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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小爺是魔皇龍?zhí)熳鸸琵埲?/h1> 酒味番茄 著

            其他類型連載

            “你再插話,我不介意把你舌頭割下來”陸弈杰有些不耐地說道。冥夜悻悻地閉了嘴。看了看自己近乎稀碎的軀殼,藍寶似乎也有些傷感,語速也慢了許多,“咿呀咿呀”地說了兩句后,又指了指浮云山的方位,然后盤腿而坐,用僅存的一只小手放在胸前,做出了打坐的姿勢,然后一股清純的靈力便從頭頂?shù)纳徎ㄖ暇従徤穑梢坏篱L線幾經(jīng)飄蕩飛向浮云山的方向。陸弈杰這才注意到浮云山之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頓時臉色一黑,隨即將靈力凝集雙目之上,向浮云山的天池望去,卻被籠罩在外的霧氣所阻隔。一氣之下,陸弈杰命宮中的主身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道青光自陸弈杰額頭爆出,只是片刻間又重新消散,他的命宮也再次重歸寧靜。但是也僅僅只需這一瞬之間,陸弈杰便清楚了事情的緣由。若不是對天地...

            主角:龍?zhí)熳鸸琵?/span>   更新:2024-11-26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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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龍?zhí)熳鸸琵埖钠渌愋托≌f《原來小爺是魔皇龍?zhí)熳鸸琵埲帧罚删W(wǎng)絡作家“酒味番茄”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你再插話,我不介意把你舌頭割下來”陸弈杰有些不耐地說道。冥夜悻悻地閉了嘴??戳丝醋约航跸∷榈能|殼,藍寶似乎也有些傷感,語速也慢了許多,“咿呀咿呀”地說了兩句后,又指了指浮云山的方位,然后盤腿而坐,用僅存的一只小手放在胸前,做出了打坐的姿勢,然后一股清純的靈力便從頭頂?shù)纳徎ㄖ暇従徤?,凝成一道長線幾經(jīng)飄蕩飛向浮云山的方向。陸弈杰這才注意到浮云山之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頓時臉色一黑,隨即將靈力凝集雙目之上,向浮云山的天池望去,卻被籠罩在外的霧氣所阻隔。一氣之下,陸弈杰命宮中的主身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道青光自陸弈杰額頭爆出,只是片刻間又重新消散,他的命宮也再次重歸寧靜。但是也僅僅只需這一瞬之間,陸弈杰便清楚了事情的緣由。若不是對天地...

            《原來小爺是魔皇龍?zhí)熳鸸琵埲帧肪势?/h3>
            “你再插話,我不介意把你舌頭割下來”陸弈杰有些不耐地說道。

            冥夜悻悻地閉了嘴。

            看了看自己近乎稀碎的軀殼,藍寶似乎也有些傷感,語速也慢了許多,“咿呀咿呀”地說了兩句后,又指了指浮云山的方位,然后盤腿而坐,用僅存的一只小手放在胸前,做出了打坐的姿勢,然后一股清純的靈力便從頭頂?shù)纳徎ㄖ暇従徤?,凝成一道長線幾經(jīng)飄蕩飛向浮云山的方向。

            陸弈杰這才注意到浮云山之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頓時臉色一黑,隨即將靈力凝集雙目之上,向浮云山的天池望去,卻被籠罩在外的霧氣所阻隔。一氣之下,陸弈杰命宮中的主身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道青光自陸弈杰額頭爆出,只是片刻間又重新消散,他的命宮也再次重歸寧靜。但是也僅僅只需這一瞬之間,陸弈杰便清楚了事情的緣由。若不是對天地靈力敏感的藍寶發(fā)現(xiàn)了浮云山天池的異樣,不惜損耗自己的本源靈力去不斷加持浮云山的封印,怕是那一物早已經(jīng)突破了天池的封禁,現(xiàn)在整個北雁大陸都已經(jīng)不復存在??峙乱舱且虼?,才有人指使沈文昌對沈家的靈田設下了七星鎖靈陣。

            “好啊好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有人敢對天池下手,是想讓北雁崩碎,諸天萬界不得安寧么?”陸弈杰怒極反笑:“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量。”

            能發(fā)現(xiàn)天池下別有洞天的,絕非是沈家、賈家之流,甚至諸天萬界中也鮮有人知。

            看著陸弈杰周身散發(fā)的絲絲寒意,冥夜很知趣地沒有說話。

            而就在陸弈杰主身睜眼之時,諸天萬界中許多仙家門首、宗族老祖皆是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甚至幾千萬年波瀾不驚,位極仙皇、魔皇的存在也是身心俱顫,使出通天的手段向北雁大陸探查而來,然而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但仍有許多宗門之主惶惶不安,請出宗門中的昊天鏡、靜謐之眼等諸多寶物來查看,甚至有人動用需要消耗極大的傳靈法陣……

            而北雁皇族密室的法陣之中,更是出現(xiàn)一道老者虛影,而一位身負五道神環(huán)的中年人,正卑微地跪在虛影之前,誰也想不到這位就是稱霸北雁大陸、為人孤傲冷峻的北雁之主雁南天。

            “你確定荒古遺地中的魔物沒有逃出來的?還有耀夜聯(lián)盟中那個有些古怪的天神境強者也死在了里面?”老者虛影沉聲問道。

            雁南天在虛影的威壓之下,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回稟上仙,荒古遺地之中卻是已經(jīng)沒有了魔物,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看過了多次了。至于耀夜聯(lián)盟的古龍?zhí)熳穑瑧撌钦娴碾E落在荒古遺地中了,不然我如此打壓耀夜聯(lián)盟,他都沒有出來……”

            “哼,我可不想聽什么應該,你可知道,如果真的出點什么差錯,就算你是雁家的杰出后輩,我也不一定能保下你?!?br>
            “是……”

            然而這一切,陸弈杰是不知道的,他也沒想到只是短短一瞬間,就引起了外界中如此大的騷動。

            ……

            陸弈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年了,只要是有關那個人的事情,他都會如此沉不住氣,只是他想不明白到底為什么,天池下的禁忌,諸天萬界的那些幕后之人都對之避之不及,又是誰會不知死活地對天池下手?難道真想讓天下生靈涂炭?

