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墨璃顧哥的其他類型小說《超高校級流浪詩人墨璃顧哥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水嶼Sirius”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第二天,天氣晴朗,和許多沒課的在學(xué)校里四處游玩的同學(xué)不一樣,楚辭一早就泡在了圖書館。未到考試季,圖書館里面也很冷清,楚辭四處翻看著不同書架上的書籍,因為他想驗證心里的一個猜想,一個無法通過老師或者學(xué)長來解釋的猜想。在一排備注著惡意體全解的書架附近停了下來,楚辭從書架中抽出了一本關(guān)于惡意體形成的書,他要好好仔細看一下一般的普通低級惡意體的形成原理。關(guān)于低級惡意體這個部分,這本書上說的和平時課上講的或者一些爛大街的紀錄片上講的都沒什么區(qū)別,只是說低級的惡意體的形成都是自人類世界遭遇魔星墜落之后那段歷史中,人類源源不斷的對于未知危險的恐懼所催生的。這樣的解釋很籠統(tǒng)和模糊,什么叫對未知危險的恐懼?為什么這樣大規(guī)模的集體恐懼只會催生出低級惡意...
《超高校級流浪詩人墨璃顧哥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天氣晴朗,和許多沒課的在學(xué)校里四處游玩的同學(xué)不一樣,楚辭一早就泡在了圖書館。
未到考試季,圖書館里面也很冷清,楚辭四處翻看著不同書架上的書籍,因為他想驗證心里的一個猜想,一個無法通過老師或者學(xué)長來解釋的猜想。
在一排備注著惡意體全解的書架附近停了下來,楚辭從書架中抽出了一本關(guān)于惡意體形成的書,他要好好仔細看一下一般的普通低級惡意體的形成原理。
關(guān)于低級惡意體這個部分,這本書上說的和平時課上講的或者一些爛大街的紀錄片上講的都沒什么區(qū)別,只是說低級的惡意體的形成都是自人類世界遭遇魔星墜落之后那段歷史中,人類源源不斷的對于未知危險的恐懼所催生的。
這樣的解釋很籠統(tǒng)和模糊,什么叫對未知危險的恐懼?為什么這樣大規(guī)模的集體恐懼只會催生出低級惡意體?
楚辭皺著眉思索,臉色有些難看,他一下子覺得線索斷掉了。
他這次來圖書館的目的就是希望通過調(diào)查一些課上老師都忽略掉的東西,為什么關(guān)于低級惡意體的來源解釋都普遍稀少?是因為實力太弱不足為慮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自從昨晚聽到趙瀾感嘆上次任務(wù)中的虛擬惡意體和新生入學(xué)那天晚上在地鐵通道遭遇的那波很相似后,楚辭一直有個疑惑,惡意體從來不是無中生有的,即便是那天晚上被墨璃解決掉的那只二級惡意體,也是因為新生們的集體恐懼所催生出來的。
那么一開始襲擊他們的那波低級惡意體又是哪里來的呢?
帶著疑惑,楚辭在書架間不停的翻找著各種將惡意體歷史的圖鑒和詳解類的書籍,但是如他所料,關(guān)于這低級惡意體部分的闡釋都很模糊或者說大都一筆帶過了。
翻過一本又一本書,始終找不到線索的楚辭有些無奈地將最后一本放回書架,在放回書架的那一刻,楚辭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又想那天晚上第一次來圖書館一樣變成沒有顏色的停滯空間。
果不其然,那清冷氣息的幽靈般的男子又出現(xiàn)在了楚辭的面前。
“靠!”楚辭被嚇了一跳,“你每次出現(xiàn)都要這樣嚇人?”
“愚蠢的少年哦,這次你又有什么疑惑,你一進來我就在一旁看你在這邊翻書翻了很久了。”幽靈般的男子說話依舊是帶著古怪的腔調(diào),
“什么愚蠢的少年,正好這次時間充足,好好介紹下,我叫楚辭,以后別那樣喊我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背o摸了摸下巴,發(fā)現(xiàn)這次自己竟然能夠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不禁有些好奇,“怎么這次有些不一樣?”
“哦,你說你能動了啊,上次第一次見面怕你大驚小怪就封住了你的行動,這不一回生二回熟嗎,都是熟人了我就不封著你了?!庇撵`般的男子很自然地說道,“那么楚辭你這次來是有什么疑惑呢?”
