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最討厭牡丹,喜歡牡丹的是薛明珠,日后不用送我了,你的好意我受不起?!?br>
薛凝這回離開,薛昭飛沒有攔她。
薛昭飛看著薛凝的背影,煩躁難明,腦子很亂,想到了以前在府中,沒人陪他玩的日子里,他調(diào)皮搗蛋,只有薛凝愿意陪著他哄著他,無條件包容他。
這樣的薛凝,讓他忘了付出,只想要索取,竟是連薛凝喜歡什么,一個都不記得。
晚膳。
薛家人用膳,幾乎一聲不吭,氣氛有些沉悶微妙,各有心思。
薛有道匆匆放下筷子,說了句還有公文要看,就離席了。
薛明珠也匆匆告退,因為薛凝的‘威脅’,讓她擔(dān)心趙潘醒過來,到時候她那個不好惹的舅母,會來找薛家找她鬧,那她多年的經(jīng)營,可就全毀了。
薛昭飛提了一嘴,“二哥這些日子去哪兒了?”
薛嚴(yán)倒是頓了一下,“他如今在太醫(yī)院,入宮不方便歸家。”
他沒有說的是,薛玉朗因為薛凝要回了玲瓏灸針,所以這些日子,一直跑外面找當(dāng)初制作的大師,想要重新做一副,他們這兩兄妹互相都不服軟。
這一點,在薛嚴(yán)看來,幼稚而又離譜,薛凝其實挺好哄的,對她好一分,她總不會不聽話的。
就好比,他今日聽好友蘇湛說,瞧見薛凝入了寧遠(yuǎn)侯府,他想來薛凝八成是為了自己,想要了解蔣老夫人的喜好,再精細(xì)一下屏風(fēng)上的刺繡。
“母親,薛凝如今在佛堂住了幾日了,家中難道還沒收拾出合適的院子給她嗎?”
溫氏頓了頓,隨后說道,“這幾日忙著幫明珠辦賞花宴,把這事兒忘了,等之后我再......”
薛嚴(yán)搖頭,蹙眉看著溫氏嚴(yán)肅說道,“母親,別忘了,薛凝也是你的女兒?!?br>
溫氏臉上一熱,有種被自己兒子戳穿的尷尬,“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呢,我只是忘了,又不是不關(guān)心她?!?br>
溫氏抱怨道,“我之前送了她胭脂,還讓她一起來用膳,都是薛凝自己不貼心,明珠就從來不會這樣......”
她總是下意識的,將薛凝跟薛明珠放在一起比較。
“今日薛凝跟著明珠一起去了寧遠(yuǎn)侯府,明明沒有拜帖,也不知道是怎么進(jìn)去的,回來就惹了你父親不高興,明珠眼睛都哭紅了,晚膳也吃得少,全家都讓著她,她還想要怎樣?”
溫氏心中疑惑,薛凝又是用了誰的拜帖,進(jìn)了寧遠(yuǎn)侯府呢?
薛嚴(yán)說,“聽說她用的姨母寫給蔣老夫人的拜帖?!?br>
溫氏一聽,當(dāng)即滿臉的不悅,“什么?我是她母親,她不找我,找別人作何?溫家都跟那不爭氣的斷了關(guān)系,她倒是貼上去,讓別人知道了會如何想?
我不過是拒絕幫她寫拜帖一次,她就記仇找了溫如霜?這不是故意跟我置氣嗎?”
溫氏心中泛酸吃味,當(dāng)初沒出閣的時候,她事事比不過溫如霜,一直較著勁兒,后面溫如霜跟江湖人士在一起,惹怒了父親,跟溫家徹底斷了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