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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首頁 > 女頻言情 > 無法逆轉的愛陸淮淵段陌生后續(xù)+全文

            第一章

            發(fā)表時間: 2024-11-25
            和陸淮淵結婚的第八年,他出軌了,而我被查出了癌癥。

            正當我恍惚的走在路上時,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抱歉。

            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我不可置信的抬眼去看。

            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正是十八歲的陸淮淵。

            1十二點的鐘聲準時響起,我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陸淮淵第幾次失約了。

            張媽,不用等了,讓人把菜撤了吧。

            我站起身,感覺有些暈厥,卻還是強撐著轉身走回了樓上。

            這是我和陸淮淵結婚的第八年,他曾經(jīng)和我許諾,不管多忙,每晚十二點之前,一定會回來見我。

            也許是因為八年實在太長,所以他忘了。

            而我沒忘,所以逐漸習慣了等待。

            我躺到床上,順手拿起沒有讀完的書。

            桌上的手機突然一震,我點開去看,一段陌生視頻毫無防備的映入眼簾。

            視頻拍的很模糊,我卻依稀能夠看見,那個和另一個女人在床上的人,正是我的丈夫,陸淮淵。

            聲音透過視頻傳進我的耳朵里,顯得有些不真實。

            我看著他將嘴唇湊到對方的耳邊。

            他說:安寧,我愛你。

            安寧,是我的名字。

            我的胃里突然一陣翻涌,于是趕忙跑進洗手間里嘔吐起來。

            生理性的眼淚被刺激的止不住往下流,我痛到有些面目扭曲。

            直到后來,我的胃像是已經(jīng)空了,只能嘔出一些酸水。

            我伸手扶住門沿,指甲用力到嵌進木頭里,才能勉強站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走回床邊,接著一頭栽倒在床上。

            手機里的視頻還在循環(huán)播放著,可我卻連手指都動不了。

            我蜷縮起身體,試圖以此緩解一些疼痛。

            耳邊是一遍又一遍,陸淮淵的那一句,安寧,我愛你。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

            我昨晚被痛暈了過去,接著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

            胃部的疼痛幾乎已經(jīng)消失了,我走下樓,讓廚房給我做一碗清淡的小粥。

            張媽將切好的水果端給我,我剛拿起一塊想要送進嘴里,胃里又開始一陣痙攣。

            她看著我干嘔的樣子,好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又帶著一絲欣喜的詢問,夫人,您是不是有孕了?

            我拿著勺子的手驀地一頓,接著輕笑著搖了搖頭。

            只是胃有些不舒服罷了,等會兒讓司機送我去醫(yī)院看看。

            醫(yī)生為我安排了體檢,我一遍遍的抽血化驗,又去體驗了各種醫(yī)療器材。

            最后他們告訴我,確診了,是胃癌晚期。

            醫(yī)生拿著診斷書,眼神憐憫的看著我,安小姐,我們建議您盡快住院治療。

            您需要和家人溝通一下后續(xù)……我打斷他,不用了醫(yī)生。

            我太怕疼了,我不想治療,我受不住的。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卻又在看清我眼底的淚時沉默了良久。

            安小姐,我們尊重您的選擇。

            祝您一切都好。

            我從醫(yī)生的手上接過那張輕飄飄的,宣判我死刑的紙,然后在走出醫(yī)院的時候,將它撕碎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司機被我勒令先回了家,我一個人茫然地走在街上,漫無目的,無處可歸,像是漂泊的孤魂。

            終于,我和陸淮淵之間的愛也好,恨也好,都沒時間了。

            我這樣想著,突然有些釋懷。

            失神的片刻,我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他下意識的扶住我,抱歉。

            我愣怔了片刻,然后抬眼去看。

            對方穿著簡單的涂鴉T恤和牛仔褲,腰上系著校服外套,左耳帶著一顆黑曜石耳釘,渾身透著一股桀驁不馴。

            而那張臉,我再熟悉不過。

            他是,十八歲的陸淮淵。

            2這個時候的陸淮淵還不是陸淮淵,他叫陸時序。

            作為陸家的小兒子,陸時序離經(jīng)叛道的厲害。

            他的哥哥陸時淵足夠優(yōu)秀,家族的擔子不在他的身上,這時的他,只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

            陸時序在原先的學校因為打架斗毆遭到開除,本來以陸家的實力他根本不會受到任何處分,只是陸時序在那兒待膩了。

            所以在高三的時候,他來到了南川。

            他身世好,長得好,所有人都喜歡他,只有我不喜歡,所以他偏偏要喜歡我。

            安寧同學,為什么不喜歡我呢?

