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竇聿海倫娜的其他類型小說《整形醫(yī)生闖大唐小說結(jié)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不思秦”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廖三郎嘆道:“這離開長安也是數(shù)月,現(xiàn)在三郎我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這些日子便準(zhǔn)備先行回長安了,在這多耽擱一天,這心里便是多不踏實一天?!瘪樉派炝藗€懶腰,道:“就是,在這荒山野嶺的,九爺我實在也是住不習(xí)慣,你走,我也走,也別耽擱了盧郎中他們?nèi)ラL安。”廖三郎拱手對竇聿道:“盧郎中是我廖三郎的救命恩人,我們同路便是,大恩不言謝,今后有什么需要三郎的地方,你知會一聲便是!”竇聿客套道:“我等學(xué)醫(yī)術(shù)之人,自然不能見死不救?!绷稳蓡柕溃骸靶「缧毡R,可與秦州“仁心仁術(shù)”的盧家有什么關(guān)系?”竇聿一驚,這廖三郎不愧是長安不良帥,天下之事,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竇聿忙道:“同姓而已?!绷稳伞芭丁绷艘宦?,正欲繼續(xù)說點什么。旁邊駱九突然道:“勒媽你們都是去...
《整形醫(yī)生闖大唐小說結(jié)局》精彩片段
廖三郎嘆道:“這離開長安也是數(shù)月,現(xiàn)在三郎我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這些日子便準(zhǔn)備先行回長安了,在這多耽擱一天,這心里便是多不踏實一天?!?br>
駱九伸了個懶腰,道:“就是,在這荒山野嶺的,九爺我實在也是住不習(xí)慣,你走,我也走,也別耽擱了盧郎中他們?nèi)ラL安?!?br>
廖三郎拱手對竇聿道:“盧郎中是我廖三郎的救命恩人,我們同路便是,大恩不言謝,今后有什么需要三郎的地方,你知會一聲便是!”
竇聿客套道:“我等學(xué)醫(yī)術(shù)之人,自然不能見死不救?!?br>
廖三郎問道:“小哥姓盧,可與秦州“仁心仁術(shù)”的盧家有什么關(guān)系?”
竇聿一驚,這廖三郎不愧是長安不良帥,天下之事,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
竇聿忙道:“同姓而已?!?br>
廖三郎“哦”了一聲,正欲繼續(xù)說點什么。
旁邊駱九突然道:“勒媽你們都是去長安?”
廖三郎道:“那還用問?”
駱九想了想,笑道:“那我也去長安!”
廖三郎奇道:“你去長安作甚?我告訴你啊,你可別胡來!”
駱九道:“九爺我本來就是四處漂泊,居無定所,你們都往長安走,你們?nèi)サ?,我為何便去不得??br>
廖三郎道:“你可別忘了,長安城密探眾多,到時就算我有心要放你一馬,別人可不會手下留情!”
駱九不屑道:“勒媽你九爺長這么大怕過誰!”
廖三郎冷哼了一聲,便不再和駱九說話。
四人一想到馬上便要離開了,也是有些興奮,當(dāng)夜便開始收拾起來。
竇聿突然愁了起來,這些日子在鄉(xiāng)村中行醫(yī)掙得這點碎銀,這些日子又是買藥,又是一日三餐,現(xiàn)在這點銀兩,根本不夠四人一路開銷,便將難處說與廖三郎聽。
廖三郎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也是身無分文,駱九更是光棍一個。
廖三郎思索道:“好在這里不遠,便可到達梁州,那里有我些舊友,盤纏的事也好說?!?br>
駱九擺手道:“哪這么麻煩,九爺朋友遍天下,明日我出去便可借來,要等你廖三郎到了梁州才有盤纏,那還怎么一路吃肉喝酒!”
廖三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竇聿喜道:“那就有勞駱大哥辛苦一下了,這錢等我到了長安一定加倍奉還便是。”
駱九大手一揮,道:“要奉還,那還是兄弟嗎?這話休得再提?!?br>
第二天,駱九一大早便出門過橋而去,竇聿三人也沒什么再可收拾的,胡亂吃了點東西,等著駱九回來。
廖三郎道:“這一去,估計也不會再來這地界了,今日我去祭奠一下我那幾個埋在洞中的兄弟,也算是道個別?!?br>
竇聿想著這一路可能還有行醫(yī)之處,也想上山再采點藥,以備不時之需,便決定三人同去。
廖三郎想著明日便要回長安了,不論如何,雖說差事沒完成,也是撿了條命,不是不幸中的萬幸,因此比起這些日子愁容滿面的,也多了幾分興致。
幾人結(jié)伴上得山去,行了兩個時辰,便到了那塌陷的洞穴之處。
竇聿再想起那夜的情景,不由得又開始后怕起來。
廖三郎在洞前掃出一塊平地,將準(zhǔn)備的香燭紙錢擺了,朝著洞口一個個的喊名字,然后便要將酒潑灑到山洞前。
突然,廖三郎面色越來越凝重起來,鼻子如同狗鼻子一樣在空氣中吸了吸,竇聿在旁看著,也不知何故。
只見廖三郎一個健步踩著一塊石頭,縱身一躍便上得坍塌的土坡之上。
竇聿覺得廖三郎行為怪異,想他可能睹物思人,心情有些激動,便爬上土坡想去安慰他一番。
上得土坡,竇聿也不免大吃一驚!