“唔..”楚辭簡單思索后組織了下語言,“我想知道低級惡意體都是怎么形成的?結(jié)果不管課上還是書上就說的很簡單?!?br>
“低級惡意體啊?!庇撵`般的男子眼睛瞇了瞇,“確實沒什么好說的呀,就是人類對于未知的恐懼所催生的啊?!?br>
“可是?”楚辭非常不解,“全世界那么多人,這樣大規(guī)模的負面情緒為什么形成的只是像雜魚一樣的低級惡意體呢?”
“那你覺得應(yīng)該是怎么樣的?”幽靈般的男子反問道。
“至少要比我新生入學(xué)那天晚上遇到的強的多吧?!背o思考著為什么幽靈男子要這樣問自己,想了兩者的區(qū)別后,楚辭有些震驚地看向幽靈男子問道:“你是說,高級的惡意體都需要某種肉眼真實見到后產(chǎn)生的負面情緒才能誕生?”
“對哦,你還挺敏銳的?!庇撵`男子贊嘆般地笑道,“就是這樣,你們?nèi)祟惿鐣械钠胀ㄈ酥粚阂怏w有個大致的概念,但是很少有人親眼所見吧,就像是懼怕著海嘯或者火山噴發(fā)這樣的自然災(zāi)害,普通人類的生出只是一種對于概念的模糊恐懼,這樣的負面情緒即便龐大也是不具體的。”
楚辭聽完幽靈男子的解釋后陷入沉思,確實,雖然自己自幼和所有身邊的孩子都接受著尚武教育,但是對于惡意體的了解,一般只會通過口口相傳的都市傳說或者是書籍紀錄片等一些娛樂性質(zhì)的消遣中,身邊很少有人說真的見過惡意體什么的。
像是恩師給弟子解惑,幽靈男子繼續(xù)說道:“母星自從墜落在這顆美麗上的星球后,神秘的種子就像無形的波紋蕩漾在這片世界里了,卻很少有人能接近世界的真實?!?br>
幽靈男子晦澀的話讓楚辭感到很是不解,只能繼續(xù)問道:“那難道低級惡意體就像路邊的野狗一樣嗎,隨處作亂?”
“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庇撵`男子神色像是有些傷感,“低級的惡意體早就被你們?nèi)祟惱卫慰刂谱×?,即便會不斷地被催生形成,你們?nèi)祟愂澜绲膹娬咴缇兔鞒鰜硪惶紫J絹硖幚砹?,真正對你們?nèi)祟愑型{的還是高級惡意體,這種惡意體一般都來自強烈的具體的負面情緒。”
“也就是說。”楚辭頓了頓,眼中精光大盛,“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低級惡意體四處暴動對吧?!?br>
“唔,可以這么說..”
“好的,這次謝謝你了,你解決了我一個很大的疑惑?!背o感激地對幽靈男子說道,“還有一件事,你上次說的送了我一個小禮物是什么啊?”
楚辭剛說完,滴滴滴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灰色停滯空間的寂靜,而周圍的環(huán)境再次恢復(fù)了顏色,書架上之前那本被自己抽出來的書正歪斜地靠在書架上。
靠!楚辭拿出電話,只見屏幕上顯示著符之緣來電,接開電話,符之緣的聲音響起,“老楚,你人呢!你忘了今天教學(xué)組要質(zhì)詢嗎?速來上次的會議室!”
完蛋,楚辭不知不覺在圖書館待了很久,雖然停滯空間中時間不會流動,但前面翻書找線索花了太多時間,楚辭趕緊朝外跑去。
“噓!別出聲!”楚辭很快速地把兩人拉到一旁的綠植里蹲下,三個人擠在一個圓形的灌木底下,透光枝杈的縫隙朝光源處望去。
“別擠!他娘的?!壁w瀾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三個人勾肩搭背地蹲在灌木底下,你推我我推你,原本就不是很大的矮灌木被折騰得悉數(shù)作響。
“誰的手啊,我靠,別抓那么緊行不?”符之緣低聲吐槽,“都是男的,惡不惡心?”
“不是我!”楚辭舉起雙手。
“也不是我!”趙瀾舉起雙手。
“我還以為法國到了呢。”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是我?!?br>
“靠靠靠!”楚辭三人完全沒注意到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身后,嚇得滾出了灌木叢。
“噓!小聲點!”陌生男子比了比手勢,“想被扣分啊?!?br>
像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幾人的身后,原本已經(jīng)熄燈了的門房燈又亮了起來,刺啦,厚重的門房的鐵門被打開。
“快跑!”陌生男子喊了一聲后便頭也不回地撒腿狂奔。
“我靠!”楚辭三人顧不了那么多下意識地也跟著陌生男子的方向跑去。
......