            不過還好,既然他已經(jīng)蘇醒了魔皇記憶,那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別想得逞。

            “藍寶,你可愿意追隨我?”平復下來的陸弈杰輕聲問道。

            小家伙仍然歪頭咬著手指頭,不拒絕也不點頭,只是定定地看著陸弈杰的手掌。

            “我可是有很多靈源可以吃奧。”陸弈杰蹲下來擺了擺手,故意引誘道:“而且我還可以修復你的道傷?!?br>
            聽聞此言,小家伙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圍著陸弈杰蹦蹦跶跶跳了兩圈,之后又抱著陸弈杰的胳膊使勁蹭了蹭。其實這些天生地養(yǎng)的小精靈,心智并不會很高,只要得到它們的信任,它們就會像自家的小寵物一樣,可愛又容易滿足,還喜歡把自己的氣味留在主人身上。

            對于藍寶的反應,陸弈杰很是滿意,于是拿來百寶袋,從百寶袋中取出一個半透明的玉瓶,玉瓶之中,一枚鮮嫩欲滴的青葉安靜地躺在玉瓶之中,然而青葉所散發(fā)的濃重靈力,卻是玉瓶也隔絕不了。

            之前陸弈杰和冥夜途徑臨安城“打劫”各大宗門時,特意去了臨安城的祖地,在那棵受人尊崇的世界樹下討要了一枚本命樹葉,就是為了回來給這只小地靈用,即便今天藍寶最終決定不跟隨陸弈杰,他也會將這片青葉拿出,畢竟藍寶守護沈家近百年,本就已經(jīng)是功勞甚偉。

            看到陸弈杰玉瓶中青葉,感受到玉瓶里濃重的靈氣,藍寶的兩眼都直了,目不轉睛地看著玉瓶,嘴角還不爭氣地流下了一滴靈液——不得不說,地靈全身皆是精華,可以說是上天的寵兒。

            陸弈杰敲了敲藍寶的小腦袋瓜:“這可不是用來吃的,來,把你的蓮花冠打開。”

            “咿呀?!彼{寶有些戀戀不舍地擦掉嘴角的“口水”,將頭頂?shù)纳徎ü诖蜷_一條小縫。

            陸弈杰取出青葉,施了個術法,青葉的全部靈源便化作一滴青翠的靈液,順著蓮花冠的小縫流了進去,而失去靈源的青葉迅速枯萎,最終化成粉末消散在空中。

            而得到靈液滋養(yǎng)的藍寶,發(fā)出了一聲暢快地輕吟,整個蓮花冠都不受控制地舒展了開來,整個軀體都被一團七彩的光暈給包裹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之中,片刻后,光暈化作光圈縈繞著藍寶做著飛速的旋轉,而藍寶身上的裂紋在光圈環(huán)繞下開始愈合,失去的左臂也開始重新塑造……

            更為奇特的是藍寶背后隆起了一個小鼓包,不久之后,小鼓包破開,四片薄薄的蟬翼伸展了開來……

            而光暈之外,更是有許多大道符文四處飄散,所至之處,空氣清明,靈藥像是被注入了速生的藥劑一般,瘋狂生長。

            看著滿天亂飛的大道符文,陸弈杰心道,這棵世界樹倒是有些道行,一枚本命青葉讓藍寶升了一個大段。

            藍寶的蛻變以蟬翼的舒展而告終,蛻變后的藍寶身體更加通透,頭頂?shù)纳徎ü诟吁r艷欲滴,體型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眉間的一顆紅點,腦殼后的一圈光暈,給藍寶增添一種靈動的氣息。

            藍寶抖了抖自己的蟬翼,看著完好如初的軀體,開心地合不攏嘴,在天上飛了一圈又一圈,身上的靈息不斷抖落,或隱入靈田之中,或澆灌在靈藥之上,所到之處,生機盎然。地靈吸納日月之氣,天地之靈,反哺于大地……

            只此一晚,便抵得過數(shù)年。也僅僅只此一晚,沈家的靈田靈藥,便遠超鼎盛時期的數(shù)倍!

            “謝,謝謝主人?!遍_心過后的藍寶重新飛回陸弈杰面前,有些生澀地開口道,聲音仍是奶聲奶氣的。

            “嗯,”冥夜有些意外:“不‘咿呀咿呀’了嘛!”