只見原來坍塌之處突然出現(xiàn)一個向下挖掘的土洞,土已經(jīng)非新土,但是這荒山野嶺之中,莫非是野獸聞到腐尸味道,來此啃食尸體不成?
竇聿驚慌的問廖三郎道:“廖大哥,這是什么野獸?”
廖三郎面色鐵青,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了,沒有回答竇聿的話,又走到坍塌的洞口處蹲下身來不知在尋找著什么。
直到找了一圈,在一處草叢處,廖三郎突然身子一晃,突然一下木然的癱坐在地。
竇聿大驚失色,慌忙過來扶廖三郎。
竇聿問道:“廖大哥,你這是怎么了?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可要想開點!”
廖三郎手里抓著一把泥土,良久才從牙縫里面蹦出幾個字來“想不到我廖三郎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沒想到是這么回事!”
竇聿扶著廖三郎坐下,也奇怪的朝草叢中看去。
只見草叢中的石頭縫中竟然卡著一支鐵锨,竇聿也是一驚,上前掰了掰,心里不禁也是涼了一大截,這洞竟然是人為撬動而導(dǎo)致的坍塌。
“宇文兆,你他媽這個畜生!”廖三郎一拳打在身旁一塊石頭上,打得石頭都崩裂開來。
竇聿嚇得一跳,起身只見廖三郎手上也是血肉模糊,慌忙撕下一塊衣邊去給廖三郎包扎。
廖三郎頹然的看著坍塌的石洞,一動不動如同靈魂出竅了一般。
竇聿心里猛然記起二人在石洞中打斗之時,聽得那幾聲悶響,自己朝外看去之時,洞口的絡(luò)腮胡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當(dāng)時打斗甚為激烈,接著又是山洞坍塌,山洪灌入,接下來又忙于救治二人,把那絡(luò)腮胡的事情早忘得一干二凈。
這下看到那鐵锨,才把這些事情都聯(lián)系了起來。
想著那日,絡(luò)腮胡說要去給廖三郎送點吃的去,再把蓑衣給他拿去,本覺得這絡(luò)腮胡人還地道,自己吃了還記得給頭兒送點吃的和避雨的蓑衣去。
后來駱九殺了洞中幾人后,恰巧自己和梁小乙要逃出之時,廖三郎和絡(luò)腮胡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洞口。
竇聿心中有疑惑,便將那日在洞中發(fā)生的事情講了出來給廖三郎聽。
廖三郎聽得極為仔細,待到竇聿說完,道:“那日宇文兆確實是來給送了吃的和蓑衣,然后說雨越下越大了,想著駱九也是身負重傷,肯定躲在山中避雨,至少目前不會再出來,讓我先回去。
這宇文兆本是長安萬年縣下一個小小的不良人,郁郁不得志,是我覺得他有些才干,將他調(diào)來我處,一步步提拔了起來,也算是我心腹之一。”
竇聿正思索著自己這一路的來龍去脈時,突然覺得前面竟然也是人聲鼎沸,拉開簾子一看,只見前面燈火通明,竇聿正奇怪這么多人站在那里干什么的時候,二郎拉開簾子,先行下車,然后扶著盧白宇下車。
盧白宇見竇聿一臉驚詫,道:“三郎,還不下車?”
竇聿“哦”了一聲,心里一震,沒想到這盧家醫(yī)館竟然這個時間便有如此多的病人前來求醫(yī)問藥了,這種事情,他一直以為只有在北上廣這些大型三甲醫(yī)院才會有的,那些外地患者為了排號,在掛號大廳通宵排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外面眾人見盧白宇出現(xiàn),紛紛上來問候,盧白宇面色慈祥,朝著眾人拱手還禮。
街道的前方,便是一座大型的三層精致木樓出現(xiàn)在眼前,正面五間上房,皆雕梁畫棟,軒昂壯麗,四周掛著紅色的燈籠,燈籠上都寫著盧字。
朱紅的大門有些年份透著一股滄桑古樸的氣息。
大門前對聯(lián)一副,上聯(lián):何必醫(yī)家千秋不老。下聯(lián):但求世人百病莫生。
中間一塊橫匾,上書“益杏堂”三字。
走進大廳,抬頭迎面先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 匾上寫著斗大四個字, “仁心仁術(shù)”。這應(yīng)該便是唐王李世民所賜的那塊了,擺在正中以顯得皇恩浩蕩,所謂金字招牌,已不過如此了。
盧白宇在眾人簇擁下走進大堂,這一日的診療便從這時開始了。
盧白宇在一張案前席地而坐,示意竇聿也坐下來。而另一邊,盧家二郎已經(jīng)在單獨開始診療起來,兩個小廝在一邊幫著打點。
盧白宇對竇聿道:“三郎啊,你還記得上次你在醫(yī)館中打鬧之事嗎?”
