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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虛至尊江凡許怡寧

            蒼天霸主 著

            女頻言情連載

            離開展會的江凡。并未著急回許府。他來到了不遠(yuǎn)處的城主府門口,取出了那枚自血蝠宮之人身上搜到的令牌??吹酱肆?,守衛(wèi)隊長肅然起敬:“小小年紀(jì),就能擊殺血蝠宮的人,英雄出少年吶!”血蝠宮乃是盤踞在青云宗境內(nèi)的邪惡組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分壇眾多,青云宗多次清繳都未能徹底。無奈,青云宗命令各地城主府,發(fā)布誅殺懸賞任務(wù)。只不過,血蝠宮的人一般武者都不敢招惹,少有人能完成任務(wù)?!澳阌匈Y格進(jìn)入氤氳靈池修煉一次,跟我來!”在他的帶領(lǐng)下,江凡來到城主府的一角。此地有兩間并排而立的密室。密室之下,便是不斷蒸騰著濃郁靈氣的氤氳靈池。當(dāng)他來時,密室前已有一個紫衣女子。她生得極高,個頭都快趕上江凡,一雙大腿渾圓而筆直。腰不盈一握,背部纖薄。宛若一張水墨...

            主角:江凡許怡寧   更新:2024-12-23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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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江凡許怡寧的女頻言情小說《太虛至尊江凡許怡寧》,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蒼天霸主”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離開展會的江凡。并未著急回許府。他來到了不遠(yuǎn)處的城主府門口,取出了那枚自血蝠宮之人身上搜到的令牌??吹酱肆睿匦l(wèi)隊長肅然起敬:“小小年紀(jì),就能擊殺血蝠宮的人,英雄出少年吶!”血蝠宮乃是盤踞在青云宗境內(nèi)的邪惡組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分壇眾多,青云宗多次清繳都未能徹底。無奈,青云宗命令各地城主府,發(fā)布誅殺懸賞任務(wù)。只不過,血蝠宮的人一般武者都不敢招惹,少有人能完成任務(wù)?!澳阌匈Y格進(jìn)入氤氳靈池修煉一次,跟我來!”在他的帶領(lǐng)下,江凡來到城主府的一角。此地有兩間并排而立的密室。密室之下,便是不斷蒸騰著濃郁靈氣的氤氳靈池。當(dāng)他來時,密室前已有一個紫衣女子。她生得極高,個頭都快趕上江凡,一雙大腿渾圓而筆直。腰不盈一握,背部纖薄。宛若一張水墨...

            《太虛至尊江凡許怡寧》精彩片段


            離開展會的江凡。

            并未著急回許府。

            他來到了不遠(yuǎn)處的城主府門口,取出了那枚自血蝠宮之人身上搜到的令牌。

            看到此令,守衛(wèi)隊長肅然起敬:“小小年紀(jì),就能擊殺血蝠宮的人,英雄出少年吶!”

            血蝠宮乃是盤踞在青云宗境內(nèi)的邪惡組織。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他們分壇眾多,青云宗多次清繳都未能徹底。

            無奈,青云宗命令各地城主府,發(fā)布誅殺懸賞任務(wù)。

            只不過,血蝠宮的人一般武者都不敢招惹,少有人能完成任務(wù)。

            “你有資格進(jìn)入氤氳靈池修煉一次,跟我來!”

            在他的帶領(lǐng)下,江凡來到城主府的一角。

            此地有兩間并排而立的密室。

            密室之下,便是不斷蒸騰著濃郁靈氣的氤氳靈池。

            當(dāng)他來時,密室前已有一個紫衣女子。

            她生得極高,個頭都快趕上江凡,一雙大腿渾圓而筆直。

            腰不盈一握,背部纖薄。

            宛若一張水墨畫。

            聞聽身后來人,她扭頭望來。

            一張吹彈可破的驚世容顏,讓時光都仿佛驚艷到了。

            修長的黛眉,清冷的眼眸,鮮艷的紅唇,精致的輪廓。

            冰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

            宛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她只是輕輕掃了江凡一眼,就看出他修為,淡然道:“練氣四層圓滿,來晚了。”

            說罷,自己選擇了一間密室,入內(nèi)修行。

            江凡怔了怔。

            來晚了?

            什么意思?

            守衛(wèi)隊長嘆口氣,道:“原來你都練氣四層圓滿了,那的確來晚了?!?br>
            “氤氳靈池已開放三年有余,許多武者都使用過?!?br>
            “池中的靈氣大不如從前,只有練氣一二層的武者,才有機(jī)會突破?!?br>
            畢竟練氣一二層的武者,突破時所需的靈氣遠(yuǎn)沒有高階的多。

            “現(xiàn)在練氣四層以上想突破,除非靈根極其優(yōu)秀,或者具備高階的心法?!?br>
            守衛(wèi)隊長補(bǔ)充道。

            可打量一下江凡的穿著,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家族,能夠擁有上好心法的樣子。

            他默默嘆息道:“來都來了,進(jìn)去試一試吧。”

            “只能修煉一個時辰,抓緊時間?!?br>
            優(yōu)秀靈根和高階心法?

            江凡微微頷首,進(jìn)入了另外一間密室。

            守衛(wèi)隊長則在此等候。

            不久后。

            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匆匆趕到,正是檢測塔出現(xiàn)過的孤舟城第一強(qiáng)者,城主葉繼風(fēng)。

            “柳仙子進(jìn)去了?”

            守衛(wèi)隊長神態(tài)恭敬:“已經(jīng)在修煉了。”

            葉繼風(fēng)微微舒口氣:“青云宗宗主之女,咱們可不能怠慢。”

            “你在此恭候柳仙子出關(guān),她若出關(guān),立刻通知我!”

            驀地,葉繼風(fēng)發(fā)現(xiàn)另一間密室也有人,不由皺眉:“誰在里面?”

            守衛(wèi)隊長道:“是一名擊殺了血蝠宮之人的無名少年?!?br>
            聞言,葉繼風(fēng)不由責(zé)備:“就不能等柳仙子修煉完再讓他進(jìn)去?”

            守衛(wèi)隊長遲疑道:“那把他請出來?”

            看了看兩間挨在一起的密室,葉繼沉吟道:“罷了,一個無名少年,修為低階,也影響不了柳仙子的修煉?!?br>
            “你在此守候?!?br>
            言畢,轉(zhuǎn)身去安排迎接儀式。

            江凡則已經(jīng)進(jìn)入忘我的修煉階段。

            透明靈根宛若巨樹的根系,貪婪汲取著周圍靈氣。

            同時,黃級高等的心法《清風(fēng)真經(jīng)》也運(yùn)轉(zhuǎn)開,加快了靈根的吸收。

            兩者同時發(fā)揮作用,效果便是,此地的靈氣似是受到召喚一般,紛紛向江凡而去。

            隔壁的紫衣女子,正在入定中。

            陡然驚醒。

            感受著靈氣的流向,冰冷的臉孔上,劃過一抹疑惑:“怎么回事?”

            “我修行的是我宗最高心法寶典,靈根也是七品?!?br>
            “同時修煉,靈氣應(yīng)該是流向我才對。”

            她重新運(yùn)轉(zhuǎn)心法,試圖搶奪回靈氣。

            然而。

            她密室中的靈氣,非但沒有留住,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流逝。

            她臉上露出一縷驚容。

            “難道對方的靈根,遠(yuǎn)在我之上?”

            她索性放下修煉。

            反正此地的靈氣對她境界而言,并無太大修行效果。

            她來到密室外,透過門縫,感受江凡密室內(nèi)的情況。

            在她的感知中,一股股驚人的靈氣,正被吞噬,像是里面有一口黑洞,把一切靈氣都汲取掉。

            “汲取靈氣速度這么快?”

            她不由動容,旋即靈光一現(xiàn),微微驚訝道:“莫非,他就是孤舟城檢測出來的那位九品靈根?”

            她緊緊盯著密室石門,眼中透著一縷較量之意。

            這次,她是背著父親偷偷跑出來的。

            不為別的。

            身為天之驕女的她,要親眼見一見這位震驚世人的九品靈根,到底有何優(yōu)秀之處!

            這時。

            密室中傳來一陣悶響,一股練氣五層的波動,緩緩傳來。

            守衛(wèi)隊長瞳孔一縮,低呼道:“他、他突破了!”

            此地的靈氣很稀薄,明明只夠低階武者突破。

            江凡居然成功了!

            紫衣女子冰冷的容顏上,也浮現(xiàn)一絲驚色,情不自禁捏緊了拳頭:“不愧是九品靈根,不同常人!”

            換做尋常的練氣四層圓滿,是絕對無法在這樣稀薄的靈氣下成功突破。

            “但,以我的靈根和功法,也可以勉強(qiáng)做到?!?br>
            “九品靈根,好像比我強(qiáng)不了多少。”

            然而,一盞茶后。

            密室內(nèi),再度發(fā)出一聲輕微的爆鳴。

            一股練氣六層的強(qiáng)橫波動,席卷而出,把地上的塵土都掀了起來。

            紫衣女子俏顏終于展露驚色:

            “一盞茶的時間,就從練氣五層,突破到練氣六層?”

            她自問,拼盡全力也做不到。

            一絲苦澀,在她嘴角浮現(xiàn):“這就是九品靈根和七品靈根的差距嗎?”

            守衛(wèi)隊長也倒吸涼氣:“連續(xù)突破兩個境界了!”

            “嘶!九品靈根之威,我等凡人難以想想??!”

            紫衣女子仍舊有著最后的倔強(qiáng),道:“但他也到此為止了?!?br>
            “六層到七層,是一道天塹,當(dāng)初我花費(fèi)了整整十天才突破?!?br>
            “九品比我的七品的確強(qiáng)一些,但十分有限。”

            她舒口氣,心情頓時輕松了許多。

            對此,守衛(wèi)隊長訕訕不已。

            十天,那是紫衣女子享受著整個青云宗最頂級的資源。

            普通人需要好幾年,甚至半輩子跨越這道天塹!