            “哼!”小藍寶氣嘟嘟地哼了聲,飛到陸弈杰的左側,離冥夜更遠了些。

            “這是你應得的?!标戅慕艿?。

            不說藍寶這幾年不惜消耗本源靈力,苦苦加持浮云山天池中的封印,單說他這近百年來對沈家的貢獻,一片世界樹的本命葉遠遠抵不上藍寶的功勞。

            “這幾天你先呆在這,過幾天隨我去浮云山?!标戅慕芊愿赖馈?br>
            藍寶眼中本能地浮現(xiàn)一絲畏懼之色,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用怕,有我在,那一物翻不起什么浪來?!标戅慕馨矒岬?。

            “嗯!”藍寶應了聲,撲閃著小翅膀,用水汪汪地大眼睛目送陸弈杰離開,又沖擠眉弄眼的冥夜做了個鬼臉……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不過是個筑基境的花架子!”李盅氣惱道,雙手攥拳,獵獵地風聲自衣袖中響起,結丹境的氣息發(fā)散開來。

            賈明城看李盅氣惱,立馬一慫便往自家家丁身后躲,家丁也被嚇得不行,但被賈明城扯著衣服,也只能硬著頭皮頂在前面。

            “八珍閣門前,不得尋釁滋事!”八珍閣管家馮有望冷聲道,而后一跺腳,金丹境實力暴露無疑。

            李盅這才想到八珍閣明文規(guī)定,八珍閣開市選購靈藥之時,不得打斗,立馬收手告罪道:“李家管家李盅,因故失態(tài),還望八珍閣見諒?!?br>
            見狀賈明城又走了出來,囂張更甚,有恃無恐地說道:“李老頭,我警告你休要惹事,明天我父親就要宴請四大家族,共商大事,要是因為你耽誤了兩家的合作,你擔待得起么!”

            李盅冷笑一聲,眼睛瞇了瞇,沒有答話。

            “你們李家的靈藥本就不入流,以往不過是我們賈家讓著你們幾分,才有你賣給八珍閣的份,還真以為是你們家的靈藥能有與我賈家一爭的實力?笑話!”賈明城繼續(xù)說道。

            李盅咬了咬牙,青筋暴起,幾經(jīng)隱忍才壓住一掌拍死賈明城的沖動,對著自家的家丁吩咐道:“熊二,帶人把靈藥卸下來,給大小姐掌掌眼?!?br>
            李家這回一共帶來九箱靈藥,不一會就被李家的家丁給整整齊齊擺在了范蘇琪面前。一想到自家靈藥的品質(zhì),李盅心情好了一些。

            李家的靈藥向來比不過賈家,如果不是沈家沒落,李家的靈藥甚至都賣不到八珍閣。五年前就是如此,八珍閣大量收購沈家靈藥,賈家的多少挑一些,而李家只能和那些小門小戶競爭賣給望月樓和其他收購商。

            對于自家的情況,李盅如何能不清楚,但今夕不同往日,李家為了改善這一狀況,特意花大價錢整改了自家靈田,并耗費極大的代價與云州城外的世家達成合作,布置聚靈陣,請藥師,溫養(yǎng)靈藥數(shù)月,就是為了要做云州城第一靈藥世家。

            待到李家的九箱靈藥一齊被打開,濃郁的藥香散發(fā)出來,引得群眾驚呼聲一片,賈明城更是不可置信地盯著李家的藥箱:“怎,怎么可能,除了我們賈家,云州城怎么還可能出產(chǎn)這么多極品靈藥?!?br>
            李盅斜著眼睛挑釁似地看著賈明城:“坐井觀天的土包子,真不曉得你的優(yōu)越感是從何而來!”

            賈明城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被啪啪打臉的感覺不要太糟糕!剛剛他還在嘲諷李家的靈藥不入流,可轉眼間人家就拿出了整整九箱凡階極品的靈藥。

            “嘖嘖嘖,看來深藏不露的,是李家才對?!?br>
            “老牌一等世家就是老牌一等世家,還真不是賈家這種新晉能比的?!?br>
            “剛才看著賈老三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就覺得惡心,這下被打臉了吧?!?br>
            “剛才他還說什么來著,說人家李家的靈藥不入流?”

            ……

            聽著眾人的議論,賈明城更是覺得老臉無處安放,李盅的神色卻是輕松得意起來:“入不入流,不是喊起來的,而是用實力說話!”

            “剛才賈家的六箱靈藥,勉強算得上凡階極品,如今李家這九箱靈藥,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凡階的凡階極品,李主管還是真是深藏不露??!”范蘇琪笑道。八珍閣以品質(zhì)著稱,能一下子收到這么多凡階極品的靈藥、食材,自然也是十分開心。

            “就這幾箱凡階極品,不過爾爾,以后我們李家,可長期供應八珍閣的極品食材,這也不過是小意思罷了?!崩钪延袛[擺手,些得意忘形地說道。但其實李家也并不能保證長期供應這種品質(zhì)的靈藥,不過剛才受了賈明城的憋屈氣,他現(xiàn)在要一五一十地討回來。

            “如此甚好?!狈短K琪笑道。

            “依大小姐來看,這九箱靈藥,值多少紅晶?”李盅開口問道,又不著邊際地瞧了眼賈明城。

            賈明城裝作沒沒看見般地用手扇著風,實則心里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呃……”范蘇琪沉默了一會:“十八萬紅晶,不能再多了?!?br>
            話一出口,圍觀的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九箱凡階靈藥,十八萬紅晶!

            李盅似是還不滿意一般,猶豫了好一會才答應道:“罷了,權當和八珍閣結個善緣?!?br>
            范蘇琪心里確是有些無語,雖然是凡階極品,但一箱兩萬紅晶,已經(jīng)是很高的出價了,這李盅還想拿什么腔調(diào)?