“別跑了,別跑了,到了?!蹦吧凶油T跉獯跤醯娜松砬?,“可以啊,速度不慢,這腿腳有我當年剛?cè)雽W(xué)的風范了。”
“大哥,你誰啊,大半夜的遛我們玩呢?”楚辭累的彎著腰,雙手托在膝蓋上氣喘吁吁地問道。
“不叫學(xué)長啊,叫大哥?太客氣了。”陌生男子清了清嗓子,“你們行李都搬進去了,不先進去看看再說?”
楚辭三人這才抬頭朝著陌生男子的身后看去,原來幾人跟著陌生男子一路狂奔,不知不覺中竟跑到了一所小木屋邊上,小木屋的門前還掛著一個牌子上寫著“雅竹居”。
“這是?”楚辭有些不解地看向陌生男子。
“咳咳咳。”木屋內(nèi)此時走出了一個小老頭打開了門外的圍欄,“喲,今年的新人到了啊,有點多啊?!?br>
“害!李大爺你怎么還親自出來迎啊?!蹦吧凶拥皖^哈腰地打著招呼,撓了撓頭回身對著幾人說道,“行了,別拘束,就跟到自己家一樣?!?br>
說罷陌生男子已經(jīng)飛速進了小木屋,留下楚辭三人站在圍欄前大眼瞪小眼。
“老先生,請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辭很有禮貌的上去打招呼。
被稱為李大爺?shù)男±项^像是賣了個關(guān)子往木屋里走去,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唉,年紀大了,起夜真的是有點困難了?!崩畲鬆斅嘏乐鴺翘?,三人跟在身后四處張望,這號稱雅竹居的地方外面雖然看著不咋地,但是幾人走進來后卻發(fā)現(xiàn)里面裝修的很是復(fù)古而又不失格調(diào)。
“從今天開始,這里就是你們幾個遲到的小家伙的宿舍了?!崩畲鬆?shù)穆曇艉苌硢?,走到一處房間前停下,“喏,這一層的房間就是你們的了?!?br>
哇哦,雖然幾人對這個奇怪的雅竹居很無感,但是聽到可以一人安排一個單間都很興奮,要知道正常新生安排的宿舍都是四人一間,這算是享受什么優(yōu)厚的待遇了。
“可是,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楚辭問道。
“沒事,沒事。往年總有那么幾個新生來晚了沒地方住的,雅竹居就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br>
“哦?那剛才的學(xué)長也是?”
“你說連兔那小子啊,他比你們早來兩年,咳咳?!崩畲鬆斂人粤藘陕暎叭ツ甑故菦]有新來的小家伙,所以你們幾個算是雅竹居最年輕的后輩了?!?br>
“行了,也不早了,你們收拾收拾早點休息吧,不要錯過明天的新生大會。”說完,李大爺慢悠悠地往樓下走去,矮小的身影很像普通旅館里的管理員。
楚辭三人目送著李大爺往樓下走去,隨后都迫不及待地沖進了各自的房間。
楚辭走進房間后,發(fā)現(xiàn)房間被收拾的很干凈像是早就準備有新生會住進來,看來是或許墨璃學(xué)姐跟李大爺打了聲招呼,自己這三個人才能住進來,楚辭不禁更加感嘆這所學(xué)校的水平。
當楚辭簡單洗漱后,收拾完鋪完床躺著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
躺在床上的他一時半會兒睡不著,忍不住拿出手機看看時間,顯示已經(jīng)凌晨一點半了,不過很神奇的是楚辭發(fā)現(xiàn)手機有網(wǎng)絡(luò)信號了。
點開聯(lián)系人發(fā)現(xiàn)剛剛添加過的聯(lián)系人列表內(nèi)躺著兩個名字,符之緣,趙瀾。
點開超網(wǎng),顯示的第一條信息像是一個倒計時,屏幕上顯示著距離新生大會還有六小時二十九分鐘。
驚心動魄的一晚上過去,好不容易才躺在床上的楚辭,聽著窗外安靜的夜風,困意終于是忍不住襲來,楚辭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夜無話...
