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姜芳菲郭天明的女頻言情小說《愛欲芳菲盡姜芳菲郭天明全章節(jié)小說》,由網(wǎng)絡作家“姜芳菲”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郭天明看向保持沉默的姜芳菲,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愧疚:“芳萍后天就要上臺,這是她第一次正式亮相,需要點好東西鎮(zhèn)場子?!薄澳愕囊路罪?,我們明天再來一趟。”姜芳菲早已猜準了郭天明的反應。事到如今,她的傷痛只剩下了空洞的麻木。“隨你。”姜芳菲的乖巧讓郭天明本能地覺得不對??伤麑嵲谙氩怀鲞@種轉變背后的原因。只能再度勸服自己,姜芳菲只是受夠了教訓,學老實了。準備回程時,郭天明偶遇了兒時玩伴,兩人走到一邊聊起來。吉普車這邊,只剩下姜芳菲和姜芳萍。姜芳萍一改天真嬌蠻的神態(tài),眼里淬著毒辣:“姜芳菲,別以為你這樣就能挽回天明哥的心。”“他呀,只能是我的?!苯计济偷匾惶?,將那只新買的表砸在了地上。啪。玻璃表盤碎成了渣渣?!敖?!你怎么能這樣?!”隨著她...
《愛欲芳菲盡姜芳菲郭天明全章節(jié)小說》精彩片段
郭天明看向保持沉默的姜芳菲,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愧疚:
“芳萍后天就要上臺,這是她第一次正式亮相,需要點好東西鎮(zhèn)場子。”
“你的衣服首飾,我們明天再來一趟?!?br>
姜芳菲早已猜準了郭天明的反應。
事到如今,她的傷痛只剩下了空洞的麻木。
“隨你?!?br>
姜芳菲的乖巧讓郭天明本能地覺得不對。
可他實在想不出這種轉變背后的原因。
只能再度勸服自己,姜芳菲只是受夠了教訓,學老實了。
準備回程時,郭天明偶遇了兒時玩伴,兩人走到一邊聊起來。
吉普車這邊,只剩下姜芳菲和姜芳萍。
姜芳萍一改天真嬌蠻的神態(tài),眼里淬著毒辣:
“姜芳菲,別以為你這樣就能挽回天明哥的心?!?br>
“他呀,只能是我的。”
姜芳萍猛地一抬手,將那只新買的表砸在了地上。
啪。
玻璃表盤碎成了渣渣。
“姐!你怎么能這樣?!”
隨著她的哭聲,郭天明一臉怒容地邁步過來,一邊將姜芳萍護在懷里,一邊狠狠地推了姜芳菲一下。
咚。
姜芳菲的額頭撞在車窗上,瞬時紅了一片。
她的小腹也被后視鏡硌了一下,鉆心的疼痛讓她臉色當即發(fā)了白。
郭天明卻只是冷斥:“裝什么?你的這點把戲,真是拙劣至極!”
“我還以為你真的學老實了,沒想到,你這背后竟然藏了這樣的心思?!?br>
郭天明失望地看了姜芳菲一眼,隨后摟著傷心哭泣的姜芳萍上了車。
他拋下蹲在地上的姜芳菲,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姜芳菲死死地咬著嘴唇,生理性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滾落。
許久之后,疼痛才漸漸平息。
她摸了摸已經(jīng)有點微微凸起的小腹:
“你也感覺到了嗎?你的到來,沒人期待?!?br>
哪怕你是那么堅強,熬過了三天的禁閉,又熬過了親生父親的重擊。
可是,既然不被期待,那就不必來這世間徒添折磨了。
姜芳菲慢慢站起身,眼里只余一片悲愴的堅定。
......
郭天明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再給姜芳菲一個教訓。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次也沒去找過姜芳菲。
直到結婚頭日,他才一臉傲然地出現(xiàn)在樓下:
“通知你一聲,明天我不會過來接親,你自己跟著禮樂隊來我家?!?br>
姜芳菲沒接話,只是細細地看著郭天明。
不是因為不舍,而是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好像在漸漸遺忘眼前的這張臉。
郭天明抬眸時,不經(jīng)意撞進了姜芳菲的眼底,霎時,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她看自己的樣子,簡直就像在看陌生人!