            隨著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結(jié)束。

            密室內(nèi)再無動靜,似乎在應(yīng)證紫衣女子的話。

            眼看著時間即將結(jié)束,守衛(wèi)隊長上前敲門,準(zhǔn)備提醒江凡。

            可突然。

            一股更加強(qiáng)橫的氣流,自密室中橫掃而出。

            守衛(wèi)隊長差點(diǎn)沒能站穩(wěn),震驚道:“煉氣七層?”

            “短短一個時辰,從練氣四層圓滿,突破到煉氣七層?”

            紫衣女子冰冷的容顏,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一雙清冷的眸子,寫滿了震驚,她難以置信的呢喃:

            “不可能!九品和七品只是差了兩品而已,差距怎么會這么大?”


            江凡側(cè)頭望來,面無表情的隨手一寫:“你配?”

            這一生,他只服父親將他一手撫養(yǎng)長大。

            其余人,皆不配。

            “可笑,一個空無靈根的廢物,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清高?”陸爭輕蔑道。

            他轉(zhuǎn)身面朝許正言,躬身一拜道:“許伯父,我有一事相求?!?br>
            許正言忙道:“賢侄請說,不必行此大禮?!?br>
            陸爭撇了眼江凡,嘴角一勾道:“我與悠然妹妹青梅竹馬,不忍看她嫁給一個廢物為妻?!?br>
            “還請許伯父把悠然嫁給我。”

            “我才能給她幸福,給她未來!”

            這……

            許正言為難,他已經(jīng)開口把悠然許配給了江凡,難道改口讓悠然改嫁?

            這豈不是言而無信嗎?

            “伯父,如果我喊一聲想娶親,相信在座的很多家族都愿意與我聯(lián)姻吧?”

            陸爭背負(fù)著手,不無威脅意味道:

            “那時候,我可就是別人家的女婿了?!?br>
            許正言臉色大變。

            陸爭可是許家飛黃騰達(dá)的通天樹!

            若是失去,他許正言就是許家的千古罪人!

            相比起毀諾的言而無信,還是千古罪人,更讓他承受不起

            在其要做出決斷之際,江凡抬起筆鋒,凌厲勾勒數(shù)語:“許伯父,給不給得了悠然幸福,靠的是實(shí)力,不是嘴巴。”

            “我愿與陸爭比一場!”

            許正言一看,心中頓時一寬。

            如果江凡輸了,主動退場,那他就不用背負(fù)言而無信的名聲。

            陸爭也能如愿娶到許悠然。

            兩全其美!

            至于萬一江凡贏了……

            一個是沒有靈根,一個是九品靈根。

            他想不通,江凡怎么贏。

            他迅速看向陸爭,笑著道:“爭兒,你看如何?”

            陸爭哈哈大笑:“一個廢物,要挑戰(zhàn)九品靈根?哈哈哈!”

            “行,看在都是在許府長大的份上,給你一個與九品靈根一較高下的機(jī)會。”

            “就算輸了,你也可以吹一輩子的牛!”

            許正言徹底松口氣,道:

            “給你們?nèi)鞎r間,誰突破一個層次,誰就有資格娶許悠然!”

            “如何?”

            三天一個層次嗎?

            江凡覺得,三天時間,自己突破的未必是一個層次。

            以他的神秘靈根,外加黃級高等心法,毫無難度。

            他立刻抬筆一揮:“可以!”

            陸爭自信一笑:“一個層次,伯父小瞧我九品靈根了!三天后,拭目以待!”

            此時,一個身著華服的老者,拱著手自一群大佬中鉆出來,道:“陸公子,在下秦長生?!?br>
            聞言,在場的人都動容了。

            秦長生,孤舟城第一煉丹家族的當(dāng)家人,靠著祖?zhèn)鞯木殮庖号浞?,壟斷了周邊所有城市的所有練氣液?br>
            而練氣液,是唯一能夠增進(jìn)練氣境修為的藥物。

            所以,孤舟城有著寧得罪城主十分,莫惹秦家一分的說法。

            他的出現(xiàn),立刻引來眾人關(guān)注。

            陸爭也認(rèn)識他,疑惑道:“秦家主,何事?”

            秦長生微笑捧著一支錦盒,里面整齊排列著十支小玉瓶,內(nèi)里靈光蕩漾,正是赫赫有名的練氣液!

            “秦家恭賀陸公子檢測出九品靈根,別無所贈,這剛煉制的十瓶練氣液,就送給陸公子?!?br>
            “希望陸公子三天后抱得美人歸!”

            十瓶?

            不少人貪婪的望著練氣液,此物一瓶都價值無窮,不是普通家庭能夠承受的。

            秦家一下給十瓶,著實(shí)下了血本。

            有十瓶練氣液,一頭豬喝下去也能產(chǎn)生質(zhì)變,何況是九品靈根的陸爭?

            他們不由憐憫的望向江凡。

            這小子,注定要輸?shù)衾掀趴?br>
            江凡眼神微微一瞇,秦家是擺明給陸爭站臺么?

            似乎察覺到江凡的目光,秦長生非但不收斂,反而不以為然道:“另外,我秦家所有店鋪,今日起,禁止對江凡售賣練氣液?!?br>
            不只是站臺,是赤裸裸的打壓!

            江凡眼神冷下來,抬筆一揮:“希望你不會后悔。”

            秦長生戲謔道:“我后悔?后悔放棄你這個廢物,抱住陸公子的大腿?”

            全場轟然一片。

            江凡意味深長看了眼秦長生,默默離去。

            眾人也隨著鬧劇的結(jié)束而相繼散去。

            回去路上,跟隨著秦長生的一位家族長老,面帶猶疑之色:“家主,剛才為何咄咄逼人,打壓一個小輩?”

            作為煉丹家族,秦家每年賺取潑天的利潤,許多人都很眼紅。

            所以,秦家一直秉承低調(diào)做人的道理,誰都不得罪。

            秦長生更是深諳其道,一直和氣生財,從不介入紛爭,如今卻如此欺壓江凡,讓他很難理解。

            秦長生面無表情道:“還記得十年前,那位橫空出世的神秘魂師嗎?”

            長老頷首:“自然記得,他煉制出的中品練氣液,差點(diǎn)摧毀了我們秦家百年家業(yè)。”

            “要不是他只煉制了十瓶,換了錢財和許些材料就此收手,只怕他的中品練氣液,能把咱們秦家的下品練氣液市場全都占據(jù)?!?br>
            秦家的練氣液是下品的,效果不及中品的二分之一。

            那人如果大量煉制中品練氣液售賣,誰還會買下品的?

            當(dāng)年他的出現(xiàn),差點(diǎn)導(dǎo)致秦家直接衰落。

            秦長生意味深長道:“那你記得陸爭是什么時候來咱們孤舟城的?”

            長老細(xì)細(xì)一想,悚然驚道:“十年前!家主,你的意思是……”

            “沒錯!”秦長生目露絲絲激動:“十年前,剛好是陸爭來的日子,那位神秘魂師也是在那會出現(xiàn)過,這絕不是巧合!”

            “我想,他很可能是陸爭這位九品靈根的護(hù)道者!”

            “所以,知道我為什么插手陸爭和那個江凡的比試了嗎?”

            長老恍然大悟,拍案叫絕道:“家主是想賣陸爭一個人情,進(jìn)而得到他背后的魂師認(rèn)可?”

            “他若能成為我們的靠山,我們的地盤,將遠(yuǎn)不止周邊幾座城市!”

            秦長生緩緩點(diǎn)頭。

            他五指向天,緊緊一攥,豪氣干云道:“我一生謹(jǐn)小慎微,從未做過錯誤選擇。”

            “這一次的選擇,相信也不會錯!”

            “至于那叫江凡的,要怪就怪他不長眼,擋了我秦家的通天路!”

            “反正他一個小人物,得罪就得罪,翻不起大浪!”


            許府。

            江凡和許怡寧踩著晨光歸來。

            “小凡?!痹S怡寧望著許家的大門,卻遲遲不敢邁進(jìn)去。

            因?yàn)?,這是一場注定會輸?shù)谋仍嚒?br>
            結(jié)果就是,自己要嫁給陸爭。

            望著面前的江凡,她心中說不出的沉重,咬著嘴唇道:

            “你輸了也沒關(guān)系,不要自責(zé),我不會怪你的,知道嗎?”

            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jīng)將江凡視作丈夫看待。

            如果他真輸了,自己絕不會轉(zhuǎn)嫁給陸爭。

            大不了,再死一次!

            似是感受到她的心境,江凡握住了她的手,從容道:“我說過,會保護(hù)你?!?br>
            “現(xiàn)在,以后,皆如此!”

            說完,牽著她的手,邁進(jìn)了許府的大門。

            十年寄人籬下。

            一朝扶搖青云。

            江凡比任何時候,都渴望面對許家人的目光。

            他要證明自己!

            不是廢物!

            他,江凡,配得上許悠然!

            他們的歸來,引來全族轟動。

            許正言急忙率領(lǐng)人跑過來,劈頭蓋臉的就責(zé)備:“許悠然,你死哪去了,想嚇?biāo)牢覀兪遣皇???br>
            面對父親的怒意,許悠然神色黯然,道:“父親是擔(dān)心我的安危,還是擔(dān)心滿足不了陸爭的愿望,讓家族失去一座靠山?”

            “如果是前者,父親大可不必?fù)?dān)心,許家有我沒我都一樣,有妹妹就夠了?!?br>
            一腔怒氣的許正言,不禁啞火。

            許怡寧的存在,讓許悠然一直備受冷落,還被王映鳳暗中欺負(fù)。

            他悻悻道:“好了,回來就行?!?br>
            瞥見江凡還牽著她的手,微微皺眉,道:“江凡,你最近修行如何?”

            江凡從容寫出兩個字:“還行?!?br>
            還行?

            許正言詫異。

            難不成沒有靈根的他,還真搗鼓出一些名堂?

            不過,想想陸爭九品靈根都沒有在三天內(nèi)突破層次,江凡就更不行。

            “跟我來吧,族人已經(jīng)在堂中等著呢?!?br>
            他領(lǐng)著江凡和許悠然,來到了許家大堂。

            數(shù)十個許家的老少族人,嫡系的旁系的,全都到場。

            一些年輕的許家女孩,穿得花枝招展,笑盈盈的圍繞著陸爭攀談,希望能得到他一點(diǎn)青睞。

            許怡寧也臉帶笑意,時不時與陸爭說上兩句。

            當(dāng)瞥到江凡回來,臉上笑意全無,淡漠道:“還以為你不敢來呢?!?br>
            “總算還有點(diǎn)男子氣概?!?br>
            族人們紛紛望過來,情不自禁的拿陸爭和江凡對比起來。

            許些尖酸刻薄的,更是直接出言不遜。

            “真想不明白,他哪來的勇氣和陸爭比試?”