早晨,楚辭被透過窗簾的陽光照射在臉上,擺在床頭柜的手機在輕微地震動著。楚辭艱難地睜開眼睛,手在床頭柜上摸索到手機。
點開后,楚辭看了眼手機屏幕,像是一盆涼水澆在頭上,只見手機上顯示著的倒計時只剩下五分鐘。
來不及洗漱,穿好衣服的楚辭就往門外沖去,打開房門后,楚辭發(fā)現(xiàn)隔壁的房門也被風風火火地打開,只見趙瀾一手扶著門把手,一手穿著褲子。
“我去,你也睡過頭了?”趙瀾看到楚辭衣著不整地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打著招呼。
“那個臭屁的小子呢。”趙瀾一邊理著衣服一邊問道。
“不知道啊,不會也還沒起吧。”楚辭看到符之緣的房間門緊緊關(guān)著,便趕快上去敲門。
砰砰砰,楚辭敲著門,房間里面像是有是什么東西摔倒了一樣?!拔铱?!”房間內(nèi)響起符之緣的喊聲。
“你怎么也睡過頭了,趕緊的!新生大會要開始了,我和老趙到樓下等你!你快點兒!”楚辭有些無語。
楚辭和趙瀾兩個人登登登地朝著樓下跑去,跑到門口時發(fā)現(xiàn)李大爺已經(jīng)在樓下喝著熱茶曬太陽。
“喲,現(xiàn)在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有精神了啊?!崩畲鬆斂吹匠o和趙瀾慌慌張張跑下來的樣子打趣道。
符之緣一手扶著黑色的漁夫帽,此時也是一臉慌張地跑到了樓下,門外不遠處,連兔也像是剛打完卡走了回來,看了看慌張的三個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們?nèi)谶@干嘛呢?大操場上新生都站滿了,跑啊跑起來!”
“是!謝謝兔哥!”三個人趕緊往大操場跑去。
連兔看著跑走的三人的背影有些納悶,“兔哥?我怎么聽著像罵人呢。”
悵然若失的楚辭走到圖書館時已經(jīng)是靠近閉館的時間了,不過來都來了,不如就轉(zhuǎn)轉(zhuǎn)吧,正好這兩天一直沒機會在校園內(nèi)走走。
原本楚辭走到圖書館附近的時候,只覺得超級高校這么大的學(xué)校,為什么圖書館卻修得不是很大,也就三五層樓的樣子,在楚辭的印象中高校都市里四處可見的高樓大廈,看到此處一個明顯有些另類的建筑反而覺得有些可愛。
由于新生大部分都去參加聯(lián)誼了,而高年級的學(xué)長都很少用圖書館,楚辭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人在館內(nèi)走動著。走進來后,楚辭發(fā)現(xiàn)圖書館內(nèi)的樣子跟自己在外面看到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在外面分明看著有三五層樓高的館內(nèi),除了大廳中間的圍欄內(nèi)有幾排用來登記電腦外,整個館內(nèi)竟然是沒有樓層!站在大廳內(nèi),楚辭一眼看去目光所及之處竟全都是書籍!成排成排的書墻像是有三五層高!楚辭抬頭往最上面看去竟數(shù)不清一共有多少層書。
被這書海一般的書籍量沖擊著眼球,楚辭驚訝于眼前的壯觀景象的同時,不禁也感嘆學(xué)校的書籍儲備量。
楚辭掃了掃之前郁悶的心情,在書架間隨意地逛著。也許是昨天上課聽了太多的理論知識,楚辭沒太有興趣去看那些理論書籍,而是在一排詩文集選的書架前停了下來。
楚辭出身于一個普通的家庭,不能說是書香門第,但是從小受到喜歡古文詩詞的父母的影響,耳濡目染之下對于詩詞文賦也有著遠超于同齡人的喜愛與天賦。
抽出一本封面有些泛黃的書籍,楚辭的心情變得放松下來。看到封面上寫著《饒歲集》,楚辭的好奇心被勾起,這是哪本故人的詩集?自己竟然從來沒聽說過。
拿著書,楚辭在中央的電腦桌隨便找個座位坐了下來,想著好好看看這本不常見的古詩集。
嗯嗯,書名叫《饒歲集》,有點意思,歲月不饒人,我又何嘗饒過歲月呢,這本詩集的作者的風格好別具一格啊,楚辭興致滿滿地翻看著。
翻動著泛黃的紙張,讀著古老的詩詞,楚辭只感覺心神像是完全被這本不知名的詩集吸了進去,不知不覺中楚辭像是失了魂落了魄,倒頭便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
還是一樣的環(huán)境,不過四周都像是失去了顏色,楚辭明明感到自己趴在桌上卻動彈不得,視角像是在半空中俯視著自己。而圖書館內(nèi)的一切都像是褪去了顏色,只剩下一片灰白,沒有溫度,沒有聲音,時間都像是停止了流動。
一個身著古代服飾的面容清俊的男子的身影從書架間飄了出來。
“咦?又來了一個小家伙?!蹦凶拥穆曇粝袷呛铜h(huán)境交融在一起,直接在整個灰白色的空間中響起。
楚辭身處在這樣奇異詭譎的環(huán)境中,發(fā)現(xiàn)身體竟不受控制了,明明上一刻自己還在翻動著那本古老的詩集,下一刻自己就陷入了這樣的困境中。
像是天人交感,楚辭有些慌亂的心聲直接在這片空間響起,“你..是惡意體?”