            “十八萬!憑什么?大小姐是不是不太公道,憑什么我們賈家六箱凡階極品靈藥你只給九萬紅晶,照這個算法,不應該給我們賈家十二萬?”賈明城不滿地嚷嚷道。

            還未等范蘇琪開口,李盅便開口懟道:“賈明城,你是不是豬腦子,你那六箱是什么品質(zhì),我李家這九箱又是什么品質(zhì),也有可比性?我看給你九萬都是大小姐便宜你們了,啥也不懂就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李家的九箱靈藥是當之無愧的凡階極品,而賈家的六箱凡階極品靈藥只能勉強算是,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狈短K琪面向賈明城:“而且我們的庫房有限,之前賈家的九箱凡階上品靈藥我們不能收了,還請賈三爺另尋買主吧。”

            說完范蘇琪歉意地抱了抱拳。

            聞言李盅冷笑一聲,只覺得大快人心。靈藥一經(jīng)采摘,若得不到好的保存,靈力潰散會很厲害,縱觀整個云州城,也就只有八珍閣和望月樓能將靈藥的靈性保存好,現(xiàn)在只剩下八珍閣了。九箱凡階上品靈藥可不是小數(shù)目,云州城除八珍閣能如此財大氣粗收過來,其他地方還真吞不下去,如果被耽擱上三五天,莫說三萬紅晶,怕是連一萬紅晶都賣不上。

            “不行,我不服,既然之前都談好了價格,就萬沒有反悔的道理?”一想到他若把九箱靈藥再原封不動拉回去,族人會怎么看他,賈崢會怎么責罰他,賈明城就一陣膽寒,索性耍起賴來。

            “奧?賈三爺是說我不講理?”范蘇琪冷聲道:“公不公道大家看在眼里。至于講不講道理,我都是按照咱們云州城的規(guī)律來的,是誰在耍賴,想必三爺比我清楚!”

            “什么規(guī)矩?我只知道買定離手、先來后到的道理。”賈三爺將手揣在袖子里,妥妥地一副無賴模樣。

            范蘇琪冷“呵”一聲,沒有搭理,只是給管家馮有望使了個眼色。

            馮有望立馬會意,往前一站,不怒自威:“錢貨未到手,交易不成立,是云州城的明文規(guī)定,是不是需要我替三爺回憶回憶?”

            “這,這,這……”賈明城怕靈藥爛在自己手里,又不敢和八珍閣叫板,滿臉憋得通紅,硬是說不出話來。

            “馮管家何必跟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人生氣,還是正事要緊?!笨吹劫Z明城吃癟,李盅心中甚是暢快。

            “小姐,可否開始同李主管開始交接了?”馮有望輕視道。

            范蘇琪點點頭,剛要開口同意,卻被突然跳起來的范新柔叫停。

            “姐姐,姐姐,你快看,那是不是沈家的車隊?!狈缎氯崤d奮地喊道。


            沈家東院,一個瘦骨嶙峋面色蒼白如紙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床頭邊還有剛咳出來未干透的血跡,男人氣息微弱,瞳孔泛白,一看便知已經(jīng)沒有幾天活頭了。即便如此,他還是硬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只是腳尖未觸地,整個人便跌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此人正是中了化骨掌沈宏業(yè)。他本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原不應該強撐著起來,但他實在放不下妻兒子女。自早上妻女便去赴沈家召開的鴻門宴,已經(jīng)是臨近下午了,而自己的小兒子沈岸又不聽他的勸阻執(zhí)意要去望月樓討債,至今未歸。

            沈宏業(yè)強撐著想站起身來,試了幾次卻發(fā)現(xiàn)是徒勞的,一金丹境大圓滿的武者淪落至此,他已有死志,若非是心中濃濃的不甘,他怕是早已經(jīng)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正在此時,房門被“吱嘎”一聲推開,先到一步的沈舒曼看到躺在地上的丈夫心痛不已,立馬跑過去將其扶坐在床上。

            “舒曼,先別管我,帶上幾個家丁,快去望月樓找小岸,我懷疑有人要害他?!鄙蚝陿I(yè)連忙說道。因為沈岸天生體弱殘疾,所以家里的事情向來不用他插手,但今早上卻有人過來專門對沈岸說了望月樓的賬目,沈岸急于給他籌備丹藥的資金,便不顧他的阻攔硬是要去望月樓討債。

            還沒等沈舒曼回話,沈岸便和陸奕杰一行人到了近前。

            看到沈岸完好無損,而且臉上還帶了幾分喜色,沈宏業(yè)也放下心來,十分虛弱地問道:“小岸,望月樓沒有難為你?”

            沈岸怔了一下,不知道話該從何說起,便轉移話題道:“父親,這個以后再說,你先看看誰來了!”

            沈岸說完便側開身將陸奕杰推到身前。

            “伯父,我來晚了?!标戅冉茏孕〗猩蚝陿I(yè)伯父,一直未曾改口,此時看著氣息微弱的沈宏業(yè),滿是心疼,自他被廢除了天階靈脈以后,也只有沈宏業(yè)一家人一如既往地對待自己。

            沈宏業(yè)怔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眼圈一紅,有些激動地說道:“奕杰,真的是奕杰么?說什么傻話,人回來了就好!”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你回來,我也就死而無憾了,等到了地下我也能給陸大哥一個交代!”沈宏業(yè)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陸奕杰的頭。

            “既然我回來了,就不會讓伯父有事?!标戅冉軐⑹址旁谏蚝陿I(yè)的丹田之處,感受著沈宏業(yè)體內(nèi)的狀況:“還好,只是金丹破損,只要先中和化骨掌的暗勁,再將金丹補齊即可?!?br>
            聽聞此言,沈舒曼渾身一顫,無不激動地問道:“奕杰,你,你的意思是宏業(yè)的傷還有得治?”

