王傅墨霆負(fù)手而立,“叱咤風(fēng)云生,精神四飛舞。
江小姐,不愧是我大魏朝的巾幗英雄。”
“攝政王深夜前來我的閨閣,于禮不合吧?!?br>
我沒有理他,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天鹿山腳下,江小姐可還快活?”
我一口水噴了出來。
回頭對上他低笑的眉眼,“看來本王查到的不錯,那個人真的是你!”
“攝政王說什么,小女子聽不明白?!?br>
我扭過頭不去看他,他卻突然近身,一把匕首橫在了我的頸間。
“江小姐,打算如何死,看在一夜情緣的份上,本王成全你?”
“呵,真是倒打一耙。
那日我中了情毒,我拼命去山下找寒潭壓制,路上正好碰到了你,你強迫于我,如今竟然反咬一口?”
我忍著內(nèi)心的顫栗,心一橫,我就打死不認(rèn),你能奈我何?
“胡說,本王能感覺自己是被強暴的。”
看著他有些松動的眼神,我繼續(xù),“你當(dāng)時毒發(fā)瘋魔,意識全無,還能感覺出來自己被強暴了?
你真能感覺出來,為何今日才來找我?”
我狠狠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頓時淚眼婆娑,“你害我失了清白,被太子嫌棄,失了太子妃之位,攝政王難道還想殺人滅口?
既如此,我便順了你的意。”
這攝政王,雖說是個短命的,但好賴是個金大腿,抱好了,和太子未嘗沒有一戰(zhàn)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