竇聿也不知道三郎還有這出,胡亂應(yīng)付道:“三郎知錯了!”心道,他三郎知不知錯,那就得去問閻王爺了,附體在你身上,也算是我給你這逆子留點顏面吧。
盧白宇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竇聿的回答,他也奇怪,這三郎怎么自從摔傷醒來后,跟變了個人一般。
盧白宇見竇聿再不言語,以為三郎羞愧,便也不再提,專業(yè)開始看病起來。
對于中醫(yī)看病,竇聿從小便見父親如何望聞問切,倒也并不陌生,什么“凡看病,望為先。精氣神,最重要。臟腑位,要牢記。多重影,應(yīng)分清。。?!币灿浀们?,而且竇聿也認(rèn)為,這些東西,也多多少少影響了些自己后來的西醫(yī)生涯。
不過竇聿對中醫(yī)實在不怎么感興趣,看了一會,便覺得有些枯燥乏味,他還是更喜歡無影燈下那種精彩刺激的過程。那種通過自己的努力,塑造出一個人的美來,那才是他所追求的東西。
曾經(jīng)為了培養(yǎng)那種對美的領(lǐng)悟,竇聿花費了大量的精力,不管是繪畫,雕塑,攝影,音樂他均有所涉獵。
現(xiàn)在突然坐在案前,看著盧白宇在那里時而沉思,時而傾聽,竇聿突然覺得無所適從起來。
難道以后自己也要這么在這案前過上一輩子不成?
但是作為一個學(xué)習(xí)科學(xué)的人來說,竇聿當(dāng)然十分清楚,時間和空間都是自己無法逾越的屏障,不知怎么樣的陰差陽錯,才能造成這樣的機緣。。。
“三郎。三郎。?!北R白宇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竇聿一下從胡思亂想中被拉回了現(xiàn)實。
盧白宇道:“你來摸摸這個脈象看看?!?br>
竇聿一驚,這真正的摸脈幾十年前就忘了,哪里還能摸出什么脈象來呢?
看著盧白宇充滿期待的眼神,竇聿只得硬著頭皮看了過去。
這名病人是一個老太太,是兩個兒子趕著牛車走了幾十里山路才趕過來的。
老人一臉痛苦,氣短而面色慘白,一只手捂住胸口,不住喘氣。竇聿硬著頭皮將手按在老人手腕處,他其實哪里懂什么脈相,只能支支吾吾的開始問診,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不舒服?”
“我阿娘前些日子連日勞累,這幾日一直喊著胸痛難忍,而且動一動,疼痛就加重。。?!崩先舜髢鹤訚M頭大汗,搶先便說了出來。
竇聿瞬間便覺得進入了狀態(tài)一般。脈相摸不出來,我摸摸脈搏還不是家常便飯,果然這個思路是正確的,竇聿觸診脈搏,分明感覺到了脈搏出現(xiàn)一次跳動,后面經(jīng)過了一段較長的間歇。要是再用聽診器確診一下,再拉個心電圖,效果可能更好。
竇聿問道:“老人家,除了胸痛,還有沒有哪里感覺疼痛???”
老人虛弱的道:“也不知何故,左邊的肩最近也痛得緊。”
竇聿點了點頭,可以大致判斷出應(yīng)該是勞累型心絞痛了,不過他還不能就這么說,竇聿思索了半天,總算想起了心絞痛的也就是中醫(yī)所說的胸痹。
胸痹,胸痹。。。竇聿又假意看了看舌苔什么的,腦子在飛快的轉(zhuǎn)著,胸痹的脈相是什么樣的?
盧白宇看著竇聿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這三郎到底看出個什么東西來,也不覺有幾分好奇。
竇聿想了片刻,裝模作樣的道:“寸口脈微,尺脈弦。應(yīng)該是上焦陽虛,下焦。。下焦陰寒,痹阻了胸陽所導(dǎo)致。這是心絞。。。哦不,這是胸痹癥啊!”竇聿心里沒有底氣,一下差點說漏嘴了。
盧白宇其實看見老太太的病容,已經(jīng)心里有了一半的診斷,不過看病最忌諱先入為主,因此還是謹(jǐn)慎的望聞問切了一番,等到心中有了答案,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驚奇起來。
看了竇聿一眼,臉上滿是欣慰,心道:“這三郎難道真的是老天顯靈,眷顧我盧家無人傳承衣缽,自己當(dāng)初也未曾點撥他,竟然這逆子有如此高的悟性?!?br>
盧白宇道:“那你說這該如何用藥?”