            “自然是,又不是什么大問題?!标戅冉芴寡缘?,若不是他現(xiàn)在這具分身只有靈嬰境的實力,只要對方的魂還在,進了鬼門關他都能拉回來?,F(xiàn)在雖然礙于這具分身靈嬰境的修為,他不能施展神通,但好在沈宏業(yè)的傷在他眼里并不嚴重。

            “先把這顆丹藥服下?!标戅冉軓陌賹毚姓页鲆活w暗沉的丹藥。丹藥暗沉,周圈卻是流光溢彩,若有識貨之人便能夠認出,此乃寶藥歸元丹,非天象境修士不能煉制。

            沈宏業(yè)并不知道這顆丹藥的價值,但從其品相來看也知道并非凡品,心想還不知道陸奕杰花費多大的代價才得來的,便揮手不肯接,他現(xiàn)在不知道陸奕杰的本領,以為陸奕杰是在安慰自己,只得苦笑一聲:“奕杰,心意我領了,你就不要再騙我了,我自己的傷勢我自己清楚,我現(xiàn)在這副身子,不值當?shù)脑倮速M靈藥,我現(xiàn)在每多活一天,都是拖累?!?br>
            沈宏業(yè)話一出口,沈岸便急了:“父親,你要走了讓我們怎么辦,我相信姐夫,他說能治肯定……”

            “不要說了,把資源留給有用的人吧,我已經(jīng)沒用了。今晚上收拾收拾快點離開這里,不用管我?,F(xiàn)在沈家也不是個安全的地方,你們能安然無事,就了了我最大的心事。”沈宏業(yè)氣息更加微弱。原本他是因為心中有掛念,所以強撐著一口氣,此刻看到家人都安然無恙,他的執(zhí)念也就消了。

            沈舒曼一個勁地抹淚,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又怎能不知道自己丈夫說的是實情。一屋子的人除了陸奕杰和冥夜外心情都很沉重,沈君瑤時不時地望向陸奕杰,冥冥之中,她總覺得陸奕杰能帶來奇跡。

            “伯父真的認為我們還能逃出去?”陸奕杰老神在在地問道:“今天小岸在望月樓被人打傷,思彤也在,君瑤和伯母在沈家族會上被逼婚,難道這些都是巧合?若非是我剛好碰上,現(xiàn)在他們的陰謀怕是已經(jīng)得逞了,沈家已經(jīng)對我們下手了,還會放任我們離開?”

            “果然和他們有關系!”沈宏業(yè)因為生氣而捂著胸口劇烈地咳了起來:“我為沈家鞠躬盡瘁,又多番退讓,甚至連之前父親許諾的家主之位都沒有接手,萬萬沒想到最后換來這樣一個結果,沈家還是不肯放過我們一脈?!?br>
            “退讓是換不來和平的,只會讓宵小之輩越發(fā)得寸進尺?!鄙虬兑蝗蛟诖笸壬?,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恨啊,恨自己為什么這么無能。

            “呂成禮和沈文昌等人敢如此作為,不過是因為伯父您威懾不到他們了,您是家里的頂梁柱,如果你倒下了,我們的處境簡直無法想象。”陸奕杰繼續(xù)說道,他故意沒有透露自己的修為境界,為的就是激起沈宏業(yè)的求生欲和責任心,雖然他展現(xiàn)出自己實力來也能輕松治愈沈宏業(yè),但遠不及激活一個人的心氣效果更好,他現(xiàn)在不僅是要治愈沈宏業(yè)的傷勢,他還要讓沈宏業(yè)的修為更進一步!

            冥夜的眼皮子跳了兩下,心想老大你真是撒起謊來不用打草稿的,就呂成禮之流,在您老手下能有過一個回合?不過他自然是能看穿沈宏業(yè)的意圖,所以很知趣地閉口不語。

            “可,可我……”沈宏業(yè)面露頹色,當初重傷以后他也認為自己能夠治愈,但是耗光他這一脈的大半積蓄傷勢卻越來越嚴重以后,他已經(jīng)心灰意冷。

            不給沈宏業(yè)反駁的機會,陸奕杰又開口道:“實不相瞞,我這些年在外面也有些奇遇。只要伯父您配合,我敢保證,不但能讓您傷勢痊愈,還能讓你修為更進一步!”


            嬰靈外化,靈嬰境的標志!

            沈岸剛含在嘴里一口酒,還沒咽下去就噴了出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使了,雖然沒見過靈嬰境的強者,但嬰靈外化他還是聽過的!

            發(fā)呆片刻后,沈岸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我,我沒有在做夢!你,你,你真的是我姐夫!不會是被高人奪舍了吧?”

            “我還記得小岸五歲的時候,尿了床不敢說,偷偷晾到我們家后院里;七歲的時候,看上了劉家的小姑娘,哭著讓伯父給你討媳婦;八歲的時候……”陸奕杰不緩不慢地說道。

            沈岸捂著臉趕緊打住陸奕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我姐夫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沈舒曼和沈君瑤還處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那這個大哥哥,他是什么修為?”沈岸看向冥夜。

            “我?。俊壁ひ怪噶酥缸约?,有些壞壞地看向沈岸,這小孩挺有意思。

            陸奕杰有意無意地瞥了眼冥夜,警告他說話悠著點。

            “不才,在下化神?!壁ひ固袅颂裘肌?br>
            沈岸咽了下口水,又呆了片刻,不知道什么樣的反應能表達出他此刻的震驚。

            冥夜十分得意,這云州城真有意思,一個化神境就能如此裝逼!

