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風(fēng)明得到答案后,不禁唏噓起來。
“唉,真可惜?!?br>
“明明你倆從小到大就是學(xué)校里面的金童玉女,你們學(xué)習(xí)成績也都拔尖兒,都是老師眼里的掌中寶,平時你們待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是甜甜的,結(jié)果你們……”
簫風(fēng)明頓了一下,在確定傅邵宸沒有破防之后,才繼續(xù)開口說道:
“結(jié)果你們竟然沒有走到一起?!?br>
“這是為什么啊?”
本著人類八卦的天性,簫風(fēng)明忍不住想知道原因。
傅邵宸沉默了一會兒,最后吐出三個字。
“不知道?!?br>
感情這種事情,如何說得出所以然來?
愛本就不講理,愛一個人就是愛,沒有任何原因,那是一種心里的選擇。
張芷欣沒有選他,也沒有什么錯,他總不能把刀架在張芷欣脖子上,說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應(yīng)該在一起,所以她必須要喜歡他吧?
這顯然不現(xiàn)實。
傅邵宸和簫風(fēng)明又閑扯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恰好車也停了,他也已經(jīng)到家了。
傅邵宸付完錢后,抬腿便下了車。
他想著既然要走了,也是時候該收拾收拾行李了。
可當(dāng)他走到房間門口時,卻發(fā)現(xiàn)房門大開著。
傅邵宸急切地沖了進去,一眼便看見白若軒在把玩著一塊玉佩,那是他爸爸留給他的遺物。
簫風(fēng)明似乎知道這塊玉佩對傅邵宸的重要性,下一秒,他便裝作手滑,松開了手。
傅邵宸見狀,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他想要接住。
可玉佩卻從他的指縫兒間溜走了,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兒。
這一刻,傅邵宸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他朝著簫風(fēng)明怒吼道:
“誰許你動我東西的?”
他和張芷欣如何恩愛,他管不著,可他要是不知死活地挑釁他,那他不介意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
見傅邵宸生氣了,簫風(fēng)明非但沒有一絲愧疚,反而笑了起來。
他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傅邵宸,一字一句道:
“這是對你死皮賴臉的懲罰!”
簫風(fēng)明一臉不屑地看著傅邵宸,臉上滿是譏笑。
“你不過是張家的一個養(yǎng)子罷了,識相的話,就自己滾出去!”
正在書房畫畫的張芷欣,聽到吵鬧聲,放下手中的畫筆,走了過來。
簫風(fēng)明看見張芷欣過來了,立馬又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憐模樣。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張芷欣,大大的眼睛里綴滿了水霧。
“欣欣,你幫我給邵宸哥求求情好不好?”
“我本來只是想給你拿包包而已?!?br>
張芷欣酷愛買包,她買的名牌包包,自己的屋子都已經(jīng)裝不下了,害怕被張媽罵,就索性把一半的包都放在了傅邵宸的衣柜里。
白若軒頓了一下,接著道:
“我方才見那塊玉佩太漂亮了,忍不住拿起來看了看,結(jié)果手滑摔碎了。”
“邵宸哥看起來好生氣?。 ?br>
聽到這話,張芷欣溫柔地安慰道:
“沒事兒,就是一塊玉佩而已,傅邵宸不會拿你怎樣的。”
聞言,簫風(fēng)明裝作舒了一口氣的模樣,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張芷欣安慰完白若軒,轉(zhuǎn)身瞪了傅邵宸一眼,訓(xùn)斥道:
“傅邵宸!不就是一塊玉佩,你那么兇干嘛?”
“我男朋友膽子本來就小,你嚇到他了?!?br>
說著,白若軒還配合著將身子藏在張芷欣身后,一副鵪鶉的模樣。
傅邵宸死死地盯著白若軒,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他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玉佩,又看了看張芷欣,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這位男朋友,可是毀了我爸留給我的遺物!”
“難道我不應(yīng)該生氣嗎?”
傅邵宸反問道,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他不明白,張芷欣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什么都不問,就篤定是他的錯。
明明以前,張芷欣是最護著他的人。
在學(xué)校里,傅邵宸性子高冷,長得又帥,不少女生都喜歡他。
這不免讓他遭其他男生嫉妒。
有一次,幾個男生合伙陷害他,說他是個偷窺狂,捏造出來的證據(jù),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全校的人都信了,視他為瘟疫,唯恐避之不及,上課都不愿意坐在他身邊兩米以內(nèi)的位置。
只有張芷欣相信他,一如既往地坐在他身邊,還幫他懟那些嘴臭的人。
她說:
“我相信你的為人,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什么人我最清楚了?!?br>
“我會永遠相信你的?!?br>
可惜沒有永遠,張芷欣對他的信任,如今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聽到傅邵宸的反問,張芷欣愣了一會兒。
她低頭看著地上已經(jīng)碎成兩半的玉佩,眨了眨眼睛。
傅邵宸小時候家里突遭變故,他爸爸突然心臟病發(fā)作,搶救無效,宣告死亡。
可他爸還欠了一屁股債。
傅媽為了不讓那些追債的人影響到傅邵宸的成長,便從小將傅邵宸送到了張媽家里。
而地上這塊已經(jīng)碎掉的玉佩,便是他爸死后,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對傅邵宸的意義,非同凡響。
這一點,張芷欣心里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