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孩子上學的事來說吧,我覺得去國家辦的公立學校就行。
她非要趕時髦,要去新建好的私立學校。
可那私立學校的學費是公立學校的十倍還不止。
她一個家庭主婦自然拿不出這筆錢。
交錢的重擔就理所當然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而且她還要面子,最開始我說出去擺攤賣點東西她還不愿意。
怕街坊領居看到了議論。
我只能在家里做手工活串珠子,一串八毛。
雖然這活不算很累,但很費眼睛。
我本來雙眼都是5.1的視力,最后都近視到0.7了。
最惡心人的是,她對外還說珠子是她串的,說我沒用,連兒子的學費都交不起。
每次我想在人前澄清,她就馬上轉(zhuǎn)移話題,糊弄過去。
搞得我出了力還討不到好。
這次,我絕對不會被她控制了!
我嚴肅的點了點頭,向謝廠長保證:“廠長你放心,我一定處理好家里的瑣事,不會給廠里添麻煩!”
謝頌德欣慰的笑了,“行,那我就把你的名字先報上去,但你一定要好好跟你家宋雪梅溝通。
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家那口子現(xiàn)在剛生孩子,還在哺乳期,她要過來鬧的話,我也護不住你,只能把你的名字給劃掉?!?br>
上一世是我沒看清她的真面目,只覺得她雖然跋扈了點,但心里還是有這個家的,很多事就沒跟她計較。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了,自然不會再遷就著她,對她心軟!
喝完酒之后,我還是回家了。
剛進門就發(fā)現(xiàn),鞋柜前面有雙不屬于我的男鞋。
飯桌上擺著兩菜一湯。
宋雪梅抱著孩子,笑吟吟的看著林自強。
林自強一口氣干完碗里的湯,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雪梅啊,你這手藝是真不錯!”
他們這畫面倒像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林自強這話明顯就是說給我聽的。
飯桌正對著房門,我不相信他看不見我這么大個活人回家。
他只是想在我面前炫耀宋雪梅給他做飯吃而已。
雖然其他同事生完孩子都是當天出院,可上一世她坐月子期間,我基本都沒讓她下過床。
完全沒想到她身體素質(zhì)這么好,剛生完孩子站幾個小時就能給別的男人做飯吃了。
說起來,上輩子可是跟她過了幾十年,但我都沒吃過一口她做的飯。
想到這里,心里還真是不痛快!
我借著酒勁揪住林自強的衣領,質(zhì)問道:“這么晚了,你在我家干什么?”
我還沒動手,宋雪梅就看不下去了,沖過來扯我的胳膊。
“陳建業(yè)!
你在胡說什么?
人家自強是來找你的,你不在,我?guī)湍阏写?,有錯嗎?”
我現(xiàn)在只能裝作不知道他倆的茍且之事。
一來是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jù),現(xiàn)在說出來只會打草驚蛇。
二來是,我想把這殺手锏留在最需要的時候用。
于是,我松開手,放開了林自強,冷冷的問道:“找我干什么?”
林自強這人沒臉沒皮的。
我都差點打他了,他還腆著臉獻寶似的提來兩條煙和一袋水果。
“建業(yè)哥,是這樣的。
單位上的學習計劃那件事你應該也聽說了,你看你學歷和工作經(jīng)驗都比我豐富,以后肯定還能參加別的項目。
這個計劃雖然看著吸引人,但要出國好幾年,雪梅又是剛生孩子,我想你應該也舍不得他們母子倆。”
他邊說話邊往我手里塞了個信封,“這里面是一萬塊錢,建業(yè)哥你拿著給嫂子補身體,他們母子倆現(xiàn)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不如……不如就把機會讓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