            “你以為咱們家在望月樓的晶石你是怎么拿回來的,”陸奕杰指了指沈岸別在腰上的百寶袋,慢悠悠地補充道,“你暈過去以后你這個‘大哥哥’平了望月樓。”

            沈岸趕緊扯過百寶袋看了眼,然后凳子一歪,沈岸呱唧一下跌在地上。他看到了什么?琳瑯滿目,不止是晶石,還有望月樓所有值錢的物件!

            “冥夜大哥,這是你要來的,還是你拿著吧。”雖然沈岸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寶貝,但三觀卻正得很,此刻苦著臉把百寶袋遞給冥夜。

            “你收著吧,本來就是給你收的東西。”冥夜大手一揮。

            你小子是真不知道我的真血才是最貴重的東西啊,冥夜腹誹。

            沈岸伸著手,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目光轉向陸奕杰尋求意見。

            “你就拿著吧,這點財物他看不到眼里。而且我有一些打算,你以后少花不了錢財。趁早攢攢吧?!标戅冉荛_口道。

            “嗯,我一會就存到父親的寶閣里?!鄙虬缎⌒囊硪淼貙賹毚掌饋?,小臉激動得紅撲撲的。

            沈舒曼雖然也沉浸在震驚之中,但還是聽到了十分關鍵的信息——陸奕杰和冥夜把望月樓給平了。

            “奕杰,伯母不是掃你的興致,只是你不知道,這個望月樓據(jù)說是皇家的產(chǎn)業(yè),靈嬰和化神在我們云州城雖然無人能敵,但皇家可是我們望塵莫及的存在,北雁皇族的天人、天象境強者眾多,如果他們追究起來……”沈舒曼無不擔憂地說道。

            “這樣吧,等明天一早,你就帶著君瑤和小岸離開,到一個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避避風頭,我和宏業(yè)在這守著,如果沒事你們再回來?!鄙蚴媛ⅠR有了決斷,哪怕是把責任全定下來,他也不能讓子女有危險。

            “如果是北雁皇族要找人,那如何躲得了?!标戅冉芄室鈹[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可如何是好?”沈岸也犯了難,姐夫為了他捅下了這么大簍子,讓他十分自責。

            見沈岸上了鉤,陸奕杰會心一笑:“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倒有個法子,只是需要小岸你來完成?!?br>
            “嗯?我能做什么?”沈岸不解。

            “望月樓是和你發(fā)生了沖突,云州城很多人都看到了,你是占理的,雖然說僅為此事就平了望月樓有點牽強,但很多事情就是附和大眾的利益,它就是合理的存在,如果你足夠強,強到北雁皇族都想招攬你,比如你能組建一支影響力超越古月教的勢力,他們還會計較一個小小的望月樓么?”陸奕杰故作高深地問道:“所以,小岸,你有這個雄心么?”

            沈岸張了張嘴,只覺得口干舌燥,心動之后,只覺得苦澀。他曾無數(shù)次幻想自己也能夠修行,將來有一日也能像那些大能一樣,御劍飛行,但他又何嘗沒有自知之明:“姐夫,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很清楚?!?br>
            “如果我說我能夠解決你體質(zhì)的問題呢?”陸弈杰問道。

            “姐夫,你說真的么?”聞言沈岸眼神中帶上了幾分希翼,不過轉念又有些暗淡:“但即便如此,那我也挑不起組建勢力的大梁的。而且我都十六了,已經(jīng)過了最佳的修行年齡?!?br>
            “不過姐夫如果是你的話絕對沒問題的?!鄙虬犊聪蜿戅慕埽凵裰型钢鴿鉂獾牧w慕之情。

            陸弈杰淡定的搖搖頭:“我說你行,你就一定行,而且建宗立派,成就一方勢力的事情,非你不能擔任?!?br>
            “小子,只要你道心堅定,把你培養(yǎng)成一方強者的事情,可以包在我身上?!壁ひ孤N著二郎腿,有些慵懶地說道。

            冥夜看人不看體質(zhì),看眼緣,他覺得沈岸這個小孩挺有意思,所以動了收徒的心思。雖然先天的體質(zhì)很難改變,但搜集搜集北雁大陸上的天材地寶,煉一爐洗髓寶藥,他就不信砸不出個天驕來。就像他自己,原本的資質(zhì)撐破天也就只能到天象境,但卻因為占據(jù)了太陰山寒潭中的魔皇氣血,而一躍成就天魔境,與北雁大帝成南北之勢,分庭抗禮。

            “不行,如果只是簡單的拜師學藝,那修行起來就太慢了。”陸弈杰搖頭否決,他在誘導沈岸滋生強者之心時,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

            “難道除去正常的洗髓開脈、勤學苦練,還有其他的修行之法?”冥夜有些不解。

            “是啊,弈杰,我們云州城的這些強者,不論天驕還是普通修士,不都是苦修來的?”沈舒曼也開口道。

            “非也,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古有靈石集日月精華以證道,后有圣人感悟天地法則以成仙……”陸弈杰開口道,但是看眾人都聽得暈乎乎的,也就沒再說下去,索性直接自命宮中取出一卷金燦燦的光暈凝成的軸卷:“此乃《大道皇經(jīng)》,研習此法,可以說是在走修行的捷徑,集信仰以證道!”


            北雁大陸,荒古遺地,太陰山中一陣強烈的極光過后,遺地之中雷龍騰空,天地異象,經(jīng)久不散。

            而此時,太陰山外,無數(shù)強者不約而同地單膝跪拜于山前,被悲慟以及肅殺之氣所籠罩,有細微的抽泣聲,更有甚者放聲慟哭:“天尊大義!”