            “吃了許家十年的飯,也沒明白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妄圖與陸大哥一爭高下?”

            “我要是他,不用陸大哥提出來,自己就把許悠然讓出來了,起碼這樣就不用顏面無存?!?br>
            ……

            江凡面無表情。

            十年里,風(fēng)涼話聽得太多,早已麻木。

            他沒有任何廢話,往堂中一站,身姿挺拔,揚(yáng)筆寫道:“什么時候開始?”

            自信的氣場,讓眾人臉色微微一變。

            許怡寧目露詫異之色,忍不住上下打量江凡。

            今日的江凡,給她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似乎有一股源自骨子中的自信。

            難道他有信心贏下今日比試?

            但,怎么可能。

            她輕輕搖了搖頭,道:“早有結(jié)果的比試,什么時候開始不都一樣?”

            維護(hù)陸爭的女族人們紛紛翻白眼。

            “看他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九品靈根呢?!?br>
            “最后的自尊吧,畢竟馬上就要輸?shù)糇约旱钠拮恿?。?br>
            “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崩潰大哭的樣子,哈哈!”

            王映鳳輕輕碰了一下茶盞,慢條斯理的開了腔:“江凡?!?br>
            眾人聞聲一靜,安靜聽這位主母發(fā)言。

            “比試的賭約,你還記得吧?”

            “如果你不如陸爭,那么,很遺憾,許悠然就要嫁給陸爭。。”

            江凡淡漠的望著他,寫道:“如果陸爭輸了,也請你管好自己的侄子,不要再癩哈蟆想吃天鵝肉?!?br>
            咚!

            王映鳳一把將茶盞摁在桌上,鳳眸里涌動著幾分惱意。

            寄人籬下的東西,也敢這樣跟她說話?

            她冷哼道:“爭兒輸了,自然沒臉再請求許悠然嫁給他?!?br>
            “你若輸了,也從此滾出許府,我許家已經(jīng)不欠你了!”

            江凡雙手背負(fù),傲然揮筆:“好!”

            “那就一分高下吧!”

            王映鳳心里窩著氣,道:“爭兒,出手吧!”

            “全力施為,哪怕沒有突破一個層次,但只要比此前有精進(jìn),也算贏?!?br>
            “反正江凡不可能突破!”

            陸爭自信提步來到堂中,與江凡遙遙對峙。

            臉上的輕蔑幾乎寫在了臉上。

            “跟九品靈根一較高下,你江家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也會臉上有光的?!?br>
            他戲謔一笑,抬起雙拳,朝著空中狠狠一揮。

            砰啪——

            仿佛鞭炮炸裂的聲響,練氣五層圓滿的修為,打得空氣劇顫。

            許怡寧不由愕然:“沒有突破?不應(yīng)該呀!”

            十瓶練氣液,哪怕是她這樣的六品,都該突破才對。

            族人們也面面相覷。

            這個結(jié)果,實(shí)在出乎意料。

            九品靈根,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強(qiáng)大。

            場面一時尷尬。

            王映鳳打圓場道:“修行一道,步步艱難,短短三天就從練氣五層精進(jìn)至圓滿,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眾多族人雖然也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看陸爭兩眼放光的女族人們更是恰如其分的吹捧起來。

            “主母說得對,換做其余人,只怕會原地踏步呢?!?br>
            “是呀,再怎么樣也不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能比的。”

            “精進(jìn)至圓滿,已經(jīng)很了不起,立于不敗之地了。”

            陸爭聞言挺起胸膛,傲然一笑:“如何,江凡?”

            “雖然我沒有突破,但至少精進(jìn)了。”

            “你還是輸!”

            他不禁眼眸熾熱的望向許悠然。

            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她被自己霸占的旖旎畫面。

            江凡抬筆一笑:“九品靈根,秦長生鼎力支持,就這?”

            這話讓王映鳳聽得十分刺耳,拍著桌子不耐煩道:“天上真龍,你一介地上的爬蟲,有何資格諷刺?”

            真龍?

            江凡笑容更甚了,抬起拳頭,朝著空氣猛揮一拳!

            一縷精純的靈氣,震動了空氣。

            也震動了所有人的眼球!


            江凡也皺眉回頭望去。

            發(fā)現(xiàn)來人卻是朱見深!

            他并未發(fā)現(xiàn)藏在暗中的江凡,看到分壇壇主傷勢頗重,不由冷笑。

            “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分壇壇主的人頭,是我的了!”

            帶著人頭回青云宗,會得到數(shù)之不盡的獎勵。

            “想拿我的人頭?你也配?”

            分壇壇主目光猙獰,立刻彈跳而起。

            這身手,絲毫不像重傷的樣子!

            朱見深目光一顫,強(qiáng)打勇氣道:“我堂堂青云宗弟子,筑基修士,難道還怕一個受傷的血蝠宮余孽?”

            拔出劍,他飛奔上前,主動與之打斗起來。

            可一交手,朱見深就發(fā)現(xiàn)自己低估了分壇壇主此刻的實(shí)力。

            縱然有傷,可依舊強(qiáng)悍!

            十招之后,朱見深越打越心驚。

            對方經(jīng)驗(yàn)極其老辣,他好幾次差點(diǎn)沒命!

            江凡暗中觀察著,目露一絲喜色。

            “分壇壇主實(shí)力降低了不少啊,朱見深都能與之斗十個回合了?!?br>
            如果是全盛時期,他的表現(xiàn)不會比許怡寧好哪里去。

            就在這時。

            分壇壇主抓住了朱見深的破綻,狠辣的一掌正中其右手臂。

            咔擦——

            霎時間。

            他手臂便被剛猛的力道給震斷,

            整個人倒飛著摔倒在許怡寧身旁。

            許怡寧目露希冀之色,道:“朱公子,別怕,他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了!”

            “剛才已是他能施展的最強(qiáng)實(shí)力,后面只會越來越弱?!?br>
            一路上,她親眼看著分壇壇主流血不止。

            其氣血衰敗過半。

            現(xiàn)在全憑一口硬氣撐著身體,其實(shí)根本剩不了多少戰(zhàn)力。

            但,分壇壇主滿目猙獰的殺來。

            那樣子,把朱見深嚇得頭皮發(fā)麻。

            半點(diǎn)戰(zhàn)意都無。

            爬起來就要跑。

            可他一轉(zhuǎn)身,就將后背留給了分壇壇主。

            “去死!”分壇壇主輕蔑的獰笑。

            意識到極度危險的朱見深,一咬牙,竟做了一個誰都沒想到的舉動!

            他居然腳尖一勾,將許怡寧挑起來,擋在了自己和分壇壇主中間!

            也不管身后什么情況。

            轉(zhuǎn)身就跑!

            “你……?。 ?br>
            許怡寧只來得及嬌呼一聲,就被分壇壇主可怕的力量轟擊中身體,吃痛的慘哼著滾了出去。

            朱見深根本不顧許怡寧死活。

            亡魂皆冒的往外跑。

            就在他跑到廣場外時,黑暗中一道身影快如奔雷的掠過他。

            一把將飛滾中的許怡寧接住。

            “一號影衛(wèi)?”

            朱見深吃了一驚。

            江凡也目露寒意的瞪向他,朱見深心虛,不敢逗留,立刻一溜煙的跑路。

            不久便聽得洞外急促遠(yuǎn)去的馬蹄聲。

            “真是個廢物!”

            說此話的,是分壇壇主,他狠狠吐了口唾沫。

            轉(zhuǎn)而看向江凡時,眼中雖恨意居多,卻無半點(diǎn)輕蔑。

            他捂著胸口上那處流血不止的洞口,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穩(wěn)腳跟了。

            正如許怡寧所說,他氣血虧了一半。

            其實(shí)不剩多少戰(zhàn)力。

            “想不到我竟然會栽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手里,真是不甘心啊!”

            他搖搖晃晃的來到雕像前,無力的跪在了雕像前。

            用手撫摸著底座。

            “如果、如果我能解開這里的機(jī)關(guān),就沒有人能殺得了我,青云宗主都不行!”

            江凡提著木劍走過去。

            果斷一劍刺向他右胸。

            分壇壇主竭力想躲避,卻是真的沒力氣了。

            剛才和朱見深一戰(zhàn),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力量。

            噗嗤一聲。

            分壇壇主兇狠的想反擊,卻連抬起手掌的力氣都沒有,只有仰天苦笑:“好!我認(rèn)栽,認(rèn)栽了!”

            “但這里的秘密,誰也別想得到,誰也別想!”

            江凡一腳踢開他,看向石像底座。

            只見底座中央,有一個圓孔。

            周圍有許多痕跡,是血蝠宮多次嘗試將其扣開留下的。

            略一思索,他取出了玉珠。

            比對一下發(fā)現(xiàn),玉珠剛好與圓孔一般大小。

            他嘗試著把玉珠塞進(jìn)去。

            頓時。

            石像底座轟隆一聲響,竟是觸動了某種機(jī)關(guān)。

            整個石像連帶著底座,緩緩轉(zhuǎn)動,露出了一個三丈見寬的小型地下室。

            室中心,插著一把散發(fā)紫色光芒的神秘長劍。

            “嘶!靈器!竟然是極品靈器!”

            還有一口氣的分壇壇主,瞳眸瞪圓,倒吸涼氣!

            江凡也吃了一驚。

            他手中的木劍,不過是一把最下等的法器。

            在孤舟城,屬于獨(dú)一無二的存在。

            哪怕是在青云宗,級別最高的,恐怕也是法器。

            眼下,卻是一把靈器,還是極品靈器?