“惡意體?那是什么東西?”像幽靈一般的男子清冷的聲音響起,“那是你們?nèi)祟悓ξ疫@種生物的稱呼嗎?”
“那你是誰?”楚辭問道。
“愚蠢的人類少年喲,我感應(yīng)到了你的心中有一絲癡的負面情緒,恰巧你又拿起了我留下的詩集,如此說來你我也算有緣。”沒有理會楚辭的質(zhì)問,男子繼續(xù)說道,“好久沒人陪我說話了,快和我聊聊天?!?br>
與清冷的形象不同,幽靈般的男子竟是有些話癆。
“那你總該告訴我你是誰吧?!?br>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如果說按你們?nèi)祟惖恼f法來講,那我應(yīng)該算最古老的惡意體吧?!鼻謇涞哪凶勇曇艉苡写判裕幌伦颖惆殉o吸引住了,“從母星墜落在這顆美麗的星球上那刻起,我的意識就蘇醒了?!?br>
“你是說你一直活到現(xiàn)在?”楚辭吃驚地說道。
“對啊,和我的一些愚蠢的兄弟姐妹不同,我很怕死,而依托于那些尋常的負面情緒大都是活不長的?!鼻謇涞穆曇纛D了頓,“但我也不忍心依托于恐懼或者是殺意那些粗暴的情緒而活。我愛這片世間,我贊嘆于那些詩人們的美麗的詩詞!所以我依托于自古便有的詩人們的詞情活到現(xiàn)在。”
聽完這幽靈般的男子一大串獨白,楚辭感覺自己好像涉及到了歷史中最真實的那部分,吃驚之余也是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那么您這么多年一直都在這里嗎?”
“是呀?!鼻謇淠凶酉袷窍肫鹆耸裁床缓玫氖?,“是多少年前了,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我和四個小家伙約定好了守在這個圖書館里,之后就從來沒有出去過?!?br>
“那幾個小家伙怎么后來再也沒有來找過我呢?”神色有些懷念,清冷男子又有些傷感了起來,“對哦,人類的壽命都很短暫啊,像轉(zhuǎn)瞬即逝的流星一樣?!?br>
“不會是人類初代強者的那幾位吧?!背o的心聲響起,??!想捂住嘴,楚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還在下面趴著根本控制不了。
“哈哈哈!”幽靈般的男子大笑了起來,“初代強者,你們現(xiàn)在都這么稱呼那幾個小家伙嗎?”
“那么你是因為什么事情惆悵呢?”幽靈般的男子好奇地問道,“總是聊我,也聊聊你嘛?!?br>
“呃。”楚辭雖然不太想說但還是下意識地想起了剛剛晚會上的事情,這一想,心聲便自然而然的響起,“我感覺我和我的朋友不像是朋友,他們的身世顯赫,我就像跟班一樣。”
“??!朋友之情!伯牙鐘子期,我想起了高山流水!”幽靈般的男子像是喝了一口美酒很是滿足,“不用想太多,小家伙!地位的不同只是存在于他人的眼中,你們的友情是你們自己的私人感情,你應(yīng)該捫心自問,你的朋友們有沒有把你看作跟班。”
像是一場秋雨洗刷了楚辭之前煩躁地心情,楚辭只感到豁然開朗,正想著感謝這位獨特的生命體,耳邊卻響起了陌生的聲音,“同學(xué)!同學(xué)!醒醒!”
“誒呀,有人來了?!庇撵`般的男子身影往書架間飄去,“記得多來看看我呀!送了你一個小禮物!”
喝————楚辭長吸一口氣,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看著身旁一臉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圖書管理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同學(xué),要閉館了,要睡覺回宿舍睡去?!眻D書管理員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還有把借的書還回原位。”
......