            跪拜者皆是天人境以上的強者,放在北雁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方巨擘。

            誰也沒有想到耀夜盟主古龍?zhí)熳馂闅缁墓盘炷В挂陨慝I祭,與之同歸于盡,荒古之亂竟以這樣的方式得以平息。

            太陰山上天魔洞內(nèi)一寒潭中心的玉臺之上,一面帶白狐面具的男子盤腿而坐,周身魔氣縈繞,寒潭外一相貌清秀而妖異的青年正跪伏在地,若讓其他人看到了,一定會震驚到合不攏嘴,因為跪伏在地的妖異青年正是攪動北雁風云的荒古天魔冥夜。

            “我煉化數(shù)百年都沒能融合的九幽魔皇的血脈傳承,竟被你短短一日之內(nèi)吸收完盡,真是造化弄人?!壁ひ褂行┳猿暗貒@氣道,他現(xiàn)在倒是想站起來,可是成功融合九幽魔皇血脈傳承的古龍?zhí)熳饸鈭鎏^強大,讓他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與其說傳承,不如說覺醒,”古龍?zhí)熳鹫掳缀婢?,面具下的面容威嚴俊秀,“我陸奕杰一直認為自己是古龍血脈,身負除魔衛(wèi)道之重任,卻從來想過我就是九幽?!?br>
            誰能想到,如今人人敬仰的天神境強者古龍?zhí)熳?,是五年前那個跑腿打雜,在某一天突然消失的耀夜聯(lián)盟后勤弟子陸奕杰。

            五百年前,諸天萬界中爆發(fā)了撼天動地的仙魔大戰(zhàn),那一戰(zhàn)可謂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諸天萬界之中無一處不是堆尸如山、血流成河。大戰(zhàn)以九幽魔皇敗落而終。九幽魔皇敗落后,以通天修為封閉北雁大陸,自成一界,不久以后坐化于太陰山,一身血氣化作寒潭。

            而眾人不知的是,九幽魔皇的本源魂魄并未消亡,而是游離于北雁大陸,最后投于凡胎之中,也就是后來的陸奕杰。

            “只能到魔王境巔峰了么?”陸奕杰感受著體內(nèi)涌動的氣血,無不遺憾地感嘆道:“五百年的光陰,果然損耗了不少?!?br>
            現(xiàn)在諸天萬界中最強的修為便是魔皇境和與之對應的仙皇境,而魔王境是其前一個境界。

            太陰山外雷龍騰空,極光閃耀,根本不是古龍?zhí)熳鸷突墓盘炷瑲w于盡所致,而是陸奕杰重歸魔王境巔峰所引來的天地異象。

            “覺醒,魔王境巔峰?你是五百年前的九幽魔皇!”冥夜瞪大了眼睛,自從成就天魔境以來,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如此震撼過了。

            天神境和天魔境已經(jīng)是北雁大陸中最強的境界了。

            “呵,不然你以為真有人可以短短五年直達天神境,又簡簡單單融合了魔皇的血脈傳承?”陸奕杰有些玩味地盯著眼前的青年,現(xiàn)在北雁大陸人人敬畏,談之色變的天魔境強者,他抬手可以捏死一把。

            正在此時,天魔洞口一黑袍人緩緩走向寒潭,在陸奕杰的威壓之下,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還未走近,便撲通跪了下來,眼神中充滿狂熱:“魔皇大人,可是您回來了?”

            “你從一開始收我為徒,就知道我是誰了是吧,嗯?魏淵~恩~師!”陸奕杰將后面兩個字拉得很長,咬得很重。

            自五年前,魏淵突然出現(xiàn)要收他為徒,帶他加入耀夜聯(lián)盟時,他就發(fā)現(xiàn)在眾多師兄弟中,魏淵待他格外不同,卻又說不上來為什么,后來他在其引導下發(fā)現(xiàn)“古龍”血脈,在一次次殘酷的廝殺中飛速成長到天神境,成為耀夜聯(lián)盟之主,陸奕杰還認為魏淵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潛能,所以一開始就對自己特殊照顧,這會兒找回了之前的記憶,他才想起了魏淵的身份——是九幽魔皇在仙魔大戰(zhàn)爆發(fā)前隨手救下的一個小修士,之后就成為了他的狂熱信徒。

            雖然陸奕杰在身為九幽魔皇時對魏淵這種不起眼的小修士并看不到眼中,但對自己戰(zhàn)敗退居北雁大陸,肉身坐化于太陰山時,仍緊緊跟隨自己的狂熱信徒有些印象,這也是唯一一個相信九幽魔皇還活著,苦苦追尋五百年的人。所以說魏淵在找到陸奕杰時,就知道他是誰了,或者說是魏淵設局一步步引導陸奕杰重臨太陰山,融合魔皇血氣,找回之前記憶。

            “屬下無能,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主人,讓主人在云州受奸人所害,此間事了,還請主人允許屬下回云州,蕩平那幾個有眼無珠的宗門教派!”魏淵把頭重重磕在地上,聲音沙啞。

            “云州的恩仇,我自會去解決,你不必出手?!标戅冉艹谅暤溃骸氨咀谝獾氖?,如果這次我不能找回之前記憶,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魏淵將身子埋得更低,幾乎匍匐到了地上:“主上此世修行仙道,視魔道為異類,屬下怕將實情告知,主上不但接受不了,還會有損道心,影響修行。是屬下考慮不周,妄收主上為徒,還請主上責罰?!?br>
            “你倒是有心了,本座向來不在意什么虛名,這次我能重獲新生,你功勞巨大。”陸奕杰收了自身的威壓,冥夜和魏淵都感覺身上一輕,卻不敢動身。