            陸時序是個太惡劣的人,十八歲的他,不肯承認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包括我。

            而四年后,二十二歲時,陸時序的哥哥陸時淵因車禍去世,他被迫開始接手家族企業(yè)。

            自此之后,他改名為陸淮淵——懷念時淵。

            那時陸家人為他找好了聯(lián)姻的對象,陸淮淵以死相逼,做了最后一件離經(jīng)叛道之事。

            我要娶安寧,我的妻子,這輩子只能是安寧一個人。

            陸淮淵的話擲地有聲,他一手牽著我,一手拿著瓷片橫在自己的動脈處,逼得陸家的老爺子差點氣絕。

            后來陸家人妥協(xié)了,他們提出了最后一個要求。

            婚禮不許大操大辦,免得旁人笑話!

            陸淮淵輕吻我的額頭,我只要安寧百年之后,可以和我葬在一處。

            回憶逐漸消逝,眼前的人微怔了片刻,然后朝我露出揶揄的笑容。

            原來好學生也會逃課啊?

            安寧同學。

            他仔細看清我的裝扮,耳尖逐漸發(fā)紅,你今天穿了裙子,我還沒見過你穿裙子……陸時序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自己是有多年輕,而此刻的我,有多衰老。

            我高三幾乎從未缺席過課程,唯獨一次發(fā)起高燒,在醫(yī)院住了三天。

            高燒不退的那三天,我昏迷著,醒來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陸時序。

            他靠在我的床邊撐著臉,腦袋一下一下的點著,嘴邊有細碎的胡茬,看起來憔悴極了。

            可即使如此,在我醒來的第一刻,剛剛發(fā)出些微聲響,陸時序便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底盡是血絲,嘴角卻還是掛上了笑容。

            他說:安寧同學,你醒了。

            我的眼睛里慢慢蓄起淚來,我看著眼前的陸時序,問了他一個我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為什么又逃課?

            他望著我的眼睛,神情恍惚了一瞬,繼而認真,聽說你病了,我準備去醫(yī)院見你。

            下一秒,他又開懷的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會假裝生病。

            陸時序湊到我的面前,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和慶幸,幸好,你沒有生病。

            我后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眼淚就這樣順著臉頰落下,像刀割一樣,疼的厲害。

            陸時序,現(xiàn)在是2023年,現(xiàn)在是,十二年后。

            3他愣怔了一瞬,然后抬手用指腹抹去我的眼淚,哭了?

            后知后覺的,他才反應過來,皺著眉發(fā)問:你說什么?

            半小時后,我和陸時序坐在咖啡廳里,勉強和他解釋了現(xiàn)在的狀況。

            我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又如此巧合的與我相遇。

            他聽的不算認真,只是在最后用手指輕輕叩在桌子上,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看向我。

            現(xiàn)在是十二年后,那你……我望向他的眼底,接著輕輕揚起微笑,我們結婚了。

            我看見陸時序愣在那里,接著從臉到脖頸,都泛起粉紅。

            他那樣不可一世的人,我第一次見他這樣羞澀的樣子。

            陸時序低著頭,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看我,笑聲從嘴角溢出。

            他小心翼翼的叫我的名字,安寧?

            安寧同學?

            然后虔誠而珍重的喊出了那兩個字,老婆?

            陸時序的胸口緩緩起伏著,他牽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掌心之下,是一顆年輕而真誠的,跳動著的心臟。

            安寧。

            陸時序的眼底恍惚有淚光,安寧,你感受到了嗎?

            這顆心只為你而跳動,現(xiàn)在是如此,十二年后也是如此。

            我的手心像是被火焰灼燒過一樣,陸時序緊緊握著我的手腕,他不愿意松手,我便一直被烈火灼燒。

            可十八歲的陸時序,什么都不知道。

            陸時序,放手。

            他挑了挑眉,然后強勢的與我十指相扣。

            安寧同學,你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我忘記了掙扎,被他這句話帶進了回憶的漩渦里。

            是什么時候?