竇聿這一下難住了,支支吾吾的道:“這個嘛。。。這個。。。第一應(yīng)該臥床休息,第二呢。。?!钡诙?dāng)然是舌下含服硝酸甘油緩解癥狀,然后到了緩解期服用福辛普利,硝酸異山梨酯,倍他樂克等等。
但是現(xiàn)在他當(dāng)然無法說出這個來,但是他也想不起這心絞痛中藥該怎么治療。
盧白宇也不再問,提筆在藥單上寫下了一些桃仁,丹參,生地黃之類的中藥,邊寫邊道:“氣虛為本,益氣則貴運脾,先天為基,活用補腎固元,瘀血為標(biāo),善用活血化瘀,形神合一,不忘安神調(diào)志。。?!?。
盧白宇一氣呵成寫完藥方遞給竇聿,道:“三郎,讓盧安帶你去抓藥?!蹦莻€早晨叫竇聿起床的小廝看了一眼藥單,又看了竇聿一眼,竇聿起身便跟著這個叫盧安的小孩去抓藥。
盧安等到走過游廊,回頭對三郎道:“三郎今日可讓盧安刮目相看了,昨日阿郎讓我來喚三郎來醫(yī)館,盧安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日所見,不想三郎竟然能有如此醫(yī)術(shù)。這可讓盧安佩服得五體投地了?!?br>
竇聿心里慌亂剛剛平息,再聽得盧安一番吹捧,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想要是能有這等機緣巧合,小時父親逼自己背典籍時,就該多用用功,現(xiàn)在沒準(zhǔn)在這大唐另起爐灶,還能混個風(fēng)生水起,他一個整形外科醫(yī)生,在這里哪里有用武之地。
現(xiàn)代的外科學(xué),離不開無數(shù)前人的辛勤的探索和不斷的總結(jié)。所謂解剖學(xué),麻醉術(shù)、無菌技術(shù)和輸血術(shù)便是現(xiàn)代外科學(xué)的發(fā)展基石。所以直至十九世紀(jì)末的后一二十年,外科醫(yī)生才真正以醫(yī)學(xué)專家的身份躋身于醫(yī)學(xué)大家庭。
竇聿倒是聽父親說過一些關(guān)于中國古代的那些華佗之類的外科醫(yī)生。但是畢竟遠古時代的事情,多有杜撰和神話成分,也不敢妄加判斷。
“三郎。藥單。?!北R安見三郎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知何故,
竇聿才想起這藥單還在自己手中拽著。
盧安接過藥單,嫻熟的吩咐著幾個藥工準(zhǔn)備起來。
盧白宇這些年已有些年邁,只坐診半日,于是到了午時便得回家,剩下的便交給二郎和幾個學(xué)了些醫(yī)術(shù)的徒弟來處理了。
馬車上,盧白宇還是很滿意竇聿今日的表現(xiàn),含笑問竇聿道:“三郎,談?wù)勀憬袢盏母惺???br>
竇聿今日也看得十來個病號,都是他先行檢查,然后盧白宇再來印證一次,這竇聿雖說不會號脈,但是畢竟西醫(yī)也是有多年火候,不管中、西醫(yī)如何解釋這疾病,疾病這東西是客觀存在的,只是理念上的區(qū)別,竇聿看的這些病號,基本上都能準(zhǔn)確的說出西醫(yī)的診斷來,只是他還必須得多一個步驟,把他翻譯成中醫(yī)說法來給盧白宇聽,再加上中藥千變?nèi)f化,他實在是拿捏不準(zhǔn),于是便顯得捉襟見肘。
“神醫(yī)啊!”刺史這時已經(jīng)心態(tài)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一把抓住竇聿的手,喊了出來。
“盧三郎,你。。你。。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等妙手,我當(dāng)初可真是看走眼了!今日可多虧你和盧老爺子救了愛女一命了,盧家的大恩大德,薛某銘記在心,今日出來得實在太急,改日,改日我一定帶上家人登門感謝!”
盧白宇現(xiàn)在同樣沒反應(yīng)過來,按照醫(yī)理來說,這女童明顯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了,卻不知這三郎施了何種醫(yī)術(shù),竟然能讓人起死回生。
回家的路上,盧白宇面色凝重,竇聿也不知道盧白宇在想些什么,本覺得盧白宇如何都應(yīng)該高興才對,卻不知這老頭為何心事重重。
下得車來,本該晚飯時間,眾人本來興高采烈的走進宅院,卻不料盧白宇沉著臉對竇聿道:“三郎,隨我到書房,我有話要問你?!?br>
竇聿莫名其妙的跟著盧白宇往書房而去,一路上,盧白宇也不說話,兩人一前一后的便進了書房。
老太太莫名其妙的看著這爺倆往書房而去,以為這三郎又闖禍了,急得團團轉(zhuǎn),一打聽,才聽說三郎今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讓刺史的愛女起死回生,一時間喜出望外,再一看剛才盧白宇那臉色,卻覺得不對勁,這老頭子真是越老越古怪了,兒子不出息他不高興,兒子出息了,這老東西怎么還是不高興。
竇聿跟著盧白宇進了書房,盧白宇站在窗前半晌,突然回頭嚴(yán)厲的道:“三郎,跪下!”