            “行了,你起來吧,一會出去,就對外宣稱我和荒古天魔同歸于盡,耀夜聯(lián)盟暫由你執(zhí)掌?!标戅冉芤粨]手,魏淵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主上,這是何意?您與荒古天魔同歸于盡,是北雁大帝的謀劃,但您如今還怕他不成?”魏淵一頭霧水,不知道陸奕杰在想什么。

            陸奕杰冷笑一聲:“小小天神境,也敢妄稱大帝?笑話!本座現(xiàn)在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只是寒潭中的氣血經(jīng)過五百年的損耗,已經(jīng)不能讓我重返魔皇境,如今也不過是魔王境巔峰。五百年前我以神通封鎖北雁大陸,使其自成一界,諸天萬界的那幾人并不是打不開結界,而是要花費諸多代價,如果我以這副軀體示人,讓外界的那幾人知道了我還活著,怕是會不計代價進攻此界。至于雁南天那只螻蟻,作為外界那幾人的傀儡,還得讓他再蹦跶兩天?!?br>
            “原來如此,屬下這就對外宣稱,古龍?zhí)熳鸫罅x,與荒古魔物同歸于盡!”魏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轉身朝洞外走去。

            冥夜卻是一陣寒意襲上心頭,之前還在想九幽魔皇這種傳說中的人物可能懶得要自己的小命,可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事情,下一步就要殺自己滅口了?

            “不過你這資質(zhì)也太差了,五百年了才天象境修為?!标戅冉艹读顺蹲旖恰N簻Y一個趔趄差點沒跌倒,什么叫才天象境,在北雁大陸,天象境可是天神境和天魔境以下無敵的存在好嘛,二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存在!不過想想老大之前魔皇境的存在他也就釋然了,確實不夠看的。

            “那,那我,九,九幽大人準備如何處置?”冥夜盡力抬起頭來,自他以巨蟒之身占據(jù)太陰山以來,已經(jīng)三百余年沒有感受到如此的恐懼了。

            陸奕杰看了眼跪伏在地上的青年,心中衡量了一番,之前的除魔衛(wèi)道,更多的是出于仙魔的立場之爭,荒古之亂,邪惡勢力的存在,也和冥夜沒有直接的關系,他更多的是在不停煉化自己所留下的血脈傳承,并沒有犯下過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于是便道:“給本座當百年坐騎,放你自由。”

            “坐騎?”冥夜咽了下口水,心想自己作為北雁大陸至強者之一,稱霸荒古三百年,竟要淪為坐騎!

            “你受我氣血三百年滋養(yǎng),成就天魔之體,讓你給本座當百年坐騎,還委屈你了不成?”陸弈杰眼神一凝,周身的氣場再度釋放,硬是將冥夜的頭“砰”一聲壓低在地上。

            “不敢,冥夜求之不得!自今往后冥夜但聽差遣,莫敢不從!”冥夜趕緊說道。多年處在大陸巔峰高傲慣了的荒古天魔,突然屈居人下自然有難以名狀的不適,境界和血脈的壓制卻讓他無法生出異心,而且冥夜雖然為稱霸荒古,但卻是個心思活絡的主兒,尊嚴和活命拿來比較,他還是覺得活命更加重要。

            冥夜的本體是巨蟒,有一絲吞天蟒的血脈,陸奕杰為魔皇時的本體則是一條修行數(shù)千年的九幽寒龍。

            就怕到時候你嘗到跟隨我的好處,會哭著喊著當我坐騎,陸奕杰心想,又抬手將一印記打到冥夜的印堂:“既然對外宣稱我倆同歸于盡,那你就不能以天魔的身份示人,我將你的修為和魔息封在化神,待用到之時再將封印打開?!?br>
            太陰山有隔絕天地氣息的屏障,所以外界察覺不到里面的氣息,但如果不施加一定的術法,待出了太陰山,自會被有心之人察覺。

            做完這一切后,陸奕杰又兩手掐訣,自額下命宮中飛出一個黃豆粒般大的小人,小人在空中旋轉一圈后開始變大,直到變成了一個和陸奕杰一模一樣的青年,但是從氣息來看,只有靈嬰境的修為。而后背負神環(huán)的“魔王境陸奕杰”開始縮小,直至縮成黃豆粒般大小后徑直飛入了“靈嬰境陸奕杰”的命宮。

            冥夜看得目瞪口呆,還能這么玩的?其實這正是陸奕杰的本命神通——分身。

            每個修士在化神境時都會覺醒一項本命神通,而陸奕杰在化神境時覺醒的本命神通就是分身,當時陸奕杰施展分身神通后,主身為化神境,分身則為靈嬰境,二者雖然能再度合為一體,但對修行速度并沒有多大幫助,所以陸奕杰一直將分身溫養(yǎng)在主身的命宮之中。

            當時陸奕杰還苦惱自己覺醒了一項沒用的神通,但主身晉級魔王巔峰,融合以往記憶以后,他對“分身”有了另外的認識,等主身恢復魔皇境,再將分身修煉至仙皇境,仙魔互補,二者融合,或許能沖擊傳說中的那個境界——帝尊境。而且現(xiàn)在魔王境的主身不方便出手,以免暴露蹤跡,那這具靈嬰境的分身不剛剛好用?

            “主上,我們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冥夜小心翼翼地問道。

            “隨我去云州走一趟?!膘`嬰境的陸奕杰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賬,是時候該去清一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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