還完書的楚辭一臉暢快地走出了圖書館,往回雅竹居的路上走去,一路上不停的回味著剛剛似夢非夢的經(jīng)歷,想著剛剛那個清冷男子說的話,心中的負面情緒竟已一掃而空 。
而楚辭沒注意到的是手背上的劍與荊棘圖案像是潑了墨的山水畫,竟有些蕩漾開了。
“哇,兔哥你這飯菜里加了什么?。课页酝暝趺锤杏X精神特別好,而且疲憊感都消失了!”趙瀾干完飯后很是滿意。
“是,這廚藝不去干廚師真是浪費了?!背o也不禁贊嘆,像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感覺身上的疲勞感一掃而光。
符之緣沒說什么但卻在一聲不吭地專心干飯,聯(lián)想到之前主任提到的符家,連出身世家的大少爺都如此大快朵頤,想必連兔的廚藝確實很厲害。
“我也就這點本事了?!边B兔神色有些黯淡,撓了撓頭。
楚辭正好看到了連兔這個動作,不免注意到連兔的手背上的符號很是特別,不是刀劍書鼎而是一團銀白色的火!
“兔哥,你這個符號是?”楚辭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哦,這個啊。”連兔看了看手背上的火焰符號,“沒什么好說的,廢物的證明罷了。”
看到連兔的神色有些低落,感覺像是開啟了什么不合適的話題,楚辭三人雖然好奇但也沒好繼續(xù)問下去。
登登登,樓下傳來李大爺上樓的腳步聲。“喲,小哥兒幾個在這聚餐呢?!崩畲鬆斘⑿Φ目聪驇兹?,“你們仨下來趟吧,外頭有人找?!?br>
“好的,走著,哥幾個?!背o招呼著幾人站起準備下去看看是誰來找。
“誒誒誒!我管吃可不管伺候啊,一會兒過來把這殘羹冷炙的收拾了?!边B兔在幾人身后吆喝道。
“好勒!”
“謝謝兔哥!哈哈!”
“...”
“姓符的小子能不能吱一聲啊?”
“知道了!”
楚辭三人走到樓下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一臉青澀的看起來有些弱弱的學(xué)生正站在雅竹居門口東張西望。
“你誰啊你?!壁w瀾不客氣地上去上下打量著這個學(xué)生,黑色制服?沒見過。
“同..同學(xué)你好。請問你們是楚辭同學(xué)、趙瀾同學(xué)和符之緣同學(xué)嗎?”這個黑色制服的學(xué)生明顯有些緊張。
“沒錯,請問有什么事?”楚辭明顯比趙瀾要客氣些。
“我是輔導(dǎo)員讓我過來給你們送新生制服的?!?br>
楚辭三人這才注意到這個同學(xué)手上抱著一疊黑色的用真空袋包裝的制服。只見這名新生像是被趙瀾嚇到了,猛地把一疊衣服丟在楚辭手上后慌不擇路地一溜煙跑了。
“我說老趙啊?!背o額角冒黑線,“咱可不能學(xué)壞了,你現(xiàn)在說話風格越來越像顧長青了?!?br>
“嗯?有嗎?哈哈?!壁w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我覺得顧學(xué)長人挺好的啊,哈哈哈?!?br>
“這小同學(xué)都被你嚇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學(xué)長欺負學(xué)弟呢?!背o說道,“還想問問輔導(dǎo)員是誰呢?!?br>
符之緣沒搭兩人話茬而是默默地拆開一包制服打開看了看,只見一套黑色的制服在符之緣的手中被展開。
“你們這級的新生輪到黑色制服了啊,不錯不錯。”李大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門后看著幾人。
“喲,李大爺。跟我們說說這制服的事兒?”楚辭也不見怪。
“黑白紅青,四個顏色代表了當初的四位人類初代的強者,每年新生進來都會輪換制服的顏色啊?!崩畲鬆斂粗壥稚系暮谏品抗馍铄?,“而代表著當年被稱為人類最強符道師的符天的顏色就是黑色啊,看來今年的新生年是符道院的了啊?!?br>
符之緣不說話但目光中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緒,看著黑色制服上的那印著銀白色的和手背上一致的書籍符號的臂章,抓著制服的手又緊了緊。而楚辭和趙瀾此時都被李大爺?shù)脑掦@住了,“符家是這個符家?”
趙瀾作為世家子弟自然是知道圈子里的符道王者世家,只不過這些年來代代單傳確實不如之前的聲量那么大。而楚辭雖然不是什么世家出身,但作為一個普通的自然人,誰又不知道那祖上出過人類初代強者的符家呢。
“好了,是老頭子我多嘴了。都是剛來的小家伙,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以后的路還長著呢。”李大爺像是什么都沒說,慢悠悠地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去。
“我天!你是那個符家的后代!”趙瀾一把抓住符之緣的肩膀,“名門之后??!”