            是因為陸時序毫不掩飾的偏愛,還是因為他想與我至死方休的決心?

            當年陸時序只用了半年的時間,便輕易的追趕上了我。

            他在大學新生報到的時候,云淡風輕的走到我的面前。

            好巧啊,安寧同學。

            陸時序笑得那樣惡劣,像是在明晃晃的告訴我,這輩子都無法逃離。

            然后,在給予我足夠的恐懼之后,又開始用著近乎笨拙的方式,向我訴說愛意。

            他不敢靠的太近,陸時序知道我怕他。

            于是他像是匹狼,只是護在我的身邊向其他人露出獠牙。

            陸時序前所未有的耐心,終于在某個學長向我表白之后宣布告罄。

            他把我堵在角落里,眼眶發(fā)紅,努力想做出一副狠厲的模樣,看著卻實在可憐。

            我第一次,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

            誰都知道,誰都看得出來,只有你不信,只有你……陸時序一拳捶在我身后的墻上,他氣極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發(fā)出聲音。

            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你了,你別后悔。

            我點了點頭,好。

            陸時序像是沒有料到我會答應的這樣干脆,于是臉色更加難看。

            我從他身邊走過,十幾分鐘后回來,他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很是頹靡。

            我走過去,手里拿著買來的消毒藥水和棉簽。

            陸時序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的去而復返,嘴巴微張,臉上帶著一些羞赧。

            我沒忍住笑意,哭了?

            然后在陸時序露出懊悔神情之前,吻在他的嘴角上。

            4我想起來,原來是因為陸時序的眼淚。

            很少有人會為我流淚,可他為我流淚,于是我相信,他沒有騙我。

            十八歲的陸時序還在等我的回答,于是我告訴他答案。

            在你為我流淚的時候。

            陸時序顯然被我的回答震驚到了,他慌忙狡辯,帶著一絲羞惱的意味。

            我才不會哭。

            我淺笑不語,輕飄飄掀過這個話題。

            陸時序在這個世界里,顯然沒辦法回到陸家。

            而我一旦動用自己的卡,陸淮淵很快就會知道。

            我讓陸時序在這里等我,然后一個人來到路邊的一間珠寶店里。

            店員連忙迎了上來,小姐,請問您需要什么呢?

            我搖了搖頭,我想當東西。

            店員愣了一會兒,然后把店長叫了過來。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有閱歷的中年男人,他很客氣的詢問:請問您想當什么呢?

            我摘下手腕上的玉鐲,遞到他的面前。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這是當年陸淮淵特意在拍賣會上為我?guī)Щ貋淼?,玻璃種的玉鐲,很難得。

            陸淮淵親手為我?guī)希庞裼徐`,希望庇佑我的安寧,長命百歲。

            店長仔細看了許久,然后沉吟,抱歉,這個我們店出不起價格,您拿回去吧。

            我搖了搖頭,五十萬,我只要五十萬,現(xiàn)金。

            當時的情意與祝愿,如今什么都不剩,我與這支玉鐲的緣分,也該盡了。

            男人瞪大了眼睛,隨后點了點頭。

            我又解開自己的項鏈遞給他,送給你。

            我不愛戴首飾,于是能摘下的東西就少的厲害。

            目光突然落在右手的婚戒上,我緩緩將它摘下,只是帶了八年的戒指,早就如附骨之疽,摘下的時候,難免會痛。

            我將戒指放到桌上,然后慢慢推給對方。

            這個,也不要了。

            我將錢拿給了陸時序,然后帶他去酒店訂了一個月的房間。

            乖乖待在這里。

            他拿著我寫上號碼的紙條,像是只即將被丟棄的小狗。

            要來看我。

            我點了點頭,在沒有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不會丟下陸時序不管。

            十八歲的陸時序,何其無辜。

            陸淮淵這晚終于回了家,他喝了酒,身上還帶著一絲酒氣。

            他脫下外套,扯松領帶,然后倒在我的懷里。

            安寧……陸淮淵靠在我的肩上,嗅著我的味道。

            他的唇吻到我的臉側,我躲開了。

            陸淮淵不滿的扣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向他。

            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于是他便偃旗息鼓。

            陸淮淵剛想牽起我的手,接著臉色驀地一變。

            他握住我的手腕,舉到自己的眼前,沉默良久才冷著臉發(fā)問: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