郭天明勉強壓下心悸,稍稍緩和了語氣:
“你上次做得太過分了,明天去跟芳萍道個歉?!?br>
姜芳菲依舊靜靜地看著他。
郭天明有些無奈,更多的還是不耐煩:
“衣服你就穿舊的,等你跟芳萍認了錯,我再給你新的?!?br>
“為什么不說話?”
姜芳菲終于挪開視線:“好?!?br>
不知道為什么,郭天明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的語氣再度變得嚴肅:“你這性子,真該好好磨一磨!”
姜芳菲平靜地回他:“嗯,你說得對?!?br>
郭天明一僵,半晌才說了臨走前的最后一句話:
“之前的事我可以原諒你,明天結婚的時候,你別鬧?!?br>
姜芳菲只覺得可笑。
他早就計劃好了要在明天的婚禮上換個新娘拜堂,現(xiàn)在卻提前給她下命令,讓她忍氣吞聲。
在郭天明的眼里,她姜芳菲的尊嚴,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過是用來討好姜芳萍的樂子罷了。
可是這場以踐踏她為樂的游戲,姜芳菲不玩了。
她回到屋里,把一只鐵皮盒擺在桌子上。
等周耘帶著個姑娘上門的時候,姜芳菲鄭重地將鐵皮盒交給了她:
“小琪,明兒你代我去郭家,把這個拿給郭天明。”
小琪笑出了一對梨渦:“放心交給我吧,對付負心漢,我可不留情!”
姜芳菲也笑了,她提起雷鋒包,沖周耘點頭:
“麻煩周耘同志送我去車站吧?!?br>
周耘不容拒絕地拿過她的行李:“等我這邊處理好,就會回去?!?br>
姜芳菲沒有在意他為什么突然會說這個。
她現(xiàn)在滿心都是如釋重負的歡喜。
周耘的吉普車駛過姜家,路過郭家,車輪軋過碎石,也碾過姜芳菲過去的人生。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昨日種種終成泡影。
姜芳菲最后看了一眼被拋在身后的楊槐鎮(zhèn):
“郭天明,再也不見。”
郭天明應該是察覺了什么。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端著籠大包子來到了姜家。
“芳菲,我媽蒸了包子,你帶去農(nóng)場吃?!?br>
姜芳菲還沒來得及拒絕,姜芳萍就抓著他的袖子,撒嬌般地晃了兩晃:
“天明哥,我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想跟大家處好關系,要不,你把包子先給我?”
姜芳萍最喜歡跟姜芳菲搶東西。
郭天明送姜芳菲的小禮物,只要被姜芳萍看見了,要么想辦法要過去,要么就故意弄壞掉。
郭天明知道以后,很生氣地指責姜芳萍,還當著姜家父母的面放狠話:
“再讓我看到你們把芳菲的東西拿給姜芳萍,我會叫整個楊槐鎮(zhèn)都知道你們干了些什么事?!?br>
過去種種言猶在耳,郭天明的承諾和偏袒,姜芳菲都牢記在心。
她從來沒懷疑過,郭天明會有變心的那一天。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姜芳菲忽然想起去年的某次趕集。
那天,姜芳萍穿著郭天明給姜芳菲買的鞋子,故意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
郭天明強硬地命令她把鞋子脫下來。
姜芳萍打著赤腳走了幾里路,回到家時腳底都磨破了皮。
那時候,郭天明別開臉,語氣近乎冷酷:“活該。”
姜芳菲于心不忍,幫姜芳萍說了兩句好話。
“......行了,”郭天明冷冷道,“晚點我拿紅花油來給你抹點,下不為例?!?br>
姜芳菲以為他是在訓斥姜芳萍。
可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郭天明當時眼里閃過的,分明便是心疼。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郭天明和姜芳萍之間就已經(jīng)生出了復雜的情愫。
只是姜芳菲不知道罷了。
多么可笑!
姜芳菲勉強扯起唇角,目光一寸寸落在那只冒著熱氣的籠屜上。
她其實并不在意這幾個包子。
可她莫名就想聽聽郭天明打算怎么辦。
“天明哥,你就答應了嘛!”姜芳萍幾乎整個人都掛到了郭天明的臂彎上。
“芳萍,這是給你姐帶去農(nóng)場的?!惫烀骺此圃诰芙^,語調(diào)卻是輕飄飄的。
他時不時看一眼沉默的姜芳菲,眼神中帶著隱隱的希冀。
姜芳菲知曉,這是想叫她主動讓步。
可她偏不想遂了這兩人的愿。
“你昨天不是已經(jīng)請他們吃過館子了?犯得著再請一次嗎?”
