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血液蹭蹭的往腦袋上涌。
我一腳踢開臥室的門,看到了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
那一刻,我完全失去了理智。
直接沖上去拽著林自強的頭發(fā),把他拖到地上往死里打。
“爸!
你別打林叔!
他對我們很好,你能力確實不如他,我媽沒選你也能理解!”
“陳建業(yè)!
你憑什么打人?
要不是你自己沒本事,我會找別人?”
聽到這些話,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對他們母子倆可以說是掏心掏肺。
宋雪梅坐月子時,我跟我媽一起照顧她,她可以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出月子之后,她一直說腰疼,我就主動承擔家務,洗衣拖地。
陳軒從小就體弱多病,出生前三年幾乎都住在醫(yī)院。
我沒抱怨過一句,埋頭賺錢給他交醫(yī)藥費,一有時間就去看他。
沒想到換來的評價卻是“沒本事能力不如他”。
在我晃神的瞬間,宋雪梅把我從林自強身上拉開,不讓我繼續(xù)打她的奸夫。
我自然是不依!
這畜生把我的工作都弄沒了!
我還幫他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老婆孩子!
這個仇,我不可能不報!
看我還要打他親爹,陳軒舉起床頭的臺燈狠狠地砸在我的頭上。
“爸,你別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你要是真把林叔打死了,我的前途可就毀了!”
死的時候,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怎么都沒想到,我居然死在了我費錢費力養(yǎng)大的兒子手上。
我倒下之后,他們都慌了。
愣了好幾秒之后,林自強爬了起來穿上衣服。
他生怕我沒死透,聯(lián)合宋雪梅和陳軒一起對我拳打腳踢,然后把我埋到了荒山里,對外謊稱我出去打工,躲過了法律的制裁。
自此,他們一家三口過的逍遙快活,而我卻死不瞑目!
我壓下體內紛亂的思緒,看著眼前一口一個為我好,勸我放棄出國計劃的宋雪梅。
她確實有幾分姿色,而且還會勾人。
她撒嬌的時候眼里像是帶著勾子一樣,讓人不自覺的淪陷。
可這次,我不會再上她的當!
我沒理她,只氣定神閑的看著她的表演。
她看向我的眼里里有些心虛。
再次強調道:“你看軒軒的嘴唇,跟你一模一樣!”
一樣個屁!
老子是厚唇,陳軒那個白眼狼是薄唇,一點都不像!
我懶得跟她爭,更不想抱她遞過來的孽種。
直接轉身走出醫(yī)院,拎著兩瓶白酒來到廠長家。
酒過三巡,我才說明來意。
“謝廠長,我決定去參加公費出國學習計劃,麻煩您幫我報個名。”
謝頌德拍了拍我的肩膀,贊許的說:“你能想通是好事!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局限在家庭里面,祖國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
只是……你家宋雪梅同意這事了嗎?”
憑什么需要她同意?
我一個大男人,參加單位上的學習計劃,還需要她批準?
不過,我也理解謝廠長。
我太清楚他為什么會問這句話了。
宋雪梅實在是太能鬧了。
這樣說吧,我們家里不管什么大事小事,只要她不同意,就進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