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見李承乾的情況有些不對,就上前去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昏過去,且氣息有些微弱,于是就揮了揮手讓人將他給帶了回去。
“唉,小小年紀做什么不好,非要做細作,真是不知所謂,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以沒有良心,讓這孩子來冒充太子?!?br>
“將他帶下去吧,再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大人說了,這個細作身份不一般,在沒有問出他口中情報來前,切勿讓他丟了性命?!?br>
小吏在囑咐完周邊的兩人后,就離開了,他還要去匯報今日身為李承乾的情況。
“嘎吱!”
李承乾所在的牢房被打開,李承乾被拖了回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牢房之中的其他人看到滿身鞭痕,已經(jīng)昏迷的李承乾被拖了進來,立馬就肅穆起敬:真乃我輩大的楷模。
等托李承乾回來的那兩人走了之后,牢房中的人迅速為了上去。
“大哥,你怎么樣?”
“大哥,你還是個孩子啊,他們怎么能如此殘忍的鞭打你?!?br>
“大哥,你究竟哪國的細作,告訴我等,讓我等也好知曉,是哪國的人如此剛烈不屈。”
······
眾人圍在已經(jīng)昏迷的李承乾面前,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有打算將趴在地上的李承乾扶起來的打算。
接下來兩天,如李麗質(zhì)想的那般,整個長安城都變得熱鬧起來,許多人見面的打招呼已經(jīng)從“你吃了嘛?”、“最近還好嗎?”等,變成了“你知道長樂酒嗎?”、“你知道哪里有長了酒賣嗎?”、“你找到長樂酒嗎?”。
這兩天,酒癮上來的百官四處托人打聽長樂酒,如今甚至已經(jīng)花重金懸賞長樂酒的消息。
就這樣,長樂酒三個字在短短的兩天時間里,已經(jīng)通過那些百官的手傳遍了整個長安城,長安城的那些商人等人也如同聞到了肉香,也開始派人到大唐的其他州郡打聽起了長樂酒。
長安東宮御書房,有兩人雙眼通紅的看著李世民,似乎要把李世民給吃了一般。
“陛下,你就告訴我們,昨夜御花園之中所喝長樂酒產(chǎn)自何地吧!”
“是啊,念在我們兄弟情誼這么多年,即便你不告訴我們長樂酒的產(chǎn)地,好歹也給我們幾壇長樂酒解解饞??!”
李世民看著面前忍不住吃掉自己的程咬金和尉遲恭,他很是無奈。
他知道這兩人嗜酒,但沒想到嗜酒到這種地步,自那晚兩人在御花園喝的伶仃大醉之后,這兩日一下朝就來自己這問長樂酒,好不容易趕走了,這下午又來了,下午來了,晚上還來,搞得他沒有辦法正常辦公不說,還無法正常休息;
為了擺脫這兩條癩皮狗,他特定讓高進守著,如果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來找他,就說不見,但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當程咬金兩人聽見高進不讓他倆進去之后,他們就直接說有十萬火急的重要軍情匯報。
這樣李世民也沒法了,雖然可能是假的,但 如果是真的呢?只好讓高進將這兩條癩皮狗給放了進來。
放進來之后,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們口中的十萬火急的軍情就是“長樂酒產(chǎn)自何地?”。
要是別人,他恐怕早就治他一個欺君之罪,但程咬金和尉遲恭都是跟隨他多年,對他忠心耿耿,沒有什么心機的左膀右臂,他豈能真的治他們的罪?
這不是寒了眾人的心嗎?
對于這兩人,李世民真的拿他們沒有辦法,不給他們長樂酒或者不告訴他們哪里有長樂酒,他們是不會放棄來騷擾自己的。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日后會將長樂酒賣到多少一瓶,但是他能感覺的到價格不便宜,自己身為皇帝,沒有什么產(chǎn)業(yè),可就指望著每月幾十兩的俸祿消遣一下,如今他每天一瓶不要錢的長樂酒剛好夠他解饞,他哪里還會有多余給這兩人?
好酒面前,無君臣,也無兄弟。
至于長樂酒的產(chǎn)地,那可更不能告訴他們,自己可是親口答應自己的寶貝女兒不外泄的,要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個不高興,把他的酒給斷了怎么辦?