姜芳萍嘴一癟:“還不是因為姐你犯了流氓罪,我都被你連累得抬不起頭了?!?br>
她無所顧忌地往郭天明懷里撲:“天明哥,你都不知道他們背地里怎么說我的,嗚嗚嗚?!?br>
郭天明看不得姜芳萍受委屈,瞬間就忘了站在一旁的未婚妻,親昵地摟著姜芳萍,一下一下地輕撫她的背。
“姜芳菲,幾個包子而已,讓給芳萍怎么了?”
“而且你是去農(nóng)場勞動改造的,吃簡單點,好讓組織看到你的認錯態(tài)度?!?br>
姜芳菲側過臉,正好捕捉到郭天明眼底一閃而過的厭煩。
心下一片蒼涼,姜芳菲不再說什么,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郭天明原本準備好的軟硬兼施,竟是完全不需要了。
他愣了愣,某種直覺的不安讓他推開了懷里的姜芳萍,并疾步上前抓住了姜芳菲的肩頭:
“芳菲,中午我給你送飯吧。”
郭天明的臉上帶著試探,那雙眼里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但不多,一絲一縷而已。
姜芳菲拒絕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還是被她吞了回去:“好啊,你送吧?!?br>
咚!
屋內(nèi)忽然傳出一聲悶響。
姜芳萍摔倒在地上,一臉哭相:“天明哥,我腳疼......”
姜芳菲連續(xù)兩天沒回姜家,但是也無人在意。
郭天明隨口問過一句,姜父說,生產(chǎn)大隊去隔壁鎮(zhèn)子幫忙了,姜芳菲肯定也一起過去了。
郭天明沒有絲毫懷疑,甚至還隱隱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芳萍有一場重要演出,他得時時陪著。
如果芳菲在家,她鐵定得鬧。
郭天明說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姜芳萍跑了幾天劇場。
直到他領導問起他的婚事,郭天明才想到,離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個禮拜了。
郭天明找上姜家,得知姜芳菲這幾天都沒回來,就干脆找上了農(nóng)場。
一問才知道,姜芳菲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為表現(xiàn)優(yōu)異,提前結束了改造。
這么要緊的事,姜芳菲為什么沒告訴他?
既然不在生產(chǎn)隊,那她這幾天去了哪里?
郭天明眉頭緊蹙,臉上布滿陰霾。
楊槐鎮(zhèn)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難事。
郭天明只花了半天時間,就找到了姜芳菲現(xiàn)在的落腳地。
他抬頭望向眼前這沒關系住不進來的家屬房,恰好就跟陽臺上的姜芳菲對上了視線。
姜芳菲一愣,好像沒想到他會找來似的。
郭天明心下一沉。
就在剛剛對視的那個瞬間,他從姜芳菲的眼瞳里看到了清晰的意外。
可是除了意外,卻找不見任何其他的情愫了。
郭天明總覺得少了什么。
可他又說不上來。
“芳菲?!彼傲艘宦晫Ψ降拿?。
下一秒,陽臺上的姜芳菲就沖他笑了笑:“你等等,我下來接你?!?br>
笑容一如既往,語調(diào)也是熟悉的溫柔。
郭天明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隨即又不高興起來。
待會兒他可得好好問清楚,姜芳菲為什么要瞞著他!
時隔數(shù)日再見郭天明,姜芳菲眼底的情緒已經(jīng)趨近于無。
她甚至能很平靜地面對郭天明的怒火:“你怎么來了?”
郭天明面色又臭又冷:“姜芳菲,你好本事啊,這么大的事,為什么要瞞著我?”
姜芳菲不急不徐地看了他一眼:“你有問過我嗎?”
郭天明有些不耐煩:“我每天都要去廠里上班,已經(jīng)夠忙了,你能不能稍微體諒體諒我?”