竇聿一愣,這老頭是抽什么風(fēng)呢,難道是今天我救了人,少了老頭子面子不成?不應(yīng)該啊,兒子比老子厲害,老子不應(yīng)該更加高興才對嗎?
竇聿自然不肯給人下跪,雖然他附體在三郎身上,但是思想上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三郎啊,何況他還從來沒給人下跪過。
盧白宇見竇聿不跪,有幾分惱怒,道:“三郎覺得是翅膀硬了嗎?阿爺叫你跪下你也可以不聽了不成?”
竇聿道:“我為什么要跪下?”
盧白宇冷笑一聲,道:“是啊,是啊,原本我就應(yīng)該想到,你盧三郎有高人指點,且肯跪我一個行將入木的老匹夫?”
竇聿恍然大悟,總算知道老頭回來的一路上為何一直面色凝重,悶悶不樂了,估計是想著自家三郎不該有如此醫(yī)術(shù),而后面一定有人在暗中指點,這所作所為,是否另有所圖也未可知。在中國古代,醫(yī)家多是家族傳承,方劑自成一體,很多秘方都是只傳給家族繼承者,而他盧家這幾百年來屹立不倒,同樣是靠著這十幾代人累及下來的眾多秘方,老頭估計是想著有人想通過自己來盜取盧家秘方也未可知。但是自己肯定不能承認(rèn)自己的來歷,含含糊糊道:“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明白?”
盧白宇道:“是嗎?那你告訴我,你這醫(yī)術(shù)是何時所學(xué)?何人所授?”
竇聿心里一驚,這東西編起來就有那么點費勁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盧白宇繼續(xù)冷冷的道:“就算你說你是在家中偷偷學(xué)習(xí),我自然也無從追查,但是今日這事,我盧家哪有這等醫(yī)術(shù)?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師父了,三郎?”
竇聿聽得盧家醫(yī)術(shù)這個,突然想起那晚老太太悄悄給自己送來的書的事情來,老太太當(dāng)時擔(dān)心盧白宇考自己問題過于復(fù)雜,偷偷的將幾本醫(yī)書送到自己的房間,這段時間偶爾自己還拿出來翻了翻,不由計上心來,抬頭對著盧白宇朗聲道:“肺藏魄,總攝一身之氣,肺葉百瑩,謂之華蓋,虛如蜂窩,下無透竅,吸之則滿,呼之則虛,一呼一吸,消息自然,司清濁之運化,為人之槖空格?!?br>
盧白宇全身大震,猛拍了一下身前的桌案,道:“你好大的膽子!”
竇聿著實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著盧白宇。
盧白宇怒道:“你是如何讀到此書的,從實招來!”
竇聿只得道:“阿娘給我的。”
盧白宇卻一下冷靜了下來,楞道:“你是說,是你阿娘把書偷偷的給你讀了??”
竇聿道:“是啊。”
盧白宇臉上的表情明顯輕松了不少,指著竇聿道:“你阿娘這人,唉。。。就是太過于溺愛你了!”
忽然盧白宇臉色又開始陰晴不定起來,道:“那這也不能說明問題啊,你今日所施醫(yī)術(shù),這書中哪里有提及?”
竇聿這時已經(jīng)有了底,這么簡單一個原理,為什么老頭子這么死板呢?
竇聿道:“書中說肺為槖,意思不就是肺的功能不就是一個鼓風(fēng)吹火的口袋嗎?”竇聿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正好看見書房中放著一個牛皮酒囊,徑直走過去,將酒倒到窗外,盧白宇一急,心痛道:“你干什么,那可是上好的大食國的馬朗酒!”
竇聿只當(dāng)沒聽見,將酒倒了個干凈,又走到案前,將案上的一團紙揉成一團,放進牛皮酒囊的長頸處,然后走到盧白宇身旁,道:“你看仔細了?!?br>
說完用力的一擠壓牛皮酒囊,因為酒囊之中殘留的氣體,突然受壓,氣體沖擊瓶口,只見那紙團一下便飛了出來。
竇聿將酒囊往案上一放,故作生氣道:“看明白了嗎?”
盧白宇楞在原地,道:“就這么簡單?”