“真是那個符家?”楚辭還是有些懵。
“哇,大哥,你比我還小白啊,你家里大人沒跟你講過符家?”趙瀾回頭像看外星人一樣看向楚辭。
“呃,我不是什么世家子弟,對世家的故事了解的不多?!背o撓了撓頭,“我是自己考進來的?!?br>
符之緣一把掙脫開趙瀾的手,“所以說我不樂意跟你這種武癡處,趙家是不是都像你這樣沒情商的武癡?”符之緣像是躲瘟神一樣躲到楚辭身后。
“什么狗屁世家,我要是想讓別人知道我是那個符家的大少爺我會這么低調(diào)的進校?”
“咱哥幾個好像也不低調(diào)啊?!背o尷尬地摸了摸下巴,“斷后、遲到、住單間、領(lǐng)導(dǎo)約談話,感覺比一般新生拽多了?!?br>
“那不一樣,不是一個概念。”符之緣摸了摸手上的黑色制服,“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的新生,別人給的路再多再精彩也沒用,自己走出來的那條才是屬于自己的?!?br>
趙瀾在一旁也穿上了自己那紋著墨綠色藥鼎的臂章的制服,“你說的對,我原來以為像你這樣的單傳大少肯定是個囂張跋扈的紈绔子弟,沒想到還是個很有骨氣的家伙,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滾滾滾,誰和武癡交朋友?!狈墰]好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背o出來打圓場,“雖然我對世家沒什么概念,但是既然有緣同住一個屋檐下,以后大家就是兄弟?!崩鴥扇送輧?nèi)走去,楚辭看著身上黑色的制服和紋著劍與荊棘的臂章,心情十分愉悅,開始了嗎?校園生活。
現(xiàn)在的三人不會知道,若干年后的此時此地此景會被人們口口相傳,人類社會的又一代的三位超新星守護者在雅竹居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到了!到了!”三隊和新生群們終于跑到了終點站,看到在站臺上站著的一些同樣是來迎新的老生人群,三隊的人和新生們頓時都累趴在鐵軌上,大口喘著粗氣。
老生們趕忙紛紛跳下鐵軌把累趴的眾人往上抬。
“怎么回事?車呢?”有個老生關(guān)切地問道。
“別說車了!人都沒回來全呢?!币粋€三隊的隊員氣喘吁吁地回答道,“新生們遇襲了,顧哥他們留下斷后了!”
“詳細說說!”此時從站臺上的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影,“幾級的惡意體看的出來嗎?”
“是學(xué)生會的墨璃學(xué)姐!”人群中有人驚呼。
只見一道紅色的身影伴隨著嗒嗒嗒的高跟鞋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與普通學(xué)生們所穿的白色制服不同,雖然制式看起來是一樣的,但是明顯紅色的制服上多了一些不起眼的紋路。
“墨璃學(xué)姐!”三隊中有人捂著肩膀走到跟前開始匯報情況。
“看不出來是幾級的,但是已經(jīng)形成人形!”
“哦?人形態(tài)的?有趣?!蹦щp手插在紅色大衣的口袋中,“你們隊長呢,顧長青那小子都對付不了?”
“顧哥帶著一隊二隊在斷后了,我們跑之前聽到了一聲巨響,顧哥應(yīng)該是用出始語真言了!學(xué)姐你快去看看吧!”
“哦?這個笨蛋!雖然才二年級就學(xué)會始語了,不知道情況隨便亂用不是胡來嗎?!蹦в行┰甑匕讯叺陌l(fā)絲理了理。
“我哥哥還在后面!學(xué)姐你快去救救他!”被抬上月臺的新生人群中一個弱弱的女生著急地喊道。
“什么?新生留在后面斷后,這不是胡鬧嗎!”墨璃雙手從口袋中拿了出來。
“算了,我去看看吧,真出了什么事姓顧的又要找我了。”
“喂!你們幾個先把新生們帶去新生宿舍吧,今天迎新晚會我看是開不成了,訓(xùn)導(dǎo)大會倒是很有可能?!?br>
說完,墨璃縱身一躍跳下地鐵通道,在安全指示牌閃著暗淡熒光綠色的幽暗通道內(nèi)留下一道很快的紅色的身影。
......
楚辭三人走在幽暗的通道內(nèi),走過一段距離后可以看到眼前的慘狀,一隊二隊的那些制服學(xué)長們都四散地倒在路邊呻吟著,有的被洞穿了肩膀,有的被洞穿了小腹已經(jīng)開始昏迷不醒了。
楚辭趕忙跑過去,走到一個倒在地上卻還有點意識的制服學(xué)長身邊,“學(xué)長!學(xué)長!你怎么樣了!顧學(xué)長呢?”