姜芳菲微微一哂:“我知道你忙啊。”
“白天忙著上班,夜里還忙著陪芳萍排練?!?br>
“我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你了?!?br>
郭天明扭著眉頭:“姜芳菲,你說話可以別這么陰陽怪氣么?芳萍是你妹妹,我是在幫你照顧她?!?br>
“所以,你是想要我感謝你嗎?”姜芳菲很認真地發(fā)出疑問,“還是要我跟你道歉?”
郭天明噎住了。
他對上姜芳菲真誠坦然的眼睛,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最終,他只是嘆了口氣:“我知道這段時間冷落你了,可你出了那檔子事,我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br>
“還有芳萍頂替你去文工團這件事,你心里有氣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該怪她。”
“左右你的喉嚨也沒法唱了,以后在家待著,我養(yǎng)得起你,別再到處整幺蛾子......還有,你這房子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回姜家?”
郭天明當即變了臉。
他急匆匆跑過去,將姜芳萍抱到椅子上,親自卷起她的褲腿,又是揉又是摸。
姜芳菲自嘲般笑了笑,再抬起頭時,眼睛里已經(jīng)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她沒有再為郭天明停留。
因為她心中清楚,這場等待,在郭天明轉身跑向姜芳萍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成空。
郭天明甚至都不知道她的處罰已經(jīng)結束。
那個曾經(jīng)恨不得記下她所有行蹤的男人,也終究消失在了舊時光里。
姜芳菲獨自去了市里的醫(yī)院。
大夫遺憾地告訴她,嗓子的傷勢被耽擱了,想要復原到之前的狀態(tài),幾乎不可能。
說不難過是假的。
姜芳菲渾渾噩噩地在市里逛了大半天,趕了最后一班中巴回到鎮(zhèn)上。
姜家父母今天也回來了,他們跟郭天明、姜芳萍圍坐一塊兒,正在邊嗑瓜子邊聊天。
一家人其樂融融,好不溫馨。
姜芳菲突然就收回了準備邁進去的腳。
她站在門口的陰影下,靜靜地聽著他們聊城里的趣事,聊姜芳萍的新工作,聊郭天明的細心照顧。
沒有任何人提及還沒有回家的姜芳菲。
姜芳菲揉了揉干澀的眼睛,悄無聲息地退開。
她去了江爸爸給她留的房子。
巧的是,周耘正好也住隔壁。
這位黑皮漢子并沒有對姜芳菲的到來感到意外。
他一言不發(fā),主動幫姜芳菲簡單打掃了一下。
姜芳菲很感激:“謝謝你啊周耘同志,如果你不嫌棄,我明天包點餃子給你送過去......”
周耘的黑眸沉沉地凝望著她,深邃的眼瞳泛著不好接近的冷。
姜芳菲想到自己那不知檢點的流氓罪,剩下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她的臉上涌起一抹酸澀:“抱歉,是我唐突了。”
周耘好像有點懊惱:“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但我這里確實也有件要緊事要告訴你。”
周耘面色黑沉得有些可怕。
“吳桂花那邊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是郭天明為了讓你把文工團的位置讓給姜芳萍,故意做的?!?br>
姜芳菲苦笑了下,并沒有多少意外。
周耘挑挑眉,繼續(xù)道:
“吳桂花還交代了一件事,她會在你和郭天明結婚那天,故意去鬧?!?br>
“屆時,郭天明會為了不鬧大,勸你先躲在屋子里?!?br>
“然后他會告訴你,婚禮吉時不好耽擱,讓姜芳萍暫時代替你,跟他拜堂?!?br>
姜芳菲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隨即,一串串淚珠便從通紅的眼眶中滾落。
她抬起袖子去擦,卻怎么也擦不干凈。
小腹處一陣突如其來的陣痛,姜芳菲面色發(fā)白,神情都顯出了痛苦。
周耘緊繃的聲音變得急促:“你怎么了?還好嗎?”
姜芳菲勉強笑了一下,聲音輕得像是一出口,就要消散在風中:
“沒事......”