竇聿嘟了嘟嘴道:“就這么簡單啊。書上不是都說明白了嗎?!?br>
盧白宇一拍腦袋,哈哈大笑起來道:“哎呀!今日真錯怪了我家三郎了,阿爺給你道歉,阿爺糊涂?。∨e一反三,好啊,好??!老夫今日算是見識了何為舉一反三了?!?br>
盧白宇突然又停頓了一下,然后又故作生氣道:“你說你阿娘這人,也不給我說一聲,便敢把這書給你看,你看的這幾本書,那可是我盧家傳給下一代家主的東西,你可還沒到看這些書的時候,等等晚飯后,記得把書還給你阿爺。”
這時,老太太早在花廳等得不耐煩了,也不知這父子二人到底在書房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越想越焦急,正欲差人到書房打探一番,卻見盧白宇帶著三郎已經(jīng)回來了,一路上只見盧白宇對著三郎有說有笑,心情極為高興,和剛進屋時判若兩人。
那人越說越氣,道:“好叫你知道,我與芳儀從小青梅竹馬,私底下早就許了終生,不料你家二郎貪圖芳儀美色,偏偏要來提親,那柳家也是貪圖你盧家家大業(yè)大,便將芳儀許配給了二郎?!?br>
竇聿故意要激怒奸夫男,嘲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又有什么錯?你要有能耐你也去提親不就成了。什么青梅竹馬,你難道敢拍著胸脯說你不是見色起意?!?br>
奸夫男果然大怒,道:“去你娘的,你這兔崽子果然是說兩句話后沒個正形,我告訴你,你這些狗屁話去給閻王老兒說去吧!”
竇聿道:“殺了我,然后再除掉二郎,以后盧家的家業(yè)可就是你們的了,這棋下得著實妙??!”
那人洋洋得意的道:“你聰明得可有點太晚了?!?br>
竇聿自知今日是兇多吉少了,心里倒也坦然了,道:“那你怎的還不動手?”
那人道:“我知道你盧三郎有些拳腳功夫,不過今天我等七人,不信取不了你性命。”
竇聿這才想起,盧三郎是會拳腳的人,不如搏一把,詐一詐這幫孫子。
竇聿裝作信心滿滿的道:“那可讓你失望了,有本事你們就一起上,看看今日倒是誰先倒下,唉,可惜啊,那柳芳怡以后可得天天在窗前長吁短嘆,我的奸夫哥哥怎么還不來看我啊?想著那盧二郎憨頭傻腦的,還得跟這種人睡一輩子,我想想都寒磣?!?br>
奸夫男果然被徹底激怒了,竇聿其實已經(jīng)瞄住了橋?qū)γ嬉粋€瘦高個,那應(yīng)該是這七人中戰(zhàn)斗力最薄弱的位置了。
只等這奸夫男急火攻心的沖過來,他便借機朝那個方向撞過去,活不活得下來,就看這一次機會了。
奸夫男怒氣沖沖的提著刀,喊叫著朝著竇聿便沖了過來,另外六人也加快了步伐向竇聿靠攏。
竇聿大喊一聲:“長孫大人,快快放箭!”
奸夫男嚇得一愣,另外幾個也是慌忙四處張望,竇聿抓住機會,心一橫,突然加快腳步避開奸夫男,朝著那瘦高個撞了過去。
這七個黑衣人正在慌亂中,沒想到竇聿突然沖了起來,也是沒有準(zhǔn)備。
眼看竇聿已經(jīng)從奸夫男身邊跑開,奸夫男都還沒回過神來,竇聿已經(jīng)怪叫著來到了廋高個的面前,一切似乎都在掌握之中了,只要撞開這廋高個,竇聿便不再兩面受敵了,撒丫子跑可能還能撿條命來。
竇聿正以為自己計謀得逞之際,突然只覺胸口一悶,只聽嘭的一聲便被那瘦高個踹得飛了出去。
這他媽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廋高個才是個練家子。
瘦高個踹飛竇聿后,再次疾步向前,一掌擊在竇聿脖子處,竇聿只覺得嘴里一甜,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出。
那奸夫男本也是氣急敗壞,又被竇聿耍了一道,也是惡向膽邊生,上前對著竇聿便揮刀砍了下來,邊砍邊罵:“你這兔崽子死到臨頭還他媽使詐。你不是會拳腳嗎?你他媽倒是施展來給爺爺看看啊!”
竇聿蜷縮著身體,本能的保護住自己身體的各個重要部位,奸夫男砍了幾刀還不解恨,又再次揮刀朝著竇聿砍來,卻不料只聽得叮的一聲,撞在竇聿腰間的短刀之上。
竇聿才意識到自己還有武器,竇聿本來一個學(xué)霸,從小到大都沒什么打斗經(jīng)歷,這時也是本能的求生欲望。
竇聿猛然拔出腰間短刀,要是稍微有點打斗經(jīng)驗的人就不會用短刀去擋長刀,竇聿只能叫做本能意識,卻不料那長刀竟然和短刀相接后,只聽得叮的一聲,長刀竟然被那短刀削成了兩段。
奸夫男大驚,不想這竇聿手中竟然有柄如此鋒利的短刀,身形一慢,竇聿用盡全力跳了起來,朝著奸夫男胸口便扎了過去!