“你..你們幾個新生,還不快跑,回頭干什么!”被楚辭扶起來的制服學(xué)長痛苦的咳嗽著,“顧哥和那個惡意體打到后邊去了,咳咳,你..你們幾個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待支援!”
楚辭順著制服學(xué)長說的話往后方看去,只見原本完好的通道墻壁上被破開了一個大洞,墻體竟然被擊穿了!
“這還是人類的力量嗎?”楚辭下意識地咽了咽喉嚨。
砰!銀發(fā)黑帽男生用腳一勾,將落在受傷制服學(xué)長身邊的劍彈了起來,然后單手接住。
“喂!你干什么!不要沖動!支援的人馬上就來了!你們躲起來!”被楚辭扶在懷中的制服學(xué)長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但是銀發(fā)黑帽男生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朝著被打穿的洞口走去。隨后一起留下的那對兄妹中的哥哥也在地上抄起一把刀跟上了銀發(fā)黑帽男生。
“喂喂喂!你們干什么去!新生對付不了那個惡意體的!快停下!”制服學(xué)長痛苦地大聲阻止道。
“抱歉了,學(xué)長。”楚辭將他又從懷中放下,“我想顧學(xué)長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br>
被放下的受傷學(xué)長臉色有些慚愧,自己太沒用了,只能讓顧哥一個人對付那個怪異的惡意體。
“學(xué)長你先在在這躺一下吧,我想支援的學(xué)長應(yīng)該快到了?!背o放下他后也從不遠處的地上找到一柄短劍,然后頭也不回地跟上了另外兩人。
三人一手點開手機屏幕當作手電使用,一手提著手中的武器,摸索著在被打出來的洞內(nèi)前進著。
隨著不斷前進,可以看到地面上有許多打出來的坑坑洼洼。
再往前走,三人終于找到了半跪在地上的顧長青。
只見顧長青雙手握著刀插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而不倒下去,雙臂已近恢復(fù)正常大小,不過雙臂上布滿的鮮血已經(jīng)順著刀流到了地面上。
顧長青在微弱地喘著氣,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艱難地回過頭看去。
這不回不要緊,顧長青一回頭可把楚辭三人嚇了一跳。只見顧長青的口鼻中都流淌著鮮血,像是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
“你們幾個蠢貨!”原本大嗓門的顧長青此時卻是聲音微弱的像是受了傷的猛獸,“你們過來送死啊!”
“顧學(xué)長,你沒事吧!支援的人應(yīng)該快到,堅持??!”三人將顧長青圍住,舉著手中的武器警戒著。
“那個鬼東西呢?!便y發(fā)黑帽男生開口問道。
顧長青估計是一點都動不了了,只能抬頭看了看前面不遠處。
只見地上躺著一具女尸一樣的東西,說是女尸有些夸張,但是那詭異女生此時的狀態(tài)確實怎么形容都不算夸張,只見它先前的長發(fā)此刻都像是被混凝土包裹著,亦或是已經(jīng)變成了混凝土一般的材質(zhì)墜陷在地面上,身體卻還在夸張地扭曲著掙扎著。
而那詭異女生一樣的惡意體此時也像是被自己的頭發(fā)困在了地面上,掙扎著卻掙脫不得??磥砣藳]趕過來之前,股長青已經(jīng)拼著自己受重傷將這惡意體暫時制住了。
“我動不了了?!鳖欓L風慘笑著說道,“但是這鬼東西也動不了了?!?br>
“好了,學(xué)長你先休息吧?!便y發(fā)黑帽男生呵呵一笑,右手一揮手中的長劍,“我?guī)湍懔私Y(jié)了這鬼東西?!?br>
說完,劍鋒向前身影隨劍而動,銀發(fā)黑帽男生已經(jīng)沖向那被困在地上的詭異惡意體!
“笨蛋!”顧長青搖晃了一下身體,想要站起來卻是沒有成功,“你們兩個快去阻止他!”
原本被困在地上的詭異惡意體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已經(jīng)消散的紅光在眼中再次爆閃,一股像是被石化的發(fā)絲驟然抬起,向著沖來的銀發(fā)黑帽男子穿刺過去!
“不!”沖上前的銀發(fā)黑帽男生眼瞳中的恐懼在不斷放大,似乎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洞穿。
......
“青玉案?!痹惊M窄的通道內(nèi)毫無征兆地響起一聲女人的聲音,隨后一道極速的紅色的身影擋在了銀發(fā)黑帽男生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