“周耘同志,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姜芳菲從禁閉室出來時,恰好遇到楊槐鎮(zhèn)今年的第一場秋雨。
雨水夾雜著冷風打在身上,三天沒吃東西的她忍不住一陣哆嗦。
門口的女同志瞥她一眼:
“裝什么嬌啊,這里可沒男人給你勾引?!?br>
姜芳菲白著臉,倔強地咬著唇。
那女同志把手里的證明啪地蓋上紅章,丟給了姜芳菲。
“明天到五三大隊農(nóng)場報到,遲到一分鐘就多罰一天活?!?br>
“回去以后老實做人,天明同志可是個好同志,你干了這么丟臉的事,他都堅持要娶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br>
回去?她是打算回去了。
不過不是回姜家,也不是回到郭天明身邊。
姜芳菲一步一晃地走進雨幕,刺骨的寒意中,她的小腹發(fā)出微弱的抗議。
就像是在提醒她,再過半個月,她就要嫁人了。
所有人都羨慕她有個不離不棄的好男人。
可是,姜芳菲卻不打算嫁了。
“半個月......”姜芳菲的掌心輕輕貼上小腹,眸光微閃,“再留你半個月吧?!?br>
姜芳菲哆嗦著掏出了口袋里的一張信紙。
她走到最近的供銷社,撥通了信紙上的電話號碼:
“江......爸爸,我決定了。”
“我要回京城?!?br>
從禁閉室走回姜家,姜芳菲足足用了半個小時。
當她全身濕淋淋地出現(xiàn)在門口,屋里的歡笑一下子就悄沒了聲兒。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她的未婚夫郭天明:
“回來啦?已經(jīng)滿三天了?”
姜芳菲盯著袖子上往下滴的水,緩緩開口:
“滿了,四點出來的?!?br>
姜芳萍“啊呀”一聲,很驚訝:
“姐,你聲音怎么這樣???跟那公鴨子叫喚似的。”
“嗐,瞧我這記性,你是那天被桂花嫂捉了奸,被灌開水燙傷了嗓子吧?”
“禁閉室那邊沒給你治?那你以后還能在文工團唱嗎?”
郭天明輕輕咳了一下:“芳萍,別這樣跟你姐說話?!?br>
“芳萍”,“你姐”,孰親孰遠,一目了然。
姜芳菲心口一痛,眼底蕩開受傷的神色。
她親眼看著姜芳萍像自己當初那樣,半掛在郭天明的臂彎撒嬌。
郭天明呢,一邊作勢要抽出胳膊,一邊又露出無奈且寵溺的笑。
小腹處傳來一陣抽痛,姜芳菲忍不住弓起身子伸手捂住。
郭天明用余光看過來:“餓不住了?”
姜芳萍才想起來似的:“姐你這三天不會沒吃東西吧?天明哥,禁閉室這么嚴格?”
“看情況,”郭天明聲音淡淡的,“像她這種犯了流氓罪的,餓三天,算輕的?!?br>
姜芳菲的睫毛上下顫動了一下,宛若垂死掙扎的蝴蝶。
郭天明拍拍姜芳萍的肩頭:
“還有吃的嗎?她明天還要去農(nóng)場干活。”
姜芳萍烏溜溜的眼珠在郭天明臉上轉了幾圈,忽然笑了:“我去瞅瞅?!?br>
她啪嗒啪嗒跑開,廳里頭只剩下了郭天明和姜芳菲。
郭天明走近兩步,停下來:
“回來了就別想其他的,我去給你燒熱水,你洗個澡換身衣服?!?br>
姜芳菲的嘴唇抖得厲害,濕噠噠的發(fā)絲黏在沒有血色的臉上:
“郭天明,我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郭天明別開臉,棱角鋒利的側顏顯出冷漠:
“我都沒有計較你的不檢點,你還好意思質(zhì)問我?”
姜芳菲搖搖頭,心下一片悲涼。
姜芳菲在文工團上班,那天團里的某位老師最后一次登臺,結束以后請大家下館子。
她只是喝了兩口甜米酒,就稀里糊涂地醉倒過去。
再醒來,竟跟那位老師睡在了一張床上,還被他妻子帶人捉了奸。
即便兩人都穿戴整齊,什么也沒發(fā)生,依然被組織戴上了流氓罪的帽子。
被關禁閉的三天里,姜芳菲幾乎沒有睡著過。
她沒有告訴調(diào)查員同志,其實,對于那一晚,她并不是全無記憶的。
她記得郭天明背起了她,又將她放在了一張床上。
也記得姜芳萍想要脫了她的衣服,郭天明沒答應。
“給你姐留點面子,別把人逼太狠?!?br>
這道聲音一直纏繞著姜芳菲,幾乎要把她逼瘋。