奸夫男對竇聿還是有幾分忌憚,慌忙朝后退去,竇聿也是發(fā)起狠來,想要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不料身后一人趁著竇聿不備,揮刀便斬在了竇聿腿上,竇聿吃痛,慘叫一聲隨即摔倒在地。
奸夫男見竇聿再次倒地,接過同伙的一把鋼刀,又再次朝著竇聿撲來。
竇聿用刀拄地,困獸般嚎叫著又站了起來,七人也是有些驚駭,不想這盧三郎竟然如此彪悍。
奸夫男心中也露出膽怯,不敢上前,其實竇聿此時也是強弩之末,油盡燈枯,只是那口惡氣支撐著自己沒倒下。
竇聿鮮血淋漓,東倒西歪的還想再戰(zhàn)。
那廋高個突然出手,一刀砍向竇聿脖子,竇聿滿臉是血,也是不躲不閃,大呼一聲,舉起短刀便朝著廋高個胸口扎去。
廋高個沒想到竇聿來了個魚死網(wǎng)破,慌忙用刀去護自己胸口,誰知這短刀削鐵如泥,竇聿又是垂死掙扎,廋高個長刀稍慢了半拍,長刀與短刀一碰,又是斷成了兩段。
只聽撲的一聲,廋高個慘叫一聲,竇聿手中的短刀已經(jīng)沒入了廋高個的心窩。
瘦高個棄刀捂住胸口,鮮血卻已從指尖涌出。
廋高個一下跪在地上抽搐起來,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這時奸夫男瞅準(zhǔn)了時機,趁著竇聿剛剛拔刀出來,突然彈起,猛的一腳踢向竇聿,竇聿還是第一次殺人,心里也是慌亂,哪料得這奸夫男突然踢來。
只聽得一聲悶響,整個身體朝著橋下飛了出去,再聽一陣水花聲,竇聿便被水流沖得也是無影無蹤。。。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竇聿總算睜開了眼,只覺得自己全身無力,口干舌燥,耳旁突然出現(xiàn)一聲驚呼,“謝天謝地,謝天謝地,菩薩保佑啊,三郎終于醒過來了!”
竇聿用盡全力的想要轉(zhuǎn)身看看誰在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絲毫無法動彈,只得努力的睜開雙眼,去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竇聿依稀還能回想起飛機爆炸時的情景,現(xiàn)在躺在床上,應(yīng)該是得救了,真是不知幾世修來的福分,就是不知道德國的機組人員和董郝如今情況如何了,按照當(dāng)時飛機的路線,應(yīng)該離西安不遠了才對。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個孽畜!我們盧家怎么會出了個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醒來作甚,摔死了最好!”
方才那女聲,應(yīng)該是個老太太,顫顫道:“阿郎,阿郎,您快息怒,別氣壞了自個的身子!”
蒼老的聲音長嘆道:“想我盧家世代家風(fēng)淳樸,卻不知造了什么孽,讓我生下如此逆子,這不學(xué)無術(shù),惡貫滿盈,欺兄霸嫂之徒,實在是有辱門風(fēng),這事要是傳出去,讓我盧家后世子孫如何在世人面前抬頭做人?!?br>
竇聿努力的轉(zhuǎn)過頭來,只見一位身著青色長袍,頭上戴著一頂稀奇古怪的帽子的白須老者被人扶了進來,竇聿記得這帽子應(yīng)該是在哪里見過,他不大看影視劇,應(yīng)該是在最近查中國歷史資料的時候看到過,想來要是董郝在,應(yīng)該一眼能說出出處來,難道是飛機迫降到了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不成?
竇聿想說話,卻覺得頭暈?zāi)X脹,想吐又吐不出來,他想著可能是飛機迫降引起了腦震蕩吧。
這時白須老人已經(jīng)來到了床前,舉起手杖便揮將過來,竇聿一驚,想要避讓,卻全身無力。眼看那手杖便要打到自己身上之時,只聽一身悶響,接著傳來一聲“哎呀!”的聲音。
原來是剛才那老太太伏在自己身上,擋住了那一記杖擊。
白須老者身子一抖,呵斥一聲:“夫人,到了這時,你怎能還要護著這個孽畜!”