“陛下,你要是再不告訴我們,就休怪我二人無禮了?!?br>
“對,你要是是不告訴我們,或者不給我們酒,我們二人就不走了,對,不走了!”
正在李世民左右為難之際,尉遲恭和程咬金二人竟是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整的跟地痞無賴一樣。
看著這二人,李世民嘴角有些抽搐,你們能不能有點志氣?為了一點酒,就弄成這樣了?你們還有點身為朝廷重臣大的樣子嗎?真是將我大唐的臉丟盡了。
“咬金,敬德,你們二人先起來吧!”
“不然朕可不給你們酒了?!?br>
李世民很無奈的嘆了氣,我怎么攤上了這兩個大臣。
一聽到酒,兩人瞬間眼睛就是一亮,從地上直接蹦了起來。
“陛下酒呢酒呢?”
“在哪在哪呢?”
李世民朝著高進示意了一眼,很快高進就端著一瓶酒,三個酒杯走了過來,放在李世民面前的案桌之上,同時很自覺的把酒在面前三個酒杯倒了起來。
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嗅了嗅,多么熟悉的酒香,多么香醇的酒氣,沒錯就是它了,這就是當晚他們喝的長樂酒。
李世民率先拿起一個酒杯喝了起來,雖然自己忍痛割愛將長樂酒拿了出來,但能收回來一些,還是收回來一些的好,落在自己的嘴里,總比落在他人的嘴里的好。
這時,也不用李世民支會,程咬金和尉遲恭很自覺的上前拿起酒杯就喝了起來,一杯酒入喉,感受著熟悉的酒味,兩人的臉上露出了即為享受的表情,這幾天沒有喝到酒的揪心一去不復返。
一杯喝完之后,程咬金直接拿起面前的酒瓶給自己倒了起來,當然,他也沒忘了自己的知己,就這樣很快,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就將手中酒瓶的酒給干掉了,干完之后的他們便再次齊刷刷的看向李世民:
“陛下,這一瓶也不夠喝啊,再來點?”
李世民不高興了,他好不容易忍痛割愛的拿出一瓶長樂酒出來與他們分享,本以為自己好得能夠喝個三四杯的,結果除了高進開始給他倒的那一杯酒外,他便再也沒有喝到一杯。
如今喝完了還想打朕剩下的那些長樂酒的主意,朕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貪得無厭、厚顏無恥之人。
“沒了,如今朕僅剩的酒都已經(jīng)拿給你喝完了?!?br>
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相視了一眼,一聽酒沒了,立馬就打算再往地上一坐,耍起無賴來,不過這個時候李世民又接著道:
“雖然酒沒了,但朕可以告訴你們誰知哪里有長樂酒,不過你們必須答應朕一個條件,就是不能向其他人說,也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出你們是從朕這里得知的消息?!?br>
瞬間,程咬金兩人也不耍無賴了,連忙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他們知道自己的陛下已經(jīng)在給他們下“最后的通牒了”,既然從陛下這邊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那就從其他地方入手,他們不相信,除了陛下,其他人還敢不賣他倆面子,敢不告訴他們哪里有長樂酒。
“若是天下間誰最清楚哪里有長樂酒,唯獨朕的寶貝女兒長樂一人?!?br>
李世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與其繼續(xù)讓這兩個無賴纏著自己,還是將他們踢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那里去吧,雖然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但實在沒辦法的話,也只有坑一坑了。
若是讓李麗質(zhì)知道李世民此刻心中的所想,一定會站出來大質(zhì)問道:見過坑爹、坑兒子、坑閨蜜、坑朋友的,就是沒見過坑女兒的,我還是你的寶貝女兒嗎?我還是你那個貼心的小棉襖嗎?
再說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瞬間如同恍然大悟一般,長樂酒長樂酒,這一聽就和長樂公主有關嘛;
而且他們依稀記得當晚長樂公主好像在酒會上說過,這長樂酒就是與她有關啊,但是他們都沒有把長樂公主這個人“放在眼里”,更何況她說的話呢。
“陛下,俺老程突然想起還有些事,就先告退了?!?br>
“陛下,我也告退了!”