            他不由怦然心動。

            緊接著,江凡又看到紫劍旁,躺著兩個玉匣。

            其中一個盛滿了液體,另一個裝著兩粒緋紅色的神秘丹藥。

            作為魂師的江凡,一時也沒認(rèn)出來。

            分壇壇主則瞳孔劇縮,驚呼道:“傳言沒有錯,這里有提升筑基境的無根天水!”

            “還有……還有能夠提升靈根的神物,褪凡丹!”

            “有此丹,我就是天之驕子……天之驕子了……”

            “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掙扎著爬向密室。

            可惜最終力竭身亡。

            不甘的倒在了密室前。

            一雙瞳眸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追求了一輩子的寶藏,竟被一個年輕人得到。

            如何能瞑目?

            江凡目光熾熱。

            正準(zhǔn)備跳下去拿。

            忽然,洞外傳來嘈雜的聲響。

            是城主反應(yīng)過來,帶人前來支援了。

            他來不及拿取這些東西。

            趕緊取回玉珠。

            石像就立刻轉(zhuǎn)動著,重新把密室蓋住。

            當(dāng)葉繼風(fēng)率強(qiáng)者趕來,只看見江凡木劍一劃,分壇壇主的滾滾人頭便落了下來。

            眾多強(qiáng)者皆震驚當(dāng)場。

            “他斬殺了分壇壇主!”

            “一號影衛(wèi),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群里,隨著大部隊折返回來的朱見深,懊悔得腸子都青了。

            一號影衛(wèi)如此快就結(jié)束戰(zhàn)斗,可見分壇壇主的實(shí)力,真如許怡寧所說,根本不剩多少了!

            自己白白把一個天大的功勞讓給了一號影衛(wèi)?。?br>
            “可惡?。?!”

            不過,隨即他意識到,既然分壇壇主是一號影衛(wèi)殺了。

            那么便意味著,他分配給許家的任務(wù)失敗了。

            “哼哼!明天我就去許家要人頭!”

            “交不出來,許家上下就等著蹲大牢吧!”

            “到時候,許悠然那娘們,還不是我任我玩弄?呵呵,呵呵呵!”

            洞口外,天上。

            一只藍(lán)鷹的背上。

            陳正道和柳傾仙并肩而立,俯瞰著下方的情形。

            城中動靜如此之大,兩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這個一號影衛(wèi),有點(diǎn)本事啊,不到筑基境,竟成功斬殺一位筑基二層的武者!”

            陳正道帶著贊賞的口吻道。

            柳傾仙也目露欣賞:“雖說仗著法器,而且也有些僥幸的成分,但各方面都非常優(yōu)秀?!?br>
            “應(yīng)該是某個修煉多年的老武者吧,表現(xiàn)的確不俗?!?br>
            旋即,她想到了朱見深,目露厭惡:“相比之下,我們青云宗的那個外門弟子,就不堪入目了?!?br>
            陳正道眉頭皺起,道:“這個叫朱見深的,危難時刻逃跑就算了,還把同門丟給敵人擋死?!?br>
            “這種人,將來必成禍害,你親自處理他?!?br>
            柳傾仙點(diǎn)點(diǎn)頭:“是,傾仙明白?!?br>

            與此同時。

            江凡把一口氣煉制好的二十顆下品辟府丹,放在陳思靈面前。

            “我留了一些,這些你拿去賣?!?br>
            陳思靈驚喜不已。

            辟府丹比上品練氣液更吸引人,畢竟許多人修煉到一輩子,好不容易到了練氣九層,卻苦于沒有辟府丹。

            現(xiàn)在有一顆擺在面前,多少錢他們都愿意買。

            因?yàn)橐坏┲匚痪头旄驳氐淖兓恕?br>
            而整整二十顆,一天賣一顆也完全能把陳家的聲望持續(xù)保持著。

            “錢怎么給你呢?還有此前的練氣液也都賣完了,錢該給你了。”

            陳思靈彎腰取錢。

            江凡擺了擺手:“暫時用不著,存在你那放著吧。”

            感覺待在陳家太久了,不太安全,他匆匆告辭。

            陳思靈心里卻美滋滋的,眼眸凝望著江凡離去的背影,呢喃道:“原來他這么信任我呀?!?br>
            就在江凡離去不久。

            陳正道和柳傾仙就乘著巨雕降落。

            他們也不掩飾了,直接問道:“那位三星魂師呢?”

            陳思靈依舊如實(shí)道:“剛走呢?!?br>
            陳正道看到了她身旁的辟府丹,立刻上前拿起一瓶嗅了嗅。

            “辟府丹!”他瞳孔縮了縮:“品質(zhì)極佳,的確是出自三星魂師之手!”

            柳傾仙要抓狂了,跺著腳道:“哪有這么巧?”

            “我們剛走他就來了,我們一來他又走了?”

            “到底是誰在監(jiān)視誰?。俊?br>
            這一跺腳,腳下的巨雕吃痛的扭過頭,露出了水汪汪的無辜大眼睛。

            你生氣找那個三星魂師去?。?br>
            干嘛跺我?

            我就是一個路過的小鳥。

            看著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青云宗主之女,氣得要抓狂的模樣。

            陳思靈不禁替江凡捏一把汗。

            江凡啊江凡,你可別被這個大小姐找到,不然她會狠狠修理你的。

            陳正道也被磨得沒脾氣了,道:“只能說,咱們運(yùn)氣太差!”

            “絕世天驕錯過了,三星魂師也錯過了?!?br>
            “這樣吧,我蹲守此地,你去升龍道守著?!?br>
            “總能逮到一個?!?br>
            柳傾仙心里懊悔得很。

            如果剛才自己蹲在這,鐵定能把這個三星魂師給揪出來。

            因此立馬就同意了,兩人再度乘坐巨雕飛上半空。

            留下陳思靈腦門全是黑線。

            好嘛,當(dāng)著我的面監(jiān)視,都不遮掩了。

            回到許府。

            江凡趁著經(jīng)歷一番大戰(zhàn),體內(nèi)靈力凝實(shí)了,趕緊吞下一瓶極品練氣液,開始盤膝打坐。

            不久后。

            他體內(nèi)一陣震蕩,體表溢出濃郁的靈力。

            赫然是達(dá)到了練氣九層之境!

            感受著體內(nèi)濃郁了兩倍有余的靈力,江凡有信心,可以與第十一層的筑基投影切磋幾個回合了。

            “江少爺,江少爺!”門外忽然響起了管家的急促敲門聲。

            江凡納悶的打開門,看著氣喘吁吁的張管家,詫異寫道:“出什么事了?”

            張管家顧不上喘幾口老氣,道:“城主……城主家的千金,葉晴雪姑娘到訪了?!?br>
            葉晴雪?

            那不是許怡寧的閨中好友嗎?

            三年前去了外地深造,如今突然來許家,應(yīng)該是找許怡寧的吧。

            江凡提筆寫道:“許怡寧還沒回來嗎?”

            張管家急道:“何止小姐沒回,家主和夫人,還有族人也都去外面打探血蝠宮消息,沒人在家,只能請你出面招待一下他了?!?br>
            難怪找到他江凡。

            江凡有點(diǎn)抗拒。

            記憶里,葉晴雪受許怡寧影響,對他也沒有什么好感。

            平時見了面冷冰冰的,從沒有好臉色。

            可許家實(shí)在沒人了。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來到大堂。

            葉晴雪一身絲綢月白長衣,流仙廣袖繡著細(xì)細(xì)的金絲蝴蝶,烏黑的長發(fā)柔順的披灑在身后。

            窈窕纖細(xì)的身段,在柔軟長衣下,也顯現(xiàn)出令人遐想的輪廓。

            一張白里透紅的姣好面容,清冷又高貴。

            看到是江凡前來,面露陌生之色:“你是?”

            畢竟她很少見到江凡,而且她離開已經(jīng)三年。

            江凡的面貌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他提起筆,刷刷寫起來。

            看到他提筆的動作,葉晴雪恍然:“不用寫了,你是江凡,是那個啞巴。”

            盡管見面很少,但江凡這個名字,在她耳旁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

            幾乎每次見面,許怡寧都會抱怨江凡,抱怨他是個啞巴,抱怨他沒有靈根,抱怨他死皮賴臉想娶她。

            葉晴雪聽的耳朵都快起繭了。

            對這個從未接觸過的人,也有了先入為主的壞印象。

            江凡飛快寫完一行字:“許怡寧在升龍道,許伯父和伯母他們也都在外面忙碌?!?br>
            “我讓人給你泡茶。”

            原來許怡寧不在家啊,葉晴雪失望,起身道:“不用麻煩了?!?br>
            “許怡寧回來后告訴她,去城主府找我,我想請她幫忙?!?br>
            江凡點(diǎn)點(diǎn)頭。

            微微舒口氣,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接待許怡寧的閨蜜。

            過分冷淡,過分熱情,似乎都不太好。

            這時。

            張管家忽然慌慌張張的跑回來,額頭上還有一道口子,正在嘩啦啦的流血。

            “江少爺,不好了!秦家主帶著族人闖進(jìn)咱們家,見人就打,見東西就搶!”

            “你快過去看看吧!”

            什么?

            江凡吃了一驚。

            秦家主此次來,毫無疑問是前來索要陸爭欠下的三十萬兩銀子。

            可他要錢就要錢,為什么要打人?

            他抓起桌上木劍,朝葉晴雪拱拱手,立刻沖向前院。

            葉晴雪微微搖頭:“真讓許怡寧說對了,這個江凡不僅是個啞巴,還是個木頭疙瘩,一點(diǎn)都不靈光?!?br>
            “秦家率領(lǐng)全族而來,他一個沒修為的人沖過去能干什么?送人頭嗎?”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去通知許家族人回來?!?br>
            “再或者,他聰明一點(diǎn),求我也行呀?!?br>
            嘆口氣,她無奈挪動蓮步:“算了,既然遇上,就幫許怡寧一回好了。”

            前院。

            秦家少主,一把從一個老媽子的手里,搶過一個三歲的許家孩童。

            不顧他害怕的撲騰哭喊,提著他的一只腳,倒吊在半空,厭惡道:“許家的賤種,都是一個貨色,看著就讓人討厭。”

            說著,竟隨手將其扔向一角。

            而那里,恰好是下人們燒水的地方!