這時幾個年輕男女慌忙上前,將那老太太扶到一旁坐下。
老太太哭道:“阿郎,人都已經(jīng)摔成這樣了,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白須老者氣得在旁轉(zhuǎn)圈,最后猛的一摔拐杖,道:“就是你,就是你,從小驕縱此子,才養(yǎng)出今日如此這般脾性,平日偷雞摸狗,在家作威作福,毆打家奴,你說。。你說這才十六歲,便敢乘兄長外出,調(diào)戲嫂子,以后長大可如何是好?。 ?br>
老太太不敢回話,只是在旁哭聲不斷。
竇聿越聽越是詫異,這是在說我嗎?這不管從哪點都和自己的品性八竿子打不著啊。要說不是說自己,老頭上來就動手,分明是沖我來的啊?還有這老太太,憑什么就生生替自己擋下這一杖呢?
竇聿實在理不清也不想理清這些混亂的關(guān)系,他還惦記著明天的那臺手術(shù),他掙扎著用盡最大的力氣想要坐起來。這時旁邊兩個年輕后生慌忙上前將他扶住。
竇聿只覺得就這么動一下,也是天旋地轉(zhuǎn),虛弱無比,不禁暗暗擔(dān)心明日是否還有力氣站在手術(shù)臺前。
竇聿氣喘吁吁的道:“老人家,我不知道和您和您家人有什么過節(jié),現(xiàn)在先不說這個了,時間緊迫,首先謝謝你們救了我,運輸機上的其他人員怎么樣了,有人員傷亡沒有?”
一屋的人竟然瞬間安靜了下來,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自己。連老太太也不哭了,直愣愣的看著自己。
竇聿莫名其妙的看著滿屋的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女。
竇聿心里焦急,道:“到底有沒有人員傷亡,通知當(dāng)?shù)卣藳]?我還急著回上海呢!”
說罷習(xí)慣性的去看手表,這時,竇聿突然驚恐的“??!”了一聲,人一個激靈彈了起來。只覺得毛骨悚然,渾身如同被針刺了一下。
這手上沒有手表,而且這手哪里是自己的手,只見這條白嫩的手臂上有著一條不長的刀疤,像只蜈蚣一般,看著極為恐怖,自己絕對不是瘢痕體質(zhì),而且傷口也不可能好得這么快。
竇聿慌忙一摸眼睛處,眼鏡沒有了,自己是近視眼加散光,沒有眼鏡根本看不清周圍,但是現(xiàn)在才想起,看著周圍都是如此的清晰。
竇聿身體一軟,幾欲倒下,旁邊的幾個年輕男女慌忙將他扶住。
竇聿閉上眼,心里暗示著,這是夢,這是夢,快點醒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只見一屋的老老少少都如同看怪物一樣圍了上來。
白須老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自己,嘴唇抽搐了好幾下,逼出一句話來:“三郎。。。三郎。。不會是失心瘋了吧?”
“???!”老太太一聽這話,一驚一嚇之下,又開始捂臉嚎哭起來。
老者慌忙轉(zhuǎn)身對著一個小姑娘喊道:“香。。香竹,快去給我搬張凳子過來?!?br>
竇聿也是坐在床上呆若木雞,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自己一下根本捋不清來龍去脈來。
那個叫香竹的小姑娘這時已經(jīng)著急忙慌的將一個方凳搬了過來。
兩名青年后生扶著老人坐定,老人拉起竇聿的手,將兩個指頭放在竇聿的腕部。竇聿中醫(yī)世家出身,自然知道老人要給自己號脈,沒想到這老人竟然也是中醫(yī)。
竇聿以前一直不信中醫(yī),他覺得中醫(yī)所謂的五行、氣血、經(jīng)絡(luò)等等根本就是偽科學(xué)。而西醫(yī)所有的醫(yī)學(xué)都是在千千萬萬的實踐理論上的出來的寶貴經(jīng)驗,更有說服力和科學(xué)依據(jù)。
不過自己現(xiàn)在過于虛弱,根本沒法把手抽出來,只得任憑老者按著自己的腕部給自己號脈。
白須老者按著竇聿的手腕斟酌了半晌,面色越來越露出古怪的神情。又換了竇聿的一只手腕號了一會,自言自語道:“奇怪啊,三郎這脈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從容和緩,柔和有力,節(jié)律一致,是平脈啊。怎么會出現(xiàn)癲狂癥呢?”
竇聿一聽,沒好氣的道:“您老歇歇吧,癲狂癥是脈象沉實的滑脈,弦脈為主,您老再看看我這舌頭。”
竇聿伸出舌頭,指著道:“癲狂癥的人舌質(zhì)紅,絳,舌苔黃。所謂絳色者,才會神不清,氣不正,氣亂神昏。是不是這個意思?”
竇聿雖說排斥中醫(yī),但是從小父親就在一直培養(yǎng)他作為接班人,從小便開始讓他背誦各種中醫(yī)中藥的典籍藥方,竇聿又極為聰明,因此雖然不成用中醫(yī)給人看過病,但是大致的醫(yī)理也知之不少。
老人手如同觸電一般從竇聿手腕上拿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嘴唇又抽動了好幾次,竇聿生怕這老頭自己失心瘋了,也不知為什么這么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看得心里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