看到程咬金和尉遲恭這兩個潑皮無賴終于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了,李世民終于松了一口氣,世界終于清凈了。
翌日上午,李麗質(zhì)已經(jīng)三日沒有回自己的封地看看,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子護衛(wèi)軍統(tǒng)帥李葉彤兵馬招的如何了?是否有女子應征入伍?是否已經(jīng)招滿了百人?
藍田縣的路修的怎么樣了?公安局和縣政府改革的怎么樣了?張有為、顧正、安卓、苗軍在她不在的這些日子有沒有貫徹落實他的新令?
那個已經(jīng)快被遺忘,被她調(diào)去藏起來的王小二這百名千牛衛(wèi)有沒有聽她的話好好的藏起來,好好的做她交代的事?
還有龔山這個一根筋的百夫長和他手下的千牛衛(wèi)有沒有聽她的話好好留在客棧,對于龔山的那百名千牛衛(wèi),自己回來的這幾天老爹沒有問起他們的情況,她也很理解般的沒有和李世民提起,現(xiàn)在看來那個千牛衛(wèi)大將軍到是有些不負責了。
李麗質(zhì)太關心如今自己封地的情況了,畢竟藍田縣是她君臨天下的第一步,是她的根據(jù)地,所以她打算今日就回去看看。
和長孫無垢用完早膳,聊了聊天,哄了又哄,在自己老娘不舍的目光下,李麗質(zhì)毅然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小蕓離開了。
如果有人問李麗質(zhì)為何要這般對待你的老娘,那她一定會大義凜然道:自古忠孝難兩全,本女帝封地的那些子民還等著我回去呢,我不能只顧小家不顧大家,等本女帝將來真的稱帝登基,君臨天下之時,本女帝一定會讓自己父皇母后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的。
李世民若是知道李麗質(zhì)的這些想法的話,估計直接被氣的一命嗚呼哀哉吧!
你老子我堂堂一個大唐的皇帝,你就是通過造我的反,讓我過上好日子嗎?
當李麗質(zhì)剛出宮的那會,早朝已經(jīng)下了有好一會了,所以她剛沒走出皇宮多遠,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就朝著她迎面走來了。
今天下早朝后,他們特意問了一下李世民,李麗質(zhì)在哪,李世民是一點沒猶豫的將自己寶貝女兒要出宮的消息告訴了這兩人,直接把自己寶貝女兒給賣了。
正一邊往自己封地趕,一邊想著自己封地未來建設的李麗質(zhì),忽然被兩個碩大的人影擋住了去路,還心想:難道這么巧,今天遇到第二個李承乾了?
但今天自己身后沒帶人,怎么收拾他們?
想著想著就抬頭一看,這不就當晚給她面子的程咬金和尉遲恭嗎?這是來找我的?
“程伯伯、尉遲伯伯,你們這是?”
李麗質(zhì)往后退來了退,與程咬金和尉遲恭拉開一點距離,站在兩個粗獷龐大的身影之下,她很有壓力。
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就這么看著李麗質(zhì),這看的李麗質(zhì)心里有些小慌。
“長樂,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你程伯伯哈皮抱過你?”
“長樂,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尉遲伯伯還給你當馬騎?”
兩人很是嚴肅的說出了這么兩句,這讓李麗質(zhì)覺得節(jié)奏有些不對啊,其中定有詐,本女帝要小心點,于是她很茫然的眨了眨眼:
“程伯伯、尉遲伯伯,前不久長樂大病了一場,對于以前所有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凈,想不起來,要不是昨日小蕓的提醒,長樂還不認識兩位伯伯呢?!?br>
程咬金和尉遲恭突然間也是愣住了,當初陛下在朝堂上
和他們說起過長樂公主大病一場,雖然有驚無險的好了,但也沒有了以前的記憶,昨日他們見李麗質(zhì)輕而易舉的喊出他們名字,還以為她什么都想起來了呢。
不過聽到李麗質(zhì)說自己仍舊不記得以前的事,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一副壞叔叔要誘騙小女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