            老媽子和婢女們嚇得驚呼尖叫,飛撲過去想接住,卻因?yàn)橄喔籼h(yuǎn),已然來不及。

            江凡趕到時,恰好看到這一幕。

            頓時瞳孔劇縮!


            嗯?

            許家眾人面面相覷。

            陸爭忍不住陰陽怪氣:“也就?江凡,你是不是忘了,現(xiàn)在你還是寄人籬下呢?”

            王映鳳更是直接露出輕蔑之色:“你耳朵不好的話,我可以再重復(fù)一次。”

            “這是五十萬銀子的聘禮!五十萬!”

            “不是五兩!”

            “身上沒有五個子的人,也配在這里大放厥詞?”

            朱見深展開折扇,輕輕搖晃著,笑瞇瞇道:“王姨、陸兄,請多包容一下江凡。”

            “畢竟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搶走,心里難受,說些偏激的話很正常。”

            接著,他話音又一轉(zhuǎn),以戲謔的口吻道:

            “不過,江凡,不是我說你。”

            “人呢,要有一點(diǎn)自知之明,你照照鏡子,瞧瞧自己配得上悠然嗎?”

            “聘禮都下不起的人,還幻想娶她?”

            滿堂轟然大笑。

            許悠然捏了捏拳頭,想說些什么時,一旁的許怡寧卻輕嘆道:“姐,不要再天真了?!?br>
            “女人一萬句維護(hù),不如男人腰桿硬一次?!?br>
            “江凡,真的配不上你!”

            朱見深擅自搖晃得更加得意了,不屑的嗤笑一聲,便扭頭沖王映鳳和許正言道:“叔叔、阿姨,你們意下如何?”

            “若是愿意,便請收下這些聘禮,咱們把婚期定下。”

            王映鳳欣然同意。

            倒是許正言,始終皺著眉頭。

            不管怎么說,朱見深當(dāng)年都差點(diǎn)玷污了許悠然。

            其人品之拙劣,可見一斑。

            女兒嫁給她,焉能幸福?

            還不如嫁給江凡呢,起碼江凡的人品,十年觀察來看十分端正,乃是正人君子。

            “你說話?。 蓖跤厨P不滿的催促。

            許正言默默嘆口氣,這就是他猶豫的地方。

            許家還要依仗王映鳳的娘家,有些事,要尊重她的意見。

            所以,沉吟良久,正準(zhǔn)備開口呢。

            江凡卻不緊不慢掏出厚厚一疊銀票,拍在朱見深桌前。

            大家定眸看去,包括許悠然在內(nèi),都露出震驚之色。

            “銀票?”

            許正言詫異的上前,當(dāng)著朱見深的面清點(diǎn)完,驚呼道:“五十一萬兩!”

            什么?

            王映鳳不敢置信的奪過來:“不會是假的吧?”

            五十萬,整個許家三年的收入,都沒有這么多!

            江凡一個寄人籬下的,哪來這么多銀票?

            然而,仔仔細(xì)細(xì)檢查過,發(fā)現(xiàn)是孤舟城最大錢莊的銀票,貨真價實(shí)。

            身旁的許怡寧,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五十一萬兩銀票,喃喃道:“他竟然做到了?!?br>
            “而且,聘禮這么多。”

            面對一雙雙震驚的目光,江凡有條不紊的寫下一張紙條,拍在朱見深面前。

            “青云宗混了五年,怎么連我都不如?”

            一個五十一萬兩。

            一個五十萬兩。

            高下立判。

            如此侮辱式的打臉,讓朱見深臉色泛青,拍著桌子喝道:“江凡!你什么意思?”

            江凡嘴角一勾,飛快寫道:“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嗎?”

            “你也配跟我搶初然?”

            此話一出。

            心情郁結(jié)的許悠然,臉色微紅,看著江凡的身影,眼中異彩漣漣。

            許怡寧忽然有一絲絲的羨慕了。

            有五十一萬兩銀子,和愿意拿出來當(dāng)做聘禮,是兩碼事。

            舍得為許悠然拿出全部身家,可見許悠然在江凡心里有多重要。

            許悠然,好像,遇上了一個真心對她的男人了。

            許正言則面露喜色,雖不知江凡哪來的錢,但,可以名正言順把女兒嫁給她了。

            誰知,王映鳳一張張的檢查,確認(rèn)不是假銀票。

            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最后一生氣,將銀票全都撒了,怒視著江凡:“五十一萬兩銀子,還不夠!”

            “我說了,必須是我滿意的聘禮才行!”

            “現(xiàn)在,我不滿意!聽懂了嗎?”

            許家族人心如明鏡。

            她不是對聘禮不滿意,是對江凡不滿意。

            同樣是五十萬兩聘禮,她對朱見深滿意得不能再滿意,對江凡則是另外一種態(tài)度。

            江凡也不惱,反而寫出一張紙條:“沒錯!我也不滿意!”

            “拿出這五十萬銀票,只是告訴你,這些東西,沒資格迎娶世間最好的女人!”

            “還希望主母你眼界開一點(diǎn),別像沒見過錢似的,區(qū)區(qū)幾十萬兩銀子就迷得找不著北!”

            嘶!

            居然這么貼臉嘲諷王映鳳!

            這比動手打臉還狠!

            “江凡??!”王映鳳眸子瞪圓,抓狂喝道:“你說誰沒見過錢?”

            江凡似笑非笑的寫道:“當(dāng)然是缺錢的你,難道是有五十一萬兩銀子的我?”

            王映鳳大怒,抬起手掌就想抽江凡一耳光。

            卻被許正言給攔住,沉聲喝道:“你還要不要臉面了?”

            堂堂一家主母,跟潑婦一樣當(dāng)場打人?

            王映鳳不肯罷休的怒斥:“江凡!還有兩天!拿不出我滿意的聘禮,你休想娶許悠然!休想??!”

            江凡淡然寫道:“放心,如果我的聘禮都不能讓你滿意,這孤舟城就沒有人能娶悠然了?!?br>
            這話,讓一旁的朱見深沒法當(dāng)做聽不見。

            “看把你能的!”

            朱見深冷哼道:“我孤舟城第三大家族的少主,青云宗弟子,還不如你一個廢物?”

            “兩天后,我會再來提親,你就看著許悠然成為我的女人吧!”

            “走!”

            朱家的下人們,臉色尷尬的把一箱箱金銀珠寶給挑回去。

            回到朱家。

            “深兒,你怎么把聘禮都帶回來了?”其母親張玉秀驚訝道。

            朱見深黑著臉,將事情來龍去脈道明。

            張玉秀頓時為兒子打抱不平,道:“豈有此理!一個寄人籬下的東西,也能跟我優(yōu)秀的兒子爭搶女人?”

            “深兒,你放心!不就是聘禮嗎?娘親自為你張羅!”

            “以我朱家的財力和人脈,他一個孤兒也想跟我爭?”

            當(dāng)即就吩咐道:“管家,給我準(zhǔn)備一點(diǎn)禮物,明天我要去一趟陳家。”

            “他們家的上品練氣液,一瓶難求!巧的是,我跟陳家的主母是多年好友,買幾瓶來有什么難度?”

            “深兒,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陳家。”

            朱見深卻猛地一抬頭,吃驚道:“什么?咱們孤舟城都有上品練氣液了?”

            在青云宗,這也是表現(xiàn)優(yōu)異弟子才有資格服用的!

            張玉秀道:“不錯,前天開始出售的,不過每天只限售五十瓶,沒有過硬的人脈,根本買不到?!?br>
            “你拿這個當(dāng)聘禮,姓江那小子只能干瞪眼!”

            朱見深卻眉頭緊鎖:“可是娘,上品練氣液,只有二星魂師才能煉制?!?br>
            “咱們小小的孤舟城,出了一位二星魂師?”

            “這玩笑,可一點(diǎn)不好笑!”

            “依我看,你們都被騙了。”

            二星魂師是什么概念?

            是青云宗主得知,都要不遠(yuǎn)千里,專程來拜訪的超然存在!

            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小小的孤舟城?

            他這么一說,弄得張玉秀也不太確定了。

            因?yàn)榍嘣谱诰陀幸晃欢腔陰?,這方面兒子更有發(fā)言權(quán)。

            朱見深撇了撇嘴道:“是真是假,我明日一看便知了?!?br>

            他趕緊盤膝而坐,屏氣凝神。

            耳中的破殼聲越來越劇烈。

            起初聲如蚊子,漸如雨點(diǎn)傾盆,隨后宛若戰(zhàn)鼓擂響。

            最后,一聲崩山裂地的雷吼,仿佛近在耳畔,震得江凡眼前一黑。

            黑暗中,他看到了一株嫩芽,破土而出。

            它的現(xiàn)世好像驚動了某種無上存在,降下一道道毀天滅地的雷霆,欲要將其壓回地下。

            嫩芽緩緩張開,輕描淡寫的將襲來的雷霆盡數(shù)吸收。

            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茁壯生長。

            一寸,兩寸,三寸……

            一丈,兩丈,三丈……

            十丈,百丈,千丈……

            江凡眼睜睜看著一粒種子,吞天地雷霆為養(yǎng)分,成長為一棵望不到盡頭的參天巨樹!

            雷霆自知無力阻擋它的生長,漸漸停歇。

            就在江凡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時,一聲神威浩蕩的怒吼震蕩而出:

            “爾敢奪我太虛古族神樹,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在哪,我們都會找到你!會找到你!?。 ?br>
            吼聲入耳,他只覺得頭疼欲裂,靈魂要被震碎在無匹的神威之中。

            危急時刻。

            這棵太虛古樹散落道道綠色斑光,融入江凡身軀中。

            那股撕裂感才漸漸消失,并且在綠色斑光的作用下,丹田中孕育出一道靈根。

            江凡劫后余生,臉色慘白。

            那是誰?

            一道隔絕了不知多少時空的吼聲就差點(diǎn)把自己毀滅?

            還有,他為什么說這棵樹是太虛古族的?

            這不是父親給他的嗎?

            好一會他才平息心中的波瀾,下意識看向自己腹部,不由聲音劇顫。

            “靈根!我有靈根了!”他發(fā)出了驚喜無比的呼聲。

            他等了十八年的脫胎換骨,終于來了!

            旋即滿目悲愴的跪在了地上:“爹,您看見了嗎?”

            “孩兒誕生靈根了,以后可以保護(hù)自己了?!?br>
            “您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

            他重重叩首,眼中濕潤。

            父親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凡羽翼未滿,今后無人護(hù)他成長。

            現(xiàn)在,他有靈根了。

            父親保護(hù)了一生的孩子,終于長大了!

            良久,江凡平復(fù)了情緒,仔細(xì)打量起靈根,這一看不由愣住。

            “透明色?”

            他的靈根竟然是透明的,沒有任何顏色!

            “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黑白,沒有透明的呀?”

            許怡寧的靈根是湛藍(lán)色,代表她有六品靈根。

            傳說中最高的是白色靈根,代表九品。

            但透明靈根,從未聽說過!

            “看來得去檢測殿確認(rèn)了?!苯沧匝宰哉Z道。

            大陸上有一個叫天機(jī)殿的古老勢力,威名赫赫的青云宗,只是它麾下九大宗門之一。

            它在每一個城市都設(shè)立了一座檢測塔。

            免費(fèi)給所有人檢測靈根。

            如果檢測出優(yōu)秀靈根,可以向當(dāng)?shù)氐臋z測塔主申請加入屬地的宗門。

            比如許怡寧,就是在檢測塔測出了六品靈根,驚動了青云宗的一位長老,破格將她內(nèi)定為真?zhèn)鞯茏印?br>
            據(jù)說,如果資質(zhì)逆天,有可能會驚動天機(jī)殿的人,收為天機(jī)殿弟子。

            但也只是據(jù)說,孤舟城檢測塔成立至今,還沒有任何人被天機(jī)殿直接招錄。

            想進(jìn)入天機(jī)殿,必須在九大宗門深造三年,期間表現(xiàn)最為頂尖的曠世人杰,才有機(jī)會被天機(jī)殿選中。

            不知道他這種透明的靈根,會是什么等級。

            這時。

            江凡突然發(fā)現(xiàn),枝繁葉茂的太虛神樹上,掛滿了一顆顆巨大的透明果實(shí)。

            懸掛得最低的果實(shí)里,竟封印著一本功法。

            “玄級高等心法,《尋龍經(jīng)》?!?br>
            看清功法上的字眼,江凡吃了一驚。

            許家作為孤舟城老牌勢力,鎮(zhèn)族功法也不過是一本黃級中等劍法,是孤舟城排名前十的頂級功法。

            許家歷史上遭遇多次危機(jī)都是因它受人覬覦而引發(fā)的。

            一本玄級高等,足夠引起天下大亂!

            他呼吸一凝,跑到樹前,試圖跳起來把果實(shí)夠到手。

            但卻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壓回地面。

            一縷信息也在腦海中緩緩出現(xiàn)。

            “最底層果實(shí),筑基境方可摘取?!?br>
            緊接著,他眼前的黑暗世界逐漸散去,回歸了所住的簡陋房間。

            他怔了怔,剛才的經(jīng)歷有如夢幻一般。

            但腹部的靈根卻告訴他,那都是真實(shí)的。

            “《尋龍經(jīng)》,筑基期?!苯才d奮的舔了舔嘴唇,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突破筑基境。

            他一絲都不愿耽擱,離開許府,連走帶跑,氣喘吁吁的來到檢測塔。

            此時,還是清晨,檢測塔尚未開門。

            塔前等候著準(zhǔn)備檢測的少年少女們。

            “爭兒,今天復(fù)測,千萬不要緊張,塔主說你上次因?yàn)榫o張,導(dǎo)致檢測結(jié)果低于正常水平?!?br>
            王映鳳陪著陸爭,站在檢測塔前等候開門。

            “本來你至少是三品上等,因?yàn)榫o張,只檢測出三品中等!”

            “就是這一等之差,讓我無法在許家為你爭取到更多資源。”

            陸爭重重頷首。

            許家資源本就有限,大部分都供給了許怡寧,剩下的要按照天賦來分配。

            許家族人里,不少三品靈根的。

            他比別人差一等,享受到的資源就要差一大截。

            所以這次復(fù)測,他必須測出真實(shí)水平。

            “如果你檢測出三品上等,姨母我想盡辦法說服許家族人,破例讓你修煉許家的《許氏劍法》?!?br>
            為了這個侄兒,王映鳳豁出去了,把許家的核心機(jī)密都打算傳給這個外人。

            什么?

            陸爭激動萬分!

            《許氏劍法》可是黃級中等攻法,是孤舟城排名很靠前的厲害功法,只有許家核心族人能夠接觸。

            自己在許家看人臉色十年,終于能觸摸到許家最核心的東西了!

            興奮之余,他余光瞥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不由詫異:

            “江凡?你來干嘛?”

            江凡從容寫下一張紙條:“和你一樣。”

            實(shí)力沒有達(dá)到一定程度前,還是繼續(xù)裝啞巴吧,以免被許府的人猜忌。

            “跟我一樣?呵呵?!标憼帗u搖頭,眼神里充滿了輕視。

            他是來復(fù)測更高的靈根。

            江凡都檢測多少次了,復(fù)測有什么意義?

            他拍了拍江凡的肩膀,揶揄道:

            “靈根這種東西乃是天生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當(dāng)個凡人過一輩子,有什么不好呢?何必追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江凡暗暗攥了攥拳頭。

            憑什么我就注定當(dāng)一輩子凡人?你卻是高高在上的武者?

            此時,門開了。

            檢測塔主是個懶散的老頭,幾十年如一日的干同一件工作,早已麻木,面無表情道:

            “還是老規(guī)矩,檢測資質(zhì)優(yōu)異者,能夠獲得功法獎勵?!?br>
            大家一臉無所謂。

            因?yàn)楠剟钜话闳烁灸貌坏健?br>
            最近幾十年,唯一拿到的就是許怡寧,六品靈根的天資得到了一本黃級下等心法的獎勵。

            靠著這本心法,許怡寧短短半年就修煉到了練氣八層。

            六品靈根尚且只拿到最低級的功法,其他人更不用想了。

            江凡卻目光一閃:“還有功法可以拿?”


            江凡揶揄一笑:“我說過自己是啞巴嗎?”

            許悠然腦海中凌亂一片,怔怔道:“你、你是在假裝啞巴?為什么呀?”

            江凡背負(fù)著手,靜默望向窗外的天空。

            俄頃。

            晴朗的天空,接連響過兩聲震天的驚雷,嚇得許府上下都為之一驚,紛紛出門眺望。

            許悠然也被突如其來的雷聲嚇得一顫,呢喃道:“怎么憑空閃驚雷,跟三年前一樣?!?br>
            江凡面無表情。

            這就是他為什么裝啞巴的原因。

            他體內(nèi)有一顆神秘的種子,每次開口說話,都會泄露一絲種子的氣息,引來天雷怒吼。

            從小父親就告誡他,不要開口說話。

            十八年來,他一直謹(jǐn)遵父親的叮囑,除了他去世時。

            那一晚,電閃雷鳴,一夜未停。

            許悠然見他神情間流露著一抹悲傷,只當(dāng)他有難言之隱,柔聲道:“好了好了,我不問了?!?br>
            “你收拾東西快走吧,王夫人要是知道你一直裝啞巴,又要疑神疑鬼了。”

            江凡轉(zhuǎn)過身,輕輕抓住她的柔荑,道:

            “我不走,留下來娶你,從此保護(hù)你?!?br>
            許悠然俊俏的容顏剎那嫣紅,耳畔回蕩著“保護(hù)你”三個字,沒來由的心臟加速跳動。

            她慌張的抽回手,輕嗔道:“別說大話了,你的靈根還不如我呢!”

            江凡笑而不語。

            父親臨終前告訴了他種子的真相。

            那是一顆孕育著極大潛力的神物,需要十八年才能發(fā)芽。

            發(fā)芽后,宿主將迎來脫胎換骨的變化。

            今天,就是十八年的最后一天。

            江凡將隨著明日天地間第一縷光輝,浴火重生!

            那時,世上不再有啞巴江凡,更不再有廢物江凡!

            他靜靜注視著許悠然,自信道:“相信我?!?br>
            許悠然對上江凡平靜而堅定的目光,心底涌入一道暖流。

            自從母親去世,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保護(hù)她。

            思緒良久,她再次將錢袋塞進(jìn)江凡手里。

            江凡微微皺眉,她還是不相信自己啊。

            也難怪,他現(xiàn)在還是啞巴,還是沒有靈根的凡人呢。

            等明天種子發(fā)芽……

            許悠然注視著他,臉頰帶著一絲羞紅,輕聲道:“拿著當(dāng)娶我的聘禮吧?!?br>
            轟——

            不是天空閃過驚雷。

            是江凡的心底。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孩拿著自己的畢生積蓄,讓他當(dāng)做聘禮迎娶她。

            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纏繞著江凡的心靈。

            讓他有種深深抱住許悠然,好好保護(hù)她的沖動。

            “愣著干什么呀?”

            許悠然伸出小手,輕輕整理他的衣服,溫柔道:“江叔叔一生清貧,沒給你留什么金銀,這些積蓄希望能幫到你?!?br>
            她自己都過得艱難,心中卻還在為江凡著想。

            江凡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擁入懷里。

            再度嗓音柔和的開口:“也許我們的結(jié)合方式是個意外,但結(jié)局卻是正確的?!?br>
            最美好的婚姻,不過遇上對的人。

            也許,江凡就遇上了最對的那個人。

            許悠然羞得滿臉通紅,像深秋里的柿子,大腦陷入一片空白,身體也僵硬得一動不能動,任由江凡摟著。

            良久她才反應(yīng)過來,驚慌的掙脫出來,道:“我、我量衣服去了……”

            望著她逃也似的背影,江凡把錢袋放回桌上,微笑道:“迎娶我的妻子,怎能如此寒酸?!?br>
            “悠然,我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你的?!?br>
            轟轟——

            接連兩道天雷炸響。

            江凡狠狠瞪了眼天空,哼道:“炸吧炸吧,過了今晚,你們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后院。

            王映鳳臥房。

            “姨母,你怎么能把悠然表妹嫁給江凡這個廢物?”

            同樣寄居在許府十年的陸爭,跪在王映鳳面前,臉上寫滿了焦急:“請你收回成命,把表妹嫁給我吧!”

            陸爭是王映鳳的侄兒,聰明伶俐,又是三品靈根的天才。

            因此王映鳳自小把他接到許府栽培。

            他也很成氣,才二十歲就有練氣五層修為,讓王映鳳在娘家人面前狠狠漲了一把臉。

            唯一讓王映鳳頭疼的是,陸爭很喜歡許悠然,并一直將她視作自己的女人。

            為了不讓他搗亂,今天還特意將他支開,讓他去外地討要一筆債務(wù)。

            沒想到,消息還是走漏了,他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爭兒,悠然嫁給江凡關(guān)乎著許家的未來,別的方面姨母可以遷就你,唯獨(dú)這件事不許你胡鬧?!?br>
            為了徹底扼殺許悠然,王映鳳說什么都要把她摁死在江凡這個廢物身邊,毀她一輩子。

            不過,看著陸爭一臉悲憤的樣子,終究還是心軟,意味深長道:

            “姨母只是不許你干擾他們成婚,沒說他們成婚后你不能出手???”

            “萬一江凡意外身死,你再迎娶悠然也可以嘛?!?br>
            如果許悠然成了寡婦,那些大家族和強(qiáng)者,同樣不可能接受她。

            誰會娶一個寡婦

            不嫌丟人嗎?

            “我懂了,謝謝姨母!”陸爭茅塞頓開,露出開心之色。

            并將帶過來的一包點(diǎn)心遞過去:“姨母,這是碧柳城的特產(chǎn),雪花膏,你的最愛,我特意給你帶回來的?!?br>
            王映鳳輕聲責(zé)備:“你呀,不好好修煉,專門鉆研討人歡喜的把戲?!?br>
            話是如此說,可臉上的笑容掩蓋不了內(nèi)心的歡喜。

            “討姨母歡心,那是侄兒的本分,侄兒這就回去幫著江凡布置婚事,讓他們盡快成婚?!标憼幮ξ馈?br>
            “去吧,明天別忘了早起,姨母陪你去一趟檢測塔,復(fù)測你的靈根等級?!蓖跤厨P含笑道。

            “是!”陸爭拱了拱手,滿面笑容的離開。

            可剛離開王映鳳的房間,他臉上的笑意就逐漸斂去,露出絲絲陰狠。

            “讓我娶江凡用過的東西?真虧這個老女人想得出來!”

            “我陸爭要就要最好的!”

            “等明天復(fù)測完,如果檢測出更高的靈根,我一定要當(dāng)著許家眾人的面把許悠然搶回來!”

            翌日,清晨。

            許府西院,一座簡陋的房間里。

            江凡在屋中來回走動,時而望向窗外天色,眼珠里彌漫著厚厚的血絲。

            “太陽怎么還不出來?”江凡心情忐忑。

            這一天,他等了十八年。

            本以為自己很有定力,情緒不為外物而波動,能夠坦然迎接種子發(fā)芽。

            可真當(dāng)這一天到來,卻一夜未眠,心中惴惴不安。

            “父親沒有騙我吧?”

            “這顆種子真的很神奇嗎?”

            “真的能夠讓我脫胎換骨嗎?”

            無數(shù)的思緒翻滾,讓江凡不由得緊張的深呼吸。

            驀地。

            余光中一縷刺目的光輝穿透云層,射進(jìn)了屋中。

            幾乎是同一時刻,江凡冥冥中聽到咔擦咔擦的聲響。

            像是某種堅硬的外殼裂開。

            種子,發(fā)芽了!

            十八年的等待,浴火重生的一刻,來了!


            “黑面虎,有種來地下跟我要錢!”

            “欺我陳家孤兒寡母算什么?”

            霎時間。

            堂中所有人都齊齊嚇得一個激靈。

            膽小者,甚至發(fā)出了尖叫。

            “??!詐尸了!”

            女族人們各個花容失色,驚慌的往堂外跑。

            男族人們也面露驚慌。

            黑面虎都被嚇得猛地哆嗦,一臉橫肉顫抖不已,吃吃道:“鬧……鬧鬼了?”

            只有陳思靈和劉琴憫母女,驚喜的撲到棺材前。

            看著緩慢睜開雙眼,果然活過來的陳雨秋,發(fā)出了驚喜的尖叫。

            “爹!”

            “相公!”

            如此,眾人們才驚魂大定。

            紛紛圍攏過去,看著當(dāng)真活過來的陳雨秋,無不震驚連連。

            “家主竟然真的死而復(fù)生了!”

            “這位一號影衛(wèi)當(dāng)真能把死人救活!”

            “神醫(yī)!真正的大神醫(yī)??!”

            葉晴雪俏臉上密布著震驚之色。

            “一號影衛(wèi),居然還是一個神醫(yī)?”

            “等等!莫不是他真的從《不死醫(yī)典》上學(xué)到了什么?”

            “不可能,那醫(yī)典沒人能看懂?!?br>
            但不管怎么說,一號影衛(wèi)的玄妙醫(yī)術(shù)是貨真價實(shí)的。

            她瞧了一眼朱見深。

            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

            眾人的攙扶下。

            陳雨秋坐在了家主之位上。

            他冷冷盯著黑面虎,道:“你想要收據(jù)是嗎?”

            他張開嘴,用力拔下自己的一顆假牙。

            牙齒中空,里面竟藏著一卷被折疊得極小的紙團(tuán)。

            展開后,赫然是有黑面虎簽字的收據(jù)。

            “我還你一百萬兩銀子后,你親手寫的收據(jù),不會認(rèn)不出來吧?”陳雨秋喝道。

            陳家族人恍然。

            難怪他們抬著陳雨秋回來時,沒有在其身上找到收據(jù)。

            原來陳雨秋預(yù)感到黑面虎的陰謀,提前將收據(jù)藏在了如此隱秘的地方。

            見事情敗露,黑面虎心虛的奪路而逃。

            唯恐被憤怒的陳家包圍,再也走不出陳家。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過去時,陳雨秋突然大喝一聲:“陳無疾!你給我滾過來!”

            眾人回頭一看。

            陳家引以為傲的神醫(yī),此刻正趁著人多,悄悄往外溜。

            陳雨秋目露恨意:“黑面虎傷我,我不恨他,這是我技不如人,我認(rèn)了!”

            “但是你!吃我陳家,喝我陳家的,居然勾結(jié)外人,圖謀害死我!”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給我把他綁起來,往死里打,讓他交代是誰要害我!”

            什么?

            陳家眾人大吃一驚。

            原來這三年來,陳雨秋一直昏迷不醒,并且傷勢越來越重,是陳無疾作祟!

            幾個年輕的族人吼著撲上去,一把將他壓在地上,用力的捆綁起來。

            陳無疾求饒道:“家主饒命啊,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砰——

            陳雨秋一掌拍在案幾上,怒道:“還在狡辯!”

            “你是被逼的?”

            “那我問你,這位年輕神醫(yī)探聽出我脈象,知道我還未死時,你為何千方百計阻撓他把脈?”

            什么?

            陳家眾人這才想起,此前陳無疾扛著鋤頭,一副不共戴天模樣的阻撓江凡。

            并且在他帶頭之下,所有陳家族人都要驅(qū)趕江凡。

            他們既痛恨,又無比自責(zé)。

            差一點(diǎn),他們就成了殺害家主的幫兇!

            怒從心中起的族人們,拿起棍棒就將他往死里打。

            可沒幾棍子,陳無疾就慘叫一聲,口吐鮮血而亡。

            只見其背心,被一道梭子打中,擊穿了心臟。

            顯然是有人殺人滅口,以防他供出幕后主使!

            只是剛才極其混亂,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動手的人是誰!

            這讓陳雨秋又氣又急,嘴里溢出絲絲鮮血。

            江凡無奈道:“陳家主,幕后主使的事,稍后再查不遲,你現(xiàn)在還是趕緊養(yǎng)傷吧。”

            陳家眾人不敢大意。

            立馬將陳雨秋抬到了房中。

            江凡重新為其把脈,更換了一位對癥的藥方。

            不久后。

            一碗藥下去,陳雨秋吐出好幾口黑血,整個人頓時輕松多了。

            “謝謝神醫(yī),你救了我,更救了我陳家??!”

            陳雨秋掙扎著爬下床,要給江凡下跪。

            江凡擺了擺手:“不必客氣?!?br>
            “按照這味藥方,連續(xù)服用一月,舊傷就能恢復(fù)大半?!?br>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聞言。

            陳雨秋趕忙道:“神醫(yī)且慢!”

            “思靈,快去府庫拿一百萬兩銀子給神醫(yī)?!?br>
            陳思靈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絲毫猶豫。

            相比較一號影衛(wèi)的救命之恩,救家族之恩,一百萬兩簡直太值了。

            江凡莞爾失笑,道:“不必,我是看在令千金的份上才出手的。”

            “錢什么的,我并不在意?!?br>
            嗯?

            陳思靈一臉詫異。

            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實(shí)力這么高強(qiáng),醫(yī)術(shù)又如此出神入化的同齡人啊。

            陳雨秋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挪移陳思靈。

            昏迷三年,如今再見,他不得不承認(rèn),女兒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是個人見人愛的美麗女子。

            江凡的用意,他心中瞬間明了。

            沉吟良久,他微微一咬牙,道:“思靈,今晚這位公子就留在府中過夜。

            “你卻備置晚膳,好好招待一下他?!?br>
            已經(jīng)接管家族產(chǎn)業(yè)三年的陳思靈,如何聽不出話中的意思?

            她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xiàn)出江凡的身影。

            再看向眼前的面具人,內(nèi)心深處涌出極度的抗拒。

            如果委身給了這個面具人,那她,就再也配不上江凡,連當(dāng)小妾都不配!

            “快去!”陳雨秋心痛的喝道。

            作為過來人。

            他太清楚世上什么債是最難還的。

            那就是人情債。

            拖得越久,越難還。

            他只期待,這個一號影衛(wèi)是正人君子,對自己女兒止于愛慕,不會有下一步動作。

            但,這樣的男人,太少太少了。

            陳思靈微咬著紅唇,眼中含著難過的霧水,一扭頭扎進(jìn)了廚房。

            江凡卻摸不著頭腦,沒弄懂他們父女倆什么情況。

            怎么吃個晚飯,陳思靈還委屈的哭了?

            自己戴著面具很嚇人嗎?

            本想婉拒晚宴的,他卻有些不服氣了。

            他倒要看看,自己哪里招陳思靈不高興了。

            “好!我很期待今天的晚膳!”江凡輕哼道。

            完了!

            陳雨秋心中一咯噔。

            倘若一號影衛(wèi)是正人君子,定然會推脫一番。

            可他連推脫都不推脫,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女兒怕是逃不掉了。

            他重重嘆口氣,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他們陳家,欠了一個天大的恩情呢?

            廚房里。

            陳思靈趕走大廚:“你走開,我親自下廚!”

            大廚愣?。骸靶〗?,你何時學(xué)會做飯的?”

            陳思靈哼道:“我會的多著呢!”

            “小姐,鹽多了,太多了,你怎么成罐的往里倒呀?”

            “我就是要咸死他!”

            “不是,小姐,那盤牛肉還沒炒熟。”

            “我就是要腥死他!”

            “他不是看上我了嗎?他看上哪一點(diǎn),我改!”

            ……

            月上柳梢時。

            梨花樹下。

            幾盤黑乎乎,燒得不成樣子的菜肴擺在面前時,江凡直接愣在原地。


            手腕一轉(zhuǎn)。

            立刻施展了一記孤星點(diǎn)蒼!

            黑鐵劍當(dāng)空劃出一道圓弧劍氣,震開兩把大刀。

            暫時解除危機(jī)。

            他攻擊卻絲毫沒有停滯。

            雙腳尚未落地,便盯住一個練氣八層成員,一記三星照月斬了過去。

            后者大吃一驚,立刻雙臂舉起大刀,以刀背抗住這一劍。

            嗤啦——

            兩把金屬碰撞,擦出道道火星。

            但他明顯小看了江凡的境界,更小看了他的劍法。

            咔擦——

            僵持了剎那,對方的刀背就被斬斷。

            黑鐵劍斬進(jìn)了他琵琶骨,疼得此人發(fā)出了疼痛的喊叫聲。

            “趙明!”那位使用短刀的護(hù)法,大吼一聲,兇狠的刺向江凡后背。

            江凡雙手握住劍柄,狠狠一劃!

            黑鐵劍沿著琵琶骨,斜劃而下,削掉了他半個胸膛!

            無暇顧及戰(zhàn)果。

            他利用這一劍的慣性,回身一劍斬去,恰巧迎上護(hù)法襲來的短刀。

            兩兵相接,勇者勝!

            在此關(guān)鍵時刻,江凡低喝一聲:“七星向北!”

            他練氣九層的靈力,全都灌輸進(jìn)黑鐵劍中,發(fā)出了最強(qiáng)一擊。

            強(qiáng)大的劍氣,瞬間震得護(hù)虎口發(fā)麻,掌中短刀再難握住的脫手而出。

            趁此良機(jī),江凡劍鋒橫掃!

            護(hù)法大驚失色,急忙縮回手,卻為時已晚。

            這驚人的一劍,直接切斷了他手指,并順勢掃過他胸膛,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線。

            “這……不可能……”護(hù)法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血線,滿眼不可置信的徐徐軟到在地。

            “秋護(hù)法!”僅剩的練氣八層成員,非但不懼,反而雄性大發(fā)。

            持著大刀就沖上來,抱著魚死網(wǎng)破的心態(tài)死拼。

            與此同時。

            許怡寧終于趕過來。

            看著屋頂兩具尸體,以及地上的一具,不由吃驚。

            才多久,江凡就連殺三人?

            她急忙掃視。

            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六十余歲的血蝠宮余孽,正在倉促搬運(yùn)兵器,便眼神凌厲,提著青劍就沖過去:“血蝠宮余孽,納命來!”

            被糾纏住的江凡見狀,臉色大變,道:“小心!”

            “他不是普通余孽!”

            雖然只是一個對視,但他能夠感覺到,這個老人給自己的壓力,絲毫不遜色于短刀護(hù)法!

            許怡寧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

            被江凡占了先機(jī),搶了三顆人頭,已經(jīng)落入下風(fēng)。

            好不容易留下一個,自己若還不能殺了,她還有什么顏面?

            “呔!”

            許怡寧低喝一聲,身軀一挺,提劍刺向老者。

            老者此時才發(fā)現(xiàn)。

            他不過進(jìn)去搬了一趟東西,自己的人就被殺得七七八八。

            不由心頭大怒。

            看著刺向自己的許怡寧,自然憤怒萬千,吼道:“找死!”

            身軀一抖,可怖的靈力透體而出。

            許怡寧的劍尚未抵達(dá),就被飛撲而來的靈力給震飛出去。

            “筑基境?”許怡寧駭然失聲,旋即意識到眼前之人是誰,驚恐道:“血蝠宮分壇壇主!?。 ?br>
            他竟然膽大包天,混進(jìn)了孤舟城!

            “幾個小兒,竟敢屠殺我血蝠宮精銳!”分壇壇主怒不可遏。

            呼嘯著沖許怡寧大步奔來!

            江凡在屋頂上,看得臉色大變。

            以許怡寧的實(shí)力,只怕一個交手就會被當(dāng)場殺死!

            他心中焦急,看著還要故作姿態(tài),繼續(xù)死纏爛打的練氣八層成員,忽然施展出身法,拉開雙方距離。

            然后果斷施展出七星向北。

            一記凜冽的劍光,掃過他喉嚨。

            江凡連結(jié)果都沒看,立刻縱身跳下數(shù)丈高的墻壁。

            分壇壇主已然逼近到許怡寧身前。

            許怡寧心頭狂跳,一種撲面而來的窒息感,讓她絕望無比。

            她全力揮出一劍,試圖逼退對方。

            可她的劍術(shù),卻連對方外放的靈力都破不開。

            “給我去死!”分壇壇主怒喝一聲,以手成爪,撕向其喉嚨!

            這一爪又快又狠辣。

            足可將許怡寧的脖子生生抓斷!

            許怡寧臉色煞白,驚恐得呼吸都凝滯了,仿佛已經(jīng)感受到了冰冷的死亡籠罩自己。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

            ?!?br>
            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一聲碰撞聲傳來。

            睜眼一看。

            竟是江凡擋在了她身前,以黑鐵劍抵住了攻擊。

            “快撤!”江凡低喝一聲。

            面對筑基二層的力量,江凡頓感窒息般的壓力。

            許怡寧呆了呆,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回撤。

            “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分壇壇主怒吼道。

            他血肉之軀的手爪,用力一捏,竟將黑鐵劍捏出了道道裂痕!

            江凡臉色大變,卻也急中生智。

            非但不退,還奮力往黑鐵劍中灌輸強(qiáng)大的靈力,盡全力頂上去。

            如此后果便是,黑鐵劍招架不住兩方的壓力。

            終于!

            咔擦——

            劇烈的崩碎聲中,黑鐵劍的劍身,碎裂成無數(shù)的碎片,向著雙方各自迸濺而去!

            其中一把鋒利的碎片,彈射到江凡臉上。

            可,這金屬面具材質(zhì)非凡,只留下一道印痕。

            但分壇壇主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

            一片拇指大小的碎片,狠狠彈射到他的額頭,立刻扎了進(jìn)去。

            “嘶!”分壇壇主發(fā)出了疼痛的吸氣之音。

            然而。

            這并不能給他造成實(shí)質(zhì)性傷害!

            江凡果斷一揮衣袖,將濺落在半空的碎片,全部一抖,齊刷刷射向近在咫尺的分壇壇主!

            “你敢……?。?!”

            大部分碎片都射空,但其中一片指甲蓋大小的鐵碎片,扎進(jìn)了他右眼中。

            剎那間,右眼鮮血如注。

            “我的眼睛!”分壇壇主發(fā)出了暴怒的吼聲。

            他用僅剩的右眼,狠狠瞪著江凡,縱身一躍撲過來。

            江凡心中大為警惕。

            兇性大發(fā)的分壇壇主,他可不敢硬抗。

            立刻施展身法回撤。

            分壇壇主殺機(jī)驚人的追著,速度竟不比江凡慢多少。

            最為麻煩的是,江凡沒跑多久,就看到了因?yàn)槭軅?,沒能跑遠(yuǎn)的許怡寧。

            暗道一聲真是麻煩,就在她一聲嬌呼中,從后面摟住她的纖腰,帶著她一并跑路。

            許怡寧驚呼的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號影衛(wèi)把自己摟在懷中,兩人的體溫隔著衣衫都能清晰感覺得到。

            不由得俏臉迅速漲紅。

            而回頭看著滿臉是血,瞎了眼的分壇壇主,更是大吃一驚。

            一號影衛(wèi),竟把分壇壇主打瞎了?

            許怡寧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qiáng)?

            親身領(lǐng)教過分壇壇主,她很清楚其實(shí)力。

            自己在其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可這個男人,卻把他傷成這樣還抽身而退!

            想到自己一直不服他一號影衛(wèi)的地位,還縷縷挑釁,不由得紅了臉。

            兩人的追逐并未持續(xù)多久。

            因?yàn)槿~晴雪帶著其他影衛(wèi),以及城主府的騎兵來支援了。

            分壇壇主見狀,只能含恨跳進(jìn)一個巷子。

            臨走前,他用僅剩的眼睛,兇殘無比的盯著江凡:“我記住你了!記住你了?。?!”

            怨毒的記住了江凡的面具,就消失在巷子里。

            葉晴雪迎上來,看著被江凡摟在懷里的許怡寧。

            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話說,許怡寧要是知道,一號影衛(wèi)就是江凡,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咳咳……”她干咳一聲,問道:“剛才跑掉的是血蝠宮的成員吧?”

            “你們倆怎么反而讓他追著跑?”

            葉晴雪一副質(zhì)疑的目光,掃視二人。

            區(qū)區(qū)一些普通成員,不至于應(yīng)付得這么狼狽吧?

            若他們真這么拉跨,葉晴雪很擔(dān)心,自己創(chuàng)建的影衛(wèi